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皇子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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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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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着呆呆愣愣却双目含情的宝兄弟,调侃了句,“颦儿都跑远了,宝兄弟还不快追了去?回头又和你闹脾气了。”随后也怪不好意思地扭身离开。
  还未曾用早食的贾母,笑着让一家老小都再等等,然后拄着拐杖步入厢房,听完鸳鸯的回话后叹了口气,只说了句,“你有私心我不怪你,但记住了,整个天下,唯有天子才是最终的主子,其他的都是奴才,所以,所谓的奴才也不是你这身份能惦记的。只是两个玉儿与宝钗丫头也还未曾回来,看来也是相处的好好的,罢了,不管了。”顿了顿,歪身靠上后靠,在鸳鸯的帮忙下躺上了竹榻,缓声吩咐着,“我累了,没心情吃了,服侍我歇息吧,让正屋那些个还候着的老老少少都吃了吧,可别耽误了二老爷的公务,还有若还有那些个来打听后宅身份的,都拦住了,别让她们来打搅我。”
  小六就在大家思索分析着身份时,由一顶小轿子接了,自东华门入了宫,奴才们刚抬着走了没几步,就被前方立着的一人拦住去路。只见这人负手背站,听到动静,才转动脚尖,看了过来,只是他那脸色十分不好,冷峻的都快要掉冰渣子了。轿子身后跟着的太监嬷嬷们,纷纷抖了抖身子,跪了下来。
  在里头睡迷糊了的小六,恍惚中有声熟悉的轻喃在耳旁响起,并贴上了个舒服的怀抱,敲到轿檐的脑袋也被轻柔地安抚了。小六也不想睁眼,只舒服地哼唧了声,翻身搂向对方的脖子,继续睡去。
  轿子最后稳稳地停在了阿哥所内,离轿子几步远的地方是跪满一地的奴才,汗水淋漓着屏气静等吩咐。路过的办事奴才们见着也只是垂头快步离开,有位新进的小太监,刚好奇地张看眼就被师傅扇了,也不敢哭只乖乖地学着师傅的样子,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六舒服的再度翻身时,却发现动弹不得,睁开眼眸,恍惚了许久,才稍稍清醒,发现整个人都缩进了四哥怀里,而四哥也是抱紧了自己,正襟危坐着闭眼酣睡。凑近细瞧,发现他眼袋下方的颜色有些发沉,轻轻地抚了上去。
  胤禛一感觉到脸上有动静便警觉地睁开了有些迷瞪瞪的眼,动了动已经麻痹掉的身子,轻嘶了声,赶紧低头瞧了瞧怀中的人,只见光线昏暗的轿子内,小六已醒来,正轱辘转着眼珠子,对着自己在微笑。
  胤禛微微一笑,却又想起与皇阿玛一道看的奏报,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一个板栗子敲了上去,训斥道,“谁给你的胆子?皇阿玛已经料着你不会安生,借着贾妃升份位,让贾家拾掇省亲别院,明年就让你住进去。如今,皇阿玛已令我对你严加申饬。”
  小六嘻嘻一笑,撒着娇,挨向四哥,歪缠着、讨饶着,见四哥依旧沉着脸,便苦着脸,揪着他的衣袖瘪嘴说道:“四哥,我错了不成么,回头我就让人给撤了。别传旨申饬,哪次不是被骂的狗血淋头的。”
  胤禛抿了抿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依旧压住他的肩膀往外推了推,低喝一句,“像什么话,跪下听旨。”
  小六不敢马虎赶紧站直,年岁小,轿子内的位置就显得大,但加上了四哥,便没地下跪了。欲要掀帘出去听旨,却被四哥一把拉住手,往回拖了拖。小六十分不明白地看向四哥,只见四哥挪了挪身子,让开些位置,用脚尖点了点地板,“别出去了,就这儿,我话带到就成,没必要光天化日之下传旨让你没脸面了”。
  小六一喜,赶紧理了理衣袍,正了正帽子,就地跪下,听旨。胤禛也是理了理衣摆上的褶皱,正了正脸色,沉默半响才出声:
  “皇上口谕,六阿哥接旨”。
  “皇儿在”,
  “你胡闹,不得扰民不得扰民,听进去了没?围了人家一半的屋子,还弄个帐子出来,再这么胡作非为,将来宫外建府,赐你顶帐子,住里头甭出来了,我还省得划地,伤脑筋。以后再敢乱来,朕决不轻饶!”
