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穿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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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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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伽罗点了点头,又跟霍锦绣说了些闲话。中午时一起用了午饭,又去隔壁西厢和幸福姐妹玩了一会儿,直到日头偏西,霍锦绣才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去。

傍晚,齐谨之从衙门回来,进门便看到顾伽罗出神的模样。

“怎么了?不是说今个儿和霍锦绣聊得挺开心嘛,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齐谨之换了家常的长袍,踩着软鞋来到里间,轻声问道。

“姚希若在铁槛庵!”

顾伽罗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声音很轻,但语气很是笃定。

“铁槛庵?不能够吧,那里已经被内务府关闭,所有房舍全都推到,庵堂也夷为了平地,”

齐谨之质疑的说道。

顾伽罗摇头,幽幽的说:“地面上的房舍被毁掉了,但地下呢?大爷有所不知,公主峰的主峰下面有一处极隐秘的石室,名曰静心斋,并不在庵堂的地面建筑范围之内。”

静心斋是顾伽罗心中最不愿触及的存在,无尽的黑暗,寂静无声宛如死地,人在里面呆着,用不了半日就会感到恐惧、绝望。

超过一日,人的精神就有可能失控。若是超过两天,就算不死也会精神崩溃,最后变得疯疯癫癫的。

‘顾伽罗’不就被活活吓死了嘛,而顾伽罗本人,若不是将注意力转移,把恐惧化为逃脱的动力,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

“静心斋?莫非就是那个——”

齐谨之微惊,一根手指指向顾伽罗,后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曾经听过外头的流言,说顾伽罗被表姐陷害,刚入铁槛庵就被丢进了暗无天日的石室,险些被逼疯。而那个石室,好像就叫什么静心斋。

顾伽罗闭了闭眼睛,表示就是那个地方。

齐谨之猛地站起身,围着西次间转了起来。

转了一圈又一圈,齐谨之顿住脚步,转身道:“齐姚氏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圣人对这个秘密十分感兴趣。阿罗,你猜,会不会跟她那鬼神莫测的医术有关?”

顾伽罗蹙眉,“不止,大爷。我担心,姚希若手里还有底牌,最好不要跟咱们齐家有关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与此同时,几十里之外的城郊公主峰下,黑漆漆的石室里,一个瘦弱的女子正发疯的哭嚎着——

“来人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呜呜,我、我受不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显是哭嚎了有一段时间。

然而任凭她怎样哭喊、求饶,都得不到半点回应,整个石室里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仿佛,这个天地间只有她一个活物。

过了许久,姚希若瘫软在地上,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分外明亮,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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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风起

三月末,顾伽罗没有等得及送霍锦绣出京,她先行一步离开了京城。

清明节将至,齐家阖家赶回洛阳老家扫墓。

顾伽罗早就想去看看儿子,本来和齐谨之议定去年寒衣节的时候回乡,奈何京中诸事繁杂,他们根本就脱不开身。

况那时齐谨之刚刚去大理寺报了道,新差事还没有熟悉过来就请假,实在不合情理,也不合规矩,顾伽罗只得将计划拖延。

这一拖就拖到了清明节。

原本,齐谨之和顾伽罗只想他们夫妻悄悄回去一趟,不必惊动太多人。

谁料有一天夜里,齐令先做了个噩梦。

梦中,早已逝去的齐家老祖宗齐子孺穿着破烂麻衣,虚弱不堪的躺在破败的茅草屋里,仰头就能通过屋顶的大洞看到天空。

忽然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须臾,倾盆暴雨迎头泼了下来,茅草屋里灌满了水。

雨水一点点的上涨,竟渐渐漫过了黄土炕,炕上的齐子孺大声疾呼,却无人前来相助。

齐令先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祖宗被雨水吞噬,急得他拼命嘶吼,但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最后,齐令先一个年近五十的大男人,竟恨得捶胸大哭起来,那似受伤野兽般绝望的哭声,肝肠寸断,丝丝缕缕的钻入人的耳蜗,让人几近发狂。睡在身边的清河县主瞬间就被吓醒了。

清河顾不得平复自己的心绪,赶忙将齐令先摇醒。

齐令先睁开眼睛,好半晌才清醒过来。

一家大小围坐两侧,静静的听齐令先讲述梦中的场景,听罢,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好半天,齐谨之方缓缓说道:“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父亲定是想念亡故的先人了,又或者是祖先在给我们这些不肖子孙示警。既是这样,咱们不妨回老家一趟。若是一切无恙,自是千好万好。如若真有什么不妥,咱们也好就地处置,免得酿成大祸。”

齐令先沉着脸。没有说话。

清河县主思考良久,拍板道:“嗯,谨哥儿说的在理。这些年咱们远在京城,不能时常去祭拜祖宗们,已十分不孝。这次咱们就阖家回去一趟:一来祭拜先祖。修缮坟茔;二来请高人帮忙看看风水,若是有哪里不对,也好及时补救;三来嘛,近几年家中大事小情不断,有祸事,亦有添丁进口的喜讯,都该跟祖宗回禀一声!”

