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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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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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奴才瞧着小主子年纪小便偷懒蹭滑的,林谨玉恶狠狠的处置了两个,才算压住了这股邪风。
  林黛玉见弟弟将自己的奶兄都撵了,看了一眼前来请罪的马嬷嬷,道,“这事儿虽是马大哥不好,却与嬷嬷无干。”
  马嬷嬷深觉丢人,胀红了脸道,“那下作东西竟然昧主子的银钱,奴才哪里还有脸伺候主子。”
  林谨玉笑道,“姐姐说得很是。玛瑙姐姐,扶嬷嬷坐下。马大哥这事儿也办得太不讲究了,我虽不喜欢出门,可也不是凡事不理的贵公子。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查出来,我虽与马大哥有情谊,如今也顾不得了。玛瑙姐姐,拿二十两银子给嬷嬷压惊。先停了马福贵的差事,以观后效。”
  瞧马嬷嬷老泪纵横的样子,林谨玉也有些不忍,这老太太不管怎么说,对自己十分上心,叹道,“嬷嬷也别伤心了,待奶兄改好了,嬷嬷跟我说一声,再领差事就是。只是咱们一码归一码,有错便罚,有功便赏,偌大一个府第,断不能失了分寸二字。”
  “大爷说的是,老奴是伤心那下作东西竟然辜负了大爷的一片心。”马嬷嬷擦了擦泪,觉得林谨玉并未远了自己,起身道,“老奴这就回去好好教导那个混帐!”
  姐弟二人又安慰了马嬷嬷几句,才让玛瑙紫鸢二人扶着马嬷嬷送到二门。屋里没人,林谨玉对着姐姐挑挑眉,黛玉斜飞了弟弟一眼,端起茶盏喝茶,忍不住勾起唇角。
  
  




3

3、蠢材,说谎都说不好,真是欠抽! 。。。 
 
 
  贾敏听着黛玉回禀,觉得诸事还算妥当,遂安心养病。
  便是林府医药周全,也将将养了一个月才好俐落。
  时已入深秋,贾敏接过府内大权,却又遇到一件愁事,原本教林黛玉的先生因家中父母年迈,辞了馆回家去了。一时间,竟难以为女儿找个合适的师傅来。
  听父母说起,林谨玉笑道,“这有什么难的,让姐姐与我一同听许先生讲课便是。许先生学问极好,姐姐向来比我念得快,也不怕跟不上。而且先生只是上午讲课,下午姐姐就可以回来跟娘亲学着理家了,两不耽误。”
  “这如何可以,许先生在外院儿呢,你姐姐如何能出去?”这个年代男女大防十分严格,贾敏断然拒绝。
  “请许先生到姐姐惯常听课的花厅就是,以前给姐姐讲课的也是个先生呢。我也挪个地方,花厅又暖和,外头临湖,景致也好,况且姐姐悟性极好,我跟先生说,先生定会愿意的。”以林谨玉之“高龄”,也要对小才女说声佩服,并不是说黛玉的学问有多高深,就在于一个悟字。人家天生的心较比干多一窍,凡事一点就通,比他强多了。
  贾敏仍觉得有几分不妥,林如海十分宠爱女儿,笑道,“就这样吧,黛玉也别耽误了,我在外面留意,有好先生就请回来。先让黛玉跟谨玉一同念书,我看黛玉也比谨玉灵敏几分呢。”
  
