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皇子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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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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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的,四哥竟然要求暖床,疯了吧?”
  四爷一把扭住第一个敢当面称爷,又满脸鄙视与怀疑的家伙,不由分说地抱起就往屋子后头走去。
  小六也毫不客气地踢腾着双腿,拉扯着四哥的脸颊,竭力闹腾着将十个指印都印上去。但奇怪的是,一路闹下来只见脸色绯红,却不见出汗,反而能感到一阵多似一阵凉爽。
  有些困惑地顿住了手,扭头后看,当看到后面的通道,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嵌着青石板,不开窗,如一个地洞般幽深且越走越窄。每隔数十步,就有一捧火盆的小瓷人出现,也不由地瞠目结舌。
  过了老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搂紧四哥的脖子,感受着四周冰寒的气息,闭上眼睛,将腿也缩了缩,尽量贴着四哥的身体,声音也压的极低,唯恐惊动这灯线昏暗的深处跳出个什么野兽,妖魔鬼怪来,
  “四,四哥,这,这是哪,也太凉快了,我们,我们出去吧……”
  四爷低笑了声,看着在阵阵回声中,再次被吓的团成一团,拼命往身上挤着的某人,忽地一松手……
  这毫无预兆的松手,让小六吓的半死,双脚刚一落地,就惊呼着,如猴子一般双脚跳起,紧紧缠住四哥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带着哭腔喊着,“四哥,你再这样,爷真的不要再理会你了,爷要回去……”
  四爷心情大好地抚了抚小六的后背,调侃道:“真不要往里走了?挖的很深,有珍宝啊,要不你再坚持会?”
  小六再度紧了紧手臂,声音发闷又发颤:“不要,不要,爷,爷,会,会指着一大队人马来扫平这里的。”
  “真乖,既然唤我爷了,爷就大方地放你一码,那你还要不要替爷来暖床了?”
  小六想着反正从小都睡在一起的,胡乱地点着头,踢腾着小腿催促着,只是未曾想过,如今都大了,四爷想的并不是单纯的睡觉。
  不过四爷还真没说谎,地下通道的尽头确实有珍宝,全都是背着皇阿玛,将阿哥所,还有小六搁置在慈宁宫的那些赏玩的东西,都偷偷运到了最底下的库房。
  有时想小六想的快要发疯,就往下面一走,端坐着,一个个地摩挲过去,看累了,想累了才肯回书房睡觉。
  本来是想让小六去看看的,结果收到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半年来,都在头疼这事,更是觉得如何说,小六都不会答应,在娶了嫡福晋后,还一切照旧的。
  四爷十分想摸摸心花怒放的心脏,但考虑到小六的紧张,决定将高兴传达给小六,并让他记住今天说的话。
  哑哑地说了句,“抱牢,抬起头来!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还有,暖床,不会热的。”
  小六听着通风口如泣如诉的呜呜声,及四哥暗哑不用四哥说,也再度紧紧地缠了缠四哥,但刚抬起头,就被吻住了嘴,待昏昏沉沉的醒过神来时,已躺在了喜被上,全身无力地大声喘息着,热汗淋漓。
  烦躁地一脚踹向刚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来解衣服的四哥,“热,离爷远点……”
  肩胛被踹了一脚四爷,也是浑身热汗,但并不想停下来,思念半年的人躺在身下,这种满足感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不想放手。
  反手握住下落的脚丫,又顺着脚踝往上摸着,刚要摸到重点部位,又被另一只脚踹了,这次不是肩膀,而是脸。
  “热,要么,你下去,要么,我下去。”
  四爷的鼻梁再度受伤,捂着鼻子,黑着脸,放下床帐,大喝一声,“福喜,取冰盆来,摆满整个房间。”
  小六一边软手软脚地将衣带系好,一边就要翻身下床,却见四哥比自个动作更快地翻身下床,弓身坐在红色帐幔内,往嘴里灌着凉茶。
  细瞧两眼,那弓腿遮掩的模样,顿时了然,嘴里哼了声,也走了过去,抢走四哥手里的,就往嘴里灌。
