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皇后(VIP手打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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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皇后(VIP手打完结+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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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爷放心。爷,小的斗胆问一句,昨晚那些凶神恶刹黑衣人,哪有爷面善啊!”袁木突生怯意的问道。
衙头似被踩到痛脚般,瞪着大眼警告袁木,晚上没事少出门,落那些人手里,没个活。
“爷,他们到底什么人啊,想咱郡阳城在郡首大人的英明下,那真是过着神仙般的好日啊,怎么那些人一来,死气就来了……”
“娘的,活腻了。”
“是是,小的一时替爷您气怒,那些人骂骂咧咧的,太不把爷您放眼里了。”袁木奉承着,惹得衙头恶狠狠的重哼。
“个老子的,一群狗日的王八蛋,仗着势大简直把郡首府当成上将府的后菜园子了,想踩哪儿就踩哪儿,想骂谁就骂谁……”
上将军府?将军重任意在守疆卫土,那个皇亲国戚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南郡有郡首,有守疆大将军,几时轮得到他一个京官如此操心费力,仅为了一偷儿?这件事镇南将军楚魁雄一定知道细枝末节。
雪枫拎起吃食袋子,“师兄!”天易微点头,两人近乎同时起身。
“站住!”
冰冷的声音绊住了雪枫,转身朝仇烈挤眉弄眼道,“想讹钱不成?”
“讹钱?”仇烈声音低沉的重复着,待再次举目看来,骨子里渗出来的冷收敛几分,“你可是从福源……”
“个老子的,抓红眼了,要的是罗圈腿,你给老子弄个瘸子做甚?”衙头大骂着,因为衙役从后院绑了个一走一瘸的汉子出来。
“枫儿!”天易叫道。
“来了,姓仇的,咱们后会有期啊!”
俊影不见,曾坐过的位置残留淡淡山草香,枫?还是峰?此枫儿会是当初讹他的那个混人儿吗?怎会这般凑巧,此人额头亦有颗圆润红痣,却已认不出今日仇烈,就是当初那个上邪烈。十年,圣山一别,整整十年啊,十年光阴竟会如此折磨人心,变的何止相貌,心已死,有何必让他记得呢。
“酒!”清冷的声音沉沉的说道。
袁木刚要劝解,却被袁山扯住,摇头暗示,主子心思别人不懂,他们怎能不懂,那俊美的红痣少年,定是让主子忆起当年。十年间,他们主仆三人已非往夕,有的只是天差地别。
飘香的米酒灌入腹肠,一碗接着一碗,心不醉,人无言。
天易驾车朝着记忆中的北街前行,雪枫亦然倚着车门懒散的坐着。
“师兄可觉得那三个人面善?”雪枫随意的问着。
雪枫不问,天易永远不会将外人放在心上,即便那两个侍卫模样的人确是面熟的很。
“哈哈……”雪枫莫明其妙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天易问道。
“笑那个仇烈啊,头一次有人不看我的脸,专盯着我额头红痣看。若不是看那两个侍卫脸熟,打死我都不会跟他扯连上,十年而已,竟然将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师兄,郡阳还真是热闹啊。”
“枫儿为何不问问他是不是被你讹过的小皇子?”
“嘿嘿,师傅可说了,出门在外凡事不能冒尖,箭射领头鸟。被讹的都不招惹我,我何必上赶子套近乎,哼,他爹还欠着我呢。”
千叶雪枫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吃亏,更不受世间那些个道德理的束缚,不单单因为师傅疼他宠他,实乃他家师傅的看世之道,怪不得百多岁的人了,还没彻底修成仙身,就是让教徒无方给耽误了。有仇不报,那是无能之辈。
“我总觉得那个仇烈跟我会扯连不清?”雪枫自言自语道。
“为何如此说?”
“不知道,只是感觉,编个什么姓不好,偏用仇。师兄,你觉得仇烈眼里有什么?”
