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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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变-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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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男朋友护着就是不一样了。”连俊看了一眼杜冽,“我这妹子交给你,我做哥哥的也算省心了。”
餐厅里,三人有说有笑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意外,周六都会加更。
 第050章
坐进杜冽的车;一路开来稳稳当当,最近又是暖和的春季,连漪连日来都有午睡,这不一吃完饭,就在车里睡着了。
杜冽开着车;时不时注意着身边坐的连漪,发现她睡着了,早就知道她上个贪睡的小懒猪;他便在路边停下车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情不自禁吻了她的唇瓣后才重新发动了车子。
原本他想带她回紫园看母亲的,突然来的一个念头让他调转了车头。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前面就是上海很知名的松鹤墓园了,他的父亲,也就是‘玻璃大王’杜清威于两年前病逝就安葬在这座墓园里。上个星期恰逢清明节,他与母亲刚来拜祭过,当时他在父亲的墓前对父亲说有空一定会把他的准儿媳带来看他。
连漪就是他认准的媳妇,带她过来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将车停在墓园的停车场,连漪还在睡着,杜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中午一点多,时间尚早,而连漪也在熟睡中,他索性放低车椅也想休息一会儿。
闭上眼睛全是父亲临终前的病危的样子,根本没有睡意,侧头看了看,他的漪漪睡得像个睡美人似的。她是个十足的‘手机控’,睡前手里一直抓着手机玩,就算睡着了那手还是拽着手机。
他想如果有一天手被被他没收了,她会不会觉得生活十分无趣。
他想将她的手机收起来放进她包里,没想到她轻轻一个侧身,手指放松,手机就这样掉在了车子铺着的地毯上。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杜冽无奈一笑,俯身拾起手机,正想扔到她包里,传来短促的‘嘟嘟’声,她开着手机QQ,有朋友发来消息了。
在没有和她确立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曾经查过她手机里的所有记录,通话,短信甚至是手机QQ,还真是发现了她的一些事情,那时他还摔烂了她的手机。现在想想,他真的很在乎她,生怕被别的男人抢了去。
笑笑地不想理会这手机QQ,‘嘟嘟嘟’的声音又传来,如同催命似的听着他烦。眼睛不轻易看了看手机里那闪烁的头像,是周雪发来的消息。
别人的QQ记录他可以不看,这个人是漪漪最好的朋友,还住在巴黎,肯定要看。
杜冽点开了周雪的头像,发来的消息内容差不多都是关于一个人的。
“沈星的母亲病死了,你知道吗?”
“沈星现在可出息了,要参加国际钢琴大赛?”
“怎么不回话,是不是那个叫杜冽的还缠着你不放?”
看到这里,他的脸色骤变,前刻还是晴空万里,这一秒便是暴风骤雨了,变脸变得还真够快的。
为什么周雪还一直留意着沈星的情况,还有连漪为什么没有告诉周雪他们交往的事,难道她还没有忘记那个沈星,也不想让最好的朋友知道他们谈恋爱的事?
胡思乱想之际,怒意从心而生,猛然将她的手机关机,然后重新放到她的手上。
车里放着上等的雪茄,他松了松脖子,打开身边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雪茄,拉下车窗,心烦意乱地点燃抽了起来。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雪茄上,而是在身边佳人身上,抽了几口便觉得索然无味。
连漪醒来时就闻到了一股烟叶香气,转头就看到了他的一只手搭在车窗沿上,另一只手拿着雪茄抽着,那神态似焦虑又似烦躁,还带着一点阴森森的感觉。低头看到手里的手机关了机,暗思智能手机经常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开了手机,一个抬头又看到了他抽雪茄的样子。
雪茄与香烟完全不同,而且他抽得雪茄都是世界上顶极的雪茄,对于普通人来说,它就是奢侈品。
他抽雪茄的样子明明优雅得如同英纶绅士,可神情为何如此烦虑,连漪疑惑不解,转头看看车窗外,偌大的‘松鹤墓园’四个大字呈现在眼前,她自作聪明地以为他要带自己来祭拜死去的亲人,思念已故亲人才会有这种面容。
杜冽抽着雪茄完全沉浸在恼怒之中,连漪醒了好久,他才后知后觉。
“杜冽,你带我来这里是祭拜你的父亲吗?” 连漪思来想去就有这个可能。
“是的,上个星期就想清明节时就想带你来了,可你没有理睬我。”杜冽将雪茄熄灭,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他的父亲杜清威连漪曾听母亲提起过,就算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按辈份理当前来祭拜,可由于前阵子两人正闹别扭而错过了,她想想就感到愧疚。抬眸看到百米外有鲜花店,急急忙忙打开车门,对他说:“杜冽,我去买花去!”
