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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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养成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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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沁儿左右瞧了瞧,小声道:“上次沁儿拿了一个老伯的东西,就被一群哥哥推到在地,说沁儿不配那那些东西。”
“我们当时可没这么说!”其中一个公子沉不住气,嚷嚷道,“当时我就是绊了你而已。”
“哦——,原来只是轻轻一绊啊。”宫知礼拉长语调道。
宫娴儿也是满脸吃惊道:“只是轻轻一绊,为什么沁儿回去的时候衣服都破了?”
“别瞎说,这些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为难一个小姑娘?”宫知礼挑眉反驳道。
“我明明看见的!”宫娴儿辩驳道。
“瞎说!”
“没有!”
……
宫知礼和宫娴儿一唱一和吵得煞有介事,众人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宫梅儿走上前,一左一右呼两人巴掌,怒道:“吵什么?你们还嫌丢人不够?”

人收声,一脸哀怨地看了宫梅儿一眼,却被宫梅儿一瞪,立即瑟缩了一下站在了她身后,在看看那些人,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简直是“面如土色”。
那些不事生产的小姐们再“单蠢”也明白过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是帮还是不帮?
“姐姐们,不会像哥哥们那样欺负沁儿的,对不对?”宫沁儿扬着脸,表情极其无辜极其可怜……一双大眼睛更是雾蒙蒙,直看得那群小姐尴尬不已,纷纷拿姿态道:“怎么会呢,姐姐们绝对不会那样的。”
眨眨眼,宫沁儿甜甜一笑,“姐姐们真好,我回家一定告诉爹爹。”
众人看着宫沁儿犹如仙童的面容,同时打了个颤,当日见她一声不吭地任人欺负,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原来也是个狠茬儿!
宫知礼和宫娴儿站在一旁,捂着嘴闷闷地笑,只有林白一头雾水,看了看宫沁儿,心中直道沁儿妹妹真是可爱!
宫沁儿这招还是跟林白学的,有一次他们遇见一群存心挑衅的公子哥儿,林白就是这样三言两语地让人吃了哑巴亏,所以说,适当地示弱反而一味逞强要好得多。
“你们都在作甚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宫沁儿回头,就见一个身穿白色锦袍将“纨绔”进行到底的公子哥儿款款走来,她眯了眯眼,真是羊入虎口不嫌晚!
作者有话要说:装可爱三要素——眨眼、嘟嘴、笑眯眯……各位筒子打个赏!不枉咱一把年纪装可爱~(@^_^@)~
+++++++++++我是啰里吧嗦的分割线++++++++++++++++++
文中出现的“瑞蚨祥”绸布店开业于1893年(清朝光绪19年),是享誉海内外的中华老字号,为旧京城“八大祥”之首。北京城流传多年的歌谣“头顶马聚源、身穿瑞蚨祥、脚踩内联升”是对瑞蚨祥名满京城的生动写照。
某猫在此借鉴一下,年代有出入……


、羊入虎口,不嫌晚

来人是谁,自然是死催的礼部尚书……不,也应该说是“前”礼部尚书之孙——荣忝!
要说这容忝也是个好样貌,虽比不上宫知书的俊雅、朱瞻基的俊朗和林白的俊美,但也算是一个五官清秀的,只是家里宠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有股子蛮横之气,而且眼周发黑,一看就是平日里花天酒地掏空了身体。
因为宫沁儿等人是背对着容忝,他也没注意,就嚷嚷道:“你们这些人怎么都杵在这儿?”
有几个人连忙给他打眼色,但无奈容忝近日因为祖父辞官,父亲官位也降了,正有些郁郁,便没有注意到,只是边往前走边道:“啧,真是晦气,昨儿个……”
正说着的容忝一眼瞅见了在她正前面的宫梅儿,虽然只是个背影,但从窈窕妖娆的身段不难猜出一定是个美人,容忝摸了摸下巴,心说什么时候这里添了新的美人他都不知道?啧啧,瞧这身段儿……
始终背对着容忝的宫梅儿只需看宫沁儿的神情,便知来人是谁,她微微侧身,角度恰好让容忝看了半张脸。
容忝一看就是倒抽一口气,心说这美人够味道!平日里那些小姐们故作姿态不好亲近,窑姐儿又太过妖媚,这个好,不清不妖,艳丽之于还有些泼辣的味道……想着他立即拿出平日里调戏小丫头的派头,上前一步,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道:“姑娘今日可是第一次来院子?需不需要在下陪同游玩一番?”
宫梅儿一挑眉,心底冷笑,好你个登徒浪子,主意打到姑奶奶身上,姑奶奶让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熟悉宫梅儿的人都知道,若是她露出这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只可惜“色”字当头的容忝完全无视众人给他打的眼色,微微一伸手道:“姑娘,这边请。”
……
早在容忝出现,宫沁儿便躲到了林中身后,她看着容忝的嘴脸,一脸厌恶,心说二姐今个儿可是牺牲大了!
