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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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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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人的四周。阴阳二气是共同存在的,而且自然和谐,想要单独将阴煞引入,没有半个月以上的布阵。是难以做到的。

那种随手就把四周的阴煞聚拢,然后灌入某个人的身体。在陆落眼里是超乎了现实的术法。

这好比,中华武术是存在的,但是武术中飞檐走壁的轻功却是传奇布阵聚集阴煞是可能的,随手就聚集很多、让人产生幻觉是不可能的。

宁墨谷却做到了。

“颜将军。您听我一句话,不要轻易去惹宁墨谷,哪怕你砍了他的脑袋。也未必杀得死他。”陆落告诫颜浧,“提防着他就是了。等我师父回来。我们想办法分清他入京的目的。”

颜浧听了,点点头。

而后,他又想起宁墨谷取笑他的话。

“……五娘,你能找到当初在赵州布阵害人的术士吗?”颜浧又问。

陆落摇摇头:“找不到,那个人没有再露面。若是他露面了,我能认出他的手法。”

她曾经以为,当初在赵州害人的,就是宁墨谷。如今看来是不可能的,假如他真的要杀人,那个风水局就不会如此拖拉,六七天都弄不死,只是困住。

陆落也怀疑过是柏兮的兄长。之前抓到柏兮,他说他进京是找他的兄长,和他们的仇人。

现在想来,只怕这些都是他编造的,他根本没什么兄长,仇敌可能就是千衍和石庭。

“你看我,我像术士吗?”颜浧突然问陆落,问得很蹊跷。

术士没什么明显的外部特征,就是很普通的人。

陆落凝眸,不明所以看着颜浧。

颜浧也很疑惑。

“你有罗盘吗,能给我看看吗?”颜浧又问。

陆落见他很困惑的样子,就道:“可以的。”她给碧云使了个眼色,让碧云去把她的罗盘拿出来。

碧云会意,转身就去了。

片刻之后,碧云拿出一个古檀木的罗盘,里面的指针复杂而且深奥。

这不是这个年代的罗盘,是后世的。陆落穿越之后,自己去找了家手艺铺子,自己做的这个罗盘。

颜浧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看不出任何东西。

宁墨谷登门,擅自取笑他一番,到底为什么,颜浧想不通。

若是朋友,为什么要那般羞辱他,说些难听的话取笑他?若是敌人,敌明我暗,暗中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更方便?

宁墨谷站出来找颜浧,到底图什么,颜浧甚是糊涂。

宁墨谷还说,颜浧投胎转世,就被普通术士害了,情何以堪。这话的意思,无非是颜浧也是术士,而且不是普通的术士。

颜浧就更不懂了。

他活了二十七年,若不是遇到那个诡异的奇门阵,若不是遇到了陆落,他压根儿就不相信什么术士。

至于长生不老,颜浧更加不相信!

“看出什么了吗?”陆落见他左右摇晃罗盘,手法就特别外行,生怕把自己的罗盘弄坏了,出声询问,要想拿回罗盘。

陆落罗盘的指针多,而且细小,这样更精准,也更容易断。

一旦指针断了,她就要重新做个罗盘,甚是麻烦,要花费一两个月。

陆落最近没空做罗盘,她在做火铳,就是比较简单的猎枪。

“没有。”颜浧慢慢将罗盘放下。

他眉宇间,满是困惑。

“你稍等……”陆落见他心事重重的,就道。

颜浧不知何事,微微颔首。

陆落回房,翻出自己的箱笼,从箱笼的最下面,拿出一块玉佩。

她和她母亲的箱笼,都在叔公这边,倒也方便。

“给你。”陆落把玉佩递给颜浧,“这块玉佩,我在湖州府一处风水宝地,润养了一年多,充满了生吉之气。你本身就是武将,阳气甚足,这件法器带上,再遇到宁墨谷,未必会吃亏。”

颜浧很惊喜。

他拿玉佩的时候,又想拉陆落的手,陆落却抬眸看着他,眼神锋利。

颜浧怕她生气,就忍住了,只是拿了玉佩:“多谢你,五娘。”

陆落颔首,又道:“记住我的话,莫要轻易去招惹宁墨谷,我听我师父说,孔雀河道流派的术士,都心狠手辣。前不久害成阳大长公主的那个术士,就是孔雀河流派的,和宁墨谷有点渊源。他随手在你宅子附近布个杀局,你合族都难逃一劫。”

颜浧点点头,把玉佩收在怀里。

第118章成功的枪(月票690+)

送走了颜浧,陆落和母亲在叔公府上用过晚膳,连夜赶回了陆府。

陆其钧下午才回来,听说输了上百两银子,心情极差,又有点发烧,请了大夫开方用药,已经睡下了。

翌日,三姨娘的丫鬟来正院传话,说陆其钧高烧。

闻氏和陆落前去探望。

陆其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他除夕夜就染了风寒,有点轻烧。可是他不在意,硬熬了赌了一夜,输了上百两银子,既输了钱,又不吉利,气急攻心,病情添重。

昨晚请医吃药,陆其钧病没有减下去,反而更重了,早起烧得面红耳赤。

大姨娘和姑娘们也赶来了。

“换个大夫吧。”闻氏对大姨娘道,“京里这些大夫都不靠谱,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依我说,老爷未必就是风寒,焉知不是熬夜导致的阴虚体热?”