  林谨玉亲自去跟许先生讲,许先生却是勾唇轻笑,笑着坐在老榆木圈椅中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先生,您不会像外头那些酸生儒士一般,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吧。”林谨玉先激将。
  “臭小子,你觉得先生是重男轻女之人?”许先生反问,将问题扔回给林谨玉,这点儿小道行,还敢在他面前显摆。
  他教林谨玉这几年,着实有几分感情,他生性旷达,不是迂腐之人,只是想难为一个这小子罢了。都敢拿狼毫戳他鼻子眼儿,太淘气了。
  “哪儿能呢。先生教了弟子好几年,弟子若连这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长了一双眼睛。”林谨玉笑眯眯的给先生捧茶,道,“我是替先生可惜呢。不是弟子吹牛,我姐姐的资质才是百年难得一见呢,便是李清照再生,也不过如此了。我跟姐姐相比,就好像麻雀之于凤凰,地摊上的碎布头儿之于内务府的极品锦丝缎,难道先生不想收一个钟灵毓秀的弟子?”
  许先生没接林谨玉的茶,谨玉自己说得口干了,喝了大半杯,道,“再说,我姐姐也挑着呢,等闲人她也看不上。上回我拿回去看的诗集,姐姐瞧了,直说好呢,自己还写了评语,后来我不是给先生看了嘛,先生也直夸好呢。我说嘛,像我姐姐这等资质,也只有师傅您配教。”
  “什么?”许先生脸梢一冷,“上次诗集的解析不是你写的么?”
  林谨玉这才觉得说漏嘴了,俩眼珠子乱转,咧嘴赔笑。许先生此人异常有原则,黑眼珠子盯着林谨玉瞧了一会儿,方敛了怒火,面上看不出是何表情,道,“拿戒尺来。”
  林谨玉也不敢求情,乖乖取了三指宽两尺长的红木戒尺,双手捧过头顶,许先生问,“说说哪儿错了?”
  “弟子不该说谎蒙骗先生。”说谎应该说好,自己硬是说漏了嘴,林谨玉都觉得自己欠抽。
  许先生取过戒尺,敲了敲林谨玉专用的小书桌,“趴好。”
  “啊?”林谨玉张大嘴,小脸儿一团,仰着脸求情,“先生,打手心儿吧。”
  “美死你,手是用来写字的,打坏了怎么办?趴好!”
  林谨玉磨蹭着趴上去,屁股翘着,双手抱头。许先生心下觉得好笑,掂了掂这厚重的戒尺,啪啪啪啪啪,抬手连抽五下。
  林谨玉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或许是小孩子的皮肤格外敏感,疼得他十分没骨气的认错求饶,“先生,弟子不敢了,弟子知错,先生饶了弟子这一遭吧。”
  “蠢货,你当我为何要教训你!”许先生训道,“既然要说谎,便不能留首尾,如你这般自作聪明,你不挨揍谁挨揍!如果不会圆话,便不要轻易撒谎,被人耻笑不说,还落得个无赖的名声。”
  “是,弟子记住了。”
  “那字迹是怎么回事,跟你的十分相似,我竟没有看出来呢?”许先生也有些郁闷,其实他是没仔细看,哪里会想到这小子跟个精怪似的。
  “以前先生讲的文章,我回去会跟姐姐说,姐姐觉得先生出的题目有趣,也会技痒做上一篇,我怕先生看出来,就让姐姐模仿我的笔记,说是我多做的一篇。先生批改完了,我晚上拿回给再还给姐姐。”林谨玉觉得自己简直太衰了。
  如果他说黛玉姐姐闲得无聊模仿他字迹,傻子都不能信,何况许先生,见瞒不过,只有招了。
  竟然这么久了,许先生冷笑,“原本我还以为你长进了呢,竟是假的。”
  “弟子可从没敢耽误过先生布置的功课,顶多是善意的欺瞒。啊!疼死了!”林谨玉捂住屁股,说都不说一声就动手。林姐姐,小弟可是为你挨的板子。
  许先生扔了戒尺,转身屋里去了。林谨玉听到脚步声,抬起身子一看,许先生却仿佛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道,“好好趴着,我去拿药。”
  “是。”虽然很丢脸,不过他还是宁愿先生给他上药,也不想一屋子的女人围观他伤痕累累的屁股。
  许先生褪去谨玉的裤子,这几板子他攸着力道,只是红肿起来,并无大碍,边揉着上药边念叨,“这可是上好的金创药,给你用真是糟蹋了。”
  你要不打我,用得着上药嘛,林谨玉胡思乱想,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上好了,还等着要晾干不成?”
  “哦。”林谨玉忙站起来,弯腰拎裤子,红红的小圆屁股翘起来,惹得许先生心里暗自发笑。
  不过当林谨玉扭头看他时,许先生早恢复成一脸正经的夫子模样,林谨玉道,“那姐姐的事,先生就是答应了啊?”
  “嗯,从明天开始吧。”
  林谨玉觉得许先生并不难说话,才自告奋勇的来做说客,没想到挨了顿打,瞅瞅外头的天色,要用晚饭了,便唤平安进来,“跟太太说一声,我今天跟师傅吃。晚上也在师傅这儿休息,师傅要指点我功课。”
  平安是林谨玉的贴身小厮,大管家林忠的老来子,不过早被林谨玉收拾得服服帖帖,也不多问,领命去了。
  “干嘛,打你几下,还赖上我了。”许先生有些好笑。
  “我这么着回去,大丫环知道了,母亲姐姐也就知道了,肯定跑来看。多丢脸,反正在先生这里上药,一事不劳二主嘛。”林谨玉笑着摇摇许先生的胳膊,仰着婴儿肥的小圆脸儿可怜巴巴的望着许先生。
  许先生撑不住笑了,捏了捏弟子肥嘟嘟的小脸儿,“要是你母亲听说你挨了打不回去,指不定更着急,过来看你呢。”
  “平安不会说出去的。”林谨玉笑,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4

