《野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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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蔷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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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野是个好老师,当然九月也不是个差学生。两个人倾力合作下,一记漂亮地挥杆,白色的圆球准确无误地落入远处的洞里。
  “耶,我成功了。”初尝胜利的九月激动地抓着他的手没形象地又叫又跳。凌野弹弹她的额头,“你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是,谢谢老师。但也得要学生聪明才行啊。”夸他的时候她也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是是是,是学生太聪明了,一学就会。”凌野真拿她没辙。不过却也是真的很高兴,很久没有这么舒心地笑了。
  苏里在不远处看着这俩人的亲密举动,又跳又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胡乱地挥着球杆,可是那白色的小圆球就跟生了根似的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气得他差点没用脚踹了。
  “这么用蛮力挥是不行的哦。”不知道什么时候凌野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本来还以为今天能好好打几场呢,结果回过头来却看见苏里在一边蛮力地挥着球杆,球一次也没击中。他就知道今天只有当免费教练的份了。
  “呃…,学姐呢,你不教她啦?”被人看见自己的囧样,苏里还是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说有点累了,先过去那边休息了。”
  “哦。”
  “球杆要这样子握着挥出去,身体要低一点,眼睛看着前方。”凌野边说边在一边做着示范。
  “其实,我根本不会玩,只是在电视上看见别人好像是这样子挥杆的。”说完,苏里更是觉得丢脸死了。早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就直说自己不会好了。现在肯定让他看笑话了。
  凌野在心里发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看他拿杆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外行。但是面上却还是装得不露声色。
  “没关系,我教你就会了。来,像我这样子握着,”
  苏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肯定会嘲笑自己呢。
  “不是这样,要像这样子握着才对。”凌野一激动,直接把用在九月身上的那一套教学方式用在了苏里身上。
  被他圈在怀里的苏里,霎时脑门一阵充血,一颗心脏跟失去了框框框住的钟摆一样,没有节奏地到处乱跳。凌野的体温隔着两层薄薄的布传了过来,身上淡淡的香味直窜他的鼻孔。他说了什么苏里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是憋红着一张脸呼吸急促。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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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苏里失陷记(上) 。。。 
 
 
  苏里僵硬着身体,手就更不听使唤了。凌野越是“认真”地指导他,他越是紧张,头上都跟着冒出了冷汗。他抬手擦了一下,凌野这才注意他的不自然。
  “怎么了?”松开环住他的手,凌野关心地问。
  “没,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热而已。”苏里结结巴巴地回答,掩饰自己的心虚。
  “哦,那先去那边休息一下吧。”凌野抬头看了一下天,明明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云层很厚,太阳只能洒下来一丝丝的光,更何况还吹着凉爽的风。正是那种不会让人太压抑的阴天。
  “不,不用了。我们继续吧。”苏里有预感,自己要是不趁这次机会学会的话,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得到他如此手把手教学的机会了。更重要的是,虽然凌野一靠近自己他就会脸红心跳,可是像上瘾般,他却觉得自己失陷在了这种心脏瞬间失重的感觉里。
  “不去休息真的没关系吗?”
  “真的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吧。”苏里尽量让自己的脸笑起来正常点。
  “那好吧。”
  凌野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身体力行地教导,让我们的苏小里同学又一次思绪漂在了外太空里,身体踩在了棉花堆上。效果可想而知。凌野累得满头大汗,苏里也急得满头大汗。
  “先休息一下吧。”这回是凌野说的。他真搞不懂这苏里是怎么了,身体跟骨质钙化的人一样,全身硬邦邦的,平时见他也跑的挺欢畅的呀。倒真把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哦,好吧。”苏里知道自己肯定让他头疼了。唉,这身体的反应也太大了点,直接脱离了大脑中枢系统的控制单独行动了。
  俩人转过身来朝休息区走去,却见那边那俩人正聊什么聊得起劲,九月还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
  “这学姐怎么回事呀,自己的男朋友还在这呢,居然跟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也不怕人家不高兴。”苏里一脸的不理解,偷偷用眼角瞄了一下凌野的反应。并没有见到预想中黑线的脸,这男人居然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大声说笑!太奇怪了,他居然都不生气的。苏里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一次又一次颠覆了他给自己的印象。
  第一次见面,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抬头看到那身名贵的西装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肯定要被臭骂一顿了。什么“走路不长眼睛啊”“撞坏了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至少一顿白眼肯定是少不了的。身为孤儿的他,从小受过的白眼和辱骂加起来都可以砌成一座高墙了,这种程度的算什么。结果自己低着头等着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他却春风般地对自己微笑着,“我为什么要骂你啊?”那一霎,他抬头多看了这个男人一眼。如星的黑眸里绽放着温暖的笑意,像三月的春风,又像寒冬里的火苗。反正,第一眼,苏里就给他打了九十八这么超高的分数。啥?你说为什么不是一百分?人家苏小里同学说了,满分是留给未来爱人的。第一次见面就能给人家这么高分,凌野童鞋已经很有面子啦!
