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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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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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一笔银子打理,他们若有家里人,免不得老夫人还要再给些银子,就花在他们身上的这些加起来,就且够府上一个月的花销呢……”

“何庆?可是救了何培旭回来的?”何安谦懒懒问道,脸色还是阴冷着的。

“可不是?为了这事,可让老夫人一顿惦记呢。”

王氏说及,火气就又起来了,说道:“那顾家的银子铺子田地都在母亲手里,如今要赏人,却还要府中出钱,一张嘴还是一百两。若是母亲体恤上咱们一二,将顾氏的那些东西交给咱们管着,日子何必这样辛苦。”

“你又说这话干什么?当我没盘算过?不过老夫人看的紧,一心要留给何培旭那小子的。”

说到这,何安谦笑起来,却比不笑时显得的越发狠了:“左右让老夫人看着就是,看最后能不能落在那小子头上。”

说着,何安谦又想起了早先的事,问道:“今儿,那何媗又来做什么?我听得又提到了老夫人?你莫不是不听我的话,又与他们在这风头上争吵起来了吧?”

王氏听他终于问到了这里,反倒松了一口气,按着之前想了许久的话,回道:“这个时候,我避事情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与她争什么?这全是何媗那丫头闹出来的事儿,一句言语不合,竟把自己院子里的四个极乖巧的丫头都要赶了出去。老夫人那里也娇惯着何媗那丫头,陪着一同闹……”

何安谦拿了筷子挑了一口菜,说道:“那赶出去就是,对外就说是何媗那个丫头胡闹刻薄,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的?你只做出一副宽厚仁慈却无法劝阻的模样就是了……”

“我也是如此的,但就是那几个丫头素日里为我做了不少的事。”

王氏看着何安谦并没有多生气,便放心说道:“如今有些可惜……”

“那些人不过是柳梢上的叶子,风往哪里吹,她们就往哪里摆。如今这府里,我做的官,你管着财,正是财权俱有。哪里用的着愁没人为我们做事?可惜那些人做什么?”何安谦不耐烦的放下了筷子。

何安谦昨晚带了仆人出去捉那些没影儿的匪人,空空的熬了一整夜。此时,正是又困又乏的。与王氏说着话,又添了烦闷,只吃了两口菜,便也再无法耐住性子,就又走了。

出了王氏的屋子,何安谦没去了别的地方,只去了芳姨娘那里。原本在王氏未生下何培隽之前,为了何安谦的后嗣缘故,何安谦纳了几房妾侍。只是没过都久,便病死的病死,有了错处撵出去的撵了出去。因这些人去的时候都没有身子,何安谦也没放在心上,也不去深究这么多人怎么就一个个的死了撵了,全只当尝鲜儿玩了。最后就剩下了这么一个只会低眉顺眼的芳姨娘一个。

后来王氏有了何培隽,这些年又过的得意,看了芳姨娘老实,为了显着她自己大度,就将那时候还是个妾侍的芳姨娘抬举了做姨娘。这个芳姨娘是个少言语且知冷热的,何安谦也喜欢她的轻省,没得王氏那样絮烦,就常去她那里。

何安谦到了芳姨娘那里,芳姨娘自是事事妥帖,服侍了何安谦安稳睡下。只王氏这里,自何安谦去了芳姨娘那里,心里虽不大乐意,但想着芳姨娘也是个生不出孩子的,就也厌烦一会子就过去了。

后来吃过了午饭,王氏昏睡了一段时间,朦胧转醒后,就听到徐妈妈说,有人见何媗提了食盒去看了何老夫人了。王氏登时清醒了过来,皱眉骂道:“如今,这死丫头倒是学的会逢迎人了。”

随后,又让人去要何媛也去何老夫人那里,万不能落在何媗身后。而何媛那里还不知道何媗与她有了一样的例,还自认为自己是胜了的,高于其他姐妹许多,也不耐烦再去讨好了何老夫人,再去争去。于是何媛就推说天寒懒得动,便凭王氏怎么着人去说,就是不去了何老夫人那里。

王氏是骄纵惯了何媛,最后对她也再没个办法。只得让人去何三老爷那里,让吴氏说了何姝去。左右何三老爷是个庶出,能争出个什么头儿。反正是不能让何媗一个人独讨了好。

吴氏听了王氏派出话来,因她本来听着何老夫人病了,就想着带了何姝去何老夫人那里。可听着王氏与何媛没去,就也不敢越过她们,独自过去。所以,自听了,就立即说了何姝,让何姝速速去了何老夫人那里。

何姝因何老夫人素来喜欢直爽干脆的女孩子,不大喜欢她这样的,心里也不大情愿去。只待慢慢的走到何老夫人院中时,已经是过了好一会儿了。

进入院门,何姝刚走向何老夫人的正房门口,就见到何老夫人正与一个穿了身淡黄色似是骑装的女孩同坐在榻上说话。待何姝凝神细看,那女孩不是何媗是谁?而何老夫人脸上更是一脸平和,看向何媗时还有些淡淡的笑意。

看的何姝心中更是纳罕,心想,何媗何至于这样受宠了?往常何老夫人嫌弃何媗与何姝的性格,并不时常与她们说话。更何况是何培旭刚伤了,何老夫人正抑郁忧虑的时候。何媗怎就哄得何老夫人神情舒缓了?