  “是,皇儿领旨,谢皇阿玛教诲”。
  小六站起后,立马就没个正形,歪着身子倚上了四个的肩膀,扭捏着问道,“那要拆了吗?皇阿玛这是应了还是不应啊?”
  “站直了,像什么话。皇阿玛允了,只是你的骂是逃不了的。”胤禛嘴里虽这么说着,却也没推开他,亲昵了会便拉起小六,跨了出来,就着已经热气腾腾的日光,细细地打量了番。捏上了他那满是喜意,气色却不太好的脸颊,有些心疼地抚了抚,放低声音,“怎么,昨儿个没睡好,响午也没眯会?晚膳,晨膳都吃了些什么,嗯?”眼眸沉沉地扫视向几位服侍奴才。
  台吉磕了个头,赶紧答道,“昨儿个夜里主子功课至戌时二刻才用的晚膳,有饽饽二品:木犀糕,水晶梅花包;热炒二品:箱子豆腐:酥炸金糕;膳粥一品:莲子膳粥,还吃了三丸昨儿个您让我一并带来的,贡品糯米糍荔枝,俩颗朱樱。而后看了会圣上的的庭训,亥时一刻安枕,直至丑时三刻才无响动,但卯时一刻又醒将过来……早膳时……响午时……”
  “嗯?刚才说话还不是挺利索的?怎么说到第二日,舌头就被猫叼走了,或是要六弟亲自说?这回话也能挑着说的,嗯?”胤禛看了眼六弟,又垂眸看向跪在的众人,神色一厉。
  小六愣了愣神,终于晓得为何四哥为何如此不好说话了,怕是这群奴才不止要挨骂,还会挨罚,便往后挥了挥手手。奴才们如见到救星一般速速磕了三个响头,神色惊喜地疾跑而走,先去慈宁宫回禀太皇太后去了。

☆、第9章 兄弟已一心

  胤禛眼瞧着那群奴才如逃命般蹿走,气不打一处来,瞪视向六弟,却被对方笑嘻嘻的模样软化了心,无奈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罢了,就剩你了,大致的我已知晓,细致的你来说说吧”。
  胤禛身后的奴才们再次纷纷憋住气,一脸严肃,也不敢笑出来,心道,‘四阿哥碰上了六阿哥就是个没折的,凡是惹了小祸的往六阿哥那跑就是了,不过六阿哥现在不住宫里了,看来皮子都要紧着些。且昨日里,回宫后的脸色可怕,自乾清宫回来后,脸色更是可怕的要杀人一般,且一宿都未曾睡着,也不知是出了何事了?’
  “四哥,我不在时,文起师傅布置了什么课业了?”小六自然地握上四哥的手腕,往上书房行去,边走边说道,“四哥你也不必生气,早膳我用的了,只不过用的是那位叫贾宝玉准备的。”
  “嗯?贾府二房的次孙?我可说过的不相干的人不能靠近你的,难怪那帮奴才们跑的比兔子还快。”胤禛抿了抿嘴,反手握上了六弟的手,将他紧紧抓在掌心,问道,“然后呢?他又唐突你了?”
