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伤- 第2部分

“那夏茗哭什么？程铖你给我站好了！别东看西看的！”班主任敲了敲程铖的头，“认真点！”
程铖自个都快哭了，什么事啊，他是看到夏茗马上要踩着香蕉皮才会把她推开的好么！管他什么事啊！再也不学雷锋叔叔做好事了ＱＡＱ
“老师……”夏茗抽气，“不管程铖的事……呜呜……是我自己摔倒的……”
程铖赞同地看了眼夏茗，就是说嘛，管我什么事=w=
“你看你，做了坏事也不会承担！老师怎么教你们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人家夏茗是个小姑娘，程铖你个男子汉怎么脸人家小姑娘都比不上？”
程铖“……”
没法说了这事！＝　＝
……
“铃——铃——”熟悉的下课铃声伴随着猴孩子们欢欢快快的打闹声。
得了……下课了……
程铖努力把自己缩在墙角，以此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缩什么缩啊啊你！”班主任把程铖拎出来，“现在知道害臊了？刚才怎么不承认错误啊？明天叫你妈来趟学校，听到没有！”
“我妈明天上班……”程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赶忙躲在夏茗身后，
“程铖！要不要我给你妈打电话！”
程铖哭丧个脸，还没开口，就听见有人叫他
“程铖？”
我嘞个去……ＱＡＱ【说曹操曹操到】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

“怎么还不走？”四年级的楚暮皱眉看着程铖，旁边还站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又欺负女孩子了？”
什么叫又啊……我从来都不欺负女孩子的……ＱＡＱ
“不不不……”程铖还想说一句，已经被班主任接上了，
“你是程铖的哥哥吧？”楚暮这名字，在全校都小有名气，成绩好，又会弹电子琴，人也长得可爱。
“是的。”楚暮第一次承认这个名头，皱眉，“老师，他是不是欺负女孩子了？”
程铖“……”你怎么不听我解释啊哥！
“是”班主任也不掩饰，大大方方地承认，“你如果碰见他妈，叫他妈妈明天来学校找我。”
“好，老师再见。”楚暮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走到程铖面前，
“走吧。”
=　=小孩子就是事儿多！

一路上，程铖都异常沉默，没像往常一样像只麻雀似的围着楚暮叽叽喳喳，飞来飞去。
楚暮也不在意，估计是小孩子想到明天家长要来学校有些别扭呢。
到了车站，程铖赶车，楚暮想了想，拍拍他书包，“明天记得叫干妈去学校，我就不跟干妈说了，你自个诚实点。”
他想着干妈那脾气，估计要把程铖给骂一顿好的。
“嗯……”程铖低声抽气，“哥……可是……我真没有欺负夏茗……”
抬头，是哭的跟个兔子似得眼睛，
“我从来不欺负女孩子的……妈妈说过不能欺负……嗝……我才没有欺负……嗝……”程铖一哭就止不住地打嗝，一抽一抽的跟个青蛙似得。
楚暮有些无奈，怎么这么麻烦啊，
“别哭了！”楚暮低声吼着，“你是不是男的啊！”
又是全然忘记原来拜干爹的时候是谁哭的水漫金山。
……
“是……”程铖一边哭还不忘承认自己的性别。
“那你相信我啊……”
“好好好……”楚暮不耐烦地挥挥手，“相信你了相信你了！”
“嗯……”程铖乖乖的擦了眼睛，揪着楚暮衣角，一脸可怜巴巴“那你不要给妈妈说。”
楚暮看着他，别过头去，有些为难，“我都答应你们老师了。”
“可是我说的妈妈明天有事，就算你告诉了妈妈，我妈妈明天也来不了啊，所以没关系。”程铖快速地擦了擦眼睛，刚哭了眼眶还红红的，
“车来了，我先走了！”语罢，一溜烟地跑了，“对了！谢谢哥！”
等到公交车消失在视线里，留下个楚暮站在原地想了半天，
这事怎么总感觉没对呢……=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像没有３０００＋……





第3章　第三章　打架
“程铖……”放学后，夏茗就一直跟在程铖身后，“昨天……”她知道昨天的事其实全部都是源于她，害的程铖被班主任批评，貌似程铖很伤心？
其实程铖伤心的完全不是被老师批评，而是被楚暮看到了自己挨批的怂样。
所以有时候，小姑娘和二货青年之间，永远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行了，你别跟了。”程铖看着后面小姑娘被这个书包跟自己这么久，挺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挨批了么，又没啥。
“但是你昨天被老师批评了……”夏茗有些着急，看到程铖望向她，脸又红扑扑的。
从小，夏茗就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女，衣服永远穿的干干净净，头上的小辫子也是扎的整整齐齐，好几个小男生都喜欢欺负她。程铖完全没懂，为什么那些人喜欢欺负女孩子，所以每次在有人欺负夏茗的时候，他都会路见不平一声吼，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两方人马打到一半就一起去买干脆面吃了……

