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夏(继兄妹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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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夏(继兄妹之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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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时候,她的确和同学一起来过这里。除了她之外,其他同学的鸡翅都是逼男朋友帮忙消灭掉了。
只有她,一点一点的啃,一块一块的撕下那些细致而又恐怖的鸡肉,一点点品味、吞咽,然后回去之后胃疼了一夜。
没错,她有很多的同学可以陪她逛街、吃饭、看电影,可是人愈多,就只会愈发的想念方洛,想念只有她和他的日子。
这家店因为恐怖的口味而总是客人满盈,有的是来找刺激、有的是来找新鲜。
方墨朵苦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和她一样,是来找难受。方墨朵不记得是在哪个电视剧里听过一句台词:只要仰着头,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可现在看,纯粹骗人的!即使是仰着头,眼泪还是不会断……
于是方墨朵吃了两对鸡翅,喝掉两瓶啤酒。
结帐的时候,老板不肯收钱,只拍了拍方洛的肩膀嘱咐了句,“如果她不高兴,还是要多开导开导。”
方墨朵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走出小店,心里的酸涩又是弥漫的铺天盖地:难道自己的表现就那么的容易被人看穿吗?那么明显吗?她已经拼了命显得坚强些,可面对着方洛,她溃不成军。
答案是肯定的。满大街的行人,走过路过的,无不用奇怪而又怜惜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她的额头上已经刻了两个大字:失败!
“走了。”方洛从身后握住她冰冷的手,简单说着,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走不走是我说了算。”方墨朵回头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酒的问题还是被辣刺激的,竟然有点头晕目眩,却还是强忍着,“下一个目的地游乐场,我们去玩。”
“明天去。”方洛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是异乎寻常的不容拒绝,眉头微皱,握着方墨朵的手也略收紧了,拉着她朝着停车的方向走。
“不要,现在去!”方墨朵诧异的挣了下,可手腕却又被抓的更紧了些,“方洛,我警告你……喂……”
“我们谈谈。”方洛冷冰冰的打断她:“回家。”
“回哪个家?方家?呃,方家现在你妈妈做主吧,你妈妈同意我们回去?要不要买机票?”方墨朵笑了,故意反问。
方洛的眼睛半眯了瞬间,方墨朵明白,这是他生气的前奏。能让方洛生气,这让方墨朵感觉格外痛快。可痛快归痛快,方墨朵却只能跟着方洛上车回家,她并没有过多的挣扎。一来她和方洛都是成年人,不想在大街上演出一场搏斗的戏码给别人看;二来,她倒要听听方洛究竟想说什么。
她不怕方洛说,就怕他不说!
回家的路上,方洛一直不说话,他这人就是如此,说了回家谈,那就绝不会在其它地方多说哪怕半个字。夏天的阳光大肆的晒进车里,即使方洛已经把冷气调到最大,方墨朵仍旧觉得由体内至外散出的热暑难耐,把座椅尽量调到让自己最舒服的角度,可是……还是按住了胃部,表情不大自然。
“胃疼?”首先打破沉默的还是方洛。
方墨朵苦笑着点了点头:“越来越痛,看来鸡翅和酒开始起作用了,泰了来的特制料果然不是虚的,果然黯然又消魂。”
回家的一段路程,方洛一直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表情,可方墨朵并不知道,她的每一次皱眉、每一次按腹,他都尽收眼底,他觉得这条路无比漫长,他看着从来不晕车的方墨朵开始有了想吐的样子,而且她的胃痛好像又加剧了……
车子停到车库,方墨朵苍白着脸冲进电梯的时候,五官已经好像揪在了一起。
好容易进了家,方洛不容方墨朵再说什么,直接横抱着她回她的卧室。方墨朵只是诧异了下,这样的抱法……曾经有过,可久远的让方墨朵已经忘记了当时是怎么样的甜蜜,她不想成为一个只靠记忆生存的人,可即使她是……也是方洛造成的。
一想到这点,方墨朵就恨的牙痒痒的,手不由自主的抠住他的肩膀,朝肉里使劲用力,她现在有多难受,她就想让方洛有多疼。
方洛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把方墨朵轻轻放在床上,脱口而出的仍旧是小时候他惯用的语气,“墨朵,别哭,我去帮你找药,胃药放在哪里了?”
