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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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玛丽的悲剧-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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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乖乖在大道两边排成几行。何欣不免多了看了几眼。不过比较下来发现,只有她的马车是十二匹马拉的,特权真是无处不在啊。
直到这时何欣才算大致看清了皇宫的构造,感想很简单:真大啊!好腐败啊!
回忆里昂给她看的皇宫平面图,大致分为三个部分。前面的无忧宫,是皇帝接见群臣处理政事的地方,后面偏左的美泉宫,和天朝的后宫有异曲同工之处,可惜没有三宫六院,后面偏右的月神宫,就是举行舞会庆典还有开大会什么的地方。说是只有三大部分,其中数不清的广场,花园,庭院,还有错综复杂的道路,大大小小的宫室,加起来也不知道占地有多大。何欣只是从美泉宫到月神宫而已,马车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
马车在高大华美的宫门前停下,何欣费力的被“抬”下来,脚一落地,大路两边那些穿着统一制服的侍从们就齐声吹起了喇叭。颤颤巍巍的往里面走,所过之处见到的人纷纷弯腰的弯腰,曲膝的曲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真正的贵族,就是要拍马屁也不会那么露骨,会招人嘲笑的。
“枢机主教阁下,玛格丽特。冯。西德。格尼吉尼亚拉公主殿下,撒克兰顿公爵,波拉克伯爵。。。。。。。。”
又被迫听了一遍自己巨长无比的头衔,何欣一进大厅,还没看清周围的布景,立刻就被一群人围上了,又是亲手,又是鞠躬,大家都真诚的表示对于公主殿下安然无恙的欣喜,以及女神慈悲的感谢。各种各样的香水味还有奇奇怪怪的口音混在一起,何欣都快被熏晕了,在女官们的保护下,费劲的穿过人群,努力的向自己那一帮子人所在地靠拢。虽说她对里昂他们没什么好感,可是在他们迎上来的那一刻,何欣还是想真诚的说一句:谢谢你们救了我。
卡兰索伯爵和德利亚特侯爵都换了正装,越发显得风流倜傥光彩照人,而里昂同志穿上了繁琐华丽的主教正装,也很有几分圣洁高雅的气质。可惜,在何欣看来,他们就是三条美男蛇。动不得杀不得更是离不得,违心的摆出受用的表情,坐在那个仅次于正中御座的大扶手椅上。听着德利亚特侯爵肉麻的赞美。不过碍于他们的包围,暂时没人敢过来骚扰,何欣也松了口气。
察觉到左边衣袖被人拉了一下,里昂目不斜视面带微笑,嘴唇几乎都没动:“舞会结束有话对殿下说。”
何欣不动声色的轻轻嗯了一声。这边德利亚特侯爵的话题已经从最近仕女的流行扯到了宫廷中的最新绯闻,不怀好意的看了正在一群男士中间谈笑风声的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她的丈夫不是夏多。雷诺爵士吗?一个男爵的妻子居然被称作伯爵夫人,我亲爱的殿下啊,您的兄弟似乎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
“请当心,亲爱的侯爵,隔墙有耳,这可是大不敬。”里昂笑眯眯的回答。
“噢,狡猾的欧林,要知道,您手下可有一支精兵强将的队伍,每年花在情报上的费用就有三百万。这个消息似乎就是从您口中泄露出来的吧。”
“女神在上,妄言乃是最大的罪孽。”
“得了吧,要是主教们个个都像您一样心存敬畏,那我们还要警察来做什么,啊,这是多么让人目眩神迷的神迹啊。”德利亚特侯爵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原本闹哄哄的大厅忽然在响亮的号声中安静下来,人群向两边散开,一队身着正装的贵族昂首阔步的走进来,领头的正是同样全身披挂的皇帝陛下。何欣看见他小小的身板上穿得比自己还多,顿时大起幸灾乐祸之感,终于找到一个更惨的了。
“至高无上的训导者,伟大的征服者,慈爱的拯救者,尤利西斯。冯。卡瓦尔。格尼吉尼亚拉皇帝陛下驾到!”
