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闻香识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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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闻香识萧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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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躯体温热有力,且富有弹性,当然更让楚留香享受的是萧十一郎瞪圆的明亮眼睛。楚留香啊楚留香,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趣味了。楚留香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努力满足着自己的奇怪癖好。
  楚留香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刚数到三如竹竿般直直的向一边倒去,堪堪躲过了萧十一郎猛地弯起侧踢而来的右腿。
  萧十一郎一击未中,也不起身,收回修长的右腿,架在曲起的左膝上,双手交叠着垫在脑后,侧头瞥了一眼楚留香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洋洋笑脸,干脆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楚留香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逗弄萧十一郎于他而言,就像品一道好菜、喝一壶好酒,偶尔来点还行,要是多了,只怕他还没腻,菜就吃完了,酒就喝尽了。
  于是楚留香调转了个角度,惬意的躺着地上,看着明月繁星,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清晨,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树上跳来跳去,好奇的望着树下坐着的男人。
  男人穿着寻常的黑衣,手臂从挽起的袖口露出,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光滑的皮肤下隐藏着惊人的爆发力,整个手臂显得修长有力。
  初起的太阳光透过男人额前的发,照着他英俊的脸上,一瞬间竟让人目眩神迷。
  楚留香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树下的萧十一郎。
  他一手拿着三寸长短,手腕粗细的一块木头,另一只手握住一把手掌般长短的刻刀,正在雕刻。
  萧十一郎的神情很专注,嘴角微微抿着,细碎的额发搭在他秀挺的鼻梁上,更显得这人五官生的好看。
  不一会儿,他的脚边已经堆起了一小堆的木屑,手里边的木头已经初具雏形。
  楚留香定眼看去,像是一个少妇的模样。他站起身,走进几步再看。那少妇眼睛看起来又凌厉又妩媚,嘴角含笑,看起来很是美丽。
  楚留香搓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恍然道:“风四娘。”
  萧十一郎听见他讲话,提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边笑着道:“今天是四娘的生辰。”
  楚留香想起那个融豪爽骄傲漂亮于一身的女子,也跟着笑着道:“我猜她肯定不想过这个生日。”
  萧十一郎好笑的道:“你好像很了解四娘。”
  楚留香把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道:“即使我不了解四娘,也知道这么一个事实。”
  萧十一郎捧场的接道:“什么事实?”
  楚留香买够了圈子,笑着道:“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一点都不想再老了。”
  萧十一郎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说完又疑惑的道:“四娘看起来很年轻。”他用的是肯定句。
  楚留香点头,道:“何止年轻,简直就像个不老的‘女妖怪’。但她的眼睛,”他指着自己的眼睛示意道:“一个人的外貌再年轻,她眼底的风霜却骗不了人。”
  萧十一郎愣了一下,想起了上一次见面时风四娘眼里的寂寞和沧桑,沉默了起来。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风四娘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个大孩子,正精光赤着上身,想迎着势如雷霆的急流,冲上龙秋瀑布。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有次他几乎已成功,却又被瀑布打了下来,撞在石头上,撞得头破血流。他连伤口都没有包扎,咬着牙又往上冲;这一次他终于爬上了巅蜂,站在峰头拍手大笑。
  这时,他看见了瀑布旁站着的风四娘。
  他喜欢冒险和挑战,一般的男人都喜欢,但他却比一般的男人更喜欢这种感觉。这点和楚留香很像,所以他们一次又一次有意或无意的把自己置于那种险恶的环境里,只为感受哪一刻的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所以他是大盗萧十一郎,他是盗帅楚留香。他们有的时候,惊人的相似。
  竹叶青盛在绿瓷杯里,看来就像是一大块透明的翡翠。
  明月冰盘般高挂在天上,月已圆,人呢?
  风四娘脸红红的,似已有了酒意,月光自窗外照进来,她拾起头望见了明月,心里骤然一惊。
  “今天莫非已是十五了?”
  七月十五,是她的生日。过了今天,她可就要加一岁。
  “三十四”!这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她十五大岁的时候,曾经想:一个女人若是活到三十多,再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如十一月里的残菊,只有等着凋零。
  可是她自己现在也不知觉到了三十四了,她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岁月为何如此无情?
