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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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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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哭着劝道:“祖母莫要伤心了,方才刘太医说旭儿只不过是轻伤,养几日便好了。您这样,若哭坏了身子,那该怎么好?岂不让要害了旭儿害了我们家的歹人称心如意?”

且说王氏当时听了何培旭就救回来,便知事情败了,当下又急又气。后听有丫头问她是否要与老夫人说,王氏想着若不是何老夫人只疼孙子不疼儿子,让何培旭那个毛孩子成了爵位承继人,一点儿也不为儿子打算,她又何苦与何二老爷冒险做出这样的事。

想着,王氏越发觉得不能让自己一个人难受,连忙带了人去与何老夫人说了,一句句的都暗指着何培旭怕是活不成了,而后又领了何老夫人去看何培旭。只巴望着何老夫人能被吓的大病一场,短活个几年,不再碍事。

何媗的话让旁人听了,也只当她是劝慰老夫人,可落入王氏耳中,即便她清楚何媗不会知道内情,却因着被点中心思,表现的不安起来,也顾不上为了方才被何媗脱开而尴尬。

“那群歹人真真该死……”何老夫人听了何媗的话气的拍了一□边的案几,倒是不再抹泪了,只将目光落在坐在一旁的王氏身上:“老二家的,这事二老爷可知道了?”

何媗瞟了一眼王氏,果然见她脸色一变。何媗想,上一世,便是这样的人再做了谋害侯府大少爷的大事后还能瞒天过海?而且最后竟然连何媛都知道了这件事,可见何二老爷与王氏也不是多聪明谨慎的人。莫非还有别的人庇护了他们?不然依着他们怎么能成事?想到这里何媗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王氏做贼心虚,只是一心想着将自己与何二老爷从这事里面摘出来,听了何老夫人问话,为了表示清白,竟然慌道:“二老爷并不知道。”

“出了这样大的事,你知道先告知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却不知告知二老爷?家里如今只他一人正经在朝廷做事,能出些主意,怎么不知道不让他回来拿主意?”何老夫人怒道:“原来以为你是个有成算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糊涂。”

因为事关何培旭,何老夫人十分紧张,听了王氏还没将事情告知何二老爷的,便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王氏身上。

王氏自进门后,从未被如此训斥过,当即吓得跪了下来:“儿媳是被吓糊涂了,儿媳这就着人通知二老爷。”说着,王氏连忙让丫头通知外院的家奴去给何二老爷报信。

何老夫人一直冷了脸,在王氏吩咐完丫头后,也没让王氏起来,由着她一直跪着。吴氏只是一直用手帕捂着脸哭,好像全然没注意到屋内的情形一样。何媗也乐得看王氏难受,只是木了张脸做出副哀戚失神为弟弟挂心的模样,装作完全没看见王氏身边最得力的徐妈妈使的眼神。

徐妈妈是原是王氏的奶娘,因为王氏幼时吃过她几口奶,便暗自在心里将王氏当做自己女儿一样对待。

这时,她见了王氏跪在地上,无人为她求情。心里既心疼王氏身子弱,受不得寒气,又埋怨起吴氏与何媗不记得王氏的好,竟不帮着王氏说两句好话,甚至也怨恨起何老夫人不念着王氏往日掌家的辛苦,为了一点小事就如此不给王氏的脸。

最后竟带了点怨气的跪了下来说:“老夫人,怎能只因这个怨夫人,夫人身子不好……”

何老人原先见这个徐妈妈举止无礼有些不喜,后来听得她提到王氏才生产完,脸色就缓和了一些,也觉得方才过于严厉了些,才要开口叫王氏起身。

却听何媗用着哭的有些哑了的嗓音问:“这是哪位?可是府里的妈妈?”

“二姑娘可是糊涂了?我是二夫人身边的徐妈妈呀。”徐妈妈一直在王氏身边伺候,认定了何媗是可以随意拿捏的人,对何媗也不尊重惯了。

“糊涂?这可是妈妈在教训我么?府里的丫头婆子这样多,我怎么能每个都记得?我不知道哪个府里有规矩让做姑娘的必须记得每个婆子丫头?”

何媗红肿着眼睛,横了徐妈妈一眼:“还是徐妈妈觉得自己是二婶子身边的人便金贵了?可以拿我不当做主子,可以随便训斥了?”

