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敌人,voldemort！- 第7部分

　　　　他控制着魔杖在空中小范围地抖动，口里发出低沉悠远的带着鲜明韵律的吟唱：“一忘皆空！”

　　　　科尔夫人和她的助手的眼睛倏然变得茫然。

　　　　“Tom，跪下！”邓布利多从科尔夫人脖子上拿下小蛇，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对Tom轻喝道。

　　　　Tom下意识挺了挺胸，倔强地抿起唇。

　　　　“Tom，听话。”邓布利多的语气柔和了一点，“面朝着那个柜子，跪下！”

　　　　Tom盯着他不容置疑的神色，忿忿不平地跪下。瞪着面前伴了他和Celaire多年的破柜子——它已经被大大打开，里面一片凌乱——Tom漆黑的眼珠泛起翻腾的红雾。

　　　　邓布利多双眉突然一凝，有些疑惑的蓝眼睛左右瞥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后，他看了看Tom僵硬的背，迟疑一下还是拿起魔杖对着他，轻声道：“统统石化！”

　　　　这时，科尔夫人和她的助手茫然的眼睛渐渐回复一丝清明。

　　　　“这、这是……”科尔夫人迟疑地眨眨眼，指着跪着的Tom。

　　　　她觉得她眼花了。她明明记得刚才这个孩子还一脸愤怒。怎么如今他这么顺从地跪着？

　　　　“Tom私自收藏了他小伙伴的遗物。他如今想通了，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所以他听从我的指导，跪着忏悔。”邓布利多语气里充满对Tom“知错能改”的肯定，“夫人这么宽宏大量，请原谅他吧！他还太小，对逝去的小伙伴总是感到难以割舍，才会对他的遗物这么着紧。”

　　　　科尔夫人狐疑地皱起眉头，喃喃道：“是吗？”

　　　　“当然！Tom非常有诚意。”邓布利多慈爱地看着跪在地上的Tom。

　　　　因为Tom对着柜子，科尔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无论自愿还是被逼，这一认错的表现还是让科尔夫人感动解气。

　　　　“真的知道错了吗？”

　　　　邓布利多道：“夫人请原谅他吧！”

　　　　科尔夫人斜睨了Tom一眼，施恩似的道：“既然知道错了，只要把多拿的东西归还，我就不再追究了。”

　　　　“夫人果然宽宏大量。”邓布利多笑眯眯赞道。

　　　　科尔夫人很受用地抬了抬下巴。

　　　　“这里若有什么是Tom多拿的物品，夫人就带走吧。”邓布利多的手按在Tom肩上，想给一点安抚，又想起中了石化咒的人肢体没有感觉，只得作罢。

　　　　科尔夫人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小小的寝室，发现除了手中的口琴，竟没有一样物品值得拿走的，一时有些怔住。

　　　　“夫人？”

　　　　科尔夫人咳了咳：“只要交上这个口琴就好。”

　　　　“没有问题……”邓布利多微笑颔首。

　　　　科尔夫人示意助手接过口琴。

　　　　助手伸手一接，一看，立刻道：“夫人，这个口琴已经坏了，不能用的！”

　　　　“什么？”科尔夫人脸色一变，瞪着助手，“真的不能用？”

　　　　助手老实点头。

　　　　“不能用你还留着干什么？”科尔夫人想不到唯一像样的“证明”居然是坏的，很恼地一手夺过口琴，摔在Tom身上。

　　　　邓布利多温声道：“夫人请不要放在心上。既然Tom也认错了，这些事他不会再犯糊涂的。”

　　　　科尔夫人还是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僵硬地扯扯唇角：“是的……时候也不早了，还请先生移步吧……”

　　　　“的确，我不会阻碍夫人的正事的。”邓布利多转向Tom，把手按在他肩上：“咒立停……Tom，在这里好好听夫人的话。到9月1日，我会来接你。”所以，不要在这段时间过分激怒孤儿院的院长……

　　　　“我明白的，教授……”Tom站起来，垂下头低声应道。

　　　　“Tom有劳夫人的照顾了。”邓布利多诚恳地看着科尔夫人。

　　　　“当、当然……”科尔夫人生硬一笑。

　　　　待他们离开，Tom抬起头，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后，面无表情拾起掉在地上的口琴，放在手上轻轻抚摸……




第十四章

“叩叩”！

　　　　轻而有节奏的叩门声恰到好处地引起阅读中的Tom的注意而又不会显得太失礼。栗发绿眼的斯卡？麦克尼尔穿着一套简洁的休闲装，只有每个扣子中央镶着一颗蓝绿色的宝石，但还是让人轻易感觉到逼人的贵气。

　　　　他这种朴素的贵气与Tom真正朴素的衣着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一天是1938年9月1日，邓布利多依约把Tom送到9又3/4车站后，叮嘱了几句就消失了。

　　　　Tom在月台上呆了一会儿，对着一大堆行李念了一个缩小咒以及漂浮咒——显然他在学习咒语上天赋不错。只是模仿邓布利多的动作、语气以及一点点从书上得来的领悟，他学会了这两个咒语。

