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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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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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笏见芽儿一个劲地咽着口水,眼睛困得泛青,叹道:“这些日子也委屈你了,陪我在这受苦,吃吧,等以后下山了,我定让你天天吃到肉!”

刚咬了一口烧鸡的芽儿,听到“天天吃到肉”不由眼圈泛红,猛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道:“奴,奴婢,信小姐!”

回到东屋的黎贺承和苏清蕙,两两相看默言,双双红了眼,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别离,昨夜,如若不是卢笏和芽儿……

黎贺承看着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蕙蕙,当初从水阳江里将清蕙救回来的场景又历历在目,便是经过那一次,他竟然还没有吸取教训,竟然又一次将蕙蕙置于那般危险的境地!

“蕙蕙,我们成亲吧!”

苏清蕙一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太后娘娘和皇上那边呢?可是,对上贺承那般坚毅的眼睛,她竟然不自觉地点了头。

“好!”

人生短暂,世事无常,既是两情相悦,他们实是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或事,而耽搁,唾手可得的幸福!

第61章 亲王妃

从窗户里看见晋王带着随从走了,卢笏才从西屋里出来,一路小跑进了东屋,气息不稳地问苏清蕙:“苏家姊姊,你是要回去了吗?”

苏清蕙意外地看了一眼卢笏,昨夜过后,她发现卢笏在她面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卢笏明白苏清蕙这一别有意味的眼神,窗外菡萏正给晋江小白梳着毛发,卢笏忽地顿悟,轻轻笑道:“难怪我以往听着你们喊这小白前头加个晋江,想来这罕见的物种,是晋王送的吧!”

苏清蕙递了一杯茶给卢笏,点头道:“卢家妹妹心思当真敏锐,实不相瞒,我下月初大婚!”

今日回去,贺承便会求一张懿旨,最迟明日,京城里便会知道,声名狼藉的苏家小姐,要做晋王妃了。

“咳,咳!”卢笏正喝着水,猛地被呛住,眼睛睁的圆滚滚的,不可置信地问道:“是,是晋王?”

见苏清蕙笑着点头,卢笏一下子觉得受到了惊吓,她竟然,救了未来的晋王妃!

卢笏微微仰着脸,她觉得命运之神此刻正在轻抚她的面颊。

很多年以后,卢笏觉得她人生的转折点,不是十四岁那年爹爹去世,她从娇宠的卢家小姐,一夕跌落泥里。而是十五岁那年,嫡母将她送到青茹庵里,她意外地救了晋王妃。

此后浮沉半世,她也忘了当初的初衷,不过是嫁一个肯上进、有学识的郎君,过相敬如宾的日子。

此时的苏清蕙不妨卢笏竟然这般激动,不禁被感染了两分,一时心里也有些恍然,她不明白现在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和贺承,早已订婚,这场婚事不过是早晚的,只是换了一个地点,换了一个身份。

她的婚事,便蕴含了许多不一样的因素。

可是苏清蕙却一点也不想在这样一个令人愉悦的下午,想那些勾心斗角、错综复杂的事儿,重生以来,不管是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总有各种意外,各种伤害,猝不及防地降临到她身上,如若不是重生一世,苏清蕙认为自己是承受不住的,或许在当初水阳江渡口惊马之前,她便又会再次嫁给张士钊。

再一次做那一方精致小院里的官家夫人,出外应酬的时候顶着江南才女的名头,做一两首百无聊赖的诗。

冥冥之中,仿佛张士钊就是一个安稳的存在,而贺承,似乎永远和动荡相扣,可安稳也等于埋葬自己的本心,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活着,在众多妾侍里如菩萨一般被供着。

窗外春光正暖,映着天边的云彩像点了透明的羽翼一般,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澄净、安宁,苏清蕙忽地笑道:“卢家妹妹,明个,我要回去安心待嫁了!”

******

黎贺承出了青茹庵一张脸上便如降寒霜;一直以来;他并未想过动静沅长公主府;渊帝一系;害了他们的岐王;可是;见了蕙蕙的那刻;他从来没有那般清晰地感悟到;古人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含义。

蕙蕙以十五之龄便颇经动乱,以后,作为晋王妃,他要以无边的尊荣让她立在他的身旁。

他不往上迈一步,便带着蕙蕙一起,坠落至崖底。

吴大一直守在后门等主子,等黎贺承带着赵二从小道下山,刚从后门进来,便一眼看到了吴大,恻声问道:“问出来了吗?”

眼里如结了寒冰,冻得吴大浑身一激灵,忙肃声道:“主子,问出来了,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是安宁郡主下的令,属下怕他乱咬,特地查了细节,这一个本身和安宁郡主不相干,可和安宁郡主乳母的儿子是拜把子的兄弟,昨夜,还有两个在院外头守着,预备……”

吴大忽地一顿,他虽是粗人一个,可是,这事,叹道:“唉,主子,不是奴婢不说,这事说了也是让您白白生一场气!”

黎贺承凉凉看了一眼吴大,淡声道:“说!”