  小六笑嘻嘻地晃了晃四哥的手,“哪能啊,他也就是个呆子而已,说的什么女儿比男儿好,说什么功名利禄的真累人,说什么读书人迂腐。也对我诚心诚意地道歉了,说初见我时,整个人都懵了,只觉得眼前如梦境一般,只知道说傻话了。而且还说,他这毛病已经多年未曾犯过了,自七岁那年开始,便被云真玛嬷不分昼夜地耳提面命着,陋习改了不少了。对了还问我有玉不曾,我说没有,他又不高兴了,他还会说很多典故,很好玩的,比如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我竟然发现也有可能是秀才说的话,兵丁们听不懂才引起的纠葛,这种想法好有新意,好玩极了。”
  胤禛听完六弟的细说后,沉思了会,“秀才遇上兵?嗯,也是个灵气之人,只可惜不务正业了些。不过他说的也有点道理,皇阿玛每日要看的奏章何其多,但实在的却一个也没有,大多数都是辞藻华丽,夸夸其谈,言之无物的。若改成只有那么几句话,皇阿玛也不用一批就批到后半夜去了。”
  小六点了点头,“告诉太子哥哥吧,若他来说则名正言顺且有孝心。对了,那宝玉还带着另两位女眷来的,一位行容貌美丽,举止娴雅;一位清秀非凡,楚楚动人。但三人之间似是有股怪怪的感觉,若是宝玉不说话,我又瞧着那两位女子好的很,但若是他一说话,便十分地别扭,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嗯?”胤禛思索了一番后,点了点头,“这事不好办,承袭下来的规矩不是说改就能改的,那些个朝臣突然让他们写实在话了,估计一个个都诚惶诚恐,或者写不出一个字来,让二哥去探探口风也好。你说的那位病美人我见过次,也让人调查了,深陷虎狼之地却不自知。”
  小六转动了下眼眸,一脸调侃,“咦,四哥也认为她美吗?哎呀,四哥,再过几年你可就要娶嫡福晋了,一定会娶个极美的。不过,我倒是觉得单单一个美字,已不足以形容她,还有四哥你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六弟,哪学来的混账轻浮话?”胤禛脸皮子有些发红地偷瞧了眼六弟,动了动嘴唇,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扶正小六的肩膀,却又一个劲地被挤兑着,手臂也被紧紧扒拉住,只要微微侧脸就能对视上一双黑玛瑙丸子般的晶亮眼珠子,胤禛只觉得脸烧的厉害,呼出来的气息也是炙热的,屏住呼吸,不敢往六弟脸上吹去。
  过了许久才答道:“嗯,一位是皇商薛家嫡女名唤薛宝钗是不?她是今年的参选秀女,但被撂了牌子,是为家人作孽害死了人,不知悔过,买通府衙。这一干人等已被记录在案,皇阿玛多方考虑才压了下去,再加上你现在的事,皇阿玛更是为难。”
  瞥了眼六弟,又快速移开,嘴里快速说着,“另一位则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嫡女。十七年林如海被皇阿玛寄予厚望钦点为巡盐御史,代表朝廷去监管整顿,扬州那混乱到了极点的盐业,那里的盐商与漕运互相勾结,贩卖私盐,囤积居奇,无视法度,大发不义之财。而皇阿玛却在为治理黄河改道,安置黄河流域百姓们的银钱殚精竭虑,愁的整宿整宿不会睡。但最后这个所谓的清官,终究是有负圣望,皇阿玛为他叹息了半天,只说了句:
  ‘朕的清官厉害,但拉清官下马的盐商更为厉害,可悲,可叹,可恶,可气,该死该死,通通该死……’
  后接到通报,林如海于年前亡,死于病重,而嫡妻贾氏早已十八年没了,林家嫡系仅余此体弱多病的女儿。
  皇阿玛虽寒心,但看在林如海之祖,曾袭过列侯,他是开国元勋之后,也着专人调查了死因。不料越查越深,越挖越心惊,不计物品,仅仅只带回贾府的银钱就有贰佰多万俩。六弟,你可知道国库里有多少吗?也才叁佰捌拾万俩。
