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仵作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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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仵作gl-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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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小喆不再说话,但她知道,自己心里的猜测是对的。
  回到衙门的孙小喆,果不其然的老远就望见朝堂之上忙成一团乱。
  路知县站在堂中来回不停的踟躇,嘴里直念叨:“这下可怎么是好?一天之内竟发生三起命案,这要怎么跟上头交代啊?”
  堂中摆放着一具尸体,还有两具已经吩咐衙门兄弟去义庄抬回来了。相较路知县的焦头烂额,刘霏则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喝着清茶。
  “哎呀,大人啊,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啊?”突然想起还有六扇门的人在,路知县立马弓着身立在一旁询问她的意见。
  刘霏停下拈茶盖滤茶的手,抬头瞧了一眼,说:“能怎么办,找个地儿埋了吧。”
  “埋,埋了?!”舌根打结的路知县不自觉得提高声量,后又心虚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问道:“这,会不会略有不妥啊?”
  “上头,我回京城自会禀明,还是说路大人有妙招?”
  “不,不,下官这就差人去办,这就去办。”
  有人担下责任,自然再好不过,明白各中道理的路知县忙不遛的招呼着衙门里所有人手,立刻去坟山挖三个坑来,再准备三副棺材,就地埋放。
  见没什么事的孙小喆便趁乱溜回了家,忙了大半夜的她精神有些迷蓑。进了屋连灯都难得掌,直接扑床上躺着。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荡出一张白玉的容颜,而后又变成另一张惨白的脸和一颗鲜红的朱砂。
  孙小喆“腾”的翻身坐起,恼怒的胡乱扒着头发,借着月色,这才看清屋内的小桌上有几碟被罩子盖住的饭菜。打开罩子一探,那碟炒猪肝还温热着,孙小喆便轻轻的笑了。
  拎着篮子,手上提着灯笼,孙小喆正往山坡上走。要说一般的姑娘家,哪个不害怕走夜路,更何况,这可是村里专门用来埋死人的坟山。可孙小喆便不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干的事有关,可她自小跟着爷爷学这行时,就没怕过。爷爷说她是孙大胆,笑她以后找不了婆家。没想到,这还倒让他老人家猜对了。
  想起爷爷,孙小喆面上露出微笑,没有爷爷,就没有现在的她。
  穿过树林,远远的就瞧见新落起的三个坟包前烛火明灭,一个人站立在前。孙小喆没料到还有人在,不是都应该弄好走人了吗?
  月光下的人身形修长纤瘦,只看到侧面的脸有着不同于早前的冷漠,有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孙小喆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就那么长在那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出来吧。”
  还在发呆的孙小喆乍然听到寂静的四周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自己早被人发现了。
  一磨三蹭的走到刘霏的面前,摆出一笑:“还没休息呢?”
  搁下篮子,端出里面的酒菜,放在坟前,孙小喆端着那盘猪肝,闻了两下,注意到头顶人的目光,立刻放下盘子讪笑着说:“这味道不错,味道不错……”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山风吹了半天,也没人开口说话。孙小喆斜眼往上瞟了瞟,干咳了两声问道:“你,明天就走吗?”
  “嗯。”
  掩下心里忽升的一丝莫名焦躁,孙小喆挠挠头,“那,那就……”
  “要不要跟我走?”刘霏的语气依然毫无波澜。
  “啊?”孙小喆瞪大了眼睛。
  刘霏这才终于将视线从墓碑上移下来,看着她说道:“你愿不愿来六扇门帮我?”
  山风继续吹着,树林里传来虫鸣声,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她就这么蹲在坟头前望着刘霏,那人隐入冰冷月色下的绝色容颜,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让她不由自主般应下了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想尸体想得太多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梦见被丧尸追 囧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抢了一架货车跟着一群人逃了……… …
那感觉真实到我早晨醒来还要先听一下门外有没有人声~~~
以便确定那真的只是做梦 o(︶︿︶)o
5
5、第 5 章 。。。 
  孙小喆简单的收拾了几件像样的衣裳,和这几年存下来的一些碎银,七弄八整的全部用一块素布包起来,其他用不上的就留给老李和王婶。总共也没几样东西,不消一会儿就弄好了,一个人喜滋滋的坐在床上等天亮。
  虽一夜未眠,却丝毫不觉得犯困,整个人亢奋的无以复加。好不容易等到隔壁院的公鸡打鸣,就迫不及待的提上包袱往外走去,最后转身再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子,暗付:对不起,爷爷,小喆失约了,但您在天之灵看到,也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吗?
  轻叹一声,后又扬起笑脸,兴高采烈的朝衙门走去。
  天才麻麻亮,田道间就有早起的村民在农作,碰到熟识的妇人,都笑着和她打招呼,“这么早就去衙门啦?”
