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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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养成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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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干爹百转千回,林发听得胡子不住抖了抖,这丫头这样叫准没好事,他放下手中的账本,笑呵呵道:“沁丫头,怎么这个时辰来?”
“想干爹了嘛。”宫沁儿笑眯眯,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讨厌鬼的身影,这个时辰他通常都应该在干爹身边一起看账本的,怎么今天……抬头看林发,就见他老神在在,似乎完全没有接收到她“饱含深意”眼神。
“咳咳……”宫沁儿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林发的注意,但林发却只只是摸摸她的额头,语带关心道:“怎么,着凉了?”
宫沁儿摇摇头,有些泄气,林发却是笑了笑,然后仿佛才想起般道:“白小子也不知跑哪儿?这两天都不见人影,小中被他姑母接了回老家,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还好有小心肝儿陪我。”
宫沁儿听了皱皱鼻子,老狐狸……
最终,宫沁儿还是没有打听到林白这几天到底在干什么,不论她怎么套林发的话都没有逃出来,只能蔫蔫地挪回宫府,当然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她顺手从林府“牵”走了一把玉骨绢丝描金扇和一枚琥珀雕荷佩饰,看得林发直摇头,倒不是心疼,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这丫头居然连“干爹你一把年纪,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太花哨”这种托词都说的出来,看来这次真是有些生气了,不过……林发看着手边的账本有些出神,他知道那孩子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宫沁儿自林府出来,闷闷地往前走,冷不丁撞到一个人,抬头……林白那张略显轻佻的俊颜出现在她眼前,她眨眨眼,侧过一步,继续往前走。
“生气了?”林白追上来挡住她的路,低笑道。
宫沁儿低头,用脚碾一粒小石子,心说我生什么气?
见她这副模样,林白唇角微挑,“那为什么见到我装作看不见?”
撇头,宫沁儿看一旁就是不搭理他。
但林白的下一句话却让她一愣,“你不是讨厌我么?”
她抬头,恰好对上林白那双带着笑意的细长凤眸,突然有些心乱,嘴上却逞强道:“对,我就是讨厌你!”
“哦,原来你讨、厌、我。”林白故意拉长的语调惹得宫沁儿愤怒一瞪,当然这一眼在林白看来有那么些羞愤的意思,他也不知为何喜欢逗这个孩子,总觉得好似在逗一只猫,尤其是这只猫被他逗炸毛时最有趣……此时的他十五岁,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比少年多了一份心思却比成年少了一份成熟。
宫沁儿气鼓鼓地瞪着林白,总觉得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了味,至于变成了什么味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本能觉得有些生气,却有不清楚气什么。
两人就这么在马路中央对视,直到一声轻笑传来,“你俩这么瞪下去就要成石像了。”
林白与宫沁儿同时回头,就见宫钰儿婷婷嫋嫋地站在门口处看着两人闷闷地笑,林白立即收起了有些痞的笑容,摆出一副少年风流的模样,宫沁儿瞧见了在心中鄙视了他一番就跑向宫钰儿,“三姐,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爹爹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准备给人家做女儿不回来了。”宫钰儿伸指点点宫沁儿的额头,笑道。
揉揉额头,宫沁儿小声嘟囔道:“难能啊……”
“林大哥是准备出门还是回府?”宫钰儿转头问林白。
“正准备回府。”林白笑了笑,看了一眼宫沁儿,就见她在宫钰儿身后对他做了个鬼脸,好笑地摇摇头,道,“我还有事,先回府了。”说着,转身走向林府的大门。
宫沁儿眨眨眼,讨厌鬼怎么了,那回儿见到她二姐不是死缠烂打就趁一番,今儿个怎么这么爽快地就走了,有猫腻……
见宫沁儿眯着眼盯着林白的身影,宫钰儿摇摇头,“走吧,一家人还都等着你开饭呢。”
宫沁儿拉着宫钰儿的手往里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林府的大门,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但心里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这感觉就跟宫知义离开时一样……
但她的这种异样感觉却仅仅只有几个时辰的生命力,很快的,她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永乐帝朱棣六十大寿在皇宫宴请群臣,特准携带家眷,而她就是宫家唯一入宫的家眷。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留言可以防辐射哦……


、皇家宴席,谁争锋

后世对于永乐皇帝可谓是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明成祖朱棣立有不世之功,创造了明初永乐盛世,永乐年间的经济、文化都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无论是郑和下西洋还是《永乐大典》的编纂,无一不再证明永乐皇帝的文治武功。
永乐十七年,永乐帝朱棣六十大寿宴请群臣,这一年宫沁儿九岁,林白十五岁。
直通皇宫的皇城路今日却有些冷清,鲜少有行人走动,商铺也大多是关门状态,唯有车马压过的沉闷声响。宫沁儿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看车外,有些不解道:“皇上大寿,不应该全城同庆么?为什么反而越发清冷了?”
