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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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乱世有空间-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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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才知你出了事儿,这才请镖局的护送,一路寻了来。兄长不用为我担心,我这一路好吃好睡,连个病痛都没有!倒是兄长,这一路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嫣儿,你可不能再瞒我,之前你和有柱、翠萍一起瞒着我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兄长,我真没事儿,有雪狼护着,别说是人,就是狼都不敢找我麻烦!”

“雪狼?”吴谨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司徒嫣的身上,倒是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雪狼。

“是我养的一头藏獒犬,忠心着呢!我还养了匹骡子叫‘胡萝卜’,你看,就是那头!”司徒嫣不想让吴谨为她担心,谈笑间将自己的事一语带过,可吴谨哪里肯信,如果之前不知小妹欺瞒之事,也许他还会信,可这会儿就是司徒嫣说她只受了小伤,得了小病他都不信。更何况小妹是伤病全无就走了这么远的路,想来更加不可能,就是他有有信他们照顾着,还小病了一场呢!要不是请了郎中,他也撑不到现在。

“嫣儿,你瞒的为兄好苦,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在外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好容易见到了,可为兄却帮不到你了。都是我无能,连唯一的妹妹都护佑不住!我愧对母亲的在天之灵!”吴谨说到自身的处境时,心内难受,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

“兄长,我们兄妹间的还说这些做什么,谁说你没护着我,我可是收到你送来的500两银票,要是没有这些银钱,我也不可能长途跋涉的走这么远来寻你,以后我们兄妹齐心,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司徒嫣比吴谨看的开,毕竟她有着两世的经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嫣儿,你休息一晚,明天就和有柱翠萍他们回京,为兄如今这般光景,已再无前程可言,如今司徒府全靠你了。那秦姨娘已死,父亲经此一事不痴傻也难,这仇也就算报了,往后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这也是为兄唯一的愿望了!”从来到这里虽只有一日,且有李有柱和翠萍照顾,可翻地养马,操守练武,这些吴谨都不会做,他已经是彻底绝望了,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不能自杀。更何况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能再见小妹嫣儿一面,如今心愿达成,他也再无牵挂,就算哪天死去,也不再有遗憾。

司徒嫣看出吴谨眼中的绝望,自然要劝慰一二,“兄长,谁说司徒家的仇报了,我进京时已经问过了,秦家这次虽失了些钱财,可人都活的好好的。这如何能算大仇得报。我要让他们把加注在司徒府的伤害,千百倍的讨回来,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其实吴谨这么说,是不想让司徒嫣过的不快乐,每天活在仇恨的痛苦中,本来这些都该是他的责任,是他没用,对不起先母,对不起司徒府枉死的亲人。一切的一切等他到了地府,再向母亲道歉。所以,他不愿也不能累了小妹的一生。

两人都为对方着想,自然相互劝慰着。两人在这边聊天,李有柱和栓子就把骡车卸了,将车上的粮食、肉等东西都搬到了吴谨住的屋子。这时翠萍的饭已经做好。“大少爷,大小姐可以用饭了。只是眼下什么都没有,要不是大小姐带了些米面肉的,奴婢就只能委屈大小姐吃苞谷饼子了。”

“我可是好久没尝到翠萍的手艺了,那些粮食是我在敦煌县城的时候买的,不知这里的情况,所以也不敢买多了。我们先去吃饭,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聊?”司徒嫣知道想让吴谨振作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劝好的,自己虽然不饿,可也怕吴谨和栓子他们饿了,就拉着人先进屋去吃饭。

“有柱、翠萍、栓子来一起坐下,如今这里没有大少爷,也没有大小姐,大家一起吃饭也热闹些。”

“大小姐,奴才(奴婢)不敢。”三人回答的一口同声,倒让司徒嫣有些为难的看了吴谨一眼。

“你们也坐吧!这一路如果没有李总管和翠萍照顾着,我怕是早不在这人世了,这会儿也不用再拘着礼,坐下吧!”吴谨虽然有些墨守成规,可李有柱一家算是对他有恩,他也不好在此时还让三人局着礼。

“是,谢大少爷,谢大小姐。”三人得了吴谨的同意,这才敢坐下。

“翠萍你还说没什么好吃的,这又是菜,又是肉的,看着就香!”司徒嫣也不等吴谨,自己先尝了一口,“不错,好吃,连这白菜萝卜翠萍都能做的这般香,可见这手艺是进步不少!”桌上只有一盘腊肉炒白菜,和一盘肉丝炒萝卜,根本和吴府或司徒府以前的日子没法比,所以司徒嫣本意是想讲句话,让饭桌上的气氛轻松些,可她这话音才落,就见翠萍低着头直抹泪,连吴谨也跟着红了眼眶。

“这是怎么了?兄长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还是刚出去干活累着了?”司徒嫣看着吴谨又哭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嫣儿,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连这样的饭菜吃着都香!”吴谨这么一问,司徒嫣才翻然醒悟,他这个兄长一定误以为她总是挨饿或吃黑面,所以才会觉得吃什么都香。

“兄长,我真没有吃苦!虽说我一日三餐没有珍馐百味,可也肉鱼不缺,蛋蔬果品聚全,如今能换换口味,自然觉得吃着香!”