  小喆笑盈盈的回道:“我要去京城了!”
  “哟,去大城啊?”
  “是啊,我要去六扇门当差了!”言语间多是自豪的笑。
  妇人听后,忙叫到周围的人,“吴妈,萍婶快来看啊,小喆要去大衙门当差了!”
  这大嗓门一吼,田地里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跑来,里里外外把孙小喆围了个水泄不通。
  祝贺的、恭维的、羡慕的、巴结的话绵延不绝,孙小喆只觉得头痛不已,虽是去六扇门当差,可那大地方是那么好混的吗?人多,规矩也多,自己初涉京城,不谙世事,一个不小心或许还会捅个篓子,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不是为了心底那点难言的心思,自己还真不愿去趟这道浑水。
  唠唠叨叨了大半天,眼见着天都大亮了,这人群还围挤着,孙小喆不免心焦,可都是邻里街坊的,也只有硬着头皮跟着胡吹乱搅一番,才得以脱身。
  急急忙忙的赶到衙门,门口站着的两位衙役一见她就忙道贺,孙小喆随意的点头回礼,一步不停的往衙门内冲。
  老李一见她就迎了上来,低声问道:“怎么现在才来?刘神捕候你多时了。”
  孙小喆心里一紧,也顾不上答他,脚步加快的来到朝堂,直到见着还在饮茶的刘霏,才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慢腾,紧走几步,整整衣摆,垂首行礼:“见过知县大人,神捕大人。”
  路知县一见她来,乐的跳起来招呼:“小喆啊,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你路叔叔陪笑陪得都要抽筋了。
  “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去了。”刘霏平淡的说着,一点也没有等候多时的不满状。
  孙小喆自知失礼,憨笑着低下头。
  刘霏这才抬头看她,却是迟疑:“你……”
  孙小喆抿嘴浅笑,齐腰的长发被她束在身后,洗净的脸也透着一份清秀,手轻轻拉扯着粉色裙衫,这是她唯一一件襦裙,习惯了大大咧咧的短打装扮,突然换一套还真不习惯,绑手绑脚的,也因此让她在路上耽搁不少时间。她硬着身子,双手手指相扣,放在左腰侧,动作僵直的作了个福。
  刘霏的目光在孙小喆身上打转,看得她不自禁的有着几许期艾,
  “你是要踏青还是要赶路?”
  冰冷的声音犹如一盆水当头淋下,浇得孙小喆刚刚冒头的翩翩浮想彻底消失于半空中。
  “小的这就去换。”留下一句话就钻进内堂处的茅房里,垂头丧气的换回原来的那身灰色短打。
  “小喆啊,从现在起,你就是六扇门刘神捕的人了,以后要机灵点,不要给大人添麻烦。有个差事就跑快点,别让人催,在那可不比我们这个小地方那么乱来,知道吗?”
  从衙门里走出来,路知县一路教着规矩,颇有嫁女儿的架势,身后朝夕相处的捕快大哥们也相送着,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了,实有不舍。老李悄悄的将小喆拉到一旁,递给她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些她爱吃的小食。
  老李说:“到了那里,常叫人送信回来,也好让我们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要实在抗不住了,就回来。这儿永远都是你家。”
  孙小喆眼眶有些泛红的看着他,轻轻点头。便和一旁站着的刘霏踏上了她去京城的路。
  捕快王强垂着头神色黯然,老李拍拍他的肩:“谁叫你小子只知道跟在后面转悠,现在人走了,就别想啦。”
  这样一番耽搁下来,等真正启程已是巳时#(上午九点到11点),为了避人耳目方便行走,两人化装为主仆,别说,还真像。
  刘霏一头黑发用竹簪束起,身姿修长,手提白色长剑,大步向前跨,微风吹着她的白色外褂,果真是玉树临风,潇洒俊朗的美男子。
  再看甩着两条细腿在后面紧跟的孙小喆,一身灰色短打,头戴深褐色的布帽,两手都挂着东西,和一般公子哥身边的小厮无异。只顾着看脚下,一个不留神差点撞上前面停下的人。
  “……不是早叫你不要带器具吗?这些东西六扇门里多的是。”刘霏看了看挎在孙小喆肩膀上的铁盒子说。
  “这些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孙小喆擦了把额头的汗,笑着说:“没关系,神捕大人,哦,不是,是公子,不重。”
  “会骑马吗?”
