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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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高照-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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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敢太用力,生怕引来侍卫,只得一点一点地往外抠。挖了小半个时辰,沉玉突然觉得脚上凉凉的,俯身一抹,一手的水珠。“吴叔,这墙的隔壁是小溪……”

“哗啦”一声,水冲开他们抠开的小洞,猛地涌了进来。沉玉只觉手臂一紧,就被吴叔抓住往外游去。好在小时爱玩水,闭气的功夫不错。犹是如此,她趴在岸上,仍是止不住地喘气。

回头一望,他们已经离得颇远。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沉玉打了两个喷嚏,问道:“吴叔,我们如今往何处去?”

可岸边除了她,只得一年轻俊秀的男子,哪里还有吴叔的身影。沉玉急了,想着他该是被冲去了别处,不禁起身要到附近找找。

“黑头,”那人笑了笑,唤了一声。“不过洗了把脸,你就连吴叔都不认得了?”

愣神了好一会,沉玉咆哮道:“说,你把吴叔藏哪里去了?”

握紧匕首,如果那人不说真话,就要冲过去插一刀。

瞅见她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更是满眼笑意,拱手道:“在下吴汉钟,此番隐藏容貌也是逼不得已,请姑娘莫怪!”

虽是一身湿衣,有些狼狈,却半点不减他的风采。

既然胡梓发现了她的女儿身,自己又与姓吴的日夜相处,对于他能看出来,沉玉丝毫不见惊讶。上下打量着那人,她暗暗咬牙:这模样顶多年长几岁,还假装长辈那么久,她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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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的真面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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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无关英勇(求粉红票!)

昏暗的洞穴里,沉玉坐在火堆前,随手又抛了一根树枝进去。吴汉钟闭着眼,靠在墙上一动不动,面色仍是有些发白。伤口泡了水,愈发狰狞。虽然身上带了伤药,可失血过多,这会还没缓过来。

原本一直当作长辈的人,如今成了同辈,沉玉偷偷睨了他一眼,感觉怪异。其实吴汉钟对她的态度,就跟以前一样的好,只是看着陌生的脸,她心里总是有些疙瘩。

流水涌入地窖的巨响,上面的守兵很快便能发现。他们没有急于跑远,而是绕回咏城后山的一处,躲了起来。沉玉挖坑捉鸡时偶然发现这处通风又暖和的洞穴,便领着吴汉钟进来了。

又打了声喷嚏,衣服湿透了没法换,她总不能像吴汉钟那样光着膀子,只好往火堆那边挪了挪。吴汉钟睁开眼,看了过来。“黑头,我的上衣干得差不多了,先披上吧。”

沉玉起身捡起外袍,盖在他身上,嘟嚷道:“脸色那么吓人,还充英雄,顾着你自己就好。”

瞅见吴汉钟手边两把一模一样的短刀,她凑过去拿了起来,赞叹道:“竟然一模一样,刀柄上的是宝石么,看起来很值钱。”

吴汉钟哭笑不得,这小财迷对着短刀眼睛发亮,一副恨不得拿去换钱的模样。“这是一对的,名为‘无双’。”

“无双?”沉玉笑了起来,“本来就是一双的,居然会叫无双,好奇怪……”

他眸底闪过一丝柔光,“别小看这对短刀,不论重量、厚薄都一模一样,世间难得。”

翻来覆去地看着短刀,她只觉得普普通通,未曾发现特别之处。想来爱刀的人看到的总是和平常人不一样,就像师傅对自己的佩剑,心疼得不行,每天擦上好几遍,亮得都能照镜子了。

放下刀,沉玉倒是想到一事:“吴叔,额,吴公子那手好刀法,竟然用来杀鱼煮饭了?”

“杀手和厨子没什么不同,都是拿刀的。”吴汉钟微微一笑,如若春风,却看得她毛骨悚然。原来以前吃过的美味,一下子变了质,让她胃里一阵翻滚。唇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她急急往洞口走去:“我去看看外头有什么吃的,不然得饿死在这里了。”

他点点头:“别走开太远,有事叫我。”

说完,又阖上了双眸。

沉玉撇了下嘴,有事叫他,岂不是把周围的人都引过去了。这么笨的事,她才不会做。再说,谁知道这人让自己叫嚷,是不是想偷偷溜掉……

对后山她熟悉得很,左拐右拐,找着了几棵果树,用湿漉漉的袍子包着,就匆忙往回赶。远远瞅见兵营里似乎人头汹涌,看来已经发现两人逃出了地窖。

山顶的视野就是好,微风吹散了沉玉的额发,她舒服地眯起眼。如果自己现在悄悄跑了,不带着吴汉钟,肯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离开。踟蹰了一会,想到在伙头营时,他对自己的照顾。沉玉跺跺脚,还是小心抱着果子回了洞穴。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洞内传来吴汉钟低沉的声音,沉玉踏进去,见那人丝毫没有张开眼。纳闷着自己放轻了脚步,难不成这人属猫的,耳朵那么灵?