　　　　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车来得很早，Tom上车的时候月台的人不多。他又选了靠后的一个勉强可以容纳4个人的小车厢，因而直到列车快要开出的现在，这个小车厢还没有Tom以外的巫师。

　　　　而眼前这一个不请自来的明显比Tom年长的贵族男孩——Tom之所以这样判断，是因为孤儿院里曾经的一个理事是一位小贵族的家眷，而这个男孩比那个家眷的气质要更加高上两层，Tom想不出他会突兀出现的原因。

　　　　“黑发的一年级，你好！为我唐突的打扰致歉！我叫斯卡？麦克尼尔，即将升上五年级，来自斯莱特林，能请教你的名字吗？”斯卡的视线在Tom微卷的黑发上遛了一圈，有些惊艳地看着Tom抬起的脸。

　　　　多年来Tom倒是很少关注自己的长相。因为Celaire的漂亮一直是孤儿院公认，经常被拿来和孤僻不讨人喜欢的Tom对比，众人自然没发现Tom的容貌有什么值得赞美的地方。而Tom虽然照过镜子，但看多了Celaire的脸，他也觉得自己长得很平凡。

　　　　其实上，作为一个11岁的孩子，Tom的五官带着没有长开的秀气。微卷的黑发和黑眼为他添了几分慵懒又神秘的感觉，五官细致，皮肤白皙，下巴尖尖，气质又是同龄小孩所没有的沉静深邃，像一尊生动的瓷娃娃，又有着一种小大人似的可爱。

　　　　斯卡？麦克尼尔今天早到，无聊地张望时发现了Tom。

　　　　当然，那时他只是惊讶Tom——一个明显的一年级新生，熟练地用了缩小咒。而Tom冷静谨慎的举止让斯卡觉得他是一个斯莱特林——其他三个院的一年级可没有这么好的修养。

　　　　斯卡并不想错过提前拉拢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学弟的机会。一来，虽然如今的校长阿曼德？迪佩奇来自斯莱特林，但变形学教授邓布利多的声望已经渐渐超过了校长，直接的效果是导致如今的新生更多地希望进入格兰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二来，斯卡快要升上五年级，这将是竞争成为学生级长最激烈的时候，斯卡可不希望胜利的是来自另一个家族的对头，多争取一份支持是必须的。而他需要一个可以收拢一年级人心的小助手。身为一个麦克尼尔，斯卡对自己的眼光非常有信心。

　　　　当然，这位小助手的美貌绝对是意外的收获。

　　　　“Tom？Marvolo？Riddle，你好！”Tom上下打量这个斯卡？麦克尼尔，有些迟疑回道。没有感觉到恶意，只是眼睛有让人想戳瞎的冲动。

　　　　斯卡自然不知道他选中的小助手正在打他的眼睛的主意，只当Tom的迟疑是腼腆谨慎的表现。

　　　　一个纯真、聪明又不失警惕的小天使！

　　　　斯卡绿眸里赞赏一闪：“Tom，很高兴认识你！祝贺你入读霍格沃茨！它是一所历史悠久富有名望的魔法学校。我相信你会进入斯莱特林。”他看了看Tom手中的书——那是一本《标准咒语，初级》，“我想我不需要向你介绍斯莱特林学院——你是属于那里的。”

　　　　Tom在收到入学通知书后的8个月里，已经把买到的课本倒背如流——如今，任何一个和Tom接触的人，恐怕都不会相信Tom是一个来自麻瓜界的小巫师。而熟读《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后，Tom也觉得自己属于斯莱特林学院——被称为“蛇院”的学院——作为一个可以驱使毒蛇办事的巫师，没有比这个学院更适合他的了。

　　　　但是，现在被人一语道破，Tom心里有些惊讶，有这样的学生，看来霍格沃茨这所学校真的不简单！

　　　　“这也是我的希望——当然，必须通过分院帽才能确认。”Tom作了个请的手势，“学长请坐。”

　　　　无事不登三宝殿。Tom不知道一个体面的、聪明的学长怀着什么目的来与一个贫穷的、孤僻的——看打扮举动就知道一年级搭讪。所以他决定弄清楚。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年长的斯莱特林有礼地摆摆手：“哎呀，抱歉，小Tom，我还需要完成一些任务——刚才只是看到一个优秀的新生而迫不及待想认识，才会这么冒失地打扰你！真诚地致歉，并希望你接受补偿——我愿意为你解答各种疑问，麦克尼尔的休息室欢迎你的光临。”斯卡微笑，让你觉得拒绝他是件不可饶恕的事。

　　　　“谢谢你！”Tom同样真诚地道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唇角弯起一抹浅笑。

　　　　让斯卡一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

　　　　——继纯真、聪明又不失警惕后，要再添一个形容词——狡猾！

　　　　果然是天生的斯莱特林！

　　　　斯卡笑得更欢了：“列车快要开了，这将是一次漫长的旅程。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实在太冷清，我让我的弟弟和他的朋友来陪你好不好？你知道——弟弟是世界上最任性的生物——他实在应该好好向你学习。为他树立一个榜样，如何，Tom？”

