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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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本色-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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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会萧瑾萱,终于给她表现的机会了,襄平当即没半点犹豫,十分兴奋的就冲了出去,然后一声高喊,就将自己带来的五十护卫,全部招了进来,并瞬间将大殿正门,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见众人无法走出殿门了,襄平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今日一事,就如萧老夫人所言,事发突然,而且古怪的很,我姑母可是皇室中人,若真是被歹人算计,背上个莫须有的恶名,岂不是给我皇家抹黑,因此事情没查清楚前,谁也不许离开观音院,若谁敢擅自离开,那必是做贼心虚,定是今日之事的主谋。”

这次襄平赶来之前,周显睿就给她拨了五十名侍卫,明着是保护公主出行,实则是担心突发状况下,萧瑾萱手边无人可用。

而很显然,周显睿与萧瑾萱,确实配合默契,如今这带来的侍卫,可不就派上用武之地了。

先是帅府老夫人阻挠,如今连当朝八公主,都干涉此事,一众夫人小姐,就算心里在怕,这会也没一人,敢说离开的话了,都在小沙尼的带领下,规矩的各回各房了。

而趁着众人这会自顾不暇的功夫,萧瑾萱便悄然的凑近了钱云鸿。

望着对方满脸焦急,一副孝子神情,围着华阳忙前忙后的样子,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丝笑意。

“小侯爷,你这孝心表现的,到是情真意切,可惜却没让最该看见的人瞧见,还真是可惜了。”

正指挥钱家人,安置华阳,收拾残局的钱云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的这道清冷声音,心里一跳,忙转身向后看去。

当萧瑾萱的面容,清晰的映入钱云鸿的眼里时,他的神情,有瞬间的失神,想起昨晚,他竟将怜心,当成了萧瑾萱,虽然明知是假的,可他却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甚至那滋味到了现在,还让他流连忘返。

而如今萧瑾萱本人,就站在他面前,钱云鸿不知怎的,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但心知萧瑾萱找来,必是有事向谈,钱云鸿将心里那丝,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复杂情愫,强行压制下去后,这才开口问道:

“瑾萱小姐,恕云鸿愚钝,不知你这话是何意思。”

浅浅一笑,萧瑾萱看了四周一眼,然后轻声说道:

“小侯爷的心里,恐怕是打算借着在场众人之口,他日将你这孝子侍母的贤名,传扬出去吧,不过你看看这四周,不过都是后宅妇孺之辈,你这份孝心,可不该演给她们瞧,别忘了,能决定你侯府继承人的,是你的父亲钱铭,既然要演戏,就该在他的面前好好演上一出才对。”

钱云鸿的眼睛一亮,深知萧瑾萱此言确实有理,哪个做父母的,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孝顺双亲,若钱铭得知他虽为继子,却还视华阳,比亲母还要孝顺,定然是会对他满意非常的。

见钱云鸿动心了,萧瑾萱的声音,更加充满蛊惑的说道:

“华阳身为公主,如今昏迷不醒,怀安候是驸马,理应前来看望,只要你亲笔书信一封将侯爷叫来,到时你就可以当着对方的面,尽情的将这孝子给演下去了。

脸上的惊喜之色更浓,钱云鸿点点头,并未多想的,就采纳了萧瑾萱的意见,觉得对方的这个主意,确实甚妙。

忍不住又看了萧瑾萱,那张除了温婉外,便再无任何出挑之处的面容,钱云鸿心里,忍不住就将萧瑾萱,拿来和萧瑾瑜做了比较。

一向最在意女子容貌的钱云鸿,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竟不在觉得,倾城的容颜,是多么重要的了,而且若是萧家姐妹,一定要让他选择一个的话。

钱云鸿知道,他绝对会选择萧瑾萱,这个无论谋略还是才智,都不输于男子的庶出小姐,哪怕萧瑾瑜,身份在高贵,娶回家中也不过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

而萧瑾萱就不同了,钱云鸿深信,若是能得到对方的辅佐,别说屈屈一个候位,就是更高的权位,这个女子,也一定能为他谋划到手,这种感觉,随着他与萧瑾萱的接触加深,也越来越让他深信不疑。

眼见如今,对方又为他出了个好主意,钱云鸿忽然觉得,若能一直将萧瑾萱,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成为一颗重要棋子,那对于他而言,绝对是如虎添翼的好事。

又深深的望了萧瑾萱一眼,钱云鸿便告辞离开,忙着去给钱铭写信了。

但他并没有发现,萧瑾萱在他转身的瞬间,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掌握一切的从容笑意。

钱云鸿觉得,萧瑾萱如今在为他所用,帮他筹谋,却浑然不知,他自己才是对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而将钱云鸿应付走后,萧瑾萱垂下了眼帘,将双眸中那丝狡黠,也彻底的敛了下去。

