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传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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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传琪-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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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殊驰兴奋地期待她的反应,而她的确没让他失望。
  
她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手一挥,她拨开他坐了起来,没有害羞地用薄毯掩盖身躯,一个人木了三、四秒,迅速扭头,盯着他,脱口而出:
  
“我睡了多久?”
  
闵殊驰慵懒地耸肩,懒洋洋地把头靠上她肩膀,亲亲咬噬。
  
“你还没吃够,你属狗的吗!?”琪琪肩膀一甩,用手抓了抓头皮,拉长身躯爬到床弦,在他的衣服堆里乱翻。
  
“找什么?”
  
他欺上去覆在她身上。
  
“重死了!”她怒目,“你手机呢?”
  
闵殊驰拉开床头柜,把手机塞给身下蜷缩着的小人。
  
琪琪看了看屏幕,口中念念:“17号,15号晚上……12,24,30……还来得及。”
  
言罢毫不留情地跳下床,捡起内衣内裤麻利穿上,又套好小短裤,可是小背心无论如何找不到了,她跨步想找,却被滑到地上的毯子绊住了脚,一个趔趄,单腿跳出去,一跳之下,便跌坐了。
  
艹……下面,好酸……
  
琪琪掐了掐大腿,无视床上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自己爬跪到床上,抓起毯子便开始抖。
  
闵殊驰长臂一探,把毯子连人拉进了怀里,精确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琪琪挥了他两下,面瘫地喊:“别闹,你把我背心扔哪儿去了!”
  
闵殊驰无辜摇头:“不知道。”
  
琪琪又找了两下,找不到,也不跟他纠缠,抓起他的衬衫笼到身上,便一瘸一拐往外走。
  
闵殊驰托腮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愉悦之极,恩,上次她穿过的衬衫,他穿了两天都舍不得换下来,现在终于又有新衬衫可以穿了。
  
琪琪推门出去,她要找的人已经侯在门外走廊上。
  
她脸不害臊气不喘,格外淡定地对阿May道:“马上去给我买紧急避孕药。还有,买一年的事前避孕药回来。”
  
闵殊驰正穿着浴袍走到她身边,原意是拉她去洗个澡,却听见她气呼呼的吩咐,冰兰深眸不自觉寒了寒。
  
“愣着干什么,快去啊。”琪琪心情糟透了,冲谁都没好脸色,见阿May傻站着不动,懒得摆谱跟她装友善,冷冰冰一刺,却见阿May惊惧地看了看她身后那位。
  
她回头扫了他一眼,脸色居然比她还臭,当即火气更大:“凶什么凶,连着让我吃两次破药,我没跟你翻脸你摆棺材出来给谁看哪?”
  
这种时候她都尽心尽责地扯谎,这才是专业!
  
不像某人,说是两天,我现在给了你四天四夜,再tmd搞不定那破系统,老娘不干了!
  
琪琪狠话一撩,一屋子从楼下到楼上凡能听到她咆哮的佣人保安,噤若寒蝉。
  
闵殊驰冰眸森然,心想着我现在就是赶你走,你还不是要巴巴地回来,脱口而出却是:“是我不好。”
  
别说一屋子佣人铿铿锵锵里啪啦掉了一地,连闵殊驰自己都愣了。
  
他的耳根恼羞成怒地泛红,心里却说不出的柔软,把她往怀里一带,干脆破罐子破摔,低声下气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May能这么年轻坐到今天的位置,也不是凡人,第一时间捡起眼珠子塞好,毕恭毕敬冲琪琪鞠了个深躬:“马上去,琪琪小姐稍等。”
  
琪琪受不了闵殊驰成天拿肉麻当有趣,恶寒地打了个激灵,甩开他往房间走。
  
闵殊驰轻而易举捉住她的手腕,笑容可掬柔情蜜意地邀请:“琪琪,陪我洗个澡吧。”
  
琪琪脱力了。
  
鸡同鸭讲,她也难得作了,淡淡道:“我先去拿换洗衣服。”
  
佣人A紧随阿May的步伐,很上道跳出:“琪琪小姐,马上为您送来!”
  
闵殊驰与她十指相扣,满面春风:“嗯?”
  
琪琪转身迈回他的卧室,无所谓道:“嗯。”
  
》》》》》》》》》
  
洗澡的时候,琪琪被他夹在双腿间,懒懒趴在他胸口上,总算开始进入角色状态,三分嗔作三分娇媚四分欲拒还迎道:
  
“我要当你的秘书。”
  
闵殊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点头,半真半假挑逗她:“嗯,来当我的秘书,能接触到很多大项目开发案,能让我们建筑系的大美女尽快打开眼界,争作上游,绝对绝对不是我的宝贝琪琪舍不得我,恨不得天天跟我腻在一起。”
  
琪琪嘴角第N次抽搐。
  
她想好的正准备说出口的理由被闵殊驰先声夺人,倒好像她真的初为人妇(情妇的妇),情正浓时,离不得他寸步了!
  
他说到工作,她才想起那天早上某人好像是打算开支票走人来着。心头一沉,他应该很迷恋她才对,那天早上的异常反应,是他掌握到了什么,还是他为情所困闹脾气?
  