宫知礼和宫娴儿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跟了过去。
其他的人有些无奈,那些小姐们则是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要知道容忝虽比不上宫知书等人有名气,那好歹也是各样貌家世都上等的金龟婿,挑眉平日里想尽了办法去钓,而宫梅儿一出现,金龟婿就屁颠屁颠地献殷勤,怎能让他们不恨!
撇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宫沁儿冷笑,拽了拽身边的林中耳语一番。
林中一愣,点点头,对着那群人道:“诸位跟这位荣公子关系可好?”
众人面面相觑,林家二公子他们还是认识的,以林家与宫家的关系……他们想了想,异口同声道:“只是略有交往。”
“哦?是吗?”
众人赶忙点头称是。
宫沁儿看差不多了,便拽着林中也跟了上去,心说权势这东西,烫手得很却也好用的很,尤其是以权制权时,要说之前在宫中她还有顾忌的话,那今天她可是放开了,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仇要报,亏更是吃不得。
……
于是,畅春园出现一幅奇怪的画面——走在前面的是心中极不耐烦还要装出一副笑脸的宫梅儿和极其殷勤一脸猥琐的容忝,其后是鬼鬼祟祟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宫知礼和宫娴儿,走在最后的是兴致勃勃的宫沁儿和一头雾水的林中。
这一路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宫梅儿脸上波澜不惊,心中亦是翻江倒海,她看着身旁总是借故碰触他的容忝,冷笑,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死到临头”的容忝仍带着自以为是的笑容款款而谈,就好像这院子是他家的一般。
眼前出现一个水潭,不大,但从潭水的颜色可以看出这水足以灭顶,想着,宫梅儿计上心来,她冲着容忝微微一笑道:“荣公子果然才识过人,我们且去那边休息片刻。”
容忝就见宫梅儿伸出葱葱玉指指着前方的一处八角凉亭,心说这跟手指要是指在他胸口该多好……
要走到凉亭必然要经过水潭,而且连接水潭与凉亭的是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石子路,宫梅儿微微侧身向前,容忝在其身后继续口若悬河。
宫沁儿在后面看着,心说你个色狼,今日让你成落水狗!
两人走到路中央,宫梅儿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容忝赶紧上步想扶她,而就在此时,宫梅儿一扭腰,身形一转,容忝扑了个空,一头向水潭栽去……
“哗啦——”一声渐起水花无数。
宫梅儿立马换上一副花容失色的表情,急道:“荣公子,你快上来啊!”
虽是初秋,但这潭水亦有些寒意,不识水性的容忝在潭里挣扎着,伸手道:“快拉我上来!”
宫梅儿伸出手,却总和容忝手有一手之隔,她心中暗笑,嘴上却急道:“荣公子,你再往这边点!”
容忝奋力蹬水,但始终还是一手之隔,渐渐地……他力气耗尽,人也开始慢慢向下沉。宫梅儿瞧了便道:“荣公子,你等等,我去叫人!”
说着,她慢慢悠悠往回走,拉走还想看热闹的几人,回府。
这件事的后续怎样?
据说,容忝被就上来时喝了满肚子的水,再加上着了凉又受了惊,在家里养了将近半年之久,而这之后,容家便搬离了京城。
这一桩事就此结果,宫梅儿原本是想替宫沁儿出气,却不曾想这为后来埋下了一个隐患,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却说几人回府后,宫行文得知此事,并
没有大怒,但还是关了几人的禁闭,正巧赶上一年一度的秋实将与半月之后举行,京城里着实也有些乱,众人索性就在家呆着,但却不敢嬉闹,只因宫家长子宫知书亦在参试人中。
……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所谓十年寒窗,成功与否就在今日一搏。
一大清早,宫沁儿小跑着进了宫知书的屋,就见他正在准备东西,笔墨纸砚、被褥席子以及干粮都被依次放进了一个大箱子中。
宫沁儿凑上前,道:“大哥,你紧张么?”
看着宫沁儿一双大眼睛眨啊眨,显得十分好奇,宫知书失笑,“有什么可紧张的?”
宫沁儿皱眉,想当年她参加高考时的前一晚可是辗转反侧,结果顶着一双熊猫眼上的考场,最后理所当然地落榜开始了“万能打工小妹”的职业生涯。
“大哥,你有把握么?”
“什么把握?”宫知书问,又检查了一遍东西。
“中状元呐。”宫沁儿道,在京城谁不知她大哥才识过人,才不是那个草包容忝可比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谁都无法料知后事。”宫知书笑道,“怎么?希望你大哥中状元?”
“那是自然!”宫沁儿信誓旦旦道,一方面这是她大哥,另一方面……嘿嘿……
见宫沁儿的神情,宫知书摇摇头,笑问,“你押了多少?”