精心谋划了这许久,先是与钱云鸿联手,如今就连当朝公主,她都给砸成了重伤昏迷。

萧瑾萱做了这么多,为的只有一点,那便是帮周显睿,将钱铭调来观音院。

而哪怕华阳受伤,这消息被钱铭知道,对方也未必会立即赶来,只有身为亲子的钱云鸿,手书信函,并将事情有意夸大,那到时这钱铭,非得立即赶来不可。

毕竟他迎娶的夫人,可是一位公主,若华阳有个意外,钱家上下,甚至都要惹祸上身,萧瑾萱相信,怀安候绝没这个胆子,敢对一位公主置之不理。

所以,刚刚看似萧瑾萱,在为钱云鸿出谋划策,博取孝子头衔,并教对方,如何获取其父,怀安候的好感。

但她的真正用意,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要借对方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可笑那钱云鸿,自己做了棋子还不自知,更是异想天开的以为,可以掌控萧瑾萱,并能驱使对方为他所用,当真是太过异想天开了。

第112章 :握有人证

位于京师皇城不远处的祥宁巷,只要不是外地人,京师本地的百姓,路过这里时,都会自动的回避开,不会轻易踏进巷子半步。

因为在这个巷子内,坐落着所有,成年封王的皇子,所居住的府邸,因此祥宁巷,在老百姓口言相传间,也被贴切的叫为王爷巷,是除了皇宫外,京师天家之气,最浓重的地方。

别看诸皇子,都迁居祥宁巷,但这条巷子,占地极大,所以彼此间距离也比较远,平日里若非特意上门拜访,互相到也轻易很难碰面。

而在祥宁巷最中央的位置,坐落着一所占地最广,也最为气派的王府,隐隐透出一种,位压诸王的气势。

站与府门之前,就见其匾额上,书有“泰亲王府”四个大字,而这所王府的主人,正是当今薛皇后之子,明帝第二子的泰亲王,周显泰的府邸。

身为当今皇后嫡出,唯一能和太子一较高下的皇子,这周显泰的府邸用度,与太子的东宫殿,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而在亲王府,装潢奢华的正厅内,如今正坐着五个人。

正局最上首位的,是个身穿一身暗黄色蟠龙朝服的男子,行眉冷目,气宇轩昂,周身霸气外露,哪怕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也能给周遭之人,带来不小的震慑力,让人不敢小觑。而此人,正是二皇子,周显泰。

而在周显泰的下首位,左右还分别坐着四个人。

位于左侧第一位的,是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就见此人面带浅笑,神情从容,只一眼,就给人一种老于世故的感觉。而这人的容貌,与钱云鸿有五分相似,正是其父,怀安候钱铭。

在看位于右侧第一位坐着的这人,一身白袍赛雪,气质儒雅,面容阴柔俊秀,正是在扬州和萧瑾萱一别后,就在没出现过的季凌枫。

而除去季凌枫与钱铭外,陪坐在旁的另外两人,单从朝服用度来看,官阶也都是三品以上,想来也定是官位极高之辈。

如此身份的五个人,齐聚亲王府,不用想也知道,绝不会是为了叙旧谈心而来的。

果不其然,就见周显泰喝了口茶,然后直接望向了怀安候钱铭,冷声问道:

“侯爷,我那位太子皇兄,私下祭拜叛王一事,证人到底何时能入京,这是个扳道太子的大好机会,本王可不想浪费良机。”

钱铭闻听这话,忙恭敬的说道:“殿下尽管放心,不出两日,这证人就会到京,届时将人带到陛下面前,当年四王之乱,陛下对此生恶痛觉,而太子却敢私下祭拜,这简直就是心存谋逆之心,如此储君,殿下想来也不会在留了。”

钱铭口中的四王之乱,指的是明帝刚刚登基时,因为根基不稳,他的四位手足兄弟,联合叛乱,谋权篡位一事。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明帝甚至都被围困皇城,性命难保。最后还是萧老元帅及时赶到,带领萧家军,浴血奋战,与四王叛军大战五天五夜,斩杀其中两王,震慑住叛军,迫使他们退出了京师。

那次战乱打到最后,十分惨烈,叛军虽被击杀大半,可萧家军也死伤过万,京师街道,全都是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等到事态彻底平息后,这鲜红血迹,也仍未褪去,任由百姓们如何刷洗,也都无法除尽。

那时就有一种传言,说这是萧家军无数英魂,不舍离开故土,因此他们的鲜血才不愿化去,这件事当时传的很广,就连明帝也被惊动了。

最后他感念萧家军,护驾之功,也为了安抚百姓,于是就选了一处风水宝地,为死去的萧家军们,建碑修墓,还将被斩杀的四王头颅,也就近埋在地下,并间了一所叛王庙,列数四王叛逆之罪,警醒后世,告慰英魂。