“没事。”程铖冲夏茗挥挥手，“那这样吧，你帮我打扫一个星期的清洁怎么样？”他想了想，貌似这个星期爸爸妈妈出差，要去楚叔叔家吃饭诶……必须早点回去啊……＝　＝
“嗯，好好。”夏茗有些害羞的笑笑，“程铖你不生气了么？”
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
但是程铖小手一挥，“原谅你了。”

熟门熟路地走到楚暮家楼下，就看见楚暮小小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程铖满心欢喜地蹦跶过去，“楚暮哥哥～～”
刚踏上一节楼梯的楚暮一阵恶寒＝　＝
“楚暮哥哥你今天怎么没等我啊～”程铖毫不在意地蹦跶着。
楚暮＝　＝你是跳跳虎么……？
“我不知道你要来。”楚暮老练的摸钥匙，开门。
“没关系～”程铖开心地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模糊不清地说“反正我这一周都在你家吃饭啦～你记着就行～”
楚暮“……”这不是真的！！！

家里多了个小孩的好处就是……吃饭吃的快，而且还没有剩饭……
楚暮他妈笑眯眯地看着程铖，“程铖要不要添饭？”
“不要了……”程铖看了看楚暮，对方还在安安静静地吃着鱼，“呃……还要……”
楚暮“……”
于是这件事的后果就是……

“好难受……”程铖在沙发上打滚，“肚子不舒服……”
楚暮＝　＝“你自己要吃这么多”
程铖ＱＡＱ他也不想啊，当时不是脑子没对么……
“程铖来，吃点药。”楚暮他爸很快地拿来一盒健胃消食片，“吃点？”
半小时后……
“还是不舒服ＱＡＱ”程铖在沙发上打滚，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楚暮＝　＝蠢货啊……
“楚暮。”楚暮他爸看向楚暮，“你给程铖揉揉肚子，我给他爸妈打电话。”
楚暮＝　＝“好……”

程铖抱着个枕头缩在沙发上，楚暮不忍心，“过来点吧，我给你揉揉。”
程铖犹豫了小会，慢慢挪过去，把衣服往上裹了裹，露出白白的小肚皮。
“来吧……”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楚暮＝　＝你这表情怎么没对呢……

楚暮的手很温暖，加上楚暮年龄不大，手上没有什么细茧，软软的。
因为怕把程铖肚子压着了，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楚暮自然而然的比平常的小孩多点心思。即使他对程铖也算不上喜欢，但这种照顾人的习惯已经在他的血液里根深蒂固。

多年以后，异国他乡的程铖胃痛得要死不活的时候，总会想起曾经有个人，也在他大滴大滴冷汗掉落的时候，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对他说，没事的，我在呢。

你在哪呢……

楚暮揉到一半，身旁的小孩子已经没了动静。
不会疼晕了吧＝　＝
楚暮把程铖的头掰过来，看见睡得一脸香甜还在扯呼的程铖。
楚暮“……”＝　＝他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弟……

“肚子好了么？”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意料之中的小跟班又生龙活虎。
“好啦好啦！”程铖一个劲的蹦跶，“早就好了！”
那昨天晚上是谁疼的跟生孩子一样＝　＝
“说！为什么要去告状！”旁边的树丛里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隐约还可以听到某人的哭声。
“在打架诶……”程铖咬了口蛋烘糕，“走，回去了。”
“嗯。”楚暮点点头，准备绕过去。
他不来就不喜欢多管闲事，程铖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和他们两个又没有关系。
“楚暮！”有人叫住了他，
楚暮和程铖“……”
回头，发现是同一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来着？
“楚暮！”那男生还一个劲的叫着楚暮的名字，干嘛呢，楚暮想着，你要我救你么－　－
“你谁啊！”那几个男生看着楚暮，有几个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
楚暮比了比身高，貌似比他高很多啊……
还没想着怎么办呢，程铖已经闹上了。
“你们想打架么！”
楚暮默默看了眼程铖，你也打不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一天比一天少了。。卧槽。。。没办法啊。。作业君太多。。





第4章　第三章　打架【接上文】
程铖没管这么多，三下五除二地挽着袖子蹦跶到楚暮面前，在楚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推了其中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儿，然后神速地拉着楚暮一路狂奔。
等到楚暮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在十米开外的马路对面了。
楚暮看着面前高兴地屁颠屁颠的程铖＝　＝“我们跑什么？”
程铖ＱwＱ“嗯……？”
楚暮无语地看了眼街对面，刚才那个被欺负的小男生脸上又添了一拳青色，正抽抽搭搭的往回走着。
程铖“呃……哈哈……我们回家吧，好饿……”
楚暮＝　＝
转头，就看见那几个高年级的已经过了马路，其中一个还发现了他俩。