天易想都未想,直截了当回道,“仇!恨!整个人好似在寒潭中泡过一般。”
雪枫微点头,不知他跟哪个有仇?又能跟哪个又恨?
“主子,别喝了,奴才追去问……”
“问什么?问问他是不是福源镇的雪枫,是不是圣山中救我们性命的雪枫?哈,如果是呢,我该如何跟其说天论地,如果那幅伶牙俐齿问我境况,问起……问起他的姨姨,我又该如何做答?不认也罢,世上路人如此多,不在乎多他一人。”话落,杯起,清凉的米酒被仰首灌入腹中,待上邪烈再次睁开眼,丝丝混钝荡然无存,“此事绝不能再拖,明晚我要夜探郡首府。如其大海捞针,不如坐享其成。闵月川有两下子,竟也能查出那个偷儿的体态形貌……”言至此,上邪烈突然停了下来,手在酒碗上徘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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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五章 毒网
敢把买卖做进上将军府,梁上鼠金三真是偷胆包天、本事了得。
金三可不是街上没根没底的流贼,此人打小拜贼师、入盗门,小身板整日勾梁跃树,练成如今的罗圈腿,凭借一身好本事,金银之物随手捻来。
对此黑道中人查实的如此清楚,更一路追到了金三老窝南郡,闵月川果然有手段。
米酒轻呷一口,舌根轻转,上邪烈方品出酒香浓醇,缓缓咽下,“鬼堂那边别再去了,阎老鬼不可信,只要盯紧那些人,我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袁家兄弟齐点了点头,那日神鬼不知的离开皇陵,天明时分见不到主子到贵妃陵前跪拜,皇陵定会骂爹咒娘的乱做一团,乱吧,越乱越好,乱的皇城那位大人物无心理政,乱的他能想起还有个儿子在皇陵苦熬了七年。
以脚代车,主仆三个趁夜色跑出几十里,不敢怠慢,连喘口大气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弄了辆马车,三人轮流驾车,吃睡都在车上,还是比上将军府的那队黑衣人慢的太多。
“东西到手,主子要回京面圣禀明一切?”袁木小声问着。
上邪烈满目不屑,“未得圣意私自离开皇陵,那人金口一开便是大逆之罪,陷害皇亲,造谣生事,会有人给我们机会禀明一切吗?如此回京,就算不死,再无翻身之力。”
“主子!”袁家兄弟齐呼,上邪烈仰首饮尽碗中酒。
东西必须到手,皇城?他上邪烈总有一天要回去,那里的血还没洗刷干净,却不急于一时。
城中出了如此大事,镇守南疆的楚将军府却是府门紧闭,若不是天易亮出身份,早被军士棍棒轰走。
红漆大门豁然敞开,已有妇人的低泣声传来。
“我的孙儿在哪儿,在哪儿呢?”
“奶奶,您慢点儿,我哥又飞不了。”
“易儿,娘的易儿!”
慈母盼儿十余载,今日终见爱子,擒着泪花的眼急切的寻找着,待目光焦灼在天易身上,慈母热泪滚落,缓步上前,伸出手,哽咽的唤着儿子的乳名。
“娘!”天易柔声回应,紧握着娘亲温暖的手。
“我的儿!”妇儿哭着将天易紧拥怀中,深深感觉爱子归家的欣喜激动,更为感觉只有午夜梦回时才会出现的一幕,如今真真实实。
雪枫泯紧唇角,心里泛着酸水,师兄再拽再冷,在亲娘面前亦有温情一面。
“好了好了,在这儿哭哭泣泣成何体统,进府再说!”