而当墓地修建好后,第二日就天降大雨,雨水一连下了五日,并将城内的血迹,尽数冲散,众人尽呼奇迹,而随着这场雨,四王之乱一事,才渐渐平息下去。

因此在大周,叛王庙就是忤逆的象征,而就在不久前,钱铭的耳目,竟探听得知,太子去了叛王庙,还进行了一番拜祭,当时他就知道,这是个扳道太子的大好机会。

因此私下里,他就开始寻找人证,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日太子祭拜叛王一事,确实被附近的村民看见了,于是他便将证人护送入京,准备作为指正太子的重要利器。

事关储君一事,作为泰亲王客卿的季凌枫,自然也是上心无比,于是就见他,轻说说到:

“若这次真能因此说服陛下废储另立,侯爷当居首功,只是太子那边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证人我看还是派亲王府侍卫,亲自护送进京才更稳妥,也可免了侯爷诸多麻烦,您看这样可好。”

周显泰闻听这话,赞许的看了季凌枫一眼,很满意他的这种做法。

别看钱铭如今依附于周显泰,可对方就是只老狐狸,揽功邀宠的事情,一向不落人后,而且和周显泰之间,也是相互提防。

就像这次人证一事,其实周显泰,已经不止一次,暗示钱铭,希望能亲自接手这些人证。

可钱铭为了在明帝面前,占了首功,并且在周显泰这得到更大的利益,所以仍旧是迟迟不肯松口,因此对于钱铭,周显泰是又气又恨,却又舍不得不用对方。

而这一次,季凌枫又旧事从提,希望接手人证,但钱铭听完,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季公子能文能武,这亲王府的侍卫,向来也是由你指挥,泰王信任您,但恕本候直言,我可是信不过你的,想那上次扬州一事,便是季公子说,叫我的女儿一同前往,干扰御王,结果本候虽然不放心,可为了大局也是应允了,可结果又是如何。”

说到这里时,钱铭显然有些激动,竟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季凌枫,满眼愤慨的说道:

“当初离开京师时,季公子可是和我保证过,会让璎珞不伤分毫,可现在我的女儿却死了,就连六皇子,险些都搭进去,将人证交由你手上,季凌枫就凭你的能力,还是别说出这种大话,惹本候笑话了。”

被人当众质疑办事能力,一向十分自负的季凌枫,当即也忍不住了。

“侯爷这话就错了,扬州一行,若非远宁县主,性格乖张,擅自行动,任意树敌,招惹那萧瑾萱,怎会惹来今日的杀身之祸,说到底您的女儿会落个身死异乡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怎能怨到我的头上。

一说到扬州的事情,其实季凌枫心里,也憋着火呢,当初要不是钱璎珞,妒忌成魔,偏要去招惹萧瑾萱,哪里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而最开始,虽然季凌枫也帮衬着钱璎珞,一同对付过萧瑾萱,但当他意识到,招惹的不是只白兔,而是只吃肉喝血的狐狸时,他便立即就想收手,可那会却早就为时已晚了。

每每一想到,自己最终会败在个女子的手上,季凌枫就有气又恼,但内心又忍不住,佩服不已。

可是钱铭闻听这话,当即火气更大了。

“季凌枫,明明是你办事不利,斗不过睿王,如今却拿个女子说事,那萧瑾萱本候也调查过了,不过是萧恒的一个庶女,可你却将扬州失利一事,全归到这么个小丫头的身上,你一个七尺男儿,竟亲口承认,自己不如个女人,难道这话你说出来,就不觉得脸红吗。”

坐在上首的周显泰,这会已经将眉头皱了起来,这怀安候与季凌枫,都是他最倚重的人,所以这两人相争不和,是他最不想看见的情况。

“好了,侯爷,凌枫,你二人都少说两句,扬州之事已经过去,侯爷痛失爱女的心情,本殿下都能理解,但凌枫辅佐我多年,他的能力,我也是信的过的,而眼下最要紧的,不是争吵这些早无意义的往事,如何将太子扳下台,才是我们眼前最首要的事情。”

说道这,周显泰看了怀安候一眼,眼中闪过不甘之色。

“至于说人证一事,侯爷的手段,本殿下也放心的很,那便听侯爷的,如何安置证人,我就不插手了。”

周显泰出言调解,季凌枫与钱铭两人,自然是不在争吵下去了。

而且听闻泰亲王,不在相争人证,原本还满脸悲愤的怀安候,眼中精光闪过,面容也恢复如常了。

没错,钱璎珞确实是怀安候,唯一的嫡出孩子,而且生母还是公主,但无论钱璎珞出身多高贵,也不过是个女儿摆了。

而钱铭如今,有三女五子,因此钱璎珞的死,其实并没让他有多伤心欲死,而钱铭刚刚提起已逝的女儿,不过是借此来堵周显泰的嘴,让对方在难开口,管他相要人证摆了。

眼见自己这出悲情戏,效果不错,但钱铭如今依附周显泰,虽然想留有后手,体现自己的价值,但也不愿将这位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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