  这时福喜也让谙达们在屋里的每个角落上都摆上盆冰,又尽心尽职地感受了好一会屋里的凉爽度,隔着红色落地帐幔,谨慎地说了句,
  “回爷,是否撤两盘出去,这屋子在后堂凉风中尚还凉爽,冰盆去暑虽快,但容易寒气入体。”
  四爷点头,又吩咐福喜让人抬来洗澡水,一番洗漱更衣后,姿态清爽地端坐办公,看完一卷又一卷的文书。
  小六不屑地撇了撇嘴,之前那一番急吼吼,浑身湿汗还抱着不放的人也不知是谁。不过屋子经四哥这么一改造,就算没有冰盆,也确实凉爽许多。
  晚响时分,刚用过晚膳,带着皇阿玛旨意与赏赐的大阿哥忽然来到四爷府里,拉拉杂杂地宣读完一大堆的繁文,还有御赐礼单,便要拉着四爷的手腕往他的书房走去。
  若是其他人四爷还可不用理会,一封小礼就可打发了,偏偏又是大哥。只好回握住他的手腕,面带喜意地说着,
  “真是没想到,竟然是大哥亲自来贺,也不知皇阿玛可安好?如此良辰美景,银月挂中天,不如随弟弟去八角亭那边小酌几杯。”
  回头还对福喜淡淡地吩咐了声,“去荣府将宝二爷,贾大爷请来作陪。”
  大阿哥再次握住四爷的手腕,止住他的脚步,说道:
  “哪有主人等作陪的,再说他们何等身份,我们又是何等身份。不过既然在你府里,当然你说了算,只一点,我这一身也不适合坐那饮酒闲聊。”
  说着还扯了扯领子,又指了指一身繁复的吉服与汗湿的脸。
  四爷无法,只得亲自带着大哥往里头走去。心里头却想着,若不是薛蟠身份不够,这两个哪顶的过一个薛蟠。
  大阿哥一路走一路看,心中有些诧异与好奇,
  “四弟,你这里看着虽清幽,但也实在过于内敛朴素了,这一路行来伺候的女宫人也太少了。你不会是顾忌着嫡福晋的脸面,一直清心寡欲到现在吧?啧啧,没尝过女人味道的就这样,哥我要是早知道,早就送来几个貌美如花的了。”
  四爷一本正经地看向正在挤眉弄眼,显得有些猥琐的大哥,还认真思索了半响,回道:
  “有一个格格,是两年前额娘赏下来的,身份虽然不够,但尚还服侍周到,若是诞下个小子,还能扶上侧福晋之位。
  不过相较于大哥,我认为修身养性极为重要,阴阳调和偶尔为之便可,过犹不及。”
  “咳,”大阿哥在四弟犹如呆子般的讲话中,有些无力,当初自个可是尝了就欲罢不能,可惜后来……
  收拾完心情的大阿哥一头由人伺候着更换轻便的夏袍,另一头则有些佩服四弟,像他这样的还真有成大事的品格,只是早就被皇阿玛圈定为辅助太子的人,不然能展出拳脚闯出一片属于自个的权势来的吧。
  不过也幸好这样,少个争夺的强力对手,多个无欲无求的手足,总比将局势搅得的更为复杂更为看不清的好。再说有那么个无能的太子,四弟又能发挥出多少才能呢?
  收拾完毕,又喝了盏茶,参观了一番据说是四弟亲自如农耕,锄草种下的一片绿油油的青菜后,手摇着一把以象牙为骨,文人泼墨为面的折扇,随着四爷的脚步,再度不急不慢地走向八角亭。
  亭里也准备好了一切,而贾宝玉与贾兰也垂手老老实实地候在那里,大阿哥看见贾宝玉的如珠似宝的相貌倒是多看了两眼,觉得他谈吐也还行,便放开想法,点了点空余的座位,有一茬没一茬的聊了起来。
  四爷知道这贾家宝二爷是典型的不通世务,论起诗词,小玩意来,尚有几分灵性,若是论到功名利禄便是一脸的不屑,便截住了大哥往深处问的话头,
  “闲暇之余,若是谈论那些正经的事倒是有些浪费了,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此话大阿哥倒是赞成,不说世务,只论诗词太过于闺阁之趣,只喝酒又过于无聊,若是行酒令尚可,便点了点头。开令前,却也叹息一声,
  “我六弟如今足不出荣府,又与我们兄弟几个断了消息,来这里之前还去探望了他,可惜他只推说身乏不方便见面。无论我如何说,连面都不曾见到。
  何时他变的对我们都如此的失望,算了,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几轮下来,大阿哥反而越来越精神,三人则有些熏熏然。
  四爷抚了抚额头,将杯盏里的酒水偷偷泼了半杯,喝完后,借着擦嘴,侧过脸,低咳一声,并对着贾兰使了个眼色。
  贾兰虽然老实,但这种场面见的也多,多少都懂点,虽然不如薛蟠那般活灵活现,能不留痕迹地灌醉对方,却还是险之又险地用同归于尽的方法,干倒了大阿哥。
  还好喝到后面大阿哥几乎也人不太出人了,贾兰才能冒充四爷。四人,一人烂醉在桌下,另一人躺倒在地,开始都是四爷陪喝的,也不太清醒了,唯有贾宝玉还好。
  一开始喝了几盅,到后面,就算傻子也能看出四爷想干嘛了,不过也与他无关,自个抱着一壶酒,半卧在亭子不远处的假山石堆上,一边对月吟诗一边喝着。直到贾府小厮来接,才晃晃悠悠地拉着已睡的不省人事的贾兰,坐上轿子打道回府了。
  而大阿哥一倒,候在旁边斟酒的福喜,赶紧让人将他送回自个府里,连同大阿哥带来的,在他处吃酒打拳的门人或是下人通通打包一道送回。