洪厚响亮的声音,引得雪枫朝说话之人看去,真不愧是师兄的老爹,眉宇间尽有师兄风采,健硕的身板,威武的气息,楚魁雄人如其名。
厅堂上,天易忙应对着他的奶奶跟娘亲,楚魁雄一双虎眸除却对儿子归家的欣喜,更多的会时不时炯眸如炬看雪枫几眼,雪枫本就俊的一塌糊涂的脸,始终扬着亲切的笑。
“枫儿?”天易关心的声音,引得楚家老少集看向雪枫。
“师兄别挂着我,这又不是别处,师兄的家就是枫儿的家。”
真是个不客气的主,却让天易满意的点头。
爱屋及乌的楚家老夫人跟楚夫对雪枫热络的紧,楚天易的妹妹楚天贝更是毫不遮掩惊艳之色,惊喜她跟二哥的小师弟竟是同辈中人,如此开朗健谈的楚天贝,让雪枫见识了将门儿女的真风采,毫不做作之姿,想什么说什么。即使被娘亲轻斥,仍对家中贵客看了再看。
雪枫心中不觉好笑,师兄的老爹真会图省事,将长子楚天赐的“赐”字,一分为二,便有了楚天易,楚天贝。
将军府华灯耀动,处处彰扬着喜悦的气息,雪枫独自慢步月色下,心里却有股子说不清楚的异动。身后掌风突然来袭,雪枫嘴角微扬,脚下星移寸步,偷袭之人手掌落空,娇哼随之传来。
“雪枫可不是哥哥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你那套三脚猫功夫赶紧收收!”楚天赐宠溺的挖苦,令楚天贝娇哼更重。
雪枫转身笑脸相迎,“智者不在于拳脚之力,大哥之才已然有用武之地。”
“噢?雪枫为何如此说?”楚天赐问道。
雪枫只笑未答,聪明人之间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已。如同今日厅堂之上,楚家父子的眼神、暗语,雪枫看在眼里,听在心中。
将门无犬子,即便楚天赐身子骨练不得武艺,如若有看透世事的心,有运筹帷幄的头脑,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可胜多少拳脚厉害之人,楚大将军帐中军师一职,非他莫属。如今他的师兄归家,府中二子一文一武,楚老爹如虎添翼。
耐不住沉默的楚天贝搀着楚天赐的手,讨好的问道,“哥,那事爹真不准备插手?”
“什么事?”
“又装?这次修想唬弄我,爹把二哥叫书房去,指不定就是说给二哥听呢,我不管啊,我也要知道,我们好好郡阳城凭什么被那群龟孙子闹的乌七八糟。”
“又口吐粗言,当心娘训你。”
楚天贝耸耸肩,赶紧朝四下看了看,娇俏的小动作还是泄了她的底,楚天贝不怕威风凛凛的将军爹,却怕温柔娘没完没了的天魔音。
同样的夜,望夜之人的心境天差地别,任时间在漆黑的房中点点流逝着,一身黑色劲装的上邪烈独站窗前,望透皎月,却望不透自己的心。该与他相认?不该与他相认?他只是路过?还是到此投亲?就算认不出他,也认不出袁山袁木吗?或许他心里本就没想认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何止几千几万,他们,不过沧海一粟。
门被轻敲三下,吱嚓声中,袁山袁木走了进来。
“主子,时辰到了!”袁山恭敬的提醒着。
月光镀照下,上邪烈如斧凿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尤显冰冷毅然,没有回应,举步走出漆黑的房。
早已将郡首府外围探查清楚,借着夜色,由暗巷翻入府中,躲闪避让,直奔府中最大宅子,笑声从屋中传来。
“恭喜小将军了,我明日就将府牢中所有人放了。”
“讨扰半月,该是墨逸给大人施礼才是。”
“不不不,能为上将军效劳,实乃下官的福气,还望小将军……”
“哈哈,好说,回京后,墨逸定会将郡首大人的好,与家父说个明白。替朝庭追拿凶犯,免不了有所伤及,就劳烦大人给牢中一干人等补些银两,以示安抚。”
“是是,小将军仁德,此事我定会稳善处理。敢问小将军要如何抓捕金三?狡兔三窟,不如我派衙役助小将军一臂之力?”