4、林谨玉提前入京都 。。。 
 
 
  贾敏到底不放心,差大丫环玛瑙送来林谨玉的被褥,林谨玉收下被褥,把玛瑙赶回内院。
  玛瑙回去禀报:大爷看着精神头儿挺好,奴婢去时,正听许先生讲功课。有问有答的,许先生面色也好。
  贾敏这才安了心。
  ……
  睡觉时,林谨玉早早洗漱了爬上床,他的被褥都是用织锦棉做的,又滑又软又香,很舒服。趴在被子上拿着盛他伤药的小瓶儿玩儿,林家挺有钱,林谨玉平日里见的都是好东西,最差的也是古董级别的工艺品。
  这是个玉瓶,三寸大小。可是你仔细看时便会发现,这可不是一般的玉,这是上好的羊脂玉,细腻柔和,光泽滋润,握在手里仿若凝脂。外形雕成葫芦状,极是精致,盖子上还带了截惟妙惟肖的葫芦藤蔓,光这瓶子便价值不匪吧。
  而且,这不是林家的东西。
  林谨玉想,一个幕僚一个月能有多少银钱,光这瓶子,怕许先生得不吃不喝攒上二十年了。
  许先生洗了澡,头发擦得半干,趿着鞋进来,见自己的小弟子握着药瓶发呆,笑道,“等着上药呢。”
  “哦。”
  许先生倚着床坐,腿上盖着被子,拍拍腿,林谨玉趴上去,盯着许先生的被子看,抓一把。嗯,棉布的。可是,这是啥棉布啊,光泽比绸缎还雅致,手感比蚕丝更柔软。
  其实屁股不疼了,许先生的药还真的挺有效,林谨玉想着掀开许先生的被子钻进去,许先生摸摸小家伙的发顶,“干嘛,这么大了,还跟人一起睡?”
  “嗯,我从没跟人一个被窝睡过呢。”林谨玉声音软软地,“先生,让我跟你一起睡吧。我说跟父亲睡,父亲都不要我呢。你也算我半个父亲嘛。”
  “男孩子,别嗲声嗲气的说话,恶心。”
  “知道了。”林谨玉小手抓着先生的里衣,闭上眼睛。真是了不得,里衣的料子也是柔滑细致。
  这许先生到底是啥人呢。有学问,又有钱,怎么会呆在他们家呢?应该不是坏人,否则以林如海之老练,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收留先生。
  林谨玉带着无数疑问,张着小嘴儿打着小呼噜搂着先生,见周公去了。
  