“谁说我要跑了,喏,这果子很甜,赶紧吃吧。”有些心虚地把深红色的果子放在他身前,沉玉低声反驳道。

吴汉钟这才睁开了眼,满目笑意:“即使真走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再不吃,我就要吃光了。”往他嘴里塞了个果子,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把红果子吃得差不多了,沉玉打了个饱嗝,眯着眼道:“兵营乱哄哄的,应该发现我们逃了。只是有点奇怪,那白一全竟然没让人来追。”

“他巴不得我们逃走,坐实了罪名。”吴汉钟眼底一寒,冷声道。

“这姓白的真是小人!”闻言,沉玉气得咬牙,低声咒骂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低喝一声:“女儿家哪来这么多混账话。”

沉玉脖子一缩,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生气嘛……”想到这人又不是师傅,还敢教训她,自己居然会怕,不由顶了一句:“谁说女的就不能说粗话了,只要活得好好的就行!”

吴汉钟叹了口气,也不与她争执:“算了,这样的话少说为妙……你总穿着湿衣服不行,我们这就下山到其它城镇去。”

扶着石墙站起身,他往内一指:“洞内有风吹来,前头应该有出口。”

沉玉诧异地看向吴汉钟,她丝毫感觉不到有风,这人到底是属什么的,这都能察觉出来?

******

果不其然,走了一刻钟,便有一个半人高的裂口。吴汉钟率先出了去,见外头无异,才让沉玉跟着来。

他们翻过了山头,将近亥时才到达樊城。沉玉又倦又冷,不敢去客栈,吴汉钟去买了些干粮和成衣,两人便将就着在城郊的荒宅住一宿。

这宅子数年无人打理,杂草丛生,满是灰尘。围墙缺了个大口,房间也是层层的蜘蛛网。勉强找了间内里的屋子,换下湿衣,他们在榻上铺了些干草,便将就着睡下。

沉玉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反正她以前在兵营也没在乎这些,如今又疲倦不堪,不一会早已睡死了过去。睡在外侧的吴汉钟稍稍一挪,两人之间空出了一小块地方,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先前受了伤,淌水又逃命,难得的安逸让沉玉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揉着眼坐起来,看见破烂的木窗隐隐透出的一点光亮,她一时有些怔忪。

“醒了?吃点干粮吧。”吴汉钟自门外而入,把还烫手的玉米饼递了过去。

顾不得热,她大口咬了下去,舌尖疼得直吹气。

见沉玉手忙脚乱的样子,他把刚打来的清水塞到她手里:“别急,没人和你抢!”

把玉米饼全咽了下去,她才开口道:“你出去了?”

“嗯,准备了一些小东西。”吴汉钟点点头,把手里的物事往桌上一放。不但有大小瓷瓶,还有女子的胭脂水粉。

沉玉眨眨眼,面上一窘。“你不会想让我穿裙子,涂上这些跑路吧?”

想到以前山下的大婶脸上一层厚厚的粉末,一笑就“扑扑”往下掉,她心里不由恶寒了一把。跟师傅生活,随意得很,她也很少穿女装,毕竟做事很不方便。如今要她换上,恐怕那举止半点比不上平常的女儿家,只会碍手碍脚。

“我没买女装,裙子赶路走不快。”他仔细看了沉玉的脸,挑了两瓶出来。“先坐下,你的容貌虽然看过的人不多,但以防万一,还是稍微改动一些。”

说罢,吴汉钟用帕子将她的脸颊擦干净,涂抹起来。

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湿意,以及他的指尖缓缓游移。沉玉僵着身子,闭目不语。这人能够藏身兵营这么久未曾被人发现,可知他的手法有多高明。难得高人要帮自己改头换面,沉玉自然不会拒绝。

她沉闷之余,便掰着手指算起自己的小金库。数了几遍,昏昏欲睡时,终于听见了天籁之声:“……好了。”

沉玉立马蹦起来,跑到院中几乎干涸的池塘边张望了一番。左看右看,还是自己原来的相貌,但仔细瞅着,好像又有些不同。若不是相熟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回头见吴汉钟也往自己脸上捣鼓了一会,收拾好东西便起身朝她走来。依旧是以前看熟的吴叔的脸,只是要年轻许多。“此处不是久留之地,现在就走。”

“需要那么着急吗?”沉玉蹙起眉,想着营内的胡梓和小虎,不知如今怎样了……

“咏城虽然易守难攻,但上回若不是你在后山设下陷阱,又重伤了敌军大将,这里早就易主了。芮国攻破此地,只是迟早之事。”吴汉钟看向她,正色道。

“将军和军师暴毙,先前破敌立功的你又生死不明,军心动荡,咏城这两日恐怕就要被攻下。”

“照你的话,是不打算去帮忙了?”沉玉转开脸,淡淡问道。

“单枪匹马,可以做些什么?”他唇边勾起一丝讥笑,“你一向置身事外,难道这次想要回去?”