方墨朵好像难受的不想再跟他计较称呼问题,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床边的抽屉就蜷缩成一小团,只有弓起身子才会让疼痛略微的减轻一星半点儿。
抽屉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方洛紧张的搜罗着胃药盒子,床上方墨朵难受的样子让他恨不得把自己变成药,他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不能拦住方墨朵吃掉那些鸡翅,因为他没有理由拦,方墨朵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惩罚他,更可怕的是,方墨朵终于找到了办法来折腾他,那就是……折磨自己。
“吃两颗。”方洛终于找到了胃药,手忙脚乱的倒了杯水再递给方墨朵。
方墨朵半坐起来,看了看药,皱着眉接过就塞进了嘴里,那杯水却被她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并不动。
“不喝水吗?”方洛本能的问。
方墨朵并不回答,眼中的神彩逐渐由漠然到狡黠。方洛怔忡的看着她的眼睛,恍惚于那眼神中慑人的美,从小的方洛就是克制而隐忍,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让他变的疯狂,那就是方墨朵。而此刻的方墨朵,不再是当初那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脸上没有了当初的圆润稚气,却更多了份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娇媚动人。方洛不知道方墨朵为什么忽然这样看他,这样的对他笑,他迷惑于这突出其来的“福利”,看着这样的方墨朵,这样疼的额角有汗的方墨朵,让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方墨朵坐直了,方洛就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的眉眼、他薄薄的嘴唇。嘴里的药片愈发的苦,苦的让方墨朵忍不住呻吟出声,方洛却误解了,以为她的胃更疼了,他很紧张,方墨朵看得出,于是笑意愈发的浓,如同她十三岁的那个晚上,当时病的是方洛,而她只不过还是个孩子。
方墨朵伸出手臂,环住了方洛的脖颈,用力的把自己贴近他,然后忽然吻住了他的嘴唇,辗转间,方墨朵只是听到自己在说:“方洛,和我一起苦。”
方墨朵,和我一起苦,是他说的。
方洛,和我一起苦,是她说的。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他对她说过的话。当时病的是他,而难过的是她。现在则换了过来,也许这就是因果。
两句近乎一样的话,两个同样被相思折磨的体无完肤的人终于紧紧拥抱在一起,不顾一切的吻着,就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被驱逐。
方洛的脑子里乱极了,他所有的理性思维再一次被抛诸九宵云外,他知道方墨朵颤抖着在他怀里,他和方墨朵嘴里的苦涩是一样的,如果这样能让方墨朵少疼一点,他苦的心甘情愿。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多渴望。没有人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渡过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活的很好,很积极、很阳光、很有事业心,可事实上除了事业,除了用事业来麻痹自己所有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墨朵虽然并不在他身边,可她的气息却象似夹杂在空气之中,无所不在。他照镜子的时候,所看到的自己,眼底也有个小小的影子,他知道,那是墨朵,那只能是墨朵。
可就在此时,就在他打算彻底向墨朵投降,彻底向墨朵坦白的时候,墨朵却闷着声笑了,笑声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也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不得不。
第 42 章

“你也不过如此。”方墨朵滚在床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方洛,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好骗啊?”
方洛怔怔的看着方墨朵,眉头不经意间微微拧在一起,唇边却带了一抹笑。
“你也不过如此,想跟我上床?”方墨朵慢条斯里的捡起在床上被揉成一团的恤衫,丝毫不顾虑方洛,就那样旁若无人的穿好,“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是以前的方墨朵,从前的方墨朵吃辣当然不行,可毕竟五年了,方洛,你还是不了解我,或者说,你压根就不了解离开方家之后的我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对吧,你也有看不到的范围,至少这五天是我来做主。”
方洛□着上身,手仍旧撑在方墨朵的身体两侧,只要他愿意低头,仍旧可以吻到方墨朵的鼻尖、脸颊,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方墨朵是故意的,故意把恤衫穿的歪歪扭扭,甚至在穿恤衫的时候,还故意挺起胸前的柔软,让这柔软轻轻碰触着方洛,她把分寸拿捏的刚刚好,她把自己送上让方洛快要失去理智的边缘,然后又聪明而敏捷的蹦开。
“生气吧?”方墨朵的手绕上方洛的脖颈,笑着继续说,“生气就继续你没做完的事啊,就像我13岁的时候你对我做过的事一样,那次你未遂,这次不如就坐实了罪名,如何?”
方洛轻轻扯下方墨朵的环绕,又拿过被子裹紧了方墨朵,只答了句:“至少你胃不疼,这是好的。”
方墨朵的眼睛半眯了瞬间,笑容变得不自然,“别装作你不生气,我才不信,今天还是我赢。”
“嗯,好,是你赢。”方洛半宠爱半认真的语气,断了下又忽然问,“不过你在跟谁比赛?”