琪琪选择相信前者。那他现在……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也没打算赶她走,反正她的目的是留在他身边,只要他不赶她走,随便他知道什么呢。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既然彼此都心照不宣,这段有性无爱的亲密关系,便没有谁对不住谁了。
  
琪琪理顺思路,心又定了定。
  
她柔媚地仰起头,挑衅地睨着他:“唉,昨天早上,你说你要去哪儿来着?”
  
闵殊驰不痛不痒,继续揉玩亲吻她的小手:“中东,本来预定昨天早上的飞机,今晚的会议,为了陪你睡觉,全数延迟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琪琪用长指甲点着他的下巴,妖娆流盼,嗔道:“春/宵一夜值千金,闵少爷还想坐地起价,未免贪心不足蛇吞象?”
  
闵殊驰垂眼附和,手滑到她胸前,一手一团肉,恣意搓挤,语气略沉:“这次真的要去很久,你陪我。”
  
老娘不绑着你扔进铁桶里就不错了,还陪你去龙潭虎穴自投罗网,你想得真美!
  
“不去。”琪琪任性扭头。
  
“你舍得?”他身子往前一倾,把她捞到对面浴缸上,分开双腿,让她呈青蛙的姿势趴伏着,坚硬兵临城下,即将击鼓呐喊。
  
“反正我不去,你要去……呀……”在她的尖呼声中,他破门而入,“……唔……你要去……我就红杏!”
  
“你敢?”他一巴掌拍上她白生生的小屁股。
  
琪琪腰一挺,不怕死地往后顶了顶,视死如归:“你看我敢不敢。”
  
“你这淫/妇!”
  
话音未落,他又展开了一轮激烈的挞伐攻陷。
  
待他鸣金收兵,琪琪酡红着脸,可怜巴巴缩在白瓷墙角,几被他挤作一片儿薄纸,手颤微微地抬起,娇媚的嗓音像被水泡烂了似地,带着哀求无助:
  
“我第一次坐飞机,它这样了。”琪琪手掌竖起,闵殊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白嫩小手,又要咬上几口。
  
“第二次坐飞机,它这样了。”这次她手心朝上,手背向下,闵殊驰抿着唇,仔细辨别她的神情。
  
“第三次坐飞机,空姐给我发遗书了。”琪琪说的是真实经历,夸张些形容,拿机枪抵在她脑门上,她也不坐民航!
  
闵殊驰听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用手揉了揉她湿漉漉的头发,无奈道:“有我在,我福大命大,我不许飞机出事故,它绝对不敢出事故。”
  
这是琪琪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但她还是强着脾气摇头。
  
老太爷那废物,现在的情况都搞不定,如果闵殊驰亲自去了中东洽谈,搞不好更没法收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离开这儿,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她得立刻找BOBO动手脚,实在不行把他打瘸,总之不能让他去成。
  
她一边遐想各种暴力拘留手段,一边心不在焉敷衍:“一定要你亲自去么……这么大个集团,别人都是废物不成……”
  
要是把闵殊驰打残了,老太爷会不会废了她啊?如果他所有交通乘具都意外受损……这巧合好像不大瞒得过闵殊驰这人精吧……
  
嘴巴里继续自动念念有词:“半年啊……那你去吧……反正我出墙就是。”
  
“好啦。”闵殊驰没好气刮了刮她挺俏的小鼻子,“也不是非要我去不可,瞧你这样子。”
啊,啊?
  
琪琪呆滞地抬头盯着闵殊驰。
  
他半是纵容半是严厉地回瞪她:“这次就算了,看在你初为人妇的份上,你男人我可是空中飞人,以后可不带这样任性耍赖的,嗯?”
  
琪琪,皲裂了。
  
他这是……爱江山,更爱美人么……
  
16
16、我是神经 。。。 
  
  
琪琪心急火燎,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主机身边,可偏偏身旁的瘟神形影不离,说既然不用出国,晚上有个慈善晚会便免不了亲自走一遭,她得陪他。
  
慈善晚会的主办方琪琪见过,就是之前被她羞辱的谢星华。
  
谢家是N市的名门望族,谢星华这代三儿两女,谢星华排名老幺,责任有哥哥姐姐们扛,宠爱则他独吞。谢大小姐星晴是明威学院周校长的二儿媳,因此这次慈善晚会也请来了周校长做为主嘉宾,不少名流富豪出席。又因为娱乐圈龙头大哥杨诺亲临捧场,慈善晚会还没正式开始,帝苑外面便记者爆棚,蔚为壮观。
  
若非不得已,琪琪是不大愿意抛头露面。她这工作,见过的人认识的人越多越麻烦。
  
无奈闵殊驰坚持,她干脆装虚弱,卧沙发里哼哼唧唧一会儿腰酸一会儿背痛。
  
闵殊驰先哄着,但毕竟唯我独尊惯了,哄不得几句便有些不耐烦,加上认定她是装病不愿意陪他,不愿意以“他的女人”的身份面对公众,脸色愈差,末了抱着胸坐沙发旁,也不看她,别头不语。
  