说完下了车便向花店跑去。
这种小事本应他来做就好,可不等他叫住连漪,她就跑走了,摇着头下了车,快步跟上她。
连漪对花很有研究,知道祭拜死人该用什么买什么花。选了几束上好的白百合,付好钱后,转身便看到阳光下杜冽颀长的身影倒映在地面上,拉得老长老长。
他今天穿了一件亮光闪闪黑色衬衫,黑色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腿,他虽然没有潘安似的男子美貌,但极佳的身材,还有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还是很吸引女孩子的。
她向他走去,他牵起她的手柔声问:“买好了吗?”
“好了,你带我去拜你父亲吧。”
杜冽摸了摸她的头,拉起手便走。
杜清威的墓位于松鹤墓园地理位置最佳之处,何谓地理位置最佳,就是风水先生口中说得那套风水知识,杜清威生前响名上海滩,他死后安葬的地方自然是墓园里最有灵气的位置。
手捧着白百合,连漪跟着杜冽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石阶,在北京时,她也祭拜过死去的奶奶与姑姑,知道死去亲人的心情,再加上墓地四周景致凄凄凉凉,阴阴冷冷的风扑打在脸上,更让人伤心难过。
她转眼看了看杜冽,眼神复杂,面容憔悴,哪有白天那会儿生机勃发之象。
最顶处,一座大墓碑进入眼帘,杜冽走到墓前,随手抹了抹墓上的尘土,又蹲□拨去墓旁的杂草。
“才一个星期,就杂草丛生,尘土飞扬了。”杜冽一边拨着草一边说:“我花钱请人每天来打扫,竟然还会这个样子,看来要解雇了,找些听话能做事的。”
连漪想过去帮忙,却见他立身拍了拍手说:“你站在那里,别过来,等我拨完了草你再过来。”
她捧着花不敢向前。
几分钟后,杜冽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她走到墓碑前,将白百合放了下来,清楚地看到了他父亲杜清威的照片。不到六十岁就病逝,可见不是有了钱财就可以买到长寿与快乐,人活在世上不图荣华富贵,只图身体健康,家人平安那才是真正的财富。
“爸,我带漪漪来看你了。”杜冽沉闷了许久终于开口说话了,“前两年的清明节我就曾经对你说过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了,一定会把她带来看你,今年漪漪成了我明正言顺的女友,以后还会是妻子,您在地下看到我如愿以偿一定也会为我感到开心吧。”
停了几秒又说:“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带她来看您。”
连漪面对一座墓碑也不知该说何是好,只能低着头感受着沉闷不已的气氛。不知何时,手被杜冽牵起,语气没有方才那般阴沉。
“漪漪,我们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被他拉着手下了石阶。
坐进车里的时候,悲伤的情绪还未散去,杜冽也没有马上发动车子,而是将她的手贴在面颊上问:“漪漪,你不会再闹脾气同我说分手了吧?”
她微微一怔,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问,正要开口回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周雪打过来的。
她不想隐瞒他,对他说:“周雪的跨洋电话,我下车接一下。”
杜冽点头,看着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又轻轻关上车门,在不远处接听着电话。
拉下车窗,他看到她先是浅笑嫣然,然后是平静无波,最后是微微发愣,见她转身,他又拉上车窗。
连漪上了车笑着说:“周雪谈了个法国男朋友,非要把男朋友的照片发到我的邮箱上,让我参谋参谋。”
杜冽对周雪的话题不敢兴趣,又问 :“漪漪,你还会闹脾气同我说分手吗?”
同样的意思,他问了两句却用了不同的表达方式。
“只要你没有做错事,我一定不会再闹脾气了。” 连漪回答得十分坦然,没有接到周雪电话之前,她就想好这么回答了。
“也就是我如果做错了事,你就会同我分手。”杜冽还真不依不挠了起来。
连漪不知他是何意,歪着头不明所以,也没有回应。
杜冽发动了引擎,暖了车数分种后才发动车子,转动着方向盘,他心思重重,可能是刚刚祭拜过父亲,他的心情欠佳,再加上怕失去漪漪的心理做怪,他真的怕她离开他。
他做过错事,比如在牛奶里下药,比如……
想到这里他通过头顶上镜子看了看她,她正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对他做过的事显然是一无所知,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担心不已。
他没有带她回那个温馨浪漫的屋子,而是带她回了紫园,母亲与英婶都想她了,所以叫她回紫园吃个饭。去墓园之前,他就问过她,她没有意见。
眼看着紫园就快要到了,他的心情才渐渐好了起来。
此一时彼一时,当他再一次看着她时,他不再像方才般显得那般卑微害怕,而是露出了他霸道的本性。
就算所有的事情败露,他也不会让她离开他。
绝对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亲,有没有居住在上海的?