。。。。。。。。连名字都比我长,真惨。何欣也跟着站起来,不过她不需要像其他贵妇那样拉着裙子弯腰到地,只要曲曲膝盖就成。
“亲爱的皇姐,见到您真高兴。”
刚才不还见过吗,用得着做出又惊又喜的样子,不过何欣也是微笑着迎上前:“尊敬的陛下,愿女神的慈爱于您同在。”——此语来自里昂为她整理的《宫廷贵族专用寒暄客套300句》。
好歹也经历了点大场面,发现没穿帮,何欣的胆子也稍微大了点,没那么战战兢兢。她发现,只要不多说话不乱跑乱笑,目前露馅的可能性还是很小,人身安全也比较有保证。稍微放松了一点。成功营造出姐弟感情和睦的氛围,皇帝就带着他的人坐到另一头去了,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不用召唤刷的一下就瞬移到了皇帝身边。
“哼,那种女人。。。。。。。”卡兰索伯爵低低冷笑一声。
“怎么了,卡兰索伯爵,我们亲爱的伯爵夫人有何不妥?”喝着葡萄酒的德利亚特侯爵略带调侃的问。
“我敢打赌,她的左臂上刺着百合花的标记。一看到她的脸,我就立刻想起那些关押在地牢里的女人们。她们身上的气息几乎一模一样。”卡兰索伯爵不屑的说。
德利亚特侯爵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可敬可爱的人,您的那张嘴真是绝妙,几乎和您的宝剑一样犀利。”
何欣迷惑的看了一眼里昂,她没弄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里昂笑了一下,低声说:“只有犯下通/奸罪的女人才会被刺上百合的印记。”
好嘛,这就是贵族,骂人也要曲曲折折的拐上十几个弯。懒得去听那两个男人的对谈,何欣开始打量大厅里的人群。最开始她很不满,因为其他女人都穿得很漂亮,那些裙子首饰华美得让同为女人的她眼睛都红了。看着自己身上那身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直磨牙。然而随着乐队奏响音乐,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分成长长的两排开始跳舞,何欣才庆幸还好自己没穿那些长裙和佩戴一看就很重的首饰配件。
为什么?
这里的舞蹈自然不是华尔兹也不是探戈,什么慢三快四都闪开,人家跳的是那种两人一对拉着手不停转圈,偶尔相对鞠躬的宫廷舞,每当音乐奏完一轮,就要和傍边的人交换舞伴,一直到所有的人都交换完毕才算完。可以想象为大型广播体操。只是这操做得有点久,一轮下来就是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何欣看得脸色发青,心道要是我穿着这一身下去半个小时就得趴下,幸好,幸好。
》 作者有话要说:皇宫的宫室名称,皆为胡诌。如果看见了眼熟的名字,不要惊讶,不要惊讶,汗。
第十三章
第一轮跳完了,开始换人下场。大概是因为神职人员不得下场跳舞,连皇帝都拉着那个伯爵夫人去跳舞了,没人上来邀请何欣。免去了不会跳舞露陷的危机。身边的卡兰索伯爵和德利亚特侯爵也去了,找了两个一看就是大贵族的小姐。何欣默默的想,去吧,去祸害别人发泄你们过剩的精力吧,最好今天晚上别回来。
高高在上俯视下面热闹的人群,绚烂的灯火,嬉笑欢唱的男男女女,华美瑰丽得连想都想象不出的背景,何欣只觉得还像在做梦一样不真实。到底这一切是真实发生还是幻想?她死了,她来到一个陌生又奇怪的世界,她变成了一个手握实权的公主。。。。。。。低笑了两声,何欣摇摇头,轻轻按着被音乐闹得发痛的太阳穴。玛格丽特公主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晚上总是莫名其妙的失眠睡不着,动不动就头痛,大概是长期在争斗里玩弄权术弄得神经衰弱了,而且长年穿这么多一坐就是几个钟头,会不会得痔疮?何欣突然冒出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她决定从今天晚上开始在卧室里做做运动,毕竟这个壳子现在已经属于她,有个头痛脑热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是错觉吗?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何欣借着扶正头冠的机会四处看了一转,发现不是她多想,那个让她很是惊艳站在小皇帝身边的褐发美男子真的在看她,还看得两眼一眨不眨十分专注。
何欣现在看谁都觉得不怀好意,下意识的微偏过头:“那个站在皇帝身边的男人是谁?”
里昂慢条斯理的喝了口酒:“那是陛下最信任的心腹,掌握了大半军权的巴蒙德侯爵。”
“为什么他一直看着我?我们有仇吗?”
“如果您把杀死对方未婚妻称之为仇恨的话,那么就算是吧。”
何欣吃惊的坐直,那个沉甸甸的头冠往后一载,差点让她的头也一起磕在椅背上,不过她也管不了这么多,难以置信的问:“我杀了他的未婚妻?”
“不,尊敬的殿下,准确的说,是我杀死了他的未婚妻,露易丝布兰·德·拉·瓦里埃尔小姐。先是毒药,再是匕首。那是一位很美丽的小姐。”里昂就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要不是因为整个头都被包住,何欣一定会用力抓头发表示自己的惊讶。
“您亲自下的手令,尊敬的殿下,以枢机主教的身份。”
“啊?”
里昂露出遗憾的神情,喃喃的说:“本来是想连他一起杀掉,可惜被他跑了。这样的好机会看来不会再有第二次。”
第六感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是一个极其纠结的故事,还是不要多问比较好,天知道那时的玛格丽特公主在想什么。何欣现在关心的只有一点:“那他岂不是恨之入骨?我们惹下这么一个仇家,划算吗?”