  不出林谨玉所料,许先生对林黛玉真是赞不绝口。
  当然,林黛玉听课要设一道纱帘,黛玉在里面,谨玉师徒在外面。饶是许先生自视甚高,也感慨林黛玉天资过人。
  许先生对林如海道,“黛玉有咏絮之才。”
  相比之下,许先生对林谨玉的要求严厉了许多,口头禅便是:你比你姐姐差远了,要笨鸟先飞,知不知道?
  于是,林谨玉堕落成笨鸟儿了。
  
  笨鸟林谨玉穿着大红缎的棉袄,裹得像个球儿似的看母亲跟姐姐准备年货。快过年了,许先生有事要回京都,他便提早放了年假。
  从吃食到衣料,从古董摆设到首饰玩物,再有庄子上出产的土货,林林总总写了三张单子,这是给荣国府的年货。
  林谨玉笑,“娘亲,今年先生回京城,我托许先生打听外祖母家的事儿了,母亲多年不回去,听些故乡事也可一解思乡愁呢。”
  对啊,林谨玉忽然灵机一动,许先生要跟着林家送年货的船北上,他何不跟着先走一趟荣国府呢。
  贾敏笑,“何必麻烦先生,大管家去送年货,回来定会跟我讲的。”
  “娘亲,大管家过去,外祖母只有高兴的,定是好话让母亲放心啥的,哪里做得了数。”林谨玉道,“就好比中秋时母亲生病,不也瞒着外祖母,怕她老人家伤心吗?还有娘亲不是说,二舅舅家有个衔玉而诞的表哥,也不知道那个表哥是什么模样呢?”
  “听人说你表哥是个极聪明的,书也念的好。”贾敏笑着摩娑着儿子的脖颈,“你是一片好心。不过大户人家,如你外祖母家,公府之后,规矩是极严,纵有事也不会传到外面去。怕先生要白忙活了。”
  林谨玉暗笑,怎么会白忙,荣国府那点儿事,连古董商冷子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娘亲,我们在京城有房子吗?”黛玉问。
  “有,老宅在京城,只是几十年不住,肯定是破败了。等你爹爹回去做官,或者致士后,咱们就回去。”贾敏笑道,“说起来,我自嫁给你们父亲,还没回过京城呢。”
  “这有什么难的,爹爹任这扬州盐政也快一年半了,官员都是三年一任。等爹爹满了任期,让爹爹上折子,找个轻闲的差事,咱们不就能回京城了么?”林谨玉笑。
  “哪儿这么容易的。”贾敏只当他小孩子思虑简单,笑着摇摇头。
  “为官当思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谋福,小小年纪便如此惫赖。”林如海冷哼,抬脚进了房间,快过年了,衙门的事情理得差不多,林如海有空便想着看望妻子,听到儿子一番言论,直接开口训斥。古人讲究抱孙不抱子,林如海跟传说中的贾政比起来,也算慈父了。
  林谨玉也不腻在母亲身边了,同姐姐站起身向父亲问安。
  林如海点了点头,坐下才道,“许先生这几天在忙,你就天天窝在内宅玩儿?”
  “爹爹,儿子上午到娘亲跟前尽孝,下午在房里温书。先生已经给儿子布置了功课,儿子不会偷懒的。”林谨玉笑眯眯的答道。其实古人除了爱板着脸规矩大些,也没啥可怕的。
  林如海早知道儿子功课的事,今日不过是一提,见安排得还算可以,便点了点头,“晚上把你的功课送到我书房来,我要亲自检查。”
  “知道了。”林谨玉道,“爹,我想跟大管家一块儿去京城给外祖母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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