 第051章
四月二十九日上午十点半左右;连漪在杜冽的陪同下回到了北京。
快五月的北京;阳光普照,气温舒适;这种季节结婚不冷不热,恰好。一路上,杜冽陪着她,话题都是绕着连家的婚事,他听她说五月结婚天气适宜的时候,忽突抱住了她在她耳畔说,“我们结婚,也选在五月,你觉得如何;”
连漪躲闪开;俏皮地说:“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她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原因是她觉得结婚离她还很遥远,假的原因是如果选杜冽做老公还算是一件很靠谱的事。
这个时候连家上下应该是沉浸在婚事的喜庆中,但事实并非如此。连漪与杜冽回到家中时,连老爷子独坐在书房里谁也不见,连家三兄弟连正国,连正强与连正刚还有他们的妻子都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暗灰色的真皮沙发被这几个人坐得深深陷下去,却不及这些人脸上的皱纹深。
连漪一踏入大厅,就见到了此番景象,连家三兄弟难得聚在一齐,如果有一天真聚到了一齐,就说明连家出大事了。
这大事可以是喜事也可以坏事,要说喜事就是连帅的婚事,照理他们要高兴才对,可都死心沉沉地坐着,说明了绝非喜事。
林美莲看到了久未见的女儿,愁容勉强舒展开来,起身迎了过去,其他的人还是闷闷坐着,就连连正刚看到了女儿也没有像以前那般激动,更别提那两个伯伯了。
连漪觉得气氛很不对,见母亲相迎的样子也很勉强问:“老妈,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美莲看着女儿身边站着的杜冽,觉得让连家丢尽颜面的事如果让外人知道了,非笑话不可,所以话咽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杜冽是个察言观色之人,提起行李箱对母女俩说:“我把行李拿到楼上,顺便休息一下,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提着箱子便上楼去。他知道连家出事了,可连家的人不说,他也不想过问。
连漪见他上了楼,越过母亲走到沙发那里,父亲还有两个大伯,大伯母们个个脸色异样,看到了她也只是勉强点了点头,二伯与二伯母的脸上还略带笑意,可大伯与大伯母脸臭得像奔丧似的。
她的第一预感是爷爷出事了,拉着母亲的手问:“老妈,是不是爷爷……”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美莲摇着头说:“你瞎说什么,你爷爷在书房里,不想见任何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说嘛!”她就见不惯母亲有话不直说,以前那个心直口快的林美莲到哪里去了。
林美莲将女儿拉到一角说:“你堂哥连帅逃婚了。”
‘逃婚’这个词连漪以前在小说或电影电视里看见过,但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有点不可置信,可看着母亲那一张紧张的脸,她还是相信了,一言不发地听着母亲诉说着祥细经过。
原来连帅今天一大早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还留下了一张字条说前女友生了他的儿子,婚他不结了,他要找她们去了。他也给将要结婚的妻子也就是那个叫秦媪的发了短信说他并不爱她,婚礼取消。
连漪听后一方面佩服大堂哥逃婚的勇气,另一方面也鄙视他,他寻找他的幸福去了,可把一堆麻烦事留给家人,早干什么去了?非得到火烧屁股的时候,他才反抗,这请贴都发了,酒店什么的都安排好了,眼看着后天就是婚期了,这新郎官突然逃婚,两家都乱成一片。连家与秦家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逃婚这事传开来让两家丢了面子不说,在官场上也肯定变成死对头。
“我们派人去找连帅了,就是没有消息。”林美莲叹了叹说:“你百战沙场的爷爷也没有主意,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连漪看是倒是很开,“无非就是两家人的面子上过不去而已,如果不把脸面与仕途看那么重,也就小事而已。”
不知为何她有点幸灾乐祸,撇开连帅这事做得冲动鲁莽不说,主要原因也是大伯大伯母太注重门弟了,如果当初不死活拆散连帅与前女友,也不至于落得个这种下场。
“漪漪,你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懂。”林美莲听她说的风凉话自然会生气,“和爷爷说话可不敢这样乱说,明白吗?”
知道了事情来回的连漪担心起爷爷来,没顾得上理睬母亲便向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紧紧关着,她敲了几下,不见里面的动静,又敲了几下后,书房里才传来爷爷苍老的声音:“我不是说不要吵我吗?”
“爷爷是我。” 隔着门板,连漪说娇里娇气地说。
“原来是我的宝贝孙女回来了。”连老爷子好似想通了一些事,再听到孙女的声音放下毛笔,起身缓缓向门走去,并打开了门。
“爷爷!”开门的瞬间,连漪就拉住了他的手,还娇气地甩了甩。
连老爷子两个多月没有见着孙女,疼爱地拍拍她的头说:“好像又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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