  墙角有面铜镜,她痴痴的望着镜中的人影。
  镜中的人看来还是那么年轻,甚至笑起来眼角都没有皱纹,谁也不相信这已是三十四岁的女人。
  可是,她虽能骗过别人的眼睛,却骗不过自己。
  她扭转身,满满地倒了一杯酒,月光将她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她心里忽然想起了两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以前从来也末感觉到这句诗意境的凄凉。
  门外隐隐传来孩子的哭声。
  以前她最讨厌孩子的哭声,可是现在她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她多么希望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
  月光照着她的脸,她脸上哪里来的泪光?
  最近这些年来她曾经有几次想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可是她不能,她看到大多数男人都会觉得很恶心。
  除了一个人,萧十一郎。
  她想起了他明亮的双眼,想起了他爽朗的笑声。
  然后恍惚的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如果不是明月,黑夜不会显得深沉;如果不是流星,明月不会显得永恒;如果不是萧十一郎,风四娘不会……
  不会怎样?
  她自嘲的想道:不会越来越感觉寂寞吗?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狼一样的孩子起,风四娘心头就有了萧十一郎的影子。
  无论多么急的风,也吹不散这影子。
  风四娘咬着嘴唇,咬得很疼;她从不愿想到他,但人类的悲哀就是每个人都会常常想到自己最不愿想到的事。
  然后她又想起了那个叫楚流的年轻男人,她想到飞大夫告诉她,楚流和萧十一郎一起走了时,她心底涌起的悲哀。
  那个男人和萧十一郎如此的相似,他们都是风,她永远也不可能把风握在掌心。
  她已经三十四岁,青春就这样消逝了,再过几年,以前她觉得恶心的男人只怕也不会要她了,唉,三十四岁的女人。
  即使她是‘女妖怪’,但她首先是女人,其次才是妖怪。一个女人,总是会渴望一个家的。但她喜欢的那个人,却不能给她一个温馨的、平静的家。
  门外又传来一阵男人的大笑声。笑声很粗豪,还带着醉意。
  “这会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这男人一定很粗鲁、很丑、满身都是酒臭。
  但现在,这男人若是闯进来求她嫁给他,她说不定都会答应--一个女人到了三十四,对男人的选择是不是就不会像二十岁时那么苛刻了?只要这个男人可以给她一个家?风四娘在心里问着自己,嘴角不禁露出凄凉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走剧情,大概在十几章后走原创。
  继续撒娇打滚求评求收藏!

  ☆、一把名动天下的刀

  夜渐渐深了,各种声音也都消寂了。
  于是寂寞的人,更寂寞了。
  零落的更鼓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敲在人的心尖上,让听见的人说不出的惶恐。
  这不是鼓声,这是时间啊!
  这样单调的、重复的动作,不就是循环往复着每一天的,你、我、他的时间吗?
  “唉!”
  风四娘轻轻地、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想要把窗户关上,隔绝掉那叫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唉!”晚风吹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风四娘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虽然听见了声音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十五日。
  七月十五不正是俗称的鬼节?
  阎王开大门,万鬼齐欢腾。
  难不成竟是游荡的鬼魂不成?
  当然不是鬼魂了,非但不是,还是一个风四娘认识的人。
  楚留香!
  他在哪?他在风四娘的身后。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风四娘简直觉得他比鬼还鬼。她插着腰瞪着楚留香道:“你怎么进来的?”
  楚留香摸着鼻子笑道:“四娘呀四娘!一日不见,你越发豪爽起来了。”说这话时,他的眼打趣的看着风四娘不雅观的动作。
  风四娘上下看他一圈,见他前日才换的衣服又不见了。回敬他道:“一日不见,你越发风流起来了。”
  楚留香伸出食指摆了摆道:“非也非也?”他神秘的道:“古有周幽王求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楚留香为朋友一乐,锦衣换美酒。”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传来的毫不客气的大笑声。
  “楚流呀楚流,这世上还有比你脸皮更厚的人吗?第一、人家周幽王是心甘情愿的,哪里像你这么不情不愿;第二、这酒,虽是烈酒,可真称不上美酒!”那声音戏谑的道。
  楚留香笑道:“萧兄呀萧兄,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风四娘乍一听这声音,心里涌起一股热意,竟似痴了般,愣愣的望着身穿黑衣的颀长男子脚踏窗沿,轻飘飘的落在她面前。
  英气的眉,明亮的眼,秀挺的笔挺。正是萧十一郎。
  “你,你终于露面了!”风四娘痴痴的道,她话一说出口,就立刻清醒了过来,板着脸道:“谁稀罕你,我就算要找人帮忙,也绝对不会找你的。”
  楚留香打趣的道:“你要是不稀罕他,就稀罕我吧!这样一来,你一见到我,就会看不见他了。”
  风四娘一跺脚,羞恼道:“谁一见到他就见不到别人了。”她话刚落,就知道掉进了楚留香的话套,于是更加羞恼了。
  萧十一郎怕风四娘真恼了楚留香,接过话题道:“四娘,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今天你生辰,我把礼物送给你就走。”他说着,从怀中掏出雕像,递给风四娘。
  风四娘咬着下唇道:“难为你还记得。”她说完,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我何时说过,要你走了。”
  一个女人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一颗心总会被他牵动着,显得喜怒无常。
  那雕像上的女子三分豪气,三分明丽,三分泼辣,外加一份狡黠。身穿一件貂皮大衣,身姿妩媚动人。
  风四娘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她道:“这件事,你要记到几时呀!”