  送完所有的人,福喜长吁一口气,抹了把不存在的额头汗水,与另一位谙达将人送入书房后面。
  小六是知道大阿哥来了的,所以一直躲到现在,瞧见四哥不甚清醒的样子,有些愣怔,但很快就与福喜一道将人扶上了床,看着福喜忙上忙下地解衣,擦身,喂醒酒汤。
  有些好奇地问了句,“福喜,四哥经常醉酒吗?你这么熟练。”
  福喜头也不抬地收拾着脱下来的衣物,随口回着,“哪能啊,爷虽然喜欢杯中之物,但也十分克制,偶尔饮个一杯解解馋,在前院里晃悠会,要么睡觉,要么继续办公。对了,爷说了,明天起,爷就将奴才送给小爷了,随便使,只是不能出去。”
  小六帮忙去抽靠枕,让四哥躺下来时,却被四哥熟门熟路地抱个正着,一只手搂腰,另一只手则掌心托着后颈子,手臂低着后背。
  如此熟稔却小心翼翼的抱法让小六心中有些发酸,一下两下的没挣动,也就随四哥了。趴在他身上,低低应了声,
  “四哥明儿娶嫡福晋了,我当然不会出去,只是兄弟几个闹洞房时,我却是不能去了。”
  福喜看不见六爷的表情,却也能听出他的情绪并不佳,眯眼笑了笑,看来六爷也不是全然没感觉,只是需要启发罢了。肉呼呼的脸蛋随着笑容,就像个包子一般鼓了了起来,
  “六爷不必担心,如今皇上与多位阿哥不在京里,庆贺的酒席肯定是要补的,只可惜日子若是定在冬季,想必也是比现在舒服的多。”
  小六也没法转动脖子,想了会,惊呼道:“对啊,皇阿玛为何非要将日子定在这么热的时候,就连十三也没给四哥留下,难道就是为了折腾四哥的?”
  福喜顿时沉默,摸了摸嘴巴,并轻抽了下,放下帐子,脚步放轻地退下。
  小六之前昏着还好,如今醒着,稍一转动目光,满目都是红艳的锦被,满是喜意的幔帐,还有那些莹光灿灿的床饰,无一不提醒着之前四哥避而不答,拉扯而过的问题。
  小六再度动了动,并问着随着自个动弹就收紧手臂,不动就松开些的四哥,
  “别装睡,醒酒汤喝了也有一小会了,告诉我,为何将这个不是婚房的地方布置成这样?”
  等了半日不见回答,小六再次扭动,抽出手臂,对四哥的脸又扭又捏,恼羞道:
  “爷知道四哥还醒着,要用这么个屋子来养爷,还要看爷乐不乐意,哼。难不成你还想变成两个人不成,一个陪福晋,一个陪爷?那依依不舍走掉的宋格格,爷见她满眼都是你,你想要爷将来也变成这样的?”
  一看人还是没反应,小六终于下嘴咬住嘴唇,还拿牙齿磨了磨。
  四爷早在进房抱住小六的那一瞬间,脑子已清醒不少,所有的事都知道,但脑子转的慢,嘴巴跟不上心里念头的这种感觉并不好,所以并不想说话。私心里布置了这一切,就是不想让小六委屈,但真见着人后,又有些后悔,如此的布置要是说出来,只怕他更委屈。
  所以舍不得,当小六问着是不是婚房时,也是避而不谈,甚至说嫌弃这里,看着热,也是抱起人就往凉处走,只是不想撤了这里,就当是一个秘密心愿,彼此不言,心中有数。只是小六心中从来都是坦荡荡,不问个清爽,就会一直惦记。
  四爷在小六贴上来的瞬间,猛地睁开眼,虽然目光一直在游走,却带着几分锐利,但很快就闭了回去。嘴唇被咬的有些疼,但脸颊又被吹拂的气息与颤动的睫毛挠的有些痒,忍了又忍,继续装死。
  小六并没有察觉四爷那一瞬间的变化,咬了几口也不见反应,也渐渐泄气,喃喃着,
  “四哥娶福晋了,哪能整天陪着我了,将来还有小阿哥出生,难怪皇阿玛让我自立些,不要过于依赖。四哥的生活也有一天不会再绕着我转的,也会不再过于关注我,各自生活,各走各的路。”
  埋头蹭了蹭四哥的胸膛,继而软软地说着,“那就这样吧,兄弟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成为能一辈子相携相伴的夫妻的。”
  四爷眼波剧动,直到身上的人再无动静,才转身将人托抱到里面,抚了抚面颊,又重新搂入怀里,稳稳地说了句,
  “别操心,一切有四哥的,四哥一直都在的。只是你想退到兄弟手足情深,胤禛却是不让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顶渣作者三天的量,求表扬,求点赞~~~(≧▽≦)/~
☆、第93章 迎接新妇去①

  第二日;天露微曦,四爷就被床帐外的福喜轻唤晨起的声响惊动,连带着怀里的小六,那捏着嗓子的声音;谁都不想再听见。
  福喜一瞧见帐子里有响动,赶紧闭嘴,要不是不得已,才不愿意捏着嗓子来叫唤。果不其然,一只手撩开帐子后;露出四爷发黑发沉的脸。
  被这种表情,还有发直的目光瞪视着,福喜心肝胆颤,硬着头皮说了句,“爷,让苏谙达伺候您更衣可好?”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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