说完,清河转头看向齐令先,齐谨之几个也都等着父亲发话。

沉默良久,齐令先方用力的点了下头。道:“也好!”

胡氏听闻此事,想了想,赶忙去找清河县主:“大嫂,此次回乡,我和严哥儿也想一起去。严哥儿马上就要成亲了,于情于理也该给老祖宗报个喜。”

不能怪胡氏迷信,最近三五年间,齐家发生了太多的事。

国公府的爵位没了,祖宗传下来的产业被抄没,整个东齐更是只剩下了一个男丁。西齐虽影响不大,却也没了早日的荣耀。

任谁经历了这些事也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上天。竟让齐家遭受了这许多挫折?

亦或是这些年子孙不孝,怠慢了祖宗,祖宗们生气了,这才没有庇护后人?!

尤其是齐严之马上要说亲了,紧接着又要科举谋前程,胡氏越想越觉得该回乡去祭拜一下齐家的列祖列宗。好让祖宗们知道,他们家严哥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并请求祖宗们好好照顾严哥儿。

同是女人,又都是做人母亲的,清河很能理解胡氏的想法,爽快的应允了:“好,就依弟妹的意思。正好严哥儿的婚期在四月,咱们从洛阳回来也不会耽误了他的喜事。”

胡氏感激的道了谢,然后便命人去书院接回齐严之,准备回乡的事宜。

第三日清晨,齐家大院的正门大开,几辆马车停在门前,数十个精壮的护卫牵着马立在两侧。

不多时,齐令先一家人穿着正装走了出来。

清河县主、胡氏等女眷上了马车,齐令先带领齐谨之、齐恒之以及侄子齐严之牵了各自的马,骑马走在前面。

护卫们齐齐上马,训练有素的将主人们护在中间,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往城门赶去。

路上遇到相熟的人家询问,齐谨之便会客气的回道:“清明将至,吾等欲返乡祭祖!”

祭拜祖宗可是大事,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能干涉,旁人听了都点头表示‘应当的’。

就这样,在行人的侧目中,齐家一家人出了城门,顺着官道一路向洛阳赶去。

“齐令先梦到先人蒙难,恸哭不已,所以携一家老小回老家祭祖了?!”

圣人处理完政务,习惯性的找来赵断鸿询问一些京中的八卦、趣闻,赵断鸿非常了解圣人,将齐家的这桩新闻说了出来。

圣人不禁蹙起了眉头,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齐令先是什么人?!驰骋沙场的悍将,死在他刀下的人不知有多少?

这样一个杀人都不会眨眼睛的人,会被噩梦所扰?

不管旁人信不信,圣人是不信的。

沉吟片刻,圣人吩咐道:“去把赵耿给朕叫来。”

赵断鸿赶忙答应:“是!”

不多时,赵耿急匆匆的进了宫。

圣人没有废话,直接下令:“安排几个人去一趟洛阳,仔细给朕盯着齐令先。对了,再好好查一查齐家在洛阳的情况。”

赵耿身为大齐第一特务头子,京城街面上的是根本就瞒不过他的耳目。不必圣人说太多,他就知道了这趟差事的由来,也明白了圣人的意思。

“是,属下谨遵命!”

齐家人出城不足三个时辰,便有一小队人马悄然跟了上去,一路尾随他们前往洛阳。

静月庵也收到了消息,只不过妙真不是听下头人的回禀,而是直接收到了顾伽罗的信。

慢慢将信纸折起来,妙真唤来萧二,“给洛阳那边传个消息,命他们好生保护阿罗。对了,估计阿兄也会派人跟过去,你让咱们的人小心些,赵耿那小子正攒着劲要跟咱们影卫‘过招’呢。”

妙真才不会惦记齐家的火器,她只是不想让圣人轻易的抓住齐家的把柄。毕竟,齐家现在是她的助力之一,她多照看一些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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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经典桥段

“什么?齐家全家都回老家了?”

九公主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宫女的袖子,疾声问道,“齐顾氏呢?她也跟去了?”

宫女被九公主的口水喷了满脸,却不敢伸手去擦,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回道:“是的,齐家男女老幼,包括齐顾氏的两个双生女儿,一起前往洛阳了。”

她不是都说了吗,齐家全家都走了,结果丹阳公主还问顾大奶奶,难道顾大奶奶不是齐家的人?