  (画外音——那是,就凭我这总裁加老大的身份,谁敢不给几分薄面。。。。。。臭鸡蛋从四面八方飞过来……)
  第二次见面,无意中撞见他和学姐相拥的画面,也知道了原来这个男人是自己最喜欢地学姐的男朋友。高兴的同时夹杂着一股不明原由的烦躁。
  第三次见面,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总裁的架子,还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自己怎么打高尔夫,虽然自己这个学生有点不争气。
  原来,自己和他,也才不过见了三次面而已。可是为什么,自己活过的这二十四年里,跟那么多人见过不止三次的面,却惟独只有他,让自己如此这般心跳失衡,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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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苏里失陷记(中) 。。。 
 
 
  玩了才不到一个小时,九月就觉得有点累了。真是人老了,想当年跑个800M都是件能轻松拿下的事。如今再让自己去跑,估计能把这把骨头给拆了吧。可见运动是件多么重要的事。跟凌野打了个招呼,九月就跑去一边的休息区跟沈言作伴去了。
  这边沈言一大早被凌野拎起来,好好的美梦也没做成。现在这会儿正逮着手伤的借口舒服得窝在躺椅上补大觉呢。宽边的太阳镜正好挡住了他惺忪的睡眼。
  九月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把扯过扶手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又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咕隆咕隆喝了一大口。
  盖上盖子,她瞟了一眼旁边睡觉的人,目光落在了他缠着纱布的手上。
  “看够了没。怎么,是不是有点后悔了?”沈言这家伙早就在九月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就醒了,一直佯睡。发现九月盯着他的手不出声好一阵儿了,他这才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我为什么要后悔呀?谁叫你自己伸进来的。活该。哼!”九月把头扭到一边,装作生气不理他,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理亏的。
  “你……”沈言被她气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我,我怎么啦?”九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喜欢跟他对着干。
  “好好,你没怎么,是我自作自受行了吧。”
  “哎呀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行不行啊,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这总行了吧?”九月看他腮帮子气得一股一股的,样子还真是滑稽,忍不住就想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沈言觉得这女人真是莫名奇妙得很。
  “没笑什么,不笑,不笑。”说完还是把头扭向一边捂着嘴偷笑了好一会儿。
  “你们怎么不打了?”沈言见凌野和苏里也朝休息区走过来,问到。
  “哦,觉得有点累,过来休息一下。”凌野也不好说是因为苏里怎么教也教不会的原因吧。
  苏里一听这话更是觉得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就好。
  “唉,苏里,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不舒服啊?”九月倒是最先发现了他的异样。
  “没,没事。学姐,我很好。”他一心虚,又结巴起来。
  “真的?”说完就业还不放心似的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像没发烧。”
  “我都说我没事了,可能是太热了,休息一下就好的。”
  “苏里,过来这边坐吧,别傻站着了。”凌野指着自己旁边的一张空椅子热情地招呼他。
  “好,好啊。”
  “呐,这个给你喝。”
  “谢,谢谢。”接过凌野手里冰冻的饮料,他咬着吸管小口地吸起来。
  一边的九月歪着头打量着苏里这副摸样,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今天的苏里怎么这么反常呢?没有了平时的聒噪不说,现在还安安静静地咬着吸管喝饮料,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这安静的样子,这脸红的模样儿,怎么那么让人觉得像个,像个秀气的小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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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苏里失陷记(下) 。。。 
 
 
  四个人在休息区东聊一阵西扯一番,时间很快就到饭点了。
  “走,我请你们去吃正宗的台湾菜。”凌野起身,催促着大家。
  《致爱丽丝》的旋律传来,九月从包里掏出手机。
  “喂,主编啊。啊?我知道了,嗯,好的。我马上回来。拜拜!”