放下手中的书,宫行文将宫沁儿捞到膝上,笑道:“这个时候往往是皇城军最头痛的日子,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越热闹也就越乱,也就越有机可乘。”宫沁儿仰脸道。
宫行文点点头,眼带笑意,“就是这么个理儿,所以每逢这种重大日子,皇城军就会封锁主要街道,一来可以防止闹事,二来他们也可以忙里偷闲。”
“那这算不算欺瞒圣上?”宫沁儿眨眨眼,道。
“哈哈……”宫行文笑着摸摸她的头,道,“傻孩子,大家都心照不宣。”
宫沁儿皱皱眉,心说不论古今官场都一样的让人讨厌,做下属的欺瞒上级,而上位者直到灭亡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那儿,该说他们可悲还是可恨?还好她毅然决然地投入商场,当然,商场也不是那么纯粹,至少不会动不动“人头落地”什么的,顶多就是输惨了然后一贫如洗,生命还是可以基本保障的……
大约行了半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宫行文抱着宫沁儿下了马车,就见周围停了数十辆马车,而且清一色是简单大方的款式,来参加皇家宴会,既不能炫富又不能掉面子,所以中庸什么的就在此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宫沁儿牵着宫行文的手看他与其他的大臣寒暄,因为并非正式的宴席,所以朝臣们并没有穿朝服,都是便服。宫行文身穿白色长衫外罩青纱,腰间一根普通绣云纹黑色腰带,脚上蹬一双黑色软靴,及腰的青丝以白色丝带随意束在身后,随着小风荡啊荡……宫沁儿左右瞅了瞅其他的大臣,要么肥头大耳,要么瘦骨如柴,啧啧,还是自家爹爹最好看。
众人寒暄片刻便有太监来领路,给众位大人行礼后那些太监便迈开小碎步在前带路。
脚下踩着切割整齐的青石砖,宫沁儿好奇地看着传说中的“紫禁城”,虽然她上辈子是北方人,但碍于家庭条件,首都对于她来说
就是一个少年时期的梦,现在这个梦实现了,而且是那么真实。
一身藕色绣荷衣衫,一双鹅黄色绣鞋,半长不短的头发被梳梳成两个小发髻,用红丝线缠了末了左右各坠了银质铃铛,随着她走路叮铃作响,圆圆的发髻加圆圆的眼和脸,宫沁儿整个一会走路的糯米团子,当然今天她的衣着装扮是宫家大小姐宫梅儿一手包办,美名其曰不能给宫家丢脸,而事实上只是她的怨念在作祟——凭什么这丫头可以去她就不可去?!
宫沁儿被宫行文牵着在一路走一路看,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设宴席的后花园,整个后花园被潺潺流淌的小溪环绕,东西南北各有一座一步桥,跨过西面的一步桥,再过一个垂花拱门,视线一扫整个花园尽收眼底,出乎宫沁儿的意料,这座后花园不像她想象中那样艳丽,反而多了一些清幽,大抵与那些垂岸的杨柳与依傍的竹林逃不开关系。
中央一处空地摆放有数十座椅,成半圆环绕,最高处的东面有一座华丽丽的雕龙案台,不用说自然是皇帝的座位。
众位大臣由太监伺候入座,宫沁儿看了看他们的座位,居于皇帝的左侧,隔了三张桌子,再看看对面的大臣,一个个膀大腰粗,满脸虬髯……这形象说他们是文生都没人相信。
不多一会儿,先来的人见左右无事便三三两两的闲聊起来,宫行文身边自然也围了许多人,有的是同僚,有的则是一些后生……宫沁儿支着颊看众人聊天,有人注意到她时,她便甜腻腻叫声“叔叔”或“伯父”外加一个腻到骨子里的笑容,惹得众人暗自唏嘘不苟言笑的老宫怎么就得了这么个讨人喜的娃娃。
不过,众人的闲聊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在宫沁儿已经开始无聊到开始数旁边这位老伯父脸上的疙瘩时,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让众人纷纷归位,敛眉正色站在那里等待皇帝的到来。
宫沁儿探着小脑袋瞅,就看见从东面走了一个身穿明黄服饰的男子,身形虽然仍挺拔但未免显露出一丝老态,来人正永乐帝,他身后跟着的是丽妃韩氏,两人身后是已故徐皇后的长子也是现任的太子殿下朱高炽。对于永乐帝,宫沁儿的印象仅仅是一个长相比较威严的老头,但对于朱高炽,她觉得有些别扭,你想想一般电视剧里的太子殿下都是正值年少,样貌英俊,智慧过人……而这个太子殿下,未免……呃,老了些。
在“老”太子朱高炽身后的自然是多日不见的朱瞻基,今日他一身白色蟒袍,胸口处盘旋着的五爪金龙,金冠束发……在加上俊美的面容和嘴角隐隐的笑意,
怎么看怎么“白马”,宫沁儿眯着眼,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太子就应该是这样的。
皇帝落了座,众人纷纷行礼口称“万岁”,因为并非正式场合,众人也仅仅是行躬身礼,皇帝一摆手,笑道:“诸位爱卿都起身,今日不过是‘家宴’,诸位放轻松享受即可。”
轻缓的丝竹声响起,众人纷纷落了座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宫沁儿坐在宫行文身边左右看了看,年轻一些的官员大多带的是夫人,而上了年纪则大多带自己的儿女赴宴,原因嘛不言而喻。就在她好奇地四处乱看时,那些个年轻的夫人都偷偷打量她,心说自己要是也能生这么可爱的娃娃该多好。
伸手从精致的碟子里拿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嚼啊嚼啊,宫沁儿一双大眼睁得滴流圆,看那些年轻的少男少女眉目传情,当然有一大半的目光都停留在主座旁的朱瞻基身上……继续嚼啊嚼啊,宫沁儿突然明白为什么爹爹选了她来,这简直就是变相的“皇家版”我们约会吧,而且还是男选女版的。
这时一个大臣站起来,道:“只有丝竹未免单调,不如让小女为大家舞一曲助兴?”