吴大悄悄觑了一眼跟在主子身后的赵二,见他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一脸置身事外的样子,呕的心里吐血!咋每次都是他领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硬着头皮,豁出去道:“安宁郡主吩咐将苏家小姐先侵犯了,然后趁着夜色偷运出山,送到京兆尹瞿大人的府上!”

京兆尹瞿大人今年已年逾六十,最是贪色不过,府上却只有一妻,并无妾侍,听说那些被玷污的女子,都服侍瞿夫人去了。

赵二见主子额上青筋爆出,默默为安宁郡主点了一支蜡,怕主子一时冲动,主动请缨道:“主子,对方毕竟是渊帝的亲外孙女,闹得太大不好,这事,还望主子三思而后行!”

吴大听了炸毛了,怒道:“后什么后,她是郡主,苏家姑娘马上还是王妃呢!这口气,决不能忍!苏家姑娘自从来了京城,这京城里但凡有点头脸的,谁不踩一脚!这可是咱们的主母!”

赵二不知道这头蠢牛,掺合个什么劲!

“啊,主子,你等等我啊!”赵二猛一没注意,身前的人,竟然大步走开了,怒瞪了吴大一眼,哼道:“让你乱咬舌!”

黎贺承直接去了慈宁宫,夏太后正在偏殿里看着斐斐学礼仪,不时亲自上去示范,听夏嬷嬷报晋王来了,一时和斐斐都面面相觑,不是一个时辰前,才一起用了午饭了!

二人有些惶惑地去了正殿,黎贺承三言两句交代了青茹庵的事,一旁的夏嬷嬷待晋王说完,忙跪下请罪道:“娘娘,老奴晚了一步,老奴今个才安排人手过去照看!”

黎贺承亲自过去扶起了夏嬷嬷,“嬷嬷,这事疏忽的是我,是我要娶的妻子,却差点给别人害了!”

又对着还未消化这个消息的夏太后道:“皇祖母,孙儿想将蕙蕙放在身边看顾,除了您和斐斐,这是孙儿最看重的人了,还望皇祖母成全!”

席斐斐也上前拉了拉夏太后的袖子,夏太后叹了一声,对着夏嬷嬷道:“阿音,你去拿出来吧!”

不一会,夏嬷嬷便抱出来一个盒子,递给晋王,里头正是一封懿旨,赐婚于晋王和苏家清蕙。

夏嬷嬷笑道:“明个就让李公公去颁旨!王爷和苏府挑个吉利的日子!”

席斐斐抢过来看了一眼,惊叹道:“娘娘,您什么时候写的啊?哎呀,这回蕙蕙真要成我嫂子了!”

夏太后和夏嬷嬷两人对望了一眼,淡笑不语,见承儿激动的心口起伏,打趣道:“快回去准备着吧,该有的,都得有,缺什么,和夏嬷嬷说一声,就从我库房里拿!”

黎贺承红着眼应下,跪道:“皇祖母,以后,孙儿和蕙蕙一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

一句话说的,夏太后也红了眼,叹道:“起吧,起吧!”

等入了夜,斐斐去睡了,夏太后轻声问夏嬷嬷,“阿音,你说,当年,我若不执意要将藜泽嫁给席家,不执意为了藜泽当一个无上荣宠的公主,迎了渊帝入室,藜泽,会不会一直伴在我身边?”

夜里露寒浓重,从窗柩里溢进来的寒气,让夏嬷嬷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声应道:“娘娘,您和今上毕竟有情谊,公主的事,谁也没有料到,如若不是在御花园里受了欺辱,想来,公主也不会走!”

夏太后神情一滞,默默垂了眼睑,今个晋王入了两次寝殿,斐斐又住了进来,那人,怕是又会派人来看着,她竟忘了。

看看摇曳的烛光,淡道:“时候不早了,让她们伺候我入睡吧!”

“是!”

一时外头候着的宫女,捧着木盆、皂角、布巾、寝衣等,鱼贯而入。

******

四月二十七,李公公带着渊帝的口谕到了苏家,对着苏志宏笑道:“苏大人,圣上感念苏家小姐年纪轻轻的便有心为黎国祈福,这份心意当得闺中儿女的楷模,只是苏家小姐,毕竟是豆蔻年华,圣上的意思是,不该误了苏家小姐的前程,还是移回家中,早日议亲才是!”

苏志宏顿觉莫名,只是李公公是圣上身边的红人,这次前来又这番客气,想来不是坏事,忙道:“有劳公公跑一趟,不知,公公是否有闲暇逗留饮杯清茶?”

这是传旨时,常会遇到的客套,上次李公公不屑地拒绝了,这一次,李公公一张脸却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一般,连连点头,道:“一早听说苏大人府上藏着许多好茶,杂家垂涎已久!叨扰,叨扰!”

苏清蕙即日便要成为晋王妃,日后苏家的前途不可限量,李公公自是得抓紧机会,早些打好关系,是以即使忙的脚不沾地,这传话的活儿,也没给自个带的小桂子。

彼此存了心,李公公这回连银两也没收,苏家这边得了确切的消息,待李公公一走,苏志宏忙叫来杨头领,道:“大杨,快,快,准备几辆马车,派人喊楠儿回来,一会我们便去接蕙蕙!”

