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万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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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床万福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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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男人在得偿所愿,将心爱女子娶进门后三、五年,又沾上别的女人,那是因为他们发现枕边人变了,再不是当年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你这样说话不会平。如果女人可以保持原本的美好性格,就能得到和乐美满的婚姻,谁舍得改变自己?是男人提供不起一个不教女人改变的环境,却又怨恨女人的改变。”
“我说这些并不是在挞伐女人,我只是在描述一种普连存在的现实状况。”
“可是,我不喜欢。”予月呕了,背过他。
攀曦的现实描述让她害怕,如果这个状况普遍存在,是不是代表,他早晚要沾上别的女人,因为她肯定会为生活而改变?
“予月。”他戮戮她的后背。
她没理,两手在胸前扭麻花,他知道,她心底犯别扭了。
“予月,转过身来。”
她不听话。
他恼火,手臂一伸一缩,把她扭进自己的怀里,重重的一个吩,吻得她昏天暗地,气息不稳,脑袋成了一团浆糊
擎曦松开她后,口气仍带着恼怒,“这是警告你,永远不准背过我。”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啊,该生气的是她好不好!她坐起身,怒指他。
“我不准背过你,那你呢,你就可以背过我吗?而且,背过我的理由都已经找好——你变了,你磨蚀自己美好的个性,变得刻薄多疑、满腹心计,所以,我理直气壮背过你。”
见她满腹不平、气鼓鼓的模样,擎曦捧腹失笑。
她居然是为了这个话在对他发脾气,他不过是分析道理,并没有说自己会这样做啊。
他也跟着坐起身,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的手攥进自己怀里。
“你害怕了?害怕我去找别的女人。”
“不怕。”不嫁给他就不怕。她在心底补上一句。
“你知不知道贺家家训是什么?”
“我又不是贺家人,怎么知道。”她撇开脸。
厚,还拿乔了?没关系,先饶她一饶,待会儿再来算总帐。
他勾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
“贺家家训是只能娶妻、不能迎妾,你见过贺家哪个男人有小妾、通房丫头?你又不是没亲眼看见,祖父为了李媚君那句平妻,气成什么样儿。”
是吗?贺家有这个家训啊?予月抬眼望上,只见他笑逐颇开,弯弯的眉眼像坏心狐狸似地。
擎曦放柔了嗓音,双手圈紧她,把她箍在怀中,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去看别的女人,她们再好都不是我的小予月,我的事业野心很大,但爱情野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女人,小到只想牵着她的手,平平安安走过一生。”
她松口气、笑开颜,因芳他几句不像承诺的承诺。
发觉予月的脾气软下,她的手圈回自己腰际,他恶意地在她耳边问:“你猜,如果我告诉祖父,说你不承认自己是贺家人,祖父会怎样?”
她猛然睦大双眼。不能,绝对不能讲!
那年她还小,不过顺口回答,“擎曦哥哥坏,我才不嫁给他呢。”
只是两句闹脾气的童言童语,贺爷爷就闹上大丰个月,不给她半分好脸色,要不是擎曦领着她软言好语央求多回,她怀疑,到现在说不定贺爷爷还不理睬自己。
“求求你,别说、好不?”
会怕啦?擎曦一笑,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道:“不要说吗?行,表现一下!”
予月红着脸,看住他的狐狸眉、孤狸眼,孤狸到很矫情的坏脸,将自己的小嘴轻轻凑上前……
二伯贺铭端坐在正堂大厅,与四叔贺谨隔着桌案对望,几个年长的儿孙坐在下首,擎曦也在其中,唯贺老太爷不在厅里,这些年,家里的事传承给下一代,老人家已经鲜少管事。
“擎曦,你怎么看?”贺铭点名。
他问道:“二伯、四叔,以宝亲王的面相来说,此人如何?”
“鸿运既临嘉瑞彰,灾除厄消献符祥,营谋百计皆如意,内外咸享福展将。以他的本相而言,倒是有相当不错的运势,若不是他十七岁那年破相,一道伤疤从印堂横画至鬓角,以及这些年戮杀忠良太多、目染凶光,面容异变,倒是皇帝、名将之相。”
“所以现在呢?”
“刑命连逢蜀道行,六亲失义寒阴起,庶人口舌相残害,利禄功名变化惊。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他的下场定是众叛亲离、死于非命,至于何时祸起,还得看他的机运。”
“怎么说?”
“命是天定,但运由心转,我见过一世碌碌的灾星,对一人施善,恰恰那人是个偶遇灾祸的福将,从此那个一世灾星,命垣逢合四方祥,呈贵三台嘉瑞彰。若宝亲王能受到得道高僧渡化或得贵人相帮,许会逢凶化吉、一世安康。可若他性格不改,便是高僧贵人依停,也无法改变他的运势分毫。”
擎曦不懂命数,但他懂人心。宝亲王野心勃勃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非如此,皇上怎会对他心生猜忌,何况从尹泰搜集到的罪证中,可嗅出些许端倪—他的篡位念头,从未消退。
猜忌之心已起,卧榻处岂容他人酣睡?依皇上的性子,怎会允皇权有半分的不确定?他猜浏,这情况绝对不会太久,至多,也就这一、两年的功夫。
“既然如此,二伯、四叔,一个字,拖!”