宫女暗暗翻了个白眼,难怪大家都说伺候九公主不是个好差事。她来了不足一年,好处没得多少,整日里就看着九公主作死作妖作智商,害得她跟着提心吊胆,唯恐哪天就被九公主连累死。

明明什么本钱都没有,明明可以像其它公主一样安静的在宫里待着,可九公主偏不,不是跑去巴结良妃,就是悄悄的去找惠嫔说话,片刻都不肯安分。

宫女们并不是反对自家主子巴结宫里的娘娘们,可问题是,九公主放着最该讨好的正主儿皇后不理,却偏偏去烧一些冷灶。

九公主是不是觉得良妃的皇九子,或者惠嫔的皇十二子更有机会问鼎大宝?

脑子有病吧?!

如果太子真的出了意外,或是不受圣人待见,九公主想转而投资其他皇子无可厚非。可事实并不是如此啊。

去年被乱民偷袭,随行的人死伤三分之二,太子却还能安然归来,足见他才是真正受老天垂青的真命天子、未来储君。

可恨九公主的眼睛仿佛被屎糊住了,死活看不清事实,平白得罪了皇后和太子妃。

皇后没有明着克扣九公主的份例,可有些事根本无需皇后或太子妃开口,下头自有揣摩上意的人主动帮忙‘分忧’。

亦如现在,她们整个宫殿的人都被明里暗里的挤兑,就是九公主本人,也被御膳房的人暗中刁难了好几回。也不是克扣九公主的饭食。而是但凡有超出份例的要求,御膳房就只有一个词:没有!

……都是琐事,具体说不出有多大的罪过,可就是能让人过得十分不舒坦。

九公主应该也察觉到了。所以这些日子她坚持每日去坤宁宫、东宫,不管皇后、太子妃待她如何冷淡,她也咬牙坚持着赔笑脸、说好话。

见九公主知错能改,宫女们十分高兴,刚想松口气。不想九公主又开始作妖了。

一个马上要出嫁的公主,你不说多打听一些未来夫家的事,却跑去关注几个不相干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宫女垂下眼睑,不去看九公主抓狂的模样,心里默默的吐着槽。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齐家为什么要离京?”上辈子好像就没有这样的事啊。

九公主越想越急,最近接连发生的几件事,每一件都跟上辈子截然不同,让她十分不安。

太子居然没死?

齐王也没死。而是疯了?

还有太后,她居然没有趁着皇帝昏迷的机会,一举拿下宫城的控制权,反而任由马皇后肆意妄为?

还有还有……

好几件足以影响朝局的大事全都背离了原有的轨迹,九公主原以为的未雨绸缪一夜之间全都变成了笑话。

如今更害得自己在宫里愈发艰难,俨然成了宫里最不受待见的公主!

“……都、都是姚希若这个贱人的错,对,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九公主不喜欢自我反省,一旦出了什么事。她都习惯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想了又想,九公主觉得问题都出在了姚希若身上:哼,一个连诊脉都不会的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神医?说她没有古怪。鬼都不信。

没错,就是因为姚希若这只蝴蝶,许多事都发生了改变。

找到了罪魁祸首,九公主恨恨的骂了几句,心中淤积的浊气消散了许多。

但她还是不肯轻易认输,大事情发生了改变。或许有些小事仍会按照原有的轨迹发展。

唔,想要证实这一点,只需再等几日就好。

一想到那件‘奇案’,九公主的心情竟神奇的好了许多。

“走了就走了,你以为逃离了京城,便能躲过那场祸事吗?没门!”

九公主坐回贵妃榻上,望着窗外树上刚刚冒出的小嫩芽儿,嗤嗤的冷笑起来。

宫女垂首站在一旁,愈发觉得跟着九公主没有前途。她决定了,哪怕将全部的积蓄都孝敬给管事姑姑,也要求姑姑给自己换个主子伺候!

这日,城门口依然喧闹,进城的队伍中,有一辆平实的马车,随着大部队缓缓进了城门。

马车里坐着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白净面庞,五官端正,颌下蓄着短须,算不得多么英俊,却也透着堂堂的正气。

木质车轱辘吱呀呀碾压着青石地板,马车微微的晃动着,男子微眯着眼睛,身体跟着马车晃动的韵律轻轻摇动着。

他看着似是在休息,但大脑却仍在运转着。

此次出京调查冀中雪灾的事情,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即冀中地区的土地兼并十分严重,当地豪族侵占民田,寻常百姓要么投身为奴,要么就沦为了流民。

没有土地,流民滋生,冀中的乱民就不能彻底剿灭。

但土地兼并……这个问题太棘手了,京中的权贵不知有多少人家会牵连其中,如果由他披露出来,还不定得罪多少人。

他,杨继业,堂堂御史,自然不怕得罪人,可、可也不能太过恣意行事。

杨继业的性格圆滑,他的出身也不许他做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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