  挂了电话,九月无奈地朝凌野摊了摊手。
  “你的正宗台湾菜看来我是吃不到了。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什么事啊,严重吗?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放心啦,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刚听主编的语气也不是很急。没事的。”
  “学姐,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用了,你留下来好好玩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九月收拾好物品,拿起包包准备走了。
  “这样吧,反正顺道,我送你一程吧。”沈言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你也要走?”凌野回头看他,只见这小子一脸涎笑,身子已经朝着出口处溜去。
  “我这不是怕纪小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嘛,我给她当保镖去。”
  “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打车。”九月还真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着想。
  “有关系有关系。让你一个人去打车真的不太好啦。还是我送你比较好。呵呵,我们走吧。”说完,不等其余几个人表态,拉起九月就往停车场奔去。
  “沈言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凌野望着俩人拉扯的身影,一肚子狐疑。
  “喂,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已经坐在车上的九月还在喋喋不休刚才的疑惑。
  “我这不是送纪小姐你回公司吗?你还怕我劫了你啊!”沈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开车,看都没看她一眼。心里却在欢呼。
  “谢天谢地,多亏了这丫头,让我可以这么容易就拜托了凌野折腾的魔爪,这下又可以回家继续跟我的周公约会了。”
  去日本出差的那一个礼拜,为了能以更低的价格签下对方的产品,他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整天都在想着怎么才能既击败其他对手,又最大可能地降低成本。好不容易公差结束了,结果却被拉来陪这两个无聊的人。自己不跑才是笨蛋呢!
  “信你我才是笨蛋。”九月把头扭向窗外。沈言也懒得回嘴,车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只听见车轮碾过落叶的声音。
  那边球场里,凌野看了看傻愣愣的苏里。
  “那,我们走吧。”
  “要不,我们干脆回家吃吧?”
  “嗯?”本来已经走出了几步的凌野听到他的话,停下来看着他。
  “我是说,我们别去吃什么台湾菜了。留着下次跟学姐一起去吧。今天去我家吃算了。”
  “哦,那好啊!”凌野倒是有点意外,不过也没反对。
  “嗯,那走吧。”苏里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邀请他去自己家里。似乎压根就没想过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悬殊,人家有可能拒绝他也说不定。大概他的直觉也是有点准的,他觉得即使自己贸然这样开口,凌野这个人也是不会拒绝的。果然不出他所料,凌野很爽快就答应了。苏里听着头从他旁边经过,心里没来由一阵小小的窃喜。
  回家之前,俩人驾车去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些菜。
  “你喜欢吃什么?”苏里推着购物车一边挑菜,一边问凌野。
  “我什么都吃,不挑食,你买你喜欢的就行了。”
  “哦,那好吧。”本来还想趁机打探一下他的喜好呢。苏里撇了撇嘴,随手拿起一颗卷心菜放进车子里。
  一圈下来,俩人手里各多了个袋子。回到车里,苏里一边指路一边跟凌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多一会儿,就到了苏里家楼下。
  “请进吧!”苏里打开门,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凌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算不错。实而不华,跟多年前的自己一样。
  “你先随便坐会吧。我先去洗菜,饭很快就好。”苏里接过他手里的袋子,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对他说。
  “要不要我来帮忙?”
  “不用了啦。你来我家就是客,怎么能让客人自己动手呢?”
  “那好吧。”凌野也不再跟他抢,坐回沙发里,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苏里一个人在厨房洗菜切菜,干得那叫一个起劲。一边切菜,一边还幻想着等下两个人坐在餐桌边一起吃饭的情形。谁知道一不小心幻想过头,手就给搭上了。
  “哎呀!”捂着血流如注可怜的手丫子,他的白日梦一下子疼醒了。
  “怎么了?”听到他的叫声,凌野扔下手里的杂志冲进厨房。结果就看到苏里捂着血快要流死的手指头,泪眼汪汪地撅着个嘴站在那里,一把锃亮的菜刀正躺在他的脚边。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凌野一把拉过他的左手,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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