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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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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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婉玉点头,摸着母亲那粗糙的手,没来由说了不会再让虞翠花担心的话。

“那咱们准备一下,等明早过完‘迎神节’,就启程去桑家坞。”虞翠花看章守志从年内到今日一直与鳗苗商保持联系,章守志嘴上虽没催促,但俩人无异于想早点回桑家坞。

******

老渡头。

丁文和罗元在周围逛了一大圈。

桑家鱼庄开在这儿?罗元想摸一摸丁文的额头。猜他应该是发烧。

哼哼,泡泡你不想投就拉倒,咱现在不差钱。丁文甩了一个白眼给罗元。

这处地方建起鱼庄,丁文去年就一直有这个设想。现在田园风日盛,早几年就听说成都那边,有人经营田园获益不错,所以这儿当然不是纯粹的桑家鱼庄,更可以说是临海庄园。

选在老渡头还有一个好处,图的是交通方便。丁文从杨晓那儿得知,政府目前还没有架桥的规划,而随氏也不会另外追加数亿元的打算,以后这个老渡头不仅会恢复原来的繁荣,南来北往客还会更多。

知道你不差钱,但我干嘛要收回原来投资?还要为不投鱼场的事后悔呢,罗元不满嘀咕着。其实,丁文的收入粗略状况怎能瞒得过随氏,李若琳没少在罗元耳边念叨过,让罗元恨不得冲来桑家坞,痛扁丁文一顿。

说文子你赚你的钱好了,怎么又扯出我家女王的怨念?罗元摸着下巴在想,是不是自己也来个养观赏鱼的计划?

现场考察,这地点肯定不能受海浪波及,又不影响临海观景,还要交通便利、建设成本不高等等因素。丁文想到最后,凭自己一个人闭门造车,不如叫来楚婉玉、包品之他们,集思广议。

丁文转头却见罗元贼笑,谅不会有好事,可听了罗元的想法。倒认真地沉思。

观赏鱼太娇贵,说实在,比起池塘养殖那些鲶、草、鲢都花费更多的心思,丁文说只要泡泡你管着这样事,哥俩就拍手合作。而罗元却把鬼主意打到丁父头上,大言不惭说自己要把李若琳泡得紧紧的。

呃!丁文差点呕吐。

泡泡同志的志向是当新一代家庭主男模范,哎……丁文拍拍罗元的肩膀,为沦陷的泡泡同志默哀,只希望下次看到的时候,泡泡的体型还会像现在一样浑圆。

罗元等丁文登上渡船,他已归心似箭,驾着车跑得没影。

居家男人,不过有牵挂的人惦在心上,感觉是有点不同,丁文已把目光转往桑家坞。

桑家坞的村渡口,桑木兰掐着时间提前到来。

由于除夕酒喝得太多,到了初一中午还未醒酒,结果现在一闻到酒味就想吐,整个人变得浑沌。桑木兰搓了搓发冷手,想起自己那晚醉态肯定糗人,脸上还在发烫。

昨晚做了个恶梦,梦见台风来临,滔天的海浪将自己卷走。自己卷到一个不知名、暗乎乎的地方,一直呼喊着丁文却没有得到回应。惊悸的梦吓醒了她,浑身冷汗涔涔,心儿砰砰地跳,她一摸枕边空荡荡的,顿时一阵难受地想哭。本来丁文是想带她一起去省城,但看她精神萎靡,再加丁母可不允她来回奔波,桑木兰只得呆在家里。

在黑暗中,桑木兰开始胡思乱想了。她想起了楚婉玉和林雪芹,几乎可以肯定。若不是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小文他肯定受不了她们的攻势。桑木兰想起了童年和读书时候那些事儿,还有那第一次羞人的事,渐渐地带着甜蜜进入梦乡。

初三出入岛的人很多,桑木兰终于看到丁文从渡船踏板上岸,连忙挥起手。

“天冷着呢,别让海风吹着凉了。”

桑木兰噘了下嘴,挎着丁文胳膊往回走,听丁文谈及碰上林雪芹和她的男朋友,眼里露出微微笑意。

“文,昨天寻上门的人可真多。二舅他们都回来了,更囔着四处找你。”

这个二舅…肯定是看到桑家鱼庄赚钱眼红。鱼庄因抽走了鱼场和鳗场的20,自关闭后的帐面收入200多万,所以扣除原始投资的本金,粗粗一拉,收益是本金的三、四倍,怪不得他们后悔得嗷嗷叫。但丁文今年有了新想法,不再以保姆式喂着桑家鱼庄的生存与发展,显然今年规划鱼庄的摊子有点大,而是融合了饮食、休闲为一体的田园式综合发展,正是吸收一些新资金扩大的时候。

杨晓镇长为这个设想拍案叫绝,而且承诺商业用地方面届时将给予补偿式的优惠。事实上,以镇里的眼光来看,此举能更好解决桑家坞征迁难题的措施之一。经历了砸错房子的事件后,这位镇长显然在为修正自己的过错而努力,而这种善意、诚意获得桑春、丁文等人赞许。