“嫣儿,你不要瞒着为兄,你看你虽然长高了些许,可却比三年前晕迷那会儿还瘦,要不是吃不饱,哪里会是这个样子?”

“我是真的吃得好睡得香,只是如今京城一带的闺阁女子都以瘦为美,我这也是为了好看。如果我要是吃不饱累着了,也不会皮肤还如此白析,手也没有粗糙,是真的没有吃苦,要说累也就是坐着骡车,颠簸的有些累。等吃了饭,我也要睡会儿的!”以司徒嫣的性格,不太会劝哄别人,可是吴谨这样,闹得一屋子人都吃不好,她只得又劝了两句,这才接着吃饭。

抬头间见翠萍还在哭,其他人还是不肯动筷子,只得又劝了一句,“翠萍可不许再哭了,我们啊!开开心心的吃一顿团圆饭。兄长你说好不好吗?”

司徒嫣发挥自己发嗲,撒娇的本事,倒把吴谨给逗乐了,这饭桌上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201章,谪发军户日难过,解疑惑拜见伍长

就着翠萍的眼泪,司徒嫣总算是把这顿饭挨了过去。也许真的是赶路赶的太急了些,也许是见了吴谨平安,她这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反正现在的司徒嫣是真的感觉有些困累。饭后也不和吴谨再客气了,直接倒在炕上就睡了。

司徒嫣这样其实令吴谨有些担心,就怕这个小妹一路太过辛苦,这一睡的,怕是要生病,也不敢离开,就守在司徒嫣边上,看着沉睡中的这个小妹,些刻的司徒嫣给吴谨的感觉是陌生的,甚至和三年前分开时判若两人。可是,他知道,这个千里寻亲为了他这个没用的兄长的人,就是那个三年前喜欢粘在他身后的小丫头。

吴谨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嫣,表情时喜时悲。李有柱和翠萍则欢喜的聚在灶间,他们喜的是大小姐真的为了寻找大少爷而跑到了这西北,可是欢喜过后,心中不免为这兄妹二人感到可悲,这么好的人,却要受这份罪。而且以现在大少爷的能力,再没可能护大小姐周全,这往后可要如何过日子?

而栓子这会儿坐在院子里和雪狼大眼瞪小眼的帮着司徒嫣和吴谨守门。司徒嫣睡前没让雪狼出去觅食,毕竟她们初来,对这一片还不熟悉。而且这里也不是一般的村庄,难保不会有精于骑射之人,要是把雪狼当野狼给射杀了,那她还不得哭死,所以只丢给雪狼两只鸡,让它吃饱了就给她守门,她也好能安心睡觉,毕竟这里还住着一个时刻想要她命的人。同在一个院子里,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司徒嫣这一觉直睡到酉时末才醒,见天已经黑了,屋里只点了盏油灯,晕暗不说,冷风穿过破旧的窗纸,吹的灯火明暗不定。司徒嫣感觉像是回到了李家村和李大郎他们分家出来单过的那一晚,当时住的就是这样破破烂烂的屋子,不仅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我司徒嫣就没有住大房子的命!得,还是认命吧!”

这会儿是翠萍正守着司徒嫣,见她醒了,忙去给她打水洗漱,又端了些吃的,司徒嫣问了一下吴谨去了哪里,知道是被吴德叫了去,就没再细问,吃饱了饭,又喝了口水,这才坐在屋子里向李有柱和栓子了解起这里的情况。

毕竟她对古代的军队还一无所知,虽然看过一些历史书,可这里并非历史书上写过的朝代,更何况历史书上介绍的也不可能这么全。

这一问之下才知,吴谨因是被吴德连累而成了军户,所以不用操守练武,但却要耕种军田,舆养战马,因军户之家只要有一人当兵即可。如果吴德死了,就要由吴谨顶替吴德的位置。

当然这种军田也分好坏,“垛集”(良籍(民)服役征兵)而来的自然种的都是上等田,而“归附”( 指归顺,依服)之人种的一般是中等或下等田。而像吴德这样“谪发”的,别说是上等田,就是中等田都分不着,只能种些下等田或是自己去开荒,而且军户种地是按人数分配耕地,少则3、50亩,多则上百亩,吴德一户有吴谨和栓子,所以要种军田一百亩(军户中女人不算丁。)。而且每亩耕地要交粮一石,多的可以自用,但不得买卖,少的可以拿钱抵,交不出的要受罚,轻则鞭笞,重则车裂。因为古代打仗是车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粮草车马都比人来得重要。