琪琪察言观色,不敢真惹恼他,想了想,只好唤来阿May,准备服饰妆容。
  
她刻意低调,一系简约束身米色小礼服,常见的盘发斜刘海,保证自己在姹紫嫣红中黯然消散,又要让闵殊驰觉得她有精心挑选打扮过,所以重点放在金色宽腰带、金色小手提袋和当下最新款的条纹细高跟鞋上。
  
闵殊驰原本黑色西装,见她盛装出场,便换了一袭与她极搭的略显休闲的米色西服,衬衫的袖扣则是琪琪亲自挑选出来帮他戴上去的暗金色。
  
帝苑正门红地毯上群星璀璨,但闵殊驰毕竟不是真正的公众人物,黑色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驰入不对外开放的地下三层车库,他引着她进入专属电梯。
  
琪琪心里打了个咯噔,她跟老太爷这么久,都不知道帝苑的幕后老板是他。有些惊讶,却也在意料之中。
  
主会场在二层大厅,闵殊驰带着琪琪先进了三楼一间私人会所,周校长、谢家少爷小姐、杨诺大哥和几个杂志上常见的大人物起身迎了上来。
  
闵殊驰淡笑着与他们寒暄,手揽在琪琪腰上,把她往前推了一小步,微偏头柔声道:“我女朋友琪琪,琪琪,我给你介绍……”
  
在座的不用他介绍,她几乎一目了然,可他对她的介绍,却着实惊吓了琪琪。
  
低调?随便哪个女人,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跟被闵殊驰搂着入场,也不可能低调!
  
她果然被众人给围了。
  
据她调查,闵殊驰出席宴会从来不缺女伴,但女伴女伴,花瓶摆设而已,他从不介绍。他为人很低调,曝光度并不高,上次时代采访算例外,中间可能出于一些私人关系。可闵殊驰的女伴曝光度都很高,只要是他带来的,不管是商界女强人抑或娱乐圈美女,能上头条就上头条,不能上头条的人物也会被整个N市上流社会琢磨着。
  
所以之前她特别不愿意跟他走这一遭。
  
以往的案子这类情况经常发生,只要她耍赖撒娇,男人一般不会强求,她今天真是撞了邪才答应他。
  
她到底在搞什么?
  
先是把自己给他吃得干干净净,又放纵行为,松懈防备……唯恐任务不砸么?
  
琪琪强自应付着众人,借口洗手,低头匆匆穿过走廊钻进安全通道,这才允许额头泌出冷汗。
  
上一次……上一次她变成这样……砸了任务……砸了自己一辈子……
  
琪琪用手撑着墙壁,闭目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可指尖抑制不住颤抖,浓重的挫败、不安,恐慌如潮水般涌来,以至于听到有人推开安全通道大门,她才醒过神来。
  
“怎么了?” 
  
是他。
  
闵殊驰皱着眉,双手握住她肩膀,甫碰到她肌肤,语气愈重:“怎么这么冰?”
  
琪琪还没回答,便被打横抱起。他的专属电梯离这里不远,琪琪见他已经用脚踢开了安全通道大门,不及挣扎,先忙着低头掩饰自己。
  
他把她抱进房间,琪琪一眼便见着开放式卧室与大厅相交处与整个房间格调大相径庭的红色沙发。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搬走?!
  
他把她放到床上,开始拨电话,琪琪急忙道:“我眯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喊医生。”
  
闵殊驰握着她的手塞进薄毯,侧身上床,把她抱住,继续拨电话,简单几句交待李玉琛带医生上来,复回头对她道:“看下医生不会有错的……抱歉……”
  
见她闭上双眼,他探了探她额头,询问:“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我没事,你先去忙吧,我睡会儿。”
  
琪琪转过脸来对他说话,不意与他四目相对。男人冰蓝色的瞳孔近看之下,似乎有种看穿人心,让一切无从遁形的透彻,而她憎恶这种感觉。
  
医生很快来了,诊断结果为:忧虑过度,心神耗费,身心疲惫,亟需休息。
  
听到“忧虑过度”时,闵殊驰捏着她的手紧了紧,沉脸郁郁,犹若自喃:“二十来岁的女孩,怎么会心神耗费忧虑过度?”
  
琪琪闷在被褥里,背脊发凉。
  
那之后,她在老太爷庇护下隐姓埋名,躲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南部海滩别墅接受了长达两年多的双相抑郁症治疗(双相抑郁症即躁狂抑郁症,简称为躁郁症)。演戏是她的生活常态,也是主观调解躁郁症的手段,重操旧业后执行的几个案子,她的情绪都很稳定,可现在……
  
琪琪假装熟睡,听见闵殊驰交待李玉琛留守,他出门应酬。
  
不行,把李玉琛留给她不是杀鸡用牛刀么!?闵殊驰你太让人窝火了!
  
琪琪在床底暴躁捏拳,又赫然意识到自己的惊乍,心底更加郁郁不安,连忙用深呼吸平复心绪。不怕,闵殊驰只在私人场合露脸,对外有杨诺,这种地方保安防范工作还是很到位的,别疑神疑鬼。然而如是辗转反侧左思右想,她始终难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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