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忘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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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忘多少年-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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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轩,我感冒了。”她抬眼,对他说。
紧紧抱着她的男人,无奈一笑,“我知道。我不会逼你。”
洛菲语微微一惊,随后明白,他会错意了,顿觉有些尴尬。在心里暗暗咒骂他的情商为负。
她咬咬唇,自他颈间抬起头,“我不是那个意思,笨蛋!”说着,推开他的怀抱,“我是怕传染给你!”
站起身,气鼓鼓地要离开,却被人从背后使力,拉倒在了床上,随后一个重物覆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太快,洛菲语还来不及反应。等她清醒时,目光正好对上上方楚文轩的黑眸。那眸子是更加的幽深,带着无限的喜悦与压抑。
他笑笑,说:“我怕你寂寞,我们还是一起感冒好了。”
“你……”后面的话语全部被堵在了唇齿间,化成了撩人的音符。
洛菲语迷迷糊糊的,周围都是楚文轩身上好闻的香草味道。她觉得很知足,很幸福。伸出双臂,抱住正埋首于她颈间的男人的肩膀。当他的吻一路下滑到她的锁骨,她敏感地颤抖起来,却又突然清醒了不少。
睡衣已从肩膀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她突然想起什么,微微睁开眼睛,推了推楚文轩的头,沙哑开口:“回卧室……”话音刚落,她便被打横抱起,出了书房。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清新的泥土香气被冷风一吹,便聚集在了窗前,萦绕在窗玻璃上,久久不肯散去。于是,也唤醒了屋内春色一片。
洛菲语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旁边的楚文轩不知去了哪里,温度依然还在。她晕晕乎乎地想要起来,才发现身体和头都疼得厉害。
“你要干吗?”楚文轩不知何时出现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药盒和一杯水,看到她挣扎着要起来,赶忙走进来。“你发烧了,还不老实点。”说着,扶起洛菲语,把水和药递给她。洛菲语吃完药,他又扶她躺下,温柔得让洛菲语想落泪。“你乖乖地睡觉,明天就好了。”说完,拿着杯子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洛菲语真的掉下了眼泪。
乖乖睡觉,明天就好了。
在哄小孩子吗?笨蛋!
楚文轩放了杯子,回到卧室,见床上的女人闭着眼睛,想她不舒服,应该睡着了吧。于是,也上床,关了台灯。
其实洛菲语并没有睡熟。黑暗中,她感到一双臂膀伸向她,将她拉向一个温暖的怀抱。头依然昏沉,身体的疼痛也没有缓解,可是,她却并没有觉得痛苦。有幸福在嘴角蔓延开来。她转过身,头靠进他的胸膛,伸手抱紧他。楚文轩笑着拍拍她的头,低沉开口:“你啊,身体什么时候变这么虚弱?以后,不许生病,听到没有?”
洛菲语没有睁眼,笑着点点头,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楚文轩也收紧了手臂。
两人相拥,仿佛抱着彼此的一生一世。
冬天的早晨总是亮的比较晚,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楚文轩起来,替洛菲语量了体温,烧已经退了。他松口气。转身去厨房熬粥。洛菲语请了假,正在和樱桃通电话。
“啊?你发烧啦?”樱桃似乎很震惊,“虽然我不敢相信,可是楚文轩竟然真的虐待你啊……”语气中准确的表达了她的痛心疾首
“你在说什么?”洛菲语无语。
“你不是发烧吗?”
“昨天那么大雨,我俩都没带伞,淋了雨,能不发烧吗?”洛菲语很耐心地解释着。
“这样啊!那楚文轩也生病了吗?你们两个都生病了,谁照顾谁啊?”樱桃其实是一个细心的女人,虽然打死洛菲语,洛菲语也不会给她说的。
她看着端了碗粥进来的楚文轩,他把粥放下,背过身去打了个喷嚏。是的。拜她所赐,楚文轩成功感冒了。
“电话讲完了吗?吃点东西。”楚文轩看她拿着电话发呆,提醒她。
“洛菲语,你在听吗?你们俩不会都生病了吧?”樱桃也适时地唤回了她的意识。
“哦,哦。没事,我们都没事。我要吃药了,改天说。拜拜!”
见她挂了电话,楚文轩把粥端起来,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唇边。洛菲语看着他,没有张嘴。
“怎么不喝?”他把勺子又放下。
“你感冒了。”她低声说。
“我吃过药了。”
“都怪我!”
楚文轩看着她把头低下去,笑了起来。放下碗,抬起她的头,轻声说:“可是,我昨晚已经得到补偿了。”
“补偿?”脑子慢半拍的女人,“什么补偿?”问完她就后悔了。然后,她觉得自己又烧了起来。忙打岔,“你上班快迟到了,我自己喝就好了。”端起床头柜上的碗,“你快走吧!”