这话可是连王氏都绕进去了,王氏怎知何媗这个往常如木头一样性子的人会突然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当即一愣。连一直坐在一旁只流泪不说话的吴氏也抬了头打量了何媗一眼。

何老夫人本就因为何培旭急的心焦,当即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徐妈妈训道:“好一个金贵的奴才,侯府的姑娘也是你训得的?给我将这个欺主的奴才拖出去掌嘴。”

徐妈妈吓的一个劲儿的磕头,喊着知罪。

王氏也连忙求情:“老夫人息怒,她老糊涂了。”

“你糊涂了,她也糊涂了,那你身边的人还有一个不糊涂的么?”何老夫人转头对王氏斥道。何媗站在何老夫人身边,轻轻为何老夫人抚背:“祖母不要动气,二婶估计着也是因为府中事物繁忙,疏忽了对身边人的教导。”

“她连身边人都教不好,哪里能管的了府里的事情?”何老夫人怒道:“这个王氏真不及你母亲一半。”

何老夫人气的连二夫人都不称呼了,直接唤做王氏。

王氏她没想到何老夫人竟然说的出这样诛心的话。

当初她和何媗的母亲顾氏只差了一年进门,只因顾氏嫁的是嫡长子,她嫁的是嫡次子,抚远伯的便由着长房继承,家由着顾氏管,人人都赞顾氏宽容大度持家有道,连何老夫人也疼爱顾氏多于她,与顾氏说话便是一副笑脸,与她说上几句话就很不耐烦。她不懂,顾氏有什么好的,若不是顾氏祖上对何家有了点恩情,顾氏一个商户之女怎么能加入何家来。若现在没改了前朝“士商不通婚”的说法,顾氏连普通的官家都进不了,如何比的上她出身书香门第。

那时她是五品户部郎中家的嫡女,哥哥还中了举,她又是个才貌兼备的,愿意嫁入武将出身的从三品抚远伯府,已觉得委屈,凭什么事事都要矮顾氏一头。她于是暗自恨着,只盼着有一天能踩得顾氏翻不了身。可顾氏行事周密,竟然让她无法着手,最后她只能想着在生育子嗣方面去压过顾氏一头。

果然她先有了身孕,后来虽只生下个女儿,但她也很是得意,每日想着顾氏虽然在人前笑着却一定在背后流泪的模样便很欢心,背地里成日嘲笑着顾氏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谁知在女儿何媛满月酒的那天,顾氏竟然表现出孕吐的症状,后来被验证有孕的时候,全家欢乐的竟然只顾着向顾氏道贺,竟然忽略了那天的主角是她。

随后顾氏便生了何媗,之后顾氏又生了何培旭,何府的长房长孙,而她一直无所出,顾氏就一直做出一副宽厚的样子安慰她。这哪里是安慰,分明是嘲笑她生不出儿子。且徐妈妈听到下人说她刻薄,她就更加恨了顾氏,疑心是顾氏在下人前说她的不是,又恨下人顶红踩白,都是势力小人。

直至几年后,她虽终于生了儿子何培隽,心里才略微舒服了些,却又因着没占到长孙的名号而心有不甘。

接着何大老爷战死沙场,皇上追封他为定国侯,世袭罔替,指定何培旭年满十六就正式袭爵。她看着顾氏越发憔悴的脸,又是笑顾氏再怎么能耐,也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又是妒顾氏怎么就因为死了个丈夫就这样轻松的变成了侯爷夫人,而且顾氏的儿子不过是个六岁的毛孩子便指定袭爵,日后还不定怎样荣华,岂不是事事都越过了她的隽儿?

就这样又是妒恨又是得意的过了几个月,顾氏终于死了。得知这一消息时,她捂着被子偷笑了半个晚上。而后她便掌了家,学着顾氏,也做出宽和仁慈的模样,果然人人都夸她贤德。何二老爷的官途也越来越顺,自家哥哥与外省也做到从三品的知府了。最近这两三年她过的真正是春风得意,只待何培旭一死,这爵位由着何二老爷袭了,她便也做得了侯爷夫人了,她的隽儿将来便可承袭整个定国侯府?

况且这家如今由着她管着,老夫人年纪又大,能护的了何培旭多久?何培旭怎能死不了?

可如今这个老不死的,竟把那个死人拖出来与自己比较,说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死人?王氏跪在那里脸上又红又白,直气的浑身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该一下文……

☆、贼喊抓贼

“老夫人,小少爷这几日着了风寒,夫人忙着照顾,已经几个晚上没睡好了。方才得了大少爷遇刺的消息,险些吓得昏了过去,如今实在受不了这地上的寒气。”一个二十五六岁,长相秀丽袭了件雪花比甲的大丫头跪了下来。也不说让老夫人如何决断,只一脸的恭顺的模样虚扶了一下王氏的胳膊。

这个大丫头何媗也是认得的,她是王氏的陪嫁丫头,名叫锦鹃,算得上是一个有谋略的。可王氏既没有让锦鹃做了何二老爷的通房,也没给她配人,只拘了她在身边留成了老丫头。何媗依着王氏的性子猜想,估计是王氏善妒,不肯让锦鹃这样人聪明模样又好的丫头近了何二老爷的身,至于不肯让她配人,可能也是因为王氏目光短浅,想留着锦鹃在身边为她出主意。

若真是这样,锦鹃大约也不会对王氏有多少真情实意,于是何媗看着锦鹃的时候又多了几分思量。

王氏被锦鹃虚扶了一下才醒过神,咬了咬牙忍下心中怨气,做出一副病弱哀戚的摸样哭道:“锦鹃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确实错了,怎能一听到旭儿被歹人害了,就担心的吓了分寸?”