冷不丁被问道,宫沁儿下意识摆手道:“不多不多,一百两。”刚说完,她一愣连忙捂住自己嘴,小心翼翼地偷瞄宫知书,宫知书无奈一笑,“你还押的真不少。”
每年秋试,各地才子聚于京城争夺状元之席,商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机会,便设了赌局,将有希望金榜题名的佼佼者的名字挂起,让众人下注,当然目前稳居第一的便是宫知书,这些宫知书也曾耳闻,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被挂起。赌局不大,也无伤大雅,官府便不出面干涉,更有甚者有些官员私下里也有参上一脚的。
宫沁儿拿出自己攒的私房钱押了宫知书一注,当然不可能以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方砮”这个名字。
看宫沁儿一脸希冀地瞅着自己,宫知书笑笑,摸摸她的脑袋,道:“大哥没理由让你赔本,是么?”
宫沁儿一听,立即笑眯了双眼,狗腿地凑上前帮宫知书收拾东西。
辰时吃过朝食,宫知书告别众人带着一个书童独自前往贡院,贡院离宫家并不太远,宫知书索性步行前往,走到一半,斜刺里驶来一辆马车,朱红的漆色,镂空的雕花,马也是千里良驹。看着这辆停在自己面前的马车,宫知书停步,吩咐书童退到一边。
车门缓缓打开,走下一人,玉冠锦袍,一张俊脸带着一丝笑意,正是朱瞻基。
看了看不
远处的书童,朱瞻基敲着手上的折扇,笑道:“没想到最有希望中状元的人却是这样淡然,嗯?”
听他这语气,宫知书无奈地看他,“你不会也押了注?”
“也?”朱瞻基挑眉,“还有谁跟我一样有眼光?”
“自然是沁儿。”宫知书笑道,“除了她还有谁?”
朱瞻基笑着点点头,“有几分把握?”
宫知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押了多少?”
搔搔下巴,朱瞻基看别处,小声道:“一千两……黄金。”
宫知书一听,这人比沁儿还贪,便道:“我要是未中呢?”
朱瞻基笑眯眯道:“一千两你出。”
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宫知书摆摆手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说着,叫了一声立在一旁的书童,往贡院走去。
朱瞻基在身后看着,微微一笑,上车,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隔天一更,下午三点,不见不散……
留言一条,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横生事端,一品楼

三天的秋试很快的就结束了,朱红漆色的贡院大门缓缓打开,士子们鱼贯而出,表情各异,有喜有悲,更有甚者有些人面目呆滞双眼无神,十年寒窗只为一朝金榜题名,但奈何状元只有一个。
宫知书一身素蓝衣衫缓缓步出贡院,身后跟着他的小书童。
“大哥!这里!”一声脆生生的叫喊,宫知书看着不远处伸手奋力向他挥啊挥的宫沁儿,微微笑了笑,快步走上前。
宫沁儿见宫知书走了过来,笑眯眯跑上前,一把被宫知书抱起,乐呵呵道:“大哥!”
看了一眼宫沁儿身后的宫家大大小小,宫知书眉眼带笑道:“怎么都来了?”
“还不是这丫头,早一个时辰就把我们拉到这里。”宫梅儿嗔道,宫知礼和宫娴儿在一旁直点头。
宫知书笑了笑,揉揉宫沁儿的脑袋,道:“走,我们回家。”
众人步行往回走,拐出街角迎面停着一辆马车,朱红的底色上是镂空的玄色雕纹,看了一眼这辆马车,宫知书无奈地望天,看来是回不了家了。
果然,马车的车门缓缓打开,朱瞻基一脸笑意地看着众人,道:“上车,我在一品楼已经定下饭菜。”
一品楼位于皇城大街东角,是一座装饰大气的三层楼阁,一层乃大厅,供普通食客吃饭,二楼则是雅座,一些家底殷实的人家多选择在二楼用餐,而三层则是雅间,共有“天地玄黄”四间房,平日里有钱都很难订到,而天字房则是专门为皇亲贵胄预留的。
说起这一品楼,民间还有则轶闻,这家的老板原本是在街边摆小摊谋生,手艺不错,客源丰富,攒了几年的钱买了件小铺子做生意,有一天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进了铺子,点了几样菜一一品尝后赞不绝口,临走时留下一副墨宝“绝味一品”。老板喜滋滋收了,又过了几年,小铺子换大铺子,大铺子换成了如今的三层楼阁,便将当日男子的那副墨宝取出,请人表了起来权当牌匾,生意是渐渐红火,不久便引来了刚刚登基为帝的朱棣,老板一见就是一惊,这不就是当年的那个锦衣男子?连忙小心伺候,最后龙心大悦,御笔一挥,一品楼便华丽丽地诞生了。
姑且不说这轶闻是真是假,但这一品楼的菜和酒的的确确是京城头一份,每日的食客不过千也过百了。宫沁儿等人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品楼前,自有马倌上来“泊车”。
抬头看了一眼这几乎可以用“气势恢弘”来形容的一品楼,宫沁儿“啧啧”两声,虽然相对于现代社会的摩天
大楼来说这种楼不值一提,但在这个几乎没有任何机械的时代,这种工艺已经可以让人惊叹了,而且木质的楼比起那水泥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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