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 作者:小楼一夜听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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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 作者:小楼一夜听春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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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电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二三四五六秒,然后三十秒后,继续脱我衣服。
  “都说看电视了,你怎么还脱我衣服?!”
  “不就是看GAY片,脱光了方便!”
  “谁说是GAY片,你色狼啊,我找你是看动画片!”说实话,我觉得我不去做演员,实在是戏剧界的一大损失!
  “杨湛,你要相信我!”
  “原来是找我看动画片啊,”他终于停止脱我的衣服,“怎么不早说呢,看把你吓的!宝贝,乖,听话,别哭啦?”
  “你相信我?”
  “信,怎么不信?!”
  “那你能不能放开我,我的手好痛!”
  “可以阿。”杨湛笑眯眯的说,眼睛弯成了月芽儿,声音又亲切又温柔。“不过,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也许是错觉,那一瞬间,他的声音虽然温柔如春水,但是眼中却有尖锐的东西突然。就好像有刀子从他眼睛中射出来,横亘在我的脖子上。冰冷。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说,“你为什么要让张隐死无全尸呢?”
  
                  第 10 章
  10
  “我高兴,你管的着吗?!”我嘴一瞥,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都说冲动是魔鬼,我看嫉妒才他妈的是魔鬼中的魔鬼!此时此时刻此景此情明明应该装孙子的我,却因为喝了一坛老陈醋,开始装大爷!真他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他的反应再一次让我感到何为惊世骇俗何为惊恐万状何为惊魂未定。
  他竟然不生气不愤怒不难过,依然笑逐颜开笑容满面笑容可掬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让张隐死无全尸呢?”
  我突然很想叹气,为什么?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佛家说因果因果,但是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原因,并不是所有原因人们都愿意承认。
  比如说,张隐为什么会来和联社做卧底,张隐为什么会带着那张合影,张隐为什么会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一个和他同样性别的男人!
  为什么?!杨湛,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郁闷地躺在床上,半仰着脸,从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眼底幽幽的蓝。那让我想起了旧上海的华丽旖旎。但那里面又有奇怪的东西,又冷又硬,突兀而决绝。这让我很奇怪。同时,兴奋而恐惧。
  就算是他现在一口口吃掉我,我都不会觉得有任何的意外。杨湛,无疑,他是一个很善于掩饰的人。而且,是个控制力很好的人。五年前的事件依然是个未愈合的伤口。风轻云淡,只不过是伪装。他根本就从未放手。看来,那张照片所显示的内容绝非我所看到的那样,张隐对于杨湛绝对是一个非常特别存在。也许,他们之间有的不光只是那一点点无形的暧昧。
  想到这点,我有点欲哭无泪,天大地大,死者最大。无论谁,都不可能和死人争。既然不能争,又怎么可能会赢?我无奈地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张隐那张被打爆了的脑袋和那张泛黄的照片。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慢慢的弯起。可惜,花七不在。不然,他绝对会惊叫。
  因为我的唇很薄,所以,没当我笑的时候,总是嘴角的弧度给人一种很残忍的感觉。
  实际上,我确实如此。然后,我慢慢张开眼睛。
  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的眼神已始杨湛一般冰冷。
  
  “杨湛,”我叫他的名字,用很柔软的声音,然后,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所谓有钱难买我高兴,我高兴把他打成烂柿子,你,管不着!”
  终于,如我所愿,他开始生气开始愤怒开始难过,不再笑逐颜开笑容满面笑容可掬,我甚至看见一种尖锐的东西从他的眼里猛地刺了出来。不顾一切。甚至,连掩饰都来不及。我的脖子好像被那目光划烂。我的心也开始猛烈的跳了起来。我感觉到了死亡,可我仍然激动,而且性奋。
  我的小裤裤支起了小帐篷。如果不是被铐的死死的,我绝对保证会用光我带来的那一把的橡胶制品!
  带的少,带的少。下次,一定带一打来。
  就当我在心里如此盘算的时候,杨湛他已经成功的收好了他的表情,他又开始云淡风清温润如玉,然后,一拳打在我刚才被他用膝盖撞伤的地方,痛的我连叫都叫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让张隐死无全尸呢?”
  我吐出一口血。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他不是想强奸我,是想打死我。
  于是,为了未免被人打死在床上这种毫无美感的死法,我决定服软!
  “老大,多少年前的事,谁还记得啊?!”我努力扬眉毛表示轻松,笑容扭成一团比哭还难看。
  杨湛点点头,保持微笑,“很好。”
  很好,很好是什么意思?就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我的身上,狂风暴雨。
  我不知道他一共揍了我多少拳,我只知道他每一拳都落在同一个地方,很有可能被他用膝盖骨裂的地方!没人性!真他妈没人性!
  在我出气比进气多的时候,他终于停了下来,两手温温柔柔地掐在我的脖子上,温温柔柔地说:“赵墨,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用‘请’?!真他妈的……
  我剧烈的咳嗽,喷了他一脸的血沫子。
  “如果我继续出现呢?”
  “那我发誓,我会真的强奸你!”
  