　　　　说完，他看看表，夸张地拍拍额头：“看，已经超时了！我们的级长一定会杀了我——他绝对会！我得走了，回头见，Tom！”

　　　　Tom沉默看着完全不容拒绝，自顾自离开的学长，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一股被占了上风的感觉让他眼里红光闪动。

　　　　大概过了一刻钟，小包厢的门被拉开，门口站着三个明显养尊处优的小孩子。为首的一个与斯卡？麦克尼尔有五分相似，但脾气明显没有斯卡好，略显圆润的下巴扬得高高的，一派倨傲。

　　　　他环视小包厢，毫不客气表示轻视。他一点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你就是Tom？Marvolo？Riddle？”他斜睨Tom，“我是阿伦？麦克尼尔。你好像被我哥看中了？听说你很优秀。但想做我的对手，你还不够格！虽然有哥哥的命令，但我不喜欢你的包厢。要么你跟着去我们的包厢，要么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直截了当道。

　　　　Tom莫名其妙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只觉得啼笑皆非。他与Celaire从小争吵到大，对骂的内容怎样恶毒难听的都有。阿伦？麦克尼尔的这几句话简直不值一提。反而勾起Tom对Celaire的思念。

　　　　“谢谢你的邀请。但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静静看一下书。”Tom已经从阿伦？麦克尼尔的话里取得一些信息。Tom很心平气和地婉拒他的“邀请”。

　　　　阿伦？麦克尼尔怔了一下：“我那里有蜂蜜公爵的滋滋蜜蜂糖……”一拳打在棉花里。面对Tom礼貌的态度，他的语气也有一点点缓和。

　　　　“吃太多糖不好。”Tom认真道，想起某个不听话总爱霸占两份甜食的人。

　　　　阿伦？麦克尼尔的身后的两个小孩发出“扑哧”的笑声。

　　　　阿伦？麦克尼尔的脸涨红，生气一跺脚：“随便你！我们走！”——顺手关上门。

　　　　对于这些风风火火来去匆匆的人，Tom摇摇头，继续看一遍手中的书。

　　　　他有自己的目标，他不想浪费时间对付一些无聊的事。




第十五章

到达霍格沃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级长们的带领下，新入学的小巫师们在车上换上了簇新的黑色长袍，下车后汇成拥挤的一片。一个面目模糊衣着邋遢的瘦小男人举着灯大声指挥着，并作为领路人，带着所有人走向湖边。期间夹杂着级长们各式维持秩序的低喝。

　　　　黑色的大湖阴深而诡秘，当人们的视线移向大湖的对岸——那一座灯光璀璨，巍峨的古堡群，他们觉得那里简直像天堂一样令人向往。

　　　　Tom与三个脸上带着兴奋紧张的陌生小孩坐上一条怎么看怎么不可靠的小船。Tom左右看了一下，还发现旁边的小船上，其中一个小巫师就是车上见过的阿伦？麦克尼尔。

　　　　他一脸不情愿地笨手笨脚登船，还忿忿地咕噜：“这绝对不是船，它连我家的船的一块甲板都不如！”

　　　　但不管他怎样不满，这是进入霍格沃茨必经的步骤。

　　　　不一会儿，领路人大喝一声，一大片无人驾驶的小船向古堡群进发。

　　　　离古堡越来越近，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仰头看着建在峭壁上显得气势磅礴的古堡。非人力能及的建筑更加显示出霍格沃茨的非凡！

　　　　这是巫师们的世界！巫师们的学校！

　　　　在这里，我也只是所有人中普通的一个……Tom的心里不期然升起这样的想法，眸子里不禁升起一丝异样。

　　　　随着领路人一遍一遍的吆喝、指示，船终于安全靠岸。一群人顺着靠岸的次序，一批一批地上岸。

　　　　其他高年级已经轻巧熟练地先走一步。

　　　　新生则被集合在一起，跟着领路人浩浩荡荡地攀爬一条铺着岩石和鹅卵石的路。

　　　　这让一些骄纵的孩子颇有怨言。但他们显然被教导要遵守霍格沃茨的规矩，边抱怨边笨拙地攀爬。

　　　　路的终点上，一扇大门被打开，衣着庄严肃穆的邓布利多在明亮的灯火下笑容满脸地站在那里，接过领路的棒子：“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我的小勇士们！”

　　　　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黑暗劳累后，他的出现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

　　　　很多孩子脸上都挂上了笑容，心情不错地叫着“教授好”。

　　　　邓布利多非常友善耐心地回应着，还有空余地悄悄对靠后的Tom眨了眨眼，Tom回他一抹淡笑。

　　　　邓布利多带着新生们向前走。

　　　　“你认识他？”阿伦？麦克尼尔状似不经意地凑近，非常不经意地问，脸上一副“我不想知道你不用告诉我”的冷淡轻蔑。

　　　　“认识谁？”Tom迷惑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邓布利多——那个狡猾变形学教授！”阿伦？麦克尼尔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