若说王氏是面慈心狠的人,那何老夫人则算的上是一个面狠心慈的人。看着王氏白了一张脸跪在地上,何老夫人也觉得自己似乎因为何培旭受了伤而心焦气躁,处事有些太过严厉了,于是长叹一声道:“罢了吧,你快起来吧。出了这样的事,你惊慌也是难免的。以后仔细管好自己手下的婆子丫头。”

锦鹃连忙扶了王氏,王氏拿帕子做势擦了擦眼泪:“媳妇知错了,媳妇回去就责罚了徐妈妈。”

何老夫人因为又念起何培旭的伤,也无心再管其他,只摆了摆手,又坐回榻上。却也不再流泪,只双手合十,一遍遍的念着阿弥陀佛求菩萨保佑何培旭。

徐妈妈见此情形,心也安定下来,想,回去之后,夫人又怎会罚自己,此番自己是逃过一劫了。看何老夫人不再关心这事,徐妈妈便也随着王氏一同站了起来,而后垂了头立在王氏身后。

何媗也只瞥了徐妈妈一眼,却并未说话。

王氏这边见何老夫人听何培隽病了,竟连问都问,只一个劲儿的关心何培旭的伤。便心中更加怨恨,心道,难不成只有何培旭是你的孙儿?心中更坚定了必要何培旭死的决心。

心中越恨,王氏面上越是做的慈爱关切,转头柔声对了何媗道:“媗丫头放心,你二叔定不会放过那群贼人的……”

“有二叔二婶在,我自然放心。”何媗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掩去了眼中的恨意与不屑。

当真是贼喊抓贼。

上一世,在何培旭被害后,因在京城犯案,使得皇上震怒,责令顺天府尹严查。何二老爷虽身为太常寺少卿没有查案的职责,却也请了令,连续数日不眠不休的带了家奴四处顺捉拿凶徒。人都说何二老爷疼爱侄子,为了给侄子讨回公道,当真是豁出命去了。最后凶徒倒是抓到了,却也不过是几个什么都不清楚的毛贼。真正的幕后黑手倒是因着仁义的名号,心安理得的袭了爵位,享了一世的荣华。

何媗不知,这一世又能查出个什么来呢?何媗想着应该自己派出些人先查查才好,也许能发现什么证据指证何二老爷。可是反复寻思着,也没想出个可用的人,这时何媗又恨起自己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

王氏的戏还未演足全套,刘太医已经为何培旭处理好伤口走了出来。

何老夫人连忙问道:“旭儿怎样了?”

“大少爷只是皮外伤,方才疼的睁了睁眼睛,现在服了安神丸又睡下了,老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刘太医回道。

王氏在一旁听了之后脸涨的通红,心想这在外间说的话定是让刘太医都听去了,于是心中更是恼恨何老夫人如此不给她脸面。

可如今何老夫人哪里还顾及得到王氏的心思,只一心牵挂着何培旭,等着刘太医开了药方,又向刘太医细细的问了一遍何时用药、哪些食物需要忌口。才让丫头奉上谢礼,吩咐人送了刘太医离府。

送走了刘太医,何老夫人立即进了内室。何培旭如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伤也包扎好了。且也许是因着内室炭火旺,又服了药的关系,何培旭的脸上也隐隐有了血色,已没有刚回家时的苍白。

看得何老夫人松了口气,恨得王氏咬紧了牙。

何老夫人虽挂念孙子,却也怕这么一大帮子人扰了何培旭休息,于是只坐在床边看了何培旭一会儿,嘱咐一直在内室守着何培旭的芸儿要细细照看着了。

“媗丫头这里的人不懂得这些事,怕是连煎药都不懂得呢。锦鹃,日后就派你来照看大少爷,不可含糊了。”王氏听何老夫人把照看何培旭的事交给了何媗的丫头连忙说道。

何媗知道她是打算对着何培旭再下毒手,于是轻声道:“这样的事何必劳烦二婶身边的人,我这院子里的人再不顶事,煎个药总是会的。芸儿你仔细照看大少爷,莫让旁人笑话定国侯府的丫头连药都煎不好……”

现在整个定国侯府是王氏掌家,虽然她常摆出一副慈善大度的模样,可底下的下人哪个不知道她是个手狠的,哪有几个不惧怕她的。何老夫人虽不甚喜爱她,但往常也未说过重话。如今哪儿受的了何老夫人方训斥完她,往日里一直拿她做母亲一样敬着的何媗又当众顶撞她,随即恼羞成怒,待要发话。

却听何老夫人冷了脸训道:“行了,旭儿正睡着呢,老二家的你又闹些什么事?芸儿那丫头是我当初亲自挑给二丫头的,她虽然年纪小,却也没有你说的这样不顶事。”

说完,何老夫人也担心何媗屋子里伺候的人虽然多,但何媗年纪小,难免有像徐妈妈那样的人奴大欺主,照顾不好何培旭。何老夫人便又吩咐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崔嬷嬷,让她在这里照看。

这个崔嬷嬷是宫中出来的,做事很是稳妥,一向得何老夫人信任。王氏见何老夫人未留着锦鹃反而留了崔嬷嬷,怕以后行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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