当初在湖州府,有个姓顾的女神医,跟闻氏关系不错,还治好了陆落的哮喘。

石庭也是大夫,这两年时常过来给陈姨奶奶看病,闻氏见惯了神医,耳濡目染,也会说几句医学上的话。

她这一开口,众人就吃惊望着她。

闻氏眼眸微凛。

大姨娘这才回神,连忙打发下人,重新去请大夫。

新换了大夫,吃了药之后,陆其钧烧退了大半,没想把半夜的时候,他重新发烧了。

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到了正月初六,衙门也去不成了。

陆落和闻氏也陷在了陆府,不好回叔公那边。

到了正月初六,陆其钧才算彻底退烧。没有再反复。

“……去年家里起火,热毒凝聚在这院子里,就没怎么散退过。老爷何不告半个月假,去庄子上修养些时日?”闻氏建议陆落。

什么“热毒不散”,这是胡扯。

陆其钧心想:家里是死过人的,可能真有点不干净。出去散散心,庄子里有些新鲜的野味。倒也不错。

陆家有两处田庄。一处湖州府的人送给陆其钧的,一处是陆其钧原配孙氏留下来的。

“也好,就去庄子上吧。”陆其钧很虚弱。吩咐三姨娘替他准备车马。

同时,他向衙门递了告假的文书。

陆其钧是忠武侯未来的岳父,迟早要升迁的,吏部的人也不会得罪他。立马准了他一个月的假。

初七早上,陆其钧领着两名小厮。一个丫鬟,去了田庄上。

闻氏和陆落也立马搬到了闻乐喜那边。

陆落要了闻乐喜后院的一间小房子,买了不少的火药,又专门去铁匠铺子。亲手了铁弹丸和铅弹丸。

青铜管比较难弄,因为现在的冶铁技术,很难打造无缝的。哪怕是做了模子用青铜水灌。管壁也厚、薄不平。

圆管子没法子敲打,薄厚不平也无法。而且容易炸开。

虽然青铜管比较牢靠,但是冶炼技术不够,那些脆弱的青铜管,承受的膛压还不如粗竹筒。

竹筒是天然的无缝管,四壁均匀,承受的膛压比人造的青铜管厉害。

“京里厉害的铁匠,我都找过了,不知哪里还有更好的。”陆落心想。

找不到好的铁匠,陆落又去求叔公。

闻乐喜才不管什么规矩,对陆落素来是有求必应:“行,叔公替你把京里翻个底朝天,找个好铁匠出来。”

果然,闻乐喜花了五天的功夫,帮陆落找到了一位很厉害的老铁匠。

老铁匠姓尤,今年六十了,出了名的好手艺。他凭借着这手本事,开了几个作坊,如今都交给徒弟们和儿子们打理,自己享清福。

尤师傅跟其他铁匠一样,也是面色红黑,常年被火烤的。

陆落很高兴,和尤师傅研究怎么制造无缝青铜管。

陆落还是要做突火枪,让闻乐喜挺无奈的,觉得这丫头倔,平白做无用功,于是劝她:“突火枪着实用处不大,别说强弩,就是好的弓箭,射得都比突火枪远,威力比突火枪大。

而且,突火枪每次射完再填充火药,比弓箭麻烦百倍,枪管容易炸开,而且火药容易受潮哑火,诸多不便。若是真有用,军中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突火枪是个新鲜好玩儿,平素拿出来显摆,真放到战事里,比鸡肋还要无用。你这般辛苦,叔公怕你炸了自己,又徒劳无功。”

闻乐喜主要还是怕陆落弄火药炸了,伤及自身。

陆落一姑娘家,又不用去打仗,做出来也是卖人情。为了卖个人情把自己炸残了,得不偿失啊。

“我就是想弄些新巧玩意儿,叔公您别管我,我心里有数呢。”陆落笑道。

闻乐喜无奈。

闻氏则想阻拦,陆落不理她,气得闻氏骂她不孝女。

整个正月,陆落都在忙活这件事。

尤师傅的冶炼技术的确高超,不过摸索了几天,就成功替陆落制造了两个无缝青铜管,薄厚一致,承压能力很强。

陆落就着手做枪。

“宋元的突火枪,都只是用火药,直到明初无缝青铜管的发明,膛压增大,才在火药里添加了铅弹或者铁弹,增大突火枪的威力。”陆落心想。

所以,有了青铜管,她的突火枪当之无愧可以叫“火铳”了。

她也成功制造了两把,试用的时候,把后院的树给打歪了。

然后,又把后墙也打塌了。

“叔公,对不住。”陆落对自己弄的破坏有点不好意思。

闻乐喜摸摸她的脑袋:“别伤了自己,东西值什么?这院子你拆了都行,只是千万别伤及自身。”

陆落一再保证,绝不会伤到自己。

几番实验,陆落有次也挺危险的,一把枪在她填充火药的时候突然炸了,幸亏她反应即时,躲开了,碎片只是伤了她的左腿,划破了棉裤,肌肤上擦破了点皮。

闻氏心疼得直掉眼泪:“不许再弄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是死是活?”