  “杨湛,你喜欢张隐!”
  就在杨湛准备给我打开手铐的时候,我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个莫明其妙的问题,而且,我还用陈述句的语气提了出来。那张照片一直给我朦胧的感觉。我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捉到。
  张隐喜欢杨湛。非常的喜欢。当然,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用‘爱’这个词应该更恰当。但我努力避开。我并不喜欢杨湛和其他人的感情用这个词来形容。除非那个人是我。
  那么杨湛呢?
  他们是朋友。或者是同学。又或者是同事。校友。但无论是那种关系,他们肯定曾经朝夕相处。张隐的名字其实应该叫丁律。为了打入和联社,和过去断开所有的关系,他才改了张隐这个名字。但从我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时杨湛的反应不难看出,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禁忌。
  丁律,这个名字也许他曾经叫过千百次。但无疑,现在成了一个禁忌。
  为什么?
  他应该喜欢的名字是丁律而不是张隐。这才是正常的情况。不是么?!
  我感觉事情的发展少了什么。这里面有什么是不对。又或者被隐藏了起来。而且,是很重要的。我并不知道。但那是一个关键。没有它,事情也似乎可以说的过去。但有了它,说不定我可以知道更多,更惊人的事情。也许,和我面前的这个人有非常大的关系。甚至,可以帮助我更深入的了解他。
  不要鄙视我这个时候的心里。虽然我还不是很确定自己的感情,但毫无疑问,我喜欢杨湛。这点绝对没有错。就算是基于这种喜欢的心理,我因此而想更深入的了解他也应该说的通。
  可惜,他似乎并不这么想。
  
  他看着我。笑容不变,眉毛却斜挑了起来。
  “关你屁事!”
  他说了四个字。一字一顿,笑容就像万年冰川,恒古不变。
  本来如果到此我随便点点头也就算了。在人家的手里,又问了人家一个捅到他软肋上的问题,人家又无论心里怎么愤怒却面子上仍然摆了个冰川笑脸,就应该顺着这杆子往下爬。可惜,我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情况。在这个奇妙的时刻,我再一次的捅了他软肋。而且,更深。我说了另外一句,本来也应该是疑问,但同样的,也变成了陈述。而且,肯定。从后面的发展来看,这虽然让我痛快了嘴,却让我赔进去了里子和面子。
  我说,“你喜欢丁律。是的。你肯定喜欢他!”
  
  听到这句话后,杨湛的反应让我想起了花七曾经给他的评价。他说杨湛像海。我觉的,其实杨湛他更像黑洞。无论你扔什么东西进去,它都能吞食掉,而且不会给你一丝回应。
  但是,人都是有底线的。没有回应,只能说明,你还没有触到。而现在,单看他的表情是如同黑洞一样。可从他接下来的反应来看,无疑,我很好命的触到了。
  “我本来很高兴帮你打开手铐,现在却高兴把钥匙扔到抽水马桶里然后通知花七让他来救你!”
  衣衫不整,铐在床上,这个样子让花七来救,我叹口气,警察叔叔,您损过头了吧?!
  他也叹口气,下了床开始整理衣服。最后临出门的时候,才丢了一句话让我回味,“我就是这么损,怎么着,你咬我啊?!”
  我不想咬他,我只想咬花七!
  