闵墨逸挥手打断郡首的话,示意其伏耳过来。
“妙,妙啊!我定要在府中为小将军备下好酒好菜……”
黑影闪过,沿来路翻出府墙。
啪啪数声,屋中传来闵墨逸阴冷的声音。
“进来!人,走了?是他们三人?”
“回主子,正是!”
“哈哈……活路不走,偏偏要往阎王殿里扯,那就别怪小爷手下无情,此次必须斩草除根。传信将军府,让家里人给我备下美酒,我定会给他们带回大礼。”
“臣恭喜上将军,恭喜太子爷,恭喜……”
阴狠得意的笑在屋中回荡着,那离开的黑衣人怎会知道一张沾了毒液,遍布暗箭的网,正悄无声息朝他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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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六章 相认
雄鸡早已报晓,却迟迟不见娇阳映天,涌动的乌云,不但遮住了晴空万里,也遮住了早起的好心情。
楚天贝大呼小叫着冲进了前厅,满桌子丰盛的早餐未看一眼,直奔一家之主。
“爹,您还有心思吃饭呢,赶紧赶紧,街上可热闹……”清脆跃动的声音嘎然而止,心虚的看向楚夫人。
“怎么不说了?不溜出府,如何知道街上热闹,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耍刀舞棍的,你乖乖的跟着娘学女红……”
“让我学绣花?您还不如一掌拍死我得了,省得我活受罪。”
“你这丫头,老爷!”楚夫人朝一家之主抱怨着,楚魁山朗声而笑。
楚魁山是出了名的铁血将军,可在高堂与爱妻面前,铁甲战衣已然脱下,“你娘的话,对的一定要听。”
这话说的,连雪枫都险些将嘴中香粥喷笑而去,更何况是楚天贝,更是笑的花枝招展,不停点头,楚夫人瞪了眼自己的男人。
“街上又抓人了?真是罪孽啊!”楚老夫人哀叹道。
“奶奶,不是抓人,是放人……”
“放人!”
男人们齐声追问,楚天贝眉梢高挑,她要不偷偷溜出府,他们哪来这么大的惊奇劲。
没错,的的确确是放人,官府不但贴出了告示,连领银子的桌子都摆出来了,楚天贝一时气愤,一掌拍在桌上,“狗日的王八蛋们,把无辜的老百姓都折磨成鬼样了,几两碎银子就想安抚了事,真他娘的便宜他们了。”
“咳咳……”
“哥,你咳什么?”见大哥手抚额头,二哥瞟了眼娘亲,楚天贝浑身一激灵,嘻嘻哈哈的坐了下来,“街上的人就是这么骂的,我只是学给大家听听。”
“告示上如何写?”楚魁山满脸严肃的问道。
亲亲老爹给了台阶,楚天贝顺道滑了下来,告示说,官府为朝庭追捕逃犯,对百姓多有惊扰实属无奈,经核实,牢中在押之人并非朝庭要抓的逃犯,故而全部释放。那十恶不赦连累无辜百姓的罪人,不出三日必将抓获……
啪的一声,楚魁山手中的筷子拍到了桌面,虎目中盛着怒气,“好个为朝庭辑拿逃犯,他上将军府的私事竟然成了朝堂之事,闵月川,真是好啊!”
“简直在自扇嘴巴,既然能在三日内抓住逃犯,先前那些不分青白皂白之事,又该给百姓何种说道。”楚天赐言语直白、不屑。
“宗德禄就是个龟孙子,平日里跟爹称兄道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见到跟爹商量……”
“女孩子家懂什么,赶紧吃你的饭!”楚夫人扯回叫嚣的女儿,朝其使了个眼色,这种时候不是添乱,而是往一家之主心里添堵。
早饭过后,楚将军与楚天赐去了军营,天易跟雪枫要去街上随便走走看看,楚天贝却被楚夫人禁足。
昨晚师兄的话,今早师兄老爹的火气,令雪枫心中越发冷然,皇亲国戚不但手脚生的长,更视人命如粪土,活下来的给几两碎银子打发了,那些冤死的人呢,又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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