何姝与何媗时同年生的,只何媗比何姝大了几个月份。何媗见门口的丫头打帘引进了一位粉雕玉琢的少女,生的是发如墨,肤若雪,眉似青黛,眼含春水。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五官还没张开,但已经有了倾国倾城的摸样。这样的美人天底下能有几个?不是何姝又是谁呢?

“姝妹妹来了?”何媗没站起身,浅笑着打了个招呼。

“老夫人,媗姐姐。”何姝先向何老夫人行了一礼,然后向何媗点头笑道。

然后有丫头为何姝拿来一个小凳,何姝也挨着塌便坐了。行为举止与何媗、何媛俱不同。想定国侯府武将出身,又是新进的侯爵,再如何是也无法即刻学来如吴氏娘家一般的百年世家的做派。所以,即便没有那惊为天人的相貌,单论这行为做派,何姝在姐妹中间也是极出挑的。

这做派如果是在旁的官宦世家里是极招人喜欢,极得体的。但与何老夫人看来却是扭捏做作的很,如今何老夫人看何媗改了那行事,变得爽利喜人,何姝却还是那副摸样。饶是何姝长的再招人疼,何老夫人也不过是与她说过两句话,就不再理她了。拉着何媗的手说:“媗丫头再与我说说,旭儿当真向你撒娇,只为了多吃一碗饭?”

“可不是呢,无论怎么疼他都忍的,就是这嘴馋忍不得。”

何媗笑着说道:“我现在就哄着他,说再过五六日等他见好了,我就多为他弄些好吃的。他才肯呢。”

“能吃东西就好,昨日可真是吓坏人了。若是出了事,我就也只得随着死去了。”

何老夫人想着又擦起眼泪来,看何媗跟着她红了眼眶,就又拍着何媗的手安慰道:“幸好还有你,不然我个老婆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你回去之后就与旭儿说,这些日子不便混吃东西,待过了几日,随他怎么吃去。便是要人世间没得,我老太太舍了一条命也能取回来。”

“祖母您这话说的太骇人了,到时候我与旭儿一说,怕是他什么也不敢再讨了吃了。只怕让祖母上天入地的去寻去呢。”何媗轻皱了眉头,似是怨道。

听得何老夫人倒是笑了,说道:“往后我是不是连玩笑都不能说了,几句话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何媗也说着:“那还要祖母不要再开那样吓人的玩笑了。”

就也跟着笑了。

何老夫人看何媗笑目盈盈,心中更是喜欢。往常何媗也就两三分似何安景,如今穿了身利索衣裳,一脸笑容。竟然就如同是自己那个的女儿又活了一般,就拉着何媗的手更紧了。何老夫人却也不觉得何媗性子变得这样大有什么奇怪的,只觉得现在何媗处处合自己的心意。便是何媗方才送来的糕点,何老夫人也觉得若是何安景会做糕点,也该是这个味儿的。

由于何老夫人只与何媗说话,便将何姝冷落在一旁。何姝虽面上还笑着,心里却对何媗埋怨起来,自觉得便是何老夫人年岁大了,许多事喜欢随着她的性情行事,怎何媗也不为了她想一想,就将她冷在了一旁。

何姝毕竟年纪小,脸上虽还笑如春风,但还是被何媗看出两三分她的心思来。可便是看了出来,何媗依旧不理睬何姝。

何媗自重生,心中也只何培旭一个,再多些,也就记挂着芸儿那几个上世对她好的。剩下的,不过施些笑意花些心思给用得着的人而已。且上一世,何媗倒是待何姝好,却也没换回她半句暖言,一分好意。所以也不觉得自己如今给她脸面有什么用。

何姝也是个能忍得住的,虽无人理他,却一直坐在旁边当个美人儿摆设,待到何媗与何老夫人说完话,才要与何媗一同走。何老夫人这才对何姝赞了一句她有孝心,便就此了结了。

出了何老夫人的屋子,何姝一路上又与何媗说上几句话,何媗的脸色比在何老夫人屋里事,更冷淡而来一些,只冷冷的回了几句。何姝念了一遍她新做的诗,也没听得何媗赞她。

何姝见何媗如此,便也没了先前对何媗的怨气,反而自己疑惑是否做错了事,而显得惴惴不安起来。

何媗没把心思放在她心上,只想着这几日何培旭呆在屋子里难免闷的慌,自己又不能时时陪着,应着人去找些小玩意儿给何培旭解闷才是。

何姝见何媗不像往常那样开解她,心中更加郁结难舒。在回过了吴氏,到了自己的院子后,何殊只看着树枝上的残雪发愣。心里将自己比作那残雪,只想着自己如此洁白无瑕干干净净的,怎就落在这候府内,牵扯在这些俗事间呢。若自己这样的人品只是个庶子之女倒也还罢了,怎么偏生父亲还如此的不上进,让自己受了许多委屈。