里昂不为所动:“殿下,整个王国的人都知道您和皇帝陛下势不两立,他的心腹不管怎样都是您的敌人,有没有这件事都是一样的结果。”
无话可说,何欣悻悻的坐正,里昂也没骗她。从舞会开始她就隐隐的看出来,在场的人明显的以舞池为界线分成了两派,自己这边的人和站在皇帝那边的人别说交谈,连眼神接触都没有。看似热闹和谐的气氛下,是一触即发的紧绷。什么姐弟之情在权力和利益前面显得那么可笑,何欣叹了口气,她不知道玛格丽特公主和唯一的弟弟是怎么闹到现在的地步,从她这几天恶补的历史来看,在内乱的时候他们的感情还很好,公主为了保护当时只有九岁的皇帝,差点丧命。结果叛乱平息后倒还反目成仇。果然皇家的传统是只能共患难,同享富贵就是做梦吗?
别想这么多了,她还没有天真到要以一颗圣母般的温柔之心去感化皇帝重拾姐弟情,看他年纪小小就已经深不可测看不透猜不明白,何欣就不敢把他当作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来看。比起人家正宗原身小皇帝,她这个冒牌货白活了二十几岁,也许还抵不上人家一根头发——从小接受帝王教育经历了内/战和宫廷大乱斗还健康成长的皇家子弟,岂是她这种五流大学毕业看个柯南都猜不到真相废柴能比的?想想康熙爷吧,人家才几岁就能扳倒权倾朝野的鳌拜。小皇帝和大自己六岁的姐姐斗了这么几年不落下风还可以玩一手暗杀,谁说现代人的智慧足以征服古代?穿越就很了不起么?至少何欣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说的优点。天可怜见,她连基本的交流都是勉勉强强,严格来说,是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半文盲。
这下她不敢去看美男了。就说呢,他那个表情不太像是和玛格丽特有一腿,结果是自己干掉了别人未来的老婆。噢,玛格丽特,我为什么要穿成你,滥杀无辜,勾结权臣,生活糜烂,怎么看都是一个反派的形象。反派的结局一般都是用来衬托皇帝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的,她不想死,不想被拖出午门斩首——哦,忘了,这里没午门,据说砍头一般在帝都的特里亚农修道院——不管是哪里都是砍头!
脑子里七想八想,何欣更是觉得皇帝那一边的大臣们个个看起来都有一肚子阴谋诡计,会不会舞会是陷阱,皇帝“掷杯为号,刀斧手三百”?身下本来很舒服的椅子就像突然长满了尖刺,扭来扭去的坐立不安,她只希望那两个还在跳舞的家伙赶快回来才好。
坐了一会儿,何欣突然想起那个醒来第一眼看到,对她很没有好脸色的兰开斯特公爵,回忆在觐见皇帝时他那张臭脸,有点心惊胆颤的问:“你没有杀过兰开斯特公爵的未婚妻吧?”
“没有。不过殿下曾经下令逮捕过他的兄长,至今还囚禁在圣马力诺塔。”
“。。。。。。。。”
结仇能结到如此地步,已经达到了“不是我朋友的家伙全部是敌人,统统往死里整”,公主,您也真是个人才。何欣的头痛得越发厉害,终于支持不住按着额头斜靠在扶手上。
“殿下,您怎么了?”里昂关切的问。
“这里太闹了,我头痛。”空气里充满着呛人的酒气以及香水味儿,再加上一直没停过的音乐还有嬉笑,身上的衣服压得她呼吸困难,何欣快要透不过气。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陪您到外面去稍微透透气怎么样。”见何欣的脸色很犹豫,里昂马上补充,“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
半信半疑,何欣还是站起来,一来是因为她的确很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二来,相信真正的玛格丽特公主即使失忆也不会这样畏畏缩缩,她不想引起里昂的怀疑。就在不远处的小花园里站几分钟,应该没问题吧。即便是皇帝,在没有完全控制她手里的军权时,也不敢轻易的在公开场合暗杀她,她这个枢机主教的身份摆在那儿呢。
于是何欣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里昂的一只手慢吞吞走出去。花园里虽然也是张灯结彩,毕竟是室外,空气清新多了,何欣大大的呼吸了几口,总算是好受了点。不敢走得太远,就坐在了离大厅最近的一张长椅上。
里昂咳嗽了一声:“请恕我直言,殿下,如果您想休息,最好是换个地方。”
何欣还来不及问为什么,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无意中瞟见离她两米处的长椅上滚倒着一男一女,女的裙子掀起来,两条白白的大腿夹在男人的腰上扭来扭去。顿时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这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虽然是很黑很暗,可是离人来人往的走廊三米都不到,怎么不干脆去大厅里公开表演算了。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何欣发现这个花园里那什么的还不止这一对,树丛里,喷泉边,到处都是搂搂抱抱XXOO的男女,隐约还能听见“爵爷,不要”之类的浪/叫当下尴尬异常,恨不能立刻跑回大厅。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都说皇宫和妓/院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洋鬼子也太开放了一点吧!
她还不敢表现出惊慌失措,天知道以前的玛格丽特公主有没有玩过这种打野战的游戏,从她同时搅上三个以上男人的行为来看,大概,也许,可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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