  “会。”
  刘霏折眼继续往前走去,“到了前面一个镇,就买两匹马来。”
  “知道了。”孙小喆应着,跟在她后面追。
  “公子,我帮你提包袱吧。”
  “不用。”
  ………………
  翻过几座大山,再从山间小路直通而下,一直到斜阳夕照才走到了正道上,在山路上走了许久,这才看到人烟。
  这是孙小喆第一次出远门,尽管提着厚重的包袱,也挡不住她喜悦的心情,一路上兴高采烈的找着话跟刘霏说,从她小时候的丢脸事到衙门瓦顶上养了几只猫,无一巨细。可惜的是从头到尾刘霏就没正眼瞧她一下,从一开始两句话回一句话,到二十句话回一话,再最后干脆用鼻息作答,也没让孙小喆的嘴停下。
  走到一处,路边立着一块石碑,孙小喆忙跑过去看,
  “离怀镇。”孙小喆扬转头来笑道:“公子,我们到镇上了!”
  一到了镇上,孙小喆就在一家小店前停住了脚步。午时只吃了一点干粮的她,早饥肠辘辘了。刘霏看了她一眼,说:“先吃东西吧。”
  孙小喆高兴地冲进店内,要了两碗打卤面,还向小二打听哪有卖马的,走时刘霏要了两斤牛肉带走。
  孙小喆忙劝到:“已经吃的很饱了,不用夜宵了。”
  “谁说是夜宵?”
  刘霏白了她一眼,留下莫名其妙的孙小喆,“不是夜宵?难道是早饭?”
  买完马,孙小喆稀奇的顺着马毛,虽然有骑过马,可这是第一次拥有自己的马,很贵呢,两匹马要四钱纹银。即便不是自己出钱,也心疼。
  两人牵着马往回走,来时的那条道上一个宅子外却围了不少人。稍走近,就听见周围议论纷纷。
  “真是狠心的主人啊!”
  “是啊,打死人了,还要抵赖!”
  “可不是嘛,有钱人难道就能草菅人命?”
  “要扭送官府!”
  “对!送官府!”
  孙小喆牵着马继续往前走,却瞥见身边的人走向围成一圈的人群。
  “要看热闹吗?”
  将马拴在一旁树上的孙小喆费劲挤进人群,就见到人群中一妇人跪在地上,在她面前是一具用白布掩住的尸首。
  “呜呜呜……没天良啊!我家官人在府上做事,却被你活活打死了!天啊!要我这么一个女人该怎么办啊!”
  妇人泣不成声的控诉着这家主人,被妇人的哭声和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弄得焦头烂额的中年男子,一脸煞气怒骂道:“放屁!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说死就死!定是他自己不知怎么死了,来赖上我!我才没打死他!”
  “打死人还有理了!”
  “是啊是啊,这种人就该报官捉拿!”
  刘霏以剑隔开众人,问道:“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何要打死者?”
  中年男子看她一眼回道:“他是我新招的仆人,今天被我发现偷东西,我气不过就打了他几拳,那几拳绝对不会打死他的!”
  刘霏又问妇人:“你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
  妇人抽泣着答:“下午卖了菜回家,邻人说看见我家官人被人打。我心急的赶回家,他,他已经,已经……”思及当时的情景还未说完,便又哭了起来。
  众人看到现在,强弱悬殊一眼便知。纷纷谴责下毒手打死人的中年男子。
  刘霏揭开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这尸体身上多处伤痕,你竟还敢说只打了他几拳,分明是被你打死的,还要狡辩?”
  “我,”男子急到:“这,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怎会多出这么多伤,我真只打了他几拳,不信,你可以问家丁啊!”
  “家丁全是你的人,不能算人证。”刘霏言气冷漠,目光似剑直盯着男子。
  “是啊,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你还想狡辩!”
  “等官差来了就立马送去官府!”
  “对,打死人就该偿命!”
  周围议论声更大,孙小喆叹了口气,扒开挡在面前的人,不知在哪随手抓的一把胡豆嘴里嚼着,走到刘霏身边蹲下,掀开白布看了两眼,问道:
  “你确定你丈夫被打后直接回家?”
  妇人答道:“是的。”
  “你确定你丈夫死后就没有旁人接近?”
  妇人不明所以,还是答道:“是啊。”
  “我看你根本就在撒谎!”孙小喆厉声喝道,众人大愕,妇人低垂着眼,脸色瞬时变得惊慌失措。
  “我,我没有撒谎,我为什么要撒谎?官人身上这么多伤,难道不是被打死的?”
  “当然不是。”孙小喆迎着刘霏及周围人疑惑的目光缓缓说道:“这些伤是在你丈夫死后,被你加上去的。”
  “……”妇人惊得脸色苍白,答不出话。
  “大家请看。”
  孙小喆揭开死者的外衣,露出一身的伤痕,“死前被打,伤痕周围应该有血萌,颜色呈紫黯微肿,或者是紫赤色,青色。可这些伤痕无血萌,呈白痕,绽开的皮肉是黑色,四周青色,没有虚肿现象。”
  孙小喆又指着死者的面部说:“若是被打死,那么尸体口眼会开,可死者口目紧闭。很明显是有人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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