  这位仁兄看见我的惨状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救我,而是抱着脑袋蹲了下去:“我的亲娘唉,这都出了什么事啊?!”
  “别你的娘了。”我又吐出一口血,没准不是给杨湛揍的而是给他气的。“同志,麻烦把手铐给我打开然后再你的娘成不?”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
  花七从地上站起来,从身上摸出根铁丝给我把铐子捅开。脸上,眼泪是哗哗的向下淌。
  “跟你说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去招惹他!你偏偏不听,现在舒服了吧,你自己看看,都给揍成什么样了。”
  为了让他闭嘴,我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走两步给他看看让他相信我没事。可惜脚刚刚着地,整个人就像个烧饼,脸朝下贴地上了。
  花七又抱着头蹲下去了,“杨湛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瞧着狠手下的?!明天还要和泰国佬谈生意,我的亲娘唉,这可怎么办啊?!”
  这会我连白痴都懒得骂了,地毯的毛太长了,我的脸埋在里面几乎不能呼吸。像个被翻过来肚皮朝上的乌龟,我手脚并用费了半天的劲,才免费翻过身来,让脸朝上躺着。
  杨湛的前半生我是无法参与了,但是,从此刻起,他的后半生我发誓要我要奉陪到底。
  
                  第 11 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俺在这里一鞠躬  “十三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也不活了!”
  凌晨,医院,急症室。
  病床下,花七声如洪钟声嘶力竭声泪俱下鬼哭神嚎。
  病床上,我郁闷我愤怒我难过我甚至想冲下床掐住花七的脖子然后给他两大耳刮子:老子还没断气呢,你嚎什么丧!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被他吼的快翻白眼既将准备以暴制暴的那一刻,一位穿白衣服的姐姐出现了。
  “我说这位先生,您老是眼睛有毛病,还是根本不识字?!这边斗大一静字,您怎么就瞧不见?!明天早晨专家义诊,要不要我先给您提前挂个眼科?!这深更半夜的嚎什么嚎,知道的当你是病人家属,不知道的还以为停尸房诈尸呢!吓到花花草草您负责啊?!德行!”
  姐姐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青葱一般的手指对着花七的鼻子的方位点啊点啊点啊点!
  “人家……人家……”
  所谓人怕狠的鬼怕恶的,面对如此BH的人物,饶是花七同学,仍不免顿时士气大降脑袋耷拉张口结舌,两个‘人家’之后,我鸡皮疙瘩掉之前,他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来,“人家这不是没办法急的吗?”
  “没办法?我管您是有办法还是没办法?我告诉您,从现在起开始,您爱咋咋地,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但是,不许再嘈嘈!不然,我让床上那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我默默地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花七被姐姐骂了个狗血淋头,突然默默地想流泪。
  这年头真的比不上从前了,黑社会这份工作真的是越来越不好干!不光警察叔叔喜欢没事找事逗你玩,就连医生姐姐也喜欢以欺负你为人生乐趣!瞧瞧,您瞧瞧,您瞧瞧人家那位姐姐,只见她,眉一挑,眼一横,话一句,于是,黑道上响当当的和联社老二,便只敢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的任人蹂躏,真他妈比孙子都乖!我KAO!
  等人骂完了,气出顺了,医生姐姐终于想起床上还躺了个病人,慢悠悠地宛若闲亭信步般地走进来帮我检查身体。
  “医生,我的骨头没断吧?!”出于对自己身体的关心,我努力的从喉咙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希望得到姐姐的确切的答案。
  “骨头没断?”姐姐裂嘴一笑,一口白牙在日光灯的映照下发出夺目的光芒,看的我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小心肝扑通通的直跳。“小朋友,你以为你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碎,还是阿米巴原生虫开水一烫就见上帝?!这全都是皮外伤,懂什么叫皮外伤吗?不过话说回来,小朋友,你这伤是谁揍的,能介绍我认识不?把人打成这样还不伤筋骨,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我只是想知道我骨头有没有断。您只要回答我断了或者没有就好。怎么说了那么一大堆。而且,大部分还是在夸奖那个揍我的人手法有多么多么的好,同时,两眼发光,一脸羡慕神往的表情。您这也太伤我心了吧!我可是被揍的那个!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为啥现在男的不想结婚了,试想女人如果都像这位姐姐一样,有谁敢娶?!
  
  第二天,我包的像个粽子去笑意楼的贵宾包厢见泰国佬。做为一个诚实的人,我从来都不喜欢装英雄。我认为男人也是人,如果痛,就一定要表现出来。你不表现出来,人家怎么知道你痛?!但花七的看法却是:十三少,您这是想装可怜,博取同情吧!
  花七错了,我博取到的绝对不是同情!
  泰国佬的头头,一个长度和宽度基本相等的黑灰色的球装物体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是山扫,林真摸交任住乐?!”
  林真摸交任住乐?!我努力思考这句发音诡异的问候,三秒钟后,理解完毕的我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升!你他妈才叫人给煮了!老子又不是螃蟹!不会说中文就不要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白痴!
  “班汉哥可真会开玩笑,我这伤是'跌'的,懂不,是'跌'不是'煮'!”
  肉丸子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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