楚文轩轻笑出声,觉得有她在的早晨,真的很好。
“那我走了。觉得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洛菲语使劲点头,给她挥手。
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楚文轩突然瞥见了茶几上洛菲语的手机,他停下脚步,眯起眼睛,想着什么。然后走到茶几跟前,拿起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聪明的我终于加上封面啦!哈哈哈
撒花庆祝~




15

15、情到用时方恨少 。。。 
 
 
楚文轩记得洛菲语说,那个男人叫沈俊逸。于是,他找到电话拨了过去,约他晚上见。只是,现在,看到坐在对面的男人,他还是有些惊讶,因为,他比他想象得似乎要出色。
而更加惊讶的,其实是沈俊逸。他没想到楚文轩会打电话给他,会约他出来。听洛菲语说过,楚文轩是很优秀的人,只是见面才知,这样的优秀,竟然会从骨子里透出来。他有些震撼了,这样的男人,等了洛菲语五年。
“我没想过可以见到你本人。”沈俊逸很诚实地说。
楚文轩却没说话,他拿起桌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酒。等到酒香都快在唇齿间消散了,才慢慢开口,“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约你出来。”沈俊逸看着他,手却放在桌子上,把玩着酒杯。“可是,我想补回错失洛菲语的那五年。”
把玩酒杯的手停了下来,握住一个地方,紧了又紧,最后,还是放开了,“你想知道洛菲语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嗯。”他点头,很诚恳。
沈俊逸却低头,轻轻笑了。楚文轩也不理会他笑容中的含义,将头转向了一边,看着窗外华灯初上。
沈俊逸想,楚文轩果然是聪明人。
请你告诉我洛菲语这五年的生活。因为,你只有她的这五年。
你给了他五年,我却拥有除了这五年之外的,她的一辈子。
“你知道洛菲语有胃病吗?”沈俊逸在看到楚文轩转过头时,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讶,便知晓了答案。“我是医生。她胃病发作,进了医院。我们就是因为这个认识的。”
又真又假的一句话。即使他不是医生,他们也会认识。
“她胃病发作?什么时候?”楚文轩问得很平静,似乎真的只是很疑惑。
“你当然不知道。那时,你们已经分手了。”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可是,沈俊逸还是开口了,“她是因为你们分手太伤心,饮酒过度才导致胃病发作的。”
他说完,看着楚文轩又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两个的事的?”他问,依旧平静。
“当然是洛菲语告诉我的。”
这是一定的。只是,怎样亲密的关系,洛菲语才会告诉他这些。
见楚文轩不说话,看着他,沈俊逸收了笑容。“你可能会以为洛菲语在英国过得还算不错,又有人陪在身边,也不会孤单。”沈俊逸摇摇头,接着说,“其实,不是这样的。她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当然,大部分留学生都是这样过。可是,有一次,她和几个女生合租的地方被偷了……”那一次,便是洛菲语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
她们回到租的地方时,屋里一片狼藉。打工赚得钱和值钱的东西全部被偷走了。窗户,门及家具都有被破坏。房东说房子要修补,她们得另找住处了。合租的两个女生给家里打电话,哭着吵着要回家。洛菲语本就倔强,觉得为这么点小事儿就回去多丢人啊。又不想让家里人担心,所以连电话都没打。
她坐在街口的石阶上,盘算着怎样才可以活下去。要租房又要维持生活,卡里的钱怎么都是不够的。她终于有些心灰意冷了,却始终不想掉一颗眼泪。抬头,看着伦敦灰蒙蒙的天空,觉得这儿真是一个讨厌的地方。
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沈俊逸给她送药,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便接她住进了他家。
楚文轩在听到洛菲语住进沈俊逸家时,眼里明显有着不悦。沈俊逸选择忽略,继续说自己的,“我在英国的房子是三室两厅,”故意强调房子的结构,示意他和洛菲语是分房生活的。
但是,他没有告诉楚文轩,洛菲语会做饭给他吃;他会接洛菲语打工回家。他们一起打游戏,洛菲语经常耍赖。有时,他也会故意输给这个“赖皮鬼”。他们一起打扫屋子,他以前从来不自己打扫的……他更不会告诉楚文轩,和洛菲语住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迄今为止,最为快乐的时光。
他只是说:“一个屋檐下久了,自然会彼此相信,彼此依赖。话题也就更宽泛,更无所隐瞒。我说她笨,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说她不化妆时更好看……”沈俊逸看到对面的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又很快自我调节地放松。他不动声色地扯扯嘴角,说:“我这么说她时,她就会说,也有人这样说过我。久而久之,我就问她那个人是谁……”
沈俊逸对洛菲语说,“那个人是谁?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当然要认识一下。”洛菲语突然就不笑了。目光里的想念穿透了他的心脏。她没有流泪,表情却悲伤到无以复加。她说,“他叫楚文轩,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沈俊逸很坏心地想,还好,是以前的。却在看到对面女人无力的笑容时,心不断往下沉。