可是,陆落第二天又去弄了,闻氏气得不轻。

到了二月初六,陆落顺利制造了三把火铳,能填充加了铅弹的火药,射程在三百米左右,远远超过了最强的弓箭。

最强的弓箭射程约一百五十米。

陆落很满意。

她把自己总结的冶炼青铜管技术、填充火药技术、射程技术等,都总结书写好,准备寻个时机,和三把火铳一起交给颜浧。

这是还颜浧送她宝马的人情。

第119章孟三娘的杀局(月票720+)

二月初六,京城上至皇帝太后,下至平白百姓,都在关注的广德侯府十一郎案子,终于有了眉目。

宁墨谷替陈家占卜,让他们家去太原府城郊乡下,去找一个人,具体的方位、哪一户,甚至那个人的模样,宁墨谷都算了出来。

陈家日夜赶程,竟然真的抓到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亲自拷完过后,这个年轻人什么都招了。

年轻人叫周弘,从前是广南东路周家的家奴,而后擅自跑掉了,躲在太原府附近乡下的。他没有户籍,就在乡下地主家里做长工,一做就是十年整。

他原本想进深山的,可惜不会打猎,怕饿死,就得到地主家里做家奴。

“大郎君跟三娘子好,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孟家老爷夫人都晓得。只是,三娘子已经许了陈家,周家又穷,孟加老爷断乎不肯替三娘子退亲,还把大郎君赶了出去。”开堂当天,周弘上堂作证,阐述原委。

他口中的大郎君叫周俊方,是孟家夫人表妹的儿子,进京赶考,可惜落榜了,就带着他的小书童周弘,借住在孟家外院。

孟家待他不错,孟夫人也格外照顾他,谁知他竟然看中了孟三娘。

几番撩拨,孟三娘也入了他的套,两人郎情妾意,商量着要退亲。

可是,孟家堂堂世家望族,岂能容许女儿做出这等丑事?

退亲是不可能的,于是孟老爷把周俊方打了出去,又把女儿关起来。

关了三四天,孟三娘就回转了,痛哭流涕说自己再也不会搭理周俊方。也说自己是糊涂了,着了周俊方的迷。

孟家老爷夫人甚是欣慰,女儿迷途知返,再好不过。

哪里知道,这是孟三娘的缓兵之计,故意说得绝情,让她父亲放松了警惕。

她不止一次借口去亲戚朋友家。出来和周俊方私会。两人早已入巷,宽衣解带成鱼水之欢。

连周弘都撞见好几次,他们俩在屋子里哼哼唧唧。把床弄得吱呀不停。

周弘心惊胆战,孟家若知晓了此事,肯定要宰了他们主仆。

周氏主仆势单力薄,哪里敌得过周家?

后来。周弘听到周俊方跟孟三娘吵闹,说她不肯跟他走。不过是敷衍他。

“你傻呀,私奔而去,咱们有什么体面?你听我的,安心应试。你中了进士。我退了婚事,咱们一块儿去广南东路,前途、钱财都有了。你要耐住性子!”孟三娘特别冷静对周俊方说。

而后,临近孟三娘出阁的日子。周俊方就越发避开周弘,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人。

“……大婚当天,最是人多眼杂,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混进去!我有两个可靠的心腹,先把陈十一郎弄出来。等过了三朝回门的日子,他家儿子还不回来,他们还有脸要聘礼吗?到时候,陈家的聘礼,我们家的陪嫁,都是我们的!”孟三娘对周俊方道。

周弘就明白,他们要绑架陈十一郎。

孟三娘既想跟情郎走,又贪图陈家的聘礼。

孟家看似光辉,其实是个空壳子,没什么大的家业,孟三娘的兄嫂借着是皇后的亲戚,骄奢淫逸,几乎把家业败光了;而周家更是落魄了,为了周俊方读书,田地都卖光了。

没有钱,他们俩回到广南东路,也没有生计。

所以,孟三娘打起了陈家聘礼的主意。孟家老夫人老将军未必看得上那点聘礼,孟三娘却需要。

得到聘礼之后,孟三娘叫人把陈十一郎杀了,当时他们商量的时候,周弘就在外头把风,他吓死了。

“这……这不妥当吧?”周俊方也慌了,“放掉他算了,何苦要他的命?”

“你这个人,妇人之仁。”孟三娘恨铁不成钢,“放了他,谁知道还有什么变故?杀了他,一了百了!”

周弘听了这些话,他原本是在门口放风的,却立马跑了。

既然要杀陈十一郎,为了隐蔽起见,参与的下人都活不成,周弘肯定要死的。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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