于是,何姝便为了自己流了一会子眼泪。

☆、傅家母子

何媗让人去外面找些有趣的东西,本来是件极小的事,却惊动了何三老爷何安庸。何安庸是庶出,本来何家兄弟少,并不像旁的家那样分嫡庶分的厉害,每个人都给铺了官路。可这位何三老爷确实是太不争气了,文不成武不就,只任了一个闲职后,就整日里吃酒玩乐。倒是因为娶了吴氏那位美人,京城里没人不知道他的,无人不说这才是真正的癞蛤蟆攀上了白天鹅呢。

何三老爷何安庸看似不在意那些传言,仍旧混吃混喝不务正事,最会这些取乐的事。听的何媗这里要寻玩意儿,巴巴的送了几个新鲜有趣儿的玩意儿来,显得自己还有些用处。可这却让何媗平白疑了心,反复查看后发现没有什么脏东西,又自己带了两日,仍没有什么不适,才放心把东西交给何培旭玩儿。

何媗经这一番折腾,心里自是十分疑惑。于何媗心里,她一直只当何安庸与何安谦是一帮的,便一同防着。难不成这位何三老爷当真是个只爱斗鸡走狗的,或者是不愿害人在明处?

如今,何媗是情愿做那个猜度君子之腹的多疑小人,也不愿做那些被奸贼害死的耿傻之人。凡是自是将人往坏里想三分,不过当下劳些心思,却可省却长久的烦忧。

由于凡事有何媗操劳着,处处细致妥帖,何培旭的病好得极快。后刘太医来了,为何培旭把过脉,除了伤口的线。何培旭便要闹着出去走走,何媗也只让他在天气晴好的午后,在院子里转上一会儿。

这日,天气甚好。何培旭裹着狐裘,去院子里转了几步,玩了一会,就又回去睡了。因这几日何媗思虑太过,晚间也睡不好,就伏在何培旭床边也睡了一会儿。

谁知才闭了眼,春燕就进屋与何媗说,傅夫人与傅少爷来侯府了。

何媗看着何培旭还在睡着,就与春燕到了外间,才低声问道:“他们进府后去了哪里?可要我出去相见?”

“她们进府后便去了二夫人那里,并未听着要姑娘去呢。”春燕一边说着,一边头看着何媗的脸色。

前些日子,皇上听闻何培旭被歹人劫持受了伤后大怒,当时就斥责了顺天府尹,贬官三级。为表示体恤忠臣之后,一是责令严查凶徒,二是对何培旭赏赐了许多东西,以做压惊之用。其他人见了如此,皆顺势行事,不管与定国侯府有无交往的,都给定国侯府送了许多人参鹿茸,以及其他可吃的可用的来,皆顺了皇上的意,表了一番心意。便是连太子与此时风头正劲的六皇子也送了些东西。原先连人都没派来问候一下的傅尚书,如今怕是听了风声,揣测过圣意,才让傅夫人过来的。

何媗嘴角抿起一抹冷笑,说道:“那便由着她们去吧。”

这一世,这一桩婚事,随着她们去算计去,自己反正也是不稀罕的,不若就成全了那对“有情人”吧。但若是再用毁谤了自己有恶疾的招数来毁了亲事,去成全她们的贤德名,却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了。

何媗心想着,也不再理这些无谓的事,只又向春燕问了许多旁的事。春燕原比芸儿灵巧许多,也擅与旁人交往,府里的婆子媳妇丫头她都能说的上几句话。

只几日便将何培旭的案子进展的如何,府里人事如何安排,王氏院中各人关系性格如何,打探的清清楚楚。

何媗听了春燕回报的消息,想着她说的给何培旭驾车的车夫如何被人划坏了脸死在郊外,一直跟着何二老爷的随从刘勇如何家里起了火,一夜间把他们一家子都烧死在火里没救出来,何媗只觉得今生之事如前世已大不相同。前世车夫死的时候脸并没有听说被划花了,刘勇也没如这样般一家死绝,这侯府中的许多事都与记忆中有些许出入。

除却前世何媗不理俗事,对一些事物有所不察,有些事怕是已经有所改变了。何媗让春燕先退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又去了内室,却已没有了睡意,只在何培旭床边坐着,在何培旭睡不安稳的时候,轻轻拍了拍。

何媗前世是有过一个女儿的,在她睡的不安稳时,何媗也这样轻轻的拍着,但那个女儿只活到三岁就夭折了。何媗当时也认定了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克死了所有与她亲近的人。直至后来何媗终于得到报仇的机会,王玦挨不住那千刀万剐之苦,求饶时说不慎说漏了嘴。她才知,那时她所带嫁妆已落入王家之手。王家自觉她是已没有用处了,便另存心思,便去求娶了何媛,又应承了何媛,在她入门之前必除了何媗母女,于是才对何媗的女儿先下了手。

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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