杨头领神情一震,大声应下!

苏清蕙从山上回家,苏志宏,苏侯氏,并在书院里读书的苏清楠都一并接到了山脚下。

这边,卢笏带着芽儿也送到了山脚下,拜见了苏父苏母,二人尚不知女儿在山上遭遇的险境,以为是蕙蕙交的新好友,十分客气地受了礼。

苏侯氏自个也是美人,见到卢笏这般的,还是忍不住仔细看了两眼。举着帕子,抿嘴笑道:“比下去了,姑娘可将黎国多少女孩儿给比下去了!”只是人虽美,长得也是长辈喜欢的富态圆润,苏侯氏却直觉地不喜欢卢笏望人的眼神。

直白,又隐晦,虽是黑白分明的眸子,可是,却没有无忧无虑的女孩儿应有的清澈,扮惯了猪吃老虎的苏侯氏,仿若遇到了对手,只是卢笏毕竟是女儿的好友,苏侯氏还是送了一支玉叶金蝉簪。

等收拾妥当,上了马车,苏侯氏拉着女儿的手,便红了眼,清蕙上山以后,她便在家里抹了好些天的泪,虽说是女儿和贺承商量好的,可是,男子的心,最信不住了,如若以后晋王变心,她的女儿,就要在山上住一辈子吗!

苏侯氏拿着丝质的帕子拭了拭湿润的眼角,喃喃道:“蕙蕙,你要再不回来,娘的眼都得哭瞎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议嫁以后,就这么不顺遂呢!”

半月多不见,娘亲面上像是上了一层蜡,竟失了许多光泽,挂着一双黑眼圈,眼睛浮肿,心下不由感叹,她这琉璃心的娘,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担惊受怕呢!“娘,贺承说,太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为我们赐婚了!”

“啊?真的啊!阿弥陀佛,我家蕙蕙可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苏侯氏喜得眼泪直打转,半晌又接道:“还好,先前就已经备下了嫁妆,不然这一回,咱们真的措手不及了!”

马车行驶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到了柏树巷的苏府大门前,苏清蕙看着门前的冷清,心里有些黯然,也不知道,这些日子,爹娘和哥哥在外头受了多少慢怠与白眼。

苏清蕙下了马车,再一次看到门额上的“苏府”二字,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半月多一点,再回来,她和苏家的命运,都将翻开新的篇章。

第二日一早,李公公从夏嬷嬷手里接过懿旨,带着十二抬红木箱子,热热闹闹地再一次出现在苏府门前,许多路人瞧见热闹,一路跟着过来。

苏家早有准备,一早便备好了香炉,穿戴好衣裳,大开中门。

焚香祭祖,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刻钟过后,李公公笑眯眯地问道:“苏大人,一切可停当?”见苏志宏答“妥当!”李公公这才慢条不急地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懿旨,宣道:

“兹闻鸿胪寺卿苏志宏之女苏清蕙嘉言懿行,勤敏敦厚,品貌出众,哀家与圣上躬闻之甚悦。今晋王年已逾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苏清蕙待字闺中,与晋王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苏清蕙许配晋王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李公公一边宣读,一边心中概叹,不过月余,他竟先后三次来这苏家宣旨,这苏家小姐真是天大的福气盛着,才能由衰转盛。

略过听的潸然泪下的苏志宏,对苏清蕙道:“苏家小姐,接旨吧!”

苏清蕙恭恭敬敬地以头伏地,双手举上,答道:“臣女苏清蕙接旨!谢主隆恩!”

围观的群众,瞬间哗然,柏树巷竟出了一位亲王妃!

前被圣上斥责的苏家,今日竟能有这般大的造化!

李公公对身后众人的评说置若罔闻,对着苏志宏道:“苏大人,恭喜恭喜!择日,杂家可得来讨杯水酒!”

苏志宏客气道:“一定,一定!”一旁的杨头领又不露痕迹地递了一袋银子过来,李公公眯着眼看见,却摆手推辞道:“今个,讨个彩头,苏大人赠我一些茶叶便是!”

后世记载,黎国嘉佑十年四月二十八,夏太后赐婚于晋王和时任鸿胪寺卿的苏志宏家的嫡女,婚礼定在同年五月初十,一时广为巷谈。

安宁郡主自那次青茹庵里被吓以后,窝在厢房里两天都没出来,静沅长公主不放心,特地让厨房熬了静心定神的药,每日让宫女伺候安宁喝下。

这一日正在和郝二老爷商量着束妃娘娘的事,郝二老爷听要往束妃娘娘身边送一个妙龄佳人,模样按束妃娘娘的来找,立时如被雷劈到一半,瞪着眼看着面前的妻子,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一般。

哆着唇,有些匪夷所思道:“你说,像束妃娘娘?”束妃娘娘,本来就是当年明远侯投机取巧,窥见了渊帝对太后娘娘的心思,特地从江南寻觅过来的,太后娘娘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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