方墨朵冷哼了声。
“如果你把我当成假想敌,我不介意你每天都来这样整我一次。至少我可以抱着你,还可以亲吻你。”方洛拍了拍方墨朵的额头,“这招只能用在我身上,别人不许,否则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你凭什么管我!”方墨朵几乎是用吼的。
方洛站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正往外走,手扶在把手上却停住了,停了好久,久到方墨朵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却说了句:“凭我爱了你几万光年。”
“光年是距离单位,不能用来形容爱,这是你教我的。”方墨朵以为自己不会掉眼泪,可眼角却又湿湿的。
“我以为不能。”方洛的声音渐低,“我以为我不会这样爱,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样做,才能离你远点?”
“你不来找我就行了。”方墨朵的语气冷冰冰的,如同她现在的心情,她没办法不想起过去的五年,她没办法在两天之内就忘记过去的五年。
“不来找你,只是见不到你,可不代表离你远了。”方洛仍旧背对着方墨朵,他不习惯这样坦白自己,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一脸恨意的方墨朵又让他词穷,他一字一字的说着,听上去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好像在交待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工作,而这工作不过是需要他拿来生命来交换,再简单不过。
“如果你非要把你的五年和我的五年放到天平上来称一称敦轻敦重,那么我想……大概是没有结果的。我不能告诉你这五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就像你不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跟我母亲大吵那一架是一个道理。甚至连方墨尘都不知道你们吵架是为了什么,不是吗?你有你想保护的人,我也有。你敢承认踹掉我母亲肚子里的胎儿,却不敢承认为什么去踹,你让所有不了解你的人都误解你,包括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以为你是替死去的母亲的出头,以为你是嫉恨肖以真取代了你母亲的地位。可事实上,你和我母亲吵架之前在说些什么只有老天知道。”
“于是你就用五年的时间来想答案吗?想我跟你母亲究竟在吵些什么?”方墨朵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她极力不想让方洛听出她的哽咽,可……那真的很难。
于是方洛还是转过身,只不过语气变得很淡然,“我怎么会去找这个所谓的答案,我一直都有答案。”
方墨朵怔忡的看着他。他苦笑了下,却是认真的回答:“答案很简单,你会恨我母亲恨到想杀了她,却还是不希望爱她的人难过,更不希望方家因为你的恨而改变半分。所以你对你的父亲、你的姐姐没有吐露过半个字。对于这样的你,你告诉我一个理由,让我不去爱。如果有可能的话,请你再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去远离这样的你,才能不爱你。非要去计较的话,请你计算一下,你用了五年的时间去忘记,而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接近,如果你会算,那么请告诉我,哪个会更辛苦。”
说完,他转身离开,轻轻帮方墨朵关上了房门。
天并没有黑,时间还早,窗帘掩着,仍旧有阳光透过那层深色的纱照进卧室。方墨朵坐在床上如同一尊雕像,她可以成为雕像,因为方洛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她可以慢慢思考方洛的话,方洛的话就像破冰的凿子,一点点的凿着冰封已久的她,慢慢的,有冰屑落下来,心里的寒冷一点点融化着,可那句“我用五年的时间来接近”……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方墨朵知道,真正的疼痛在冰封的时候是感觉不深的,而雪化之后……将是漫无边际的另一个故事。她一直坐在床上,没有看时间,直到透过深色的纱照进来的阳光愈发的阴暗了才穿好衣服,然后下床,开门出卧室。房间里很静,她知道方洛不在,他十分钟之前来敲过自己的门,说是到楼下超市买些水果,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忽如其来的松了口气。
下楼。当然,这次不是离家出走,而只是去了指间岁月咖啡。
客人一如既往的少,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会不会亏本。方墨朵有些心理阴暗的想:最好一直客人少,因为她就是喜欢这里的安静……
“姐姐……你来啦。”上次害方墨朵触电的那个学生样打工妹帮方墨朵拉开门,战战兢兢的招呼着。
方墨朵没忘记她,毕竟那是生平第一次尝到电晕的滋味,记忆犹新,不过看到这小姑娘她只想笑,“你好,可不可以带我去安静点的位置?”
“有……有。”小姑娘看方墨朵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禁偷偷松了口气,忙不迭的领着方墨朵往里面走,绕过咖啡吧里小小的木桥,绕过青藤的吊椅,七拐八弯的进了以竹为屏的一个小包,感觉蛮清新的。
“来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这里这么大。”方墨朵还是有些惊讶,“别有洞天啊。”
“这里是我们老板的小天地,普通的客人进不来的……”小姑娘讪讪的笑:“我们老板交待过,你是VIP,一定满足你提的所有要求。”
方墨朵笑了起来,“看来我被电一次还是值得了。呃,这里的确蛮舒服的。”
小姑娘来了兴致,半炫耀半羡慕的语气仔细跟方墨朵描述,“这里是老板的老公设计的,用来忏悔……哈哈!你看到没有,那竹屏风不隔音啊,老板的老公每次犯了错误,又不好意思跟老板道歉的时候就把老板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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