  楚留香在一旁好奇的道:“何事?”
  萧十一郎憋着笑道:“有一年十月,我遇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可真是奇怪。那时天气还热得很,她却穿了件貂袭。我问她,你不热吗?那女人虽然热得直冒汗,却还要硬说自已着了凉,要穿暖些……”
  楚留香笑道:“我猜她是想向你显摆一下她名贵的大衣。”
  风四娘啐道:“放你的屁,谁说我是在献宝了?”
  楚留香笑道:“有宝可献,总是好的,像我这样无宝可献,就只好把块破石头当宝,献给四娘你了。还望四娘你,不要嫌弃。”
  他把那块穿了红线的和田玉石挂到风四娘的脖子上。并且一本正经的道:“这是我非要送给你风四娘的,不是四娘你稀罕我这块破石头。”
  风四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显然也想起了前天她说过的话。她看着两个男人,一手摸着温润的玉石,一手拿着雕像,笑的十分好看。
  一灯如豆,三人围坐在桌前。
  桌上放着一把短剑,那是柄一尺多长的小短剑,剑锋奇薄,发着青中带蓝的光,这种剑最适女子使用,唐代最负盛名的女剑客公孙大娘,用的就是这种剑,连大诗人杜甫都曾有一首长歌赞美她的剑法:“昔日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成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公孙大娘虽然身在教坊,其剑术之高妙,看了这几句诗也可见一斑了。但她身子却很单薄,用的若非这种短剑,也难如此轻捷。
  风四娘把剑拿了起来,突然向桌上的酒杯削了过去。
  只听“呛”的一声。那只绿瓷杯竟被削成两半。
  楚留香叹道:“真是好剑。”
  萧十一郎跟着点了点头。
  风四娘似笑非笑,淡淡道:“这柄剑虽然不能真的削铁如泥,却也差不多了,逍遥侯一向将它珍如拱璧,连看都舍不得给别人看一眼。”
  楚留香眨了眨眼晴,笑问道:“但他却舍得将这柄剑送给了你,是么?”
  风四娘昂起了头,道:“一点也不错。”
  萧十一郎接着道:“如此说来,他是看上了你了。”
  风四损冷冷地看着他笑道:“难道他就不能看上我我难道就真的那么老?”
  萧十一郎望了风四娘一眼,叹了口气,道:“能被逍遥侯那样的人看上,可真不容易,却不知他要收你做他的第几房小老婆?”
  风四娘怒道:“放你的屁……”她说着,就要扬起手中的剑。
  楚留香两根手指轻点着剑尖上,笑道:“想来那逍遥侯送此名剑,也不过是想叫四娘你看着这剑时,想起他一二。”
  风四娘虽然还是板着脸,眼角却已有了笑意,她道:“照你这样说来,他还是我的暗恋者喽。”
  楚留香正色道:“明明就是明恋,哪里是暗恋了。”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像是亲耳听见逍遥侯这样说一样。
  风四娘被他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道:“你既然这么能干,总该知道这柄剑的来历吧?”
  楚留香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四娘,你该知道我是个才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人。”
  风四娘用眼角瞅着他道:“所以?”
  楚留香老老实实的道:“所以这种事情还是让萧兄来解答吧!”
  萧十一郎好笑的看了楚留香一眼,道:“看来这好像是公孙大娘首徒申若关所用的‘蓝玉’。”
  风四娘点了点头道:“总算你还有些眼力。”
  萧十一郎又道:“但这‘蓝玉’却是柄雌剑,你既有了‘蓝玉’,便该有‘赤
  霞’才是。”
  风四娘取出了另一柄剑,剑鞘上镶着淡红的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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