真是……楚暮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程铖拉着他还想跑，结果对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来了，拎小鸡仔似得拎着程铖的书包，“哟，还想跑！”
程铖拍掉那人的手，往楚暮身后缩。
楚暮比程铖高一个头，却还是比那人矮一截。
身高差没占优势啊……
“说！刚才为什么推他！”那人指着其中一人问程铖，正是刚才被程铖推了个屁股蹲儿那货。
程铖缩在楚暮背后，扭啊扭的不出来。
楚暮叹口气，他本想直接走人的，可看到程铖可怜巴巴的眼神，还是停住了脚步。
“干嘛？”依旧是淡淡地语气，８岁之后，楚暮便很少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除了……面对程铖的时候。
“我们干嘛？我们还想问你干嘛呢！找抽是吧！”楚暮被推得一个趔趄，身后的程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楚暮哥，走吧……”程铖小声地附在楚暮耳朵上说着，跑了总比打成猪头强啊。
楚暮回头淡淡地瞥了楚暮一眼，“为什么要逃跑？我们又没有做错。”

“为什么要逃跑……”多年以后，就算程铖已经有了一个爱他的女子，还是会想起曾经有人这样对他说过。
为什么要逃跑……
我们又没有做错……

可是你不逃跑就只有被打啊＝　＝……吐槽归吐槽，程铖还是默默地站出来，“别打了！”看了一眼楚暮，程铖蹲下抱头“打我吧……”
抱头蹲下的程铖真心想扇自己一个光，为什么要选打自己啊ＱＡＱ，在打自己和打楚暮之间，就没有【两人都不打】这个选项么！
“你自己说的！”本来那几个男生就没想过打楚暮和程铖，打那小男生纯粹是那小男生自己惹了高年级的还不认账，但程铖就不一样了，自己找上门的，不打白不打啊！
楚暮还没反应过来，程铖就被按到地上了，高年级的男生个头本来就比程铖高，程铖站在那几人中间，顿时有种悲凉之感。
楚暮皱眉，快步上前把几人往旁边一推，露出缩成一个球的程铖。
楚暮＝　＝自我防卫意识点赞啊……
“哟！”那几人回头看到楚暮，刚准备说几句，楚暮就已经拿着板砖冲过来了，逮着一个人就准备往那人头上拍，楚暮人小，劲不小，恰好那人被身后的一拉，“啪——”板砖拍到地上，碎成两截，楚暮还不罢休，举起一块就冲着向那人砸去。
“你……你干什么！”虽说是六年级的高个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只要是个小孩子就对生死有种莫名的恐惧，不出十分钟，已经跑得影子都见不到了。
程铖从地上站起来，上衣裤子全是灰尘，脏兮兮的。
楚暮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回去又要挨骂了，干妈的脾气不太好，芝麻大点的事能够她说半年，程铖在那种家庭里活了九年，楚暮第一次有些可怜程铖。
“没事吧？”
“嗯……”程铖自己拍了拍衣服，低头看着白衣服上的黑鞋印，“呃……”
楚暮白他一眼，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反正小学校服都一个样，只是尺码问题而已，想一个晚上干妈也不会看出什么不同。
“那你呢？”程铖傻乎乎地抱着楚暮的衣服，
“我穿你的啊！”楚暮懒得理他，接过程铖的脏衣服往身上一套，“你也别去我家了，回家洗个澡吧。”
“好……”等程铖回过神来，楚暮已经走得老远，连片衣角都看不清了，程铖看着手上楚暮的衣服，笑得眉眼弯弯。

楚暮会被关在家里，程铖是完全没想到的。
第二天是周末，程铖照旧来找楚暮玩，却被告知楚暮在房间反省呢。
“昨天也不知道是和谁打架去了……”
这是程铖偷偷听到的楚暮他妈和自己妈妈的谈话。
程铖有些愧疚，楚暮好像是因为自己才被关在家里反省的吧……

“楚暮哥哥……”程铖拱着屁股蹲在地上，扒着门，“对不起……”
门里传来楚暮的声音，淡淡的听不清喜怒“哦，没事。”
程铖更加愧疚了，手在兜里掏了半天掏出根棒棒糖，想从门下的小缝里给楚暮塞进去，谁知道棒棒糖的棍子塞进去了，那糖球还堵在门外。程铖又默默地掏回来，想了半晌，狠心往地上一阵猛摔，糖被摔成两半，程铖把糖单独掰下来，给楚暮塞进去。
“哥，给你吃。”
楚暮“……”拿着摔成两半的还缺根棍子的棒棒糖，“谢谢……”
程铖一听这话，在门口蹦跶，“哈啊哈，不谢啊！”
楚暮“……”＝　＝

程铖六年级那年，楚暮爸妈拿出存了十几年的积蓄，加上向亲戚好友借了个几万，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搬家。
搬离了那个老式的红砖房，那个破破烂烂的小街巷。

两层楼的小别墅，采光很好，靠南，打开窗户，楼下是街心花园，晚上，灯火明媚。
据说，原来这家人急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