“你好像还是很喜欢他。那,为什么要分手?”一向对别人的事无所问津的沈俊逸,却八卦了起来。
“然后,他就给我讲了你们两个的事。”那天,他和洛菲语谈到大半夜。现在,再给另一个人说起,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只因为,当事人更加清楚事情的缘由。
只是,有些内容,他还是自动省略掉了,比如,他也给洛菲语讲了他的故事。
楚文轩最开始只是猜测那个叫沈俊逸的男人喜欢洛菲语。在听到他说,接洛菲语住进他家时,便有些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而现在,他却可以肯定了。因为沈俊逸在乎洛菲语口中的另一个他。而一个男人,是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洛菲语的选择从来都没有变。
“ 你当时很想揍我吧?”楚文轩低着头,语气里透露出几分自嘲。
“没有。”得到的回答很坚定,没有客套。“我当时觉得,幸好你们已经分手了。”楚文轩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便对上了一双锐利的双眸。两人互相注视几秒,然后举起酒杯,都笑了。
“你知道吗?”沈俊逸没有放下酒杯,轻轻摇晃着,眼睛便也没有离开酒杯。“其实,我连她的五年都没有。我们住在一起一年多。后来,她又找到了一个合租人,便搬了出去。然后,她就忙着学习,忙着打工。又一年,她就回国了。”
“回国?”他以为她是今年才回来的。
“她说,她要知道,你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沈俊逸晃着酒杯,没有继续说下去。楚文轩也没有接话。
世界陷入沉寂。
很久,沈俊逸将目光转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悠悠开口,“我不知道,你会等她那么久。”
所以,我输了。
“我也不知道,”楚文轩端起杯子,和沈俊逸碰了碰,“时间一过就是五年,她却还没从我的心里搬出去。”仰头,饮尽杯中的酒。
楚文轩问沈俊逸,要在这里待多久。沈俊逸开玩笑,“怎么?想我赶快走?”
“如果我说,想在你走之前,邀请你来我家。你会来吗?”他这样问,沈俊逸倒不说话了。默默喝干自己的酒。
他知道,他的家,也是她的家。
最后,他说,有机会再去吧。我后天去北京,然后从北京回英国。你们,就不用来送了。
楚文轩回到家,客厅没有开灯,屋里漆黑一片。他进到卧室,看到洛菲语静静地睡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药瓶和水杯。他想她定是刚吃了药又睡了,便没有打扰他。换了衣服,就去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端着碗粥进了卧室,这才把洛菲语叫起来。感冒药的药效还没散去,洛菲语晕晕乎乎地靠在床头,喝了一口楚文轩送到她嘴边的粥。
“公司很忙吗?怎么忙到这个时候啊?”
楚文轩又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了过去,笑着说:“怎么?想我了?”
洛菲语瞪他一眼,喝了粥,“我想死你!”那个“死”字音咬得尤其重。
楚文轩轻笑出声。洛菲语从他手中接过碗,说:“我自己来就好。你也快吃饭吧。”
“我吃过了。”他看着洛菲语一口口吃着粥,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放了碗。“怎么了?不想吃了吗?”
洛菲语也不说话,捧起他的脸,头靠近,像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有应酬吗?”说完,就要靠回去,却被楚文轩拉住了欲要收回的手,使劲一拉,一转,便把她纳入了自己怀中。
“怎么不告诉我你在英国时发生的事?过得那么辛苦。”他把玩着她的手,柔柔地说。没有责备,语气里满是疼惜。
“你怎么知道?”洛菲语自他怀中抬起头,又被他按了回去。她便叹口气,安心地窝在他怀中。“现在想想,其实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可是,想着你曾经那么无助过,我却不再你身边,我会感到难过和自责。
楚文轩轻轻吻了一下洛菲语的发顶,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为什么没有一回国就找我?”
洛菲语终于知道楚文轩见了沈俊逸,但并没有多问什么。拉起他的大掌,十指相扣。“我本来是要找你的。可回来了才发现,世界这么大,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找。而且……”她犹豫着。
“而且什么?”
“而且,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见到我。”
也许是从来没有过不要见她的想法,所以,当洛菲语这样说时,楚文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他抽出一只手,揉乱她的头发,说:“傻瓜!”
经过又一整天的休息,洛菲语早上一起床,就神清气爽地吵着要去上班。楚文轩似乎还是不太放心,哄着她再多休息一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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