皇帝听后,点点头,“也好,今日孩子也多,不如轮番表演,可好?”
既然皇帝“金口”一开,众人当然是欣然同意,何况还能顺带让自家儿女露露脸,何乐而不为呢?
宫沁儿拿着糯米团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心说不是吧,吃个饭也不让人消停……看了看手上白白软软的团子,啊呜一口吞下口使劲儿嚼!
“呵!”一声轻笑响起,宫沁儿一愣,转头,就见隔了一个桌的那一桌上,一个青衫少年正挑着眉看他,上钩的嘴角笑意满满。
——被嘲笑了!这是宫沁儿脑中的第一想法。
——这人看着眼熟!这是第二想法。
还没等她脑中蹦出第三想法,就听宫行文低声道:“那是户部尚书之子,海文。”
户部?难怪了……宫沁儿点点头,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瞪了海文一眼附带鬼脸一张。
海文一愣,闷闷地笑,这丫头果然有趣!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用眼神吵架时,一个身穿鹅黄衣裙的少女袅袅婷婷地走到中央,柔柔弱弱道:“民女献丑了。”
看那少女的一双眼都快粘到朱瞻基身上,宫沁儿撇撇嘴,心说还没我二姐一半漂亮,还真是“献丑”!
丝竹声一变,少女踏出舞步,身姿妖娆,一双眼若有若无地瞟向与身边人谈笑的朱瞻基,这可惜……那句话怎么说的—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朱瞻基根本脸正眼都没敲她一眼。倒是宫沁儿“热情”的视线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心说这丫头不会回去乱说吧。
少女幽幽怨怨地下场,下一个上场的是一个礼部侍郎的孙子,宫沁儿一听他自报家门就觉得厌恶,那日游船时看见的画面又一次出现在脑海中,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孙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却双眼无神,可见是个“草包”。
果然,那少年吟了一首诗就匆匆下场,再下一个又是一个弹琴的,再再下一个是吹笛子的……不一会儿,宫沁儿眼皮就开始打架,心说早知道就不来了,一点都不好玩!
下一个上场的是……呃,海文?
宫沁儿稍稍一愣,就见海文缓缓走到场中央,那里已经准备好一张大案台,上面铺着一张四五尺的白纸,旁边一排毛笔和砚台。
要画画?宫沁儿猜测着,只见海文双手各拿一支笔,手腕轻抖,开始在纸上走笔,那身姿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海文停笔,两旁走上太监将画束起与众人观看,瞬间赞叹声不绝于耳。
宫沁儿看了看那幅画,那是一幅江山瑞雪图,巍峨的山脉白雪皑皑,她不是很懂,只觉得这幅画有种大气磅礴的感觉,看后让人胸中一震,豪情渐生,再看旁边的题词,更觉人生豪迈。
“果然好画好字!”
耳边响起宫行文的赞叹声,宫沁儿仰头问道:“与大哥相比呢?”
沉吟了片刻,宫行文道:“不相伯仲。”
回头看站在场中央浅笑的海文,宫沁儿撇撇嘴,狐狸一只!
皇帝看了那幅画良久,道:“果然我朝中人才辈出,陈若。”
“奴才在。”皇帝身旁的首领太监应声。
“赏!”
“谢主隆恩。”海文躬身行礼,入座。
接下来又是几场沉闷无趣的表演,就在宫沁儿第二次昏昏欲睡时,一个霹雳砸了下来。
“下一位,宫大人家的。”
什么?!宫沁儿一惊,心说我就是来凑热闹的好不好!



、铁算木珠,响叮当

“下一位,宫大人家的——”
什么叫无妄之灾,宫沁儿此时有了深刻的体会,话说上台表演不是以后要做官的就是以后要入宫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
“沁儿?”感受到宫沁儿情绪的波动,宫行文轻唤道,“若是你不想表演,爹爹是可以帮你推掉的。”
刚想点头的宫沁儿眼神一瞟,就看见海文笑眯眯看着她,置于他手边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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