“拖?”贺铭问道。
“对,可能要劳烦二伯或四叔离家一、两年,对外就说听闻外县有一处龙穴,确切地点尚且不知,贺家为宝亲王所托,派人前往勘查。贺家如此“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宝亲王还能对贺家施展什么强迫手段?所以不管出门的是二伯或四叔,这一、两年就当游山玩水,四处走走看看。”
“擎曦,朝廷已经有风声或动向是吗?你怎么敢确定宝亲王在两年内……”
“我并不确定什么,但皇上疑心已起,再加上些许推波助谰,就算宝亲王两年内不倒,他的势办必不再如同今日这般,能够成胁到贺家。”
“片刻后,贺铭沉吟道:“既然擎曦这样说,四弟,你备妥行李就准备出门吧,你不是从小就希望有机会能游历三川五岳?恰恰趁此时机,领着四弟妹到处走走逛逛。”
贺谨动容,他明白这是二哥一番成全之意。
“若青为人处世玲珑圆滑,不如,我把她留下来给二哥帮帮手。”
贺铭轻拍弟弟的肩磅,温和笑道:“二哥知道你媳妇儿能千,留下她比留你二嫂有用得多,可我不干离散人家夫妻之事,你还是带她去吧,若是弟妹天天对着我哭鼻子,我还真不晓得应该拿她怎么办。”
“二哥说什么,孩子们都在呢。”贺谨面覜色。
“我在说,你们夫妻一个形一个影儿,谁也离不了谁,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媳妇儿。”
擎曦和几个堂兄弟听着叔伯问的对话,打心底羡慕他们的兄弟情谊,以及夫妻问的鹣鲽情深。
想起那日予月生气,平心而论,他挺感激贺家家规中有“贺家男子不许纳妾”这条规定。
多年来,他听过、见过的事儿多了,许多家庭妻妾相争、纷争不停,说什么多妻多子多福气,可那往往是家败现端倪。
年轻时,妻妾争夫婚,年老后,子女争财产,人人怀私,以致手足不亲、子孙不睦,哪像贺家,父亲导兄弟皆为一母所出,彼此问相互扶持,加上夫妻没有妻妾问题,进屋服侍的丫头清楚贺家规定,谁也不会妄动乱七八精的心思,于是焉,家和万事兴。
几个计议后,大事底定。
贺谨转而问:“擎曦,你四婶被李郡主给吓坏,她没想过女人可以这么大胆,不在乎人命、不在乎舆论,想要什么,手段尽出,她这几日同我合计着,咱们是不是先去向后家提亲?反正予月丫头再过几个月就及笄,不差这些日子,先把人给定下,也好让李郡主死心。”




第十九章

“李媚君没那么容易死心的,定下予月这件事,别说后叔叔不会同意,我也担心李媚君会转而对予月动手,这段日子予月装病才将她的注意办给移开,我不想让予月再陷入危险。”
“那你有更好的对策吗?”
“这件事四叔不必担心,我有办法的。”他微微一笑,自信笃定。
贺铭、贺谨见状,吞下定心丸。这孩子向来做事有分寸、有定见。
“只要你有办法就成,你祖父可是下达命令,只有予月能当他的孙媳妇。”贺铭道。
想起予月的八字,他就忍不住叹息,上苍神妙,它造天必造地,造海川便造山岳,两两相合相成,就像它造了擎曦,便也造出予月来车之相配。
予月这么轻、摆明没福分的八字,却导擎曦的八字如此契合。
一个极阳、一个极阴,若是与旁人结亲,擎曦会早年丧偶、予月则薄命早逝,若两人相合,却是凤凰于飞,五世其昌,德望兼备,万全集云,家势盛大,霜雪梅花、春来怒放、子孙兴旺的天作之合。
难怪当初,阿爹一眼便相中予月丫头。
“予月姑娘来了。”
听见下人来报,瞬地,擎曦的嘴角从脸颇两侧咧到后脑勾,叔伯兄弟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好笑。

真是的,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瞧擎曦那态度,就算有人把公主塞给他当媳妇儿,他也是不要的。
“二伯、四叔……”他起身,未开口,贺铭和贺谨就连连挥手。
“去去去,没人敢拦着你。”
“是啊,拦了你、惹毛你,还得担心,你要怎么恶整咱们呢。”二堂兄说。
“被恶整就算了,予月妹妹若是等急了,人家不晓得要怎么难受呢。”七堂弟说
擎曦不介意被众人奚落,因为他们说的无半分错,惹毛他的确会被恶整,予月等急了,他确实要难受。
提起脚步往外奔走,出大厅三五步,便看见予月迎面而来的身影,这下子,嘴角直接定位在后脑勾,拉不回颇边。
他上前拉起人就走,一路快步回到自己的精诚居。
屋里下人眼色好,看见予月来访,三两下添上热茶、摆起一堆点心,就默默退下。
门方关上,擎曦想到什么似地,对丫头彩玉说:“叫阿儒在门口候着,再汾咐门房一声,若是李媚君上门,别拦着,放她过来找。”