而且一伍还要养战马二十匹,一屯就是二百匹。且“舆马”有明文规定,凡喂养战马之屯兵,不仅要修缮马车,而且如失马一匹,则伍内一人受刑。

除此之外,每个兵丁每月可分得黑面3斗、钱50文,而军户家因只有一人成兵,所以家中所有人的吃喝用度全都从这里面出,日子并不好过。伍长每个月比兵丁多拿50文,其它的与兵丁同。当然这里面多少也会有些不公平,比如战马死伤,受罚的决不会是伍长、什长,只能是其手下的那些大头兵而已。

司徒嫣还了解到,同吴德一起被发配来此的还有工部、户部、礼部的三位侍郎及其家眷,连同吴德一家,都归一个姓田的伍长所管。而这田伍长正是垛集而来的良民充做军户,所以比起他们这些谪发的带罪之身,自然要好上许多。

司徒嫣听了有柱和栓子的话,心里正在做着盘算,就见吴谨推门走了进来。

司徒嫣忙从炕上站起,拉过吴谨坐在了炕边,“兄长,你可回来了,我正好有事儿要同你商量?”

“父亲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无论他要如何,我决不会让他伤你分毫!”吴谨刚被吴德找了去,当然少不了一番问讯争执,以为小妹是担心这些,才要找他商量。

“啊!?”司徒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下才明白吴谨的意思,“兄长我所想的不是这事儿,而且他要如何自是与我无关,我想和你商量的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儿?”这回换吴谨发楞了。

“对啊!我想去拜访一下伍长,正好骡车上带着有酒,刚好可以当拜礼!”司徒嫣还有些事儿没有想通,想着去伍长那里再打听一二。

“也好,这伍里多了个人,是要去伍长那里知会一声。只是可惜了你带的这些好酒,那田伍长也不是可深交之人,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再去?我还有好多话想问呢?”

“哥!我们两个往后可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什么时候不能聊,有什么等回来你再问,我现在急着要去见伍长,再不去人家都要睡了。而且我这心里存着事儿,又刚睡醒,要是今夜不问个明白,这一夜的哪里还能睡的好?而且我去只为着打听,又不是想和那伍长攀交论情的,只要他能解我心中疑惑,这酒就不白送!”吴谨受不住司徒嫣撒娇,只得收拾了一下,陪她去田伍长家。

司徒嫣也换回了女装,虽然她已经9岁,按照以前的规矩,如无急事,或长辈陪同,不得出门。即便不得以出门,也要头带帷帽,遮颜挡身。可眼下是在这边关之地,军户人家哪里会有这些讲究,司徒嫣自然入乡随俗,为着这吴谨还自责了半天,还是司徒嫣劝解了一会儿,两人方才带着一坛子水酒出门。

吴谨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拉着司徒嫣走的也不快,一路往屯口的方向而去。雪狼则跟在司徒嫣的后面,倒像是个保镖,“嫣儿,你这藏獒犬养的甚好,很是忠心。”

“有的时候兽比人还强,我的雪狼就是我无言的战友!”吴谨能这么快接爱雪狼,司徒嫣心里也很高兴。

“什么是战友?”吴谨对司徒嫣时不时蹦出的新名词,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无意中听来的词,意思和生死相交的朋友差不多。”司徒嫣一边解释,一边暗暗的留了个心,这样的新词还是少用,不然以吴谨的聪明,可能很快就会识破她的身份。

“此话有理!”吴谨认同的点了下头,两人走了有一小会儿,就见到一处院子,院子里有间茅草盖的正房,虽然还不如李家村司徒嫣盖的屋子,可比起吴谨住的那可好的太多了。

“田伍长家到了,嫣儿,不如你把想问的说与我知,还是我自己去问,你就先回去吧?”吴谨踌躇不前,他不太愿意去见田伍长。

“我不是小孩子了,兄长应该相信我!而且是我心有疑问,就算是兄长前去,也不能代我解疑啊?”司徒嫣大概猜到了吴谨的顾虑,所以坚持要一同前往。

“好吧!”吴谨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妹,这才敲了敲院门,“田伍长在家吗?我是吴谨!”

“来了!”回答的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嘶哑,应该是个老烟枪。这人把院门拉开,也不请人进去,而是拿手捂着嘴一个劲儿的笑,“哎哟!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吴家的大少爷啊!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我们家庙小,可容不得您这尊大佛!您还是请奴才们来禀一声,我好让当家的去给您请安!”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这人又背对着光,司徒嫣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可一见面就拿话损人,她不由得有些生气,更是为吴谨不值,如果不是受吴德所累,这会儿她这兄长还在京城里当他的大少爷呢,哪会在这儿受个婆娘的闲气。

吴谨一直拉着司徒嫣,自然感觉到她的气息不稳,压着声在小妹耳边叮咛,“小妹别气,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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