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吴汉钟叹息道:“你为他们做得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冒险。”

“如果芮国大军攻破咏城,锦国没了这层屏障,根本抵挡不住。到时,我们又能逃到何处去?”沉玉笑了起来,乌黑的双眼犹若星辰。

皇帝老子换了儿孙叔侄来做也就算了,但若是被芮国侵占了。那里用的官银与锦国可大不相同,她辛辛苦苦得来的银两,岂不是要变成一堆无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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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有福同享(求粉红票)

直接返去咏城,然后束手就擒?这样愚蠢的事沉玉才不会干。

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一个人回去?这简直是送死的举动,她也是不乐意的。

吴汉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取走了贴身缝好的碎银。于是沉玉成了债主,理所当然要他偿还。既然一时拿不出钱银来,那也行,只能跟她跑一趟了。

沉玉小手一挥,豪爽地道:“从现在开始,我请你做保镖。不包吃不包住,有危险要挡在我身前,有好吃的要先给我,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

他噙着苦笑,摸遍全身,除了那一双短刀,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独自离开,只能挨饿受冻。反正吴汉钟也不放心沉玉,索性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回到原前后山的洞穴里,沉玉躲在树后张望了好一阵,没发现城外有任何异常。兵营里也不见骚动,看来芮国还没行动。安心地跑了回去,吴汉钟倚着石墙,睨了她一眼:“不用一天看几趟,芮国的人不会那么笨,光明正大地从正面攻打。”

沉玉一怔,“难道又从后山突袭?”

“不会,”他眯着眼,淡然道:“江怀闲不屑用同一伎俩,再说,上回越江枉死的芮国士兵可不少。此举需天时地利,不可能再来一次。”

听吴汉钟这么说,她吁了口气。“那叫江怀闲的人,真有那么厉害?”

“可谓百战百胜,听到他的大名闻风而逃的将领不知多少。”坐直身,他忽然笑了起来:“这人竟曾败于你,沉玉此名在各国恐怕早就传遍了。与江怀闲并驾齐驱,这样的殊荣,不是什么人可以得到的。”

“我才不稀罕,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不过那江怀闲这样的大人物,要跟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摆在一块说,恐怕比她更要郁闷。

想到这里,沉玉心里乐了一把。溜到角落,她枕着包袱就躺下了。反正有吴汉钟看着,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

吃吃睡睡了三日,仍是风平浪静。明显发现城内原来严阵以待的守卫有些松解下来,几次撞见城楼上的士兵只剩下数人。沉玉看得有些心急,正盘算着要不要偷偷回去,报信给胡梓和小虎,让大伙好好戒备,吴汉钟却笑得淡定。

“这个白一全看来还有点脑子,懂得用表象麻痹敌人。”他往外一指,说道:“城楼的士兵少了,但城门下的守卫却多了几倍。”

“吴……公子,你说那江怀闲会信么?”沉玉顺着他指得方向望了过去,疑惑道。

“在下年长几岁,叫声大哥吧。”他笑笑,回头道。

经过几日相处,沉玉也摸清了。这人除了脸换了之外,其它一点都没变。原来心头上的一丁点不舒坦,早就被她丢到脑后。于是这会,她笑眯眯地唤了一声:“好的,吴大哥。”

吴汉钟微笑着应了,又道:“若是对付其他人,说不定能糊弄过去。但对着江怀闲,恐怕难以凑效。”

用力地点头,她附和道:“连我们都骗不过,怎么去骗别人?”

“说得很对,要骗过敌手,首先就需要骗过自己人。”他远远望见城内的布防,叹道:“江怀闲能无声无息地渡江偷袭,不但贵在神速,恐怕营内也有芮国的人作掩护。”

“果真有奸细?”沉玉想着先前自己胡乱说的话竟然猜中了,不由吞了口唾沫,瑟缩了一下。“若是这样,谁还赢得了?”

抬头见吴汉钟看着自己,她连忙摆手道:“别把我算进去,我怎么知道就在后山挖坑捉山鸡吃,会惹来这么多麻烦……”

他挑挑眉,抿唇笑了。“那么还真是巧了,不过你连时辰方位都掐算得这么准,坑倒了无数芮国士兵,也算是大功一件。”

沉玉脸上红了红,神色局促。“吴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在战场上,除了巧妙的谋略和超群的武艺,最不能缺少的,就是这运气。”吴汉钟浅浅一笑,眼底波光点点。“原本还有些担心与江怀闲交手,如今有你在,倒是有些希望。”

不知这话是褒是贬,究竟是有她在,可以给他带来些好运;还是因为有了她靠运气赢了江怀闲的先例,让他有了信心?

想不懂的事就丢掉,沉玉素来如此。“……吴大哥是否已有对策?”

“不急,我们先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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