擎曦的汾咐,彩玉不解,予月也是满头雾水,待门关起,她便迫不及待地问:“李媚君经常来找你吗?”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酸,吃了什么,镇江醋吗?快来唱点茶,漱漱嘴。”他拿起杯盏,把茶喂到她的嘴边。
予月满脸沉重,紧闭嘴唇,眉问凝起一片忧心。面对那人,虽不能畏惧,却也不该招惹,她是属鳌的,一被咬上就不松口。
他一下子就猜到她在想啥,拉过她坐在自己膝间,把她紧紧密密圈进怀里。
“李媚君的确经常来找,不过没用,我永远不在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在家里,听见脚步声,几个横步跳过墙,你家后门是我最好的出入便道。不过你来了,而且是从大门进来的,我没佑错的话,守在贺后两府前的眼线很快就会往宝亲王府回报,那么要她不来都难,既是如此,就一次让她彻底死心吧。”
埋下头,予月叹气,“是我鲁莽了。”
能见到她,他不在意她是否鲁莽。
“说吧,是什么事让你鲁莽?”
望住他的眉眼,她轻咬下唇,犹豫道:“我作恶梦了。”
若是旁人作恶梦,擎曦根本连在意都不会,但她的梦不同于一般常人,经常与事实有某些联结,自从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好兄弟不能找上门,偶尔有想要报恩的,会借梦向她示警。
好吧,连同上回宝亲王那笔,他承认,鬼界兄弟不全是妖魔,也有心善、懂得回报的,也许他该同意她的提议,一个月当中,固定三天别见面,让想找她的鬼兄弟们能够上门一叙。
可三天不见……那可是九秋、九个年头,他怎么熬得过?
“梦见什么?”
“梦见你被下毒。”
“什么毒?”
“不知道。”
“然后呢?”
“然后你当了大官,搬进京城,所有人都在奉承你,你的生意越做越大,皇上见你、太子见你,你在朝堂中呼风唤雨,你甚至……”
予月深吸气。她承认这个梦前后不连贯,下毒是坏事,可后头所见,每一件全是好事,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作这样荒谬的梦?
她只是在梦里恐慌、害怕,她东奔西跑找不到方向,她明明看得见他,却无法伸手触摸到他,她放声大喊,他却视若无睹,只是笑着、周旋在一群她不认识的人当中。
“我甚至怎样?”
“变成大周第一富豪。”
所有人都在向他道喜,他的衣服红得很艳丽,他在笑,但笑意凝结在眼角,她感受不到他的真心。
听至此,擎曦松口气,又把她抱个满怀满心,轻笑说道:“若是中了毒,又能当大官,又能成芳第一富豪,这种梦,可不能算恶梦。”
“你说的没错。”大概作到这种“恶梦”的人,都会笑着清醒,只不过,那个说不出口的恐慌始终在心头压着、抽着,让她喘不过气。
见她仍然效眉不喜,擎曦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对上自己。
“予祥、予恩的派令到了吧。”
“嗯,大哥被派至京城里,在兵部任个小职,二哥和你一样当县官,只不过是在梁州,那里离家有点远,这几日家里忙,阿爹、阿娘在帮哥哥们打点行装,挑选合用的人手一起上任。”
她心底清楚,如若不是贺三叔四处打点,往年的状元是要留在京中翰林院的,而以他的能才,早晚会脱颖而出、入阁拜相。
“回去告诉你大哥、二哥,我身边有几个得力人手,如果不嫌弃的话,我让他们跟着予祥、予恩,他们都是老手,只是考运不佳,迟迟不能在官场上有所发挥,这些年在我身边又多了些历练,如果有问题,多个人商量总是好的。”
“我代哥哥们谢谢你。”
予月心知肚明,他说得简单,事实上,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收服人家,二哥说过,擎曦最大的成功,是能够让人死心塌地力他卖命。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真要说谢,他才该谢谢予祥、予恩,这些年来,若不是他们掩护,他和予月想要日日见面哪有那么方便,当然,教他轻功的师父也该领点功劳。
“他们有没有告诉你,祥恩商铺打算怎么办?收起来吗?”
“已经让三哥、四哥、五哥接手了,说是生意越做越大,舍不得收掉,大哥在京城里,恰恰可以照看那里的生意,说不定还可以再多开几家分店,二哥则说试试看,能不能把生意拓展到梁州去。”
那两个家伙也是有生意脑筋的,可惜后家老爹脑子迁腐,非要儿子入仕当官。
“这样安排很好。”
“二哥要我提醒你一声,你四处招幕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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