  京城四姓家族的皆与他来往繁密,这里头的事或许还仅仅只是一层漂浮起来的烟雾。他们直至皇阿玛这一辈,确实不如头一辈那般恭谨安分,势力盘根错节,旁支繁茂,剥削百姓,残害人命,贪赃枉法,小小几串铜钱子就能砸死个人。”
  说到心痛之处的胤禛终于平息下之前的念头,摸了摸六弟那已露出难过表情的脸颊,微微阖目,沉痛地说道,“四弟,我愿为大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愿辅佐明君,办实事,立臣纲。”
  “四哥…”胤禛听到轻唤,抬眸看了眼六弟,顿时慌了手脚,连连哄到,“四哥错了,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别哭,别哭”。小六将脸埋在四哥胸前哽咽道,“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一道,我陪你。”
  “别这样,这路太难,臣子都无法做到,别说是皇子,不说这些个了。”胤禛一个劲地拍着六弟的后背,很是无措地想着办法,终于挤出一句,“六弟,听你这么一说,那林氏女子到是个傲骨铮铮却孤苦的,是个养在闺阁中,一无所知的可怜人罢了。且不论朝廷何时追缴,只说上次若不是我们,她或许几年后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了,而那些自认为聪明的或许还沾沾自喜着吞没的银钱就可以不吐出来了,哼。若她能唯我们所用,将来上堂做个见证,或许还能指给她一条安顺之路。”
  “四哥,如今我在贾府,断不会让人害了她的。”觉得自己终于有点用处的小六不再下挂着泪珠,紧抓住四哥的手,坚定地点着头。胤禛长长地舒了口气,抹去手心沁出的汗水,轻声劝解,“都好些年没瞧见你哭了,我还真受不起,下回不能再哭了。”
  就在俩兄弟继续边走边说时,迎面碰上已娶了嫡福晋,住在宫外的,十五岁大阿哥。行走间十分地潇洒倜傥,筹措满志。带着已有五岁的小八,屁股后头还跟随着一大串的太监们。 

☆、第10章 无忌与机锋

  就在俩兄弟继续边走边说时,迎面碰上已娶了嫡福晋,住在宫外的大阿哥。只见他在行走间十分地潇洒倜傥,筹措满志。带着已有五岁的小八,屁股后头还跟随着一大串的太监们。大阿哥站住脚,眯眼看向疾步走来的四弟与六弟,心中一喜,挥手让他们免了请安礼。
  看着小八上前恭敬行礼,胤禛只摆了摆手,欲要去抓六弟的手,却也来不及了。只见六弟眉开眼笑地靠近八弟,探手捏了好几把他的嫩脸颊,亲昵至极。而八弟看着眼前这个备受宠爱的六哥,只紧抿着嘴一脸的隐忍,微微下垂着头,任由六哥亲近。
  胤禛瞧见八弟眼眸中闪过的一抹讨厌意味,却依旧选择隐忍,而大哥却不住地敲着折扇,满眼的算计。眼眸一冷,动了动手指,欲要去拉回六弟。大哥却先哈哈笑了起来,拿手上的折扇欲往六弟头上敲,却又突兀地转了个方向,并绕了个圈,敲在了他的左肩膀处。随后整个人就像是弯腰环住了六弟一般,凑进了他,看了看他额间的,那小小的一点红艳,挑眉说道,“六弟,你总这样可不行,见着了弟弟都这副轻薄模样,回头皇阿玛要是见着了,又要来训斥你不学无术了。”
  小六不太适应大哥的突然亲近,滚了滚眼珠子,对着大哥糯糯地说了句,“轻薄?四哥前儿个还教了这不是好词,我怎会轻薄八弟呢?且我知道大哥是最好了,皇太祖母早先还说了,各位哥哥里面,几乎所有哥哥都趁火打劫一般将小祚儿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了,只除了您。虽说大哥最长,只需吩咐声儿,弟弟们谁敢不从,奈小祚儿人小言微,上有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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