当然这种双方的诚意是有条件的,只有镇里切实落实到桑家坞乡亲们的诉求,才能真正达到双赢的局面。所以,双方都需要努力,丁文才放低架子与随氏接触。

俩人不紧不慢地走着,丁文说了。镇里如果答应将桑家坞迁移至老渡头附近,虽然咱们现在手头上的钱紧张,但可以考虑捐建个桑家小学,蓝子你还可以当个名誉校长什么的。

真的!桑木兰喜出望外,她知道这是丁文曾答应过的。如今大家都有各自的事在忙,唯独她有劲使不上,什么忙都帮不上。每日闲来就感觉不是个滋味。

看她兴奋劲,丁文轻刮了下桑木兰的琼鼻,伸出尾指与她拉起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桑木兰笑得轻盈,本来姐姐们一直捉窜着,要她与丁文趁春节订婚,将丁文牢牢地拴住,但这时已觉得那只是形式,关键是丁文都在时刻关注着她的感受。

还未到达大门口,俩人就听到憨憨那班小孩在操场上踢球的喊声。

一起走过清净的村道,迎接他们俩将是另一番的喧闹吧。

第一四零章一番喧哗

鱼场成为全村最热闹的地方。

听说了这儿不仅有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还有一头只吃水果的小狗,桑良的奶奶拄着拐杖也来凑热闹,可能老眼已昏花,一直在问着周围的人,那条大鱼在哪儿?丁父免不了解说一番,同时也叫聚齐在池边的乡亲们小心别落水,看完之后赶紧撤出温棚。

“大梅她家的,你说抓到这种鱼要放掉,不然会被公安关起来?”桑良的奶奶可听得仔细,疑惑地又重复问上一次,听到丁父不厌其烦地解说后,她郑重吩咐身边的桑良媳妇,叫小良今后捕鱼要小心些,别捞到这种大鱼,捞到了也赶紧放生。小孩子们听了哄笑起来,野生的大鲟鱼哪有那么容易被捞到?

丁文和桑木兰走到鳗场这儿,俩人几乎愣住。这不是把养鳗场当水族馆吗?丁文赶紧打电话给桑春,叫他与乡亲说一下,花鳗鲵很容易受到惊吓而蹿跳池壁,从而外皮受伤,导致皮肤感染。

这事儿可别闹大了。那里面可是上千万的东西,桑春一阵慌张,连忙叫上九叔公和桑良等人,匆匆地赶来鳗场,看着鳗场的温棚不时有村民进出,几人分头去劝大伙离开。

当乡亲们陆续走后,丁文一个接一个温棚看过去,决定换水。

池面漂着花生壳和糖果纸,池边有许多瓜子、桔子皮,丁文只得用网兜一一捞起,脸色着实不佳。桑木兰跟在后面,将池边那些垃圾扫干净。

“儿子,鳗鱼…会不会有事?”丁母忐忑不安地问,知道自己这回闯下大祸,接着又埋怨身旁的丁父,说他教动植物的也不懂这个理,支个声提醒一下也好。

“妈,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换下池里的水就好。”丁文将父母亲劝走,拉灭各个温棚里的电灯,让温棚里安静一会儿,稍后再放水。若是章守志在此,他必定心痛地上蹿下跳。

说来是自己疏忽了,没有在鳗场外面挂起告示牌,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特意交代。丁文可不想因此而把一家在春节里的和乐气氛破坏殆尽,反正洪荒湖的花鳗鲵还有一大把呢,现在考虑的是。以后养殖品种多了,这现场管理和技术人员得需要不少,是该请老沈他们给村民们一些基础性的专业指导。

损伤的花鳗鲵数量比想象的要多,丁文叫桑木兰拿来好几个鱼箱,捞起外皮刮伤严重的花鳗鲵。看着越来越多的花鳗鲵被捞放到鱼箱里,桑木兰默默数着,有四万八千多尾,那可是快百万元的损失。

“蓝子,不许说出去啊。咱们刚好趁机进补,说定啦,以后每天捞几尾炖上。”丁文说得轻松,桑木兰又好气又好笑,但转而一想,这次卖掉五十万尾,池里还剩一百万多尾,损失点也算正常,倒是自我开解。

换水洗池说来容易,但把每样细致事做完,不觉间快到天黑。

厨房已飘出谗人的饭味,今晚的晚餐好丰盛,更像办酒席的样式?蒸笼飘出鱼香味。估计花鳗鲵清炖也成为其中一式菜了。

丁文本以为,母亲她们肯定使尽千般手段,炸、焖、炖全用上,把那些花鳗鲵消耗掉。倘若吃不完,还想着送人,待明儿将这些花鳗鲵全部派送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酒席摆在校舍那边,廊前临时搭起棚,听母亲说,今晚特地请来了木兰一家,再加上几位舅舅和九叔公他们,厨房、餐厅都已摆不下了,只能摆到那边空旷的地方。

大摆宴席,这似乎没必要吧?

场子四周的电灯已全拉亮,从除夕到初四上半夜都是这样,下半夜就留下几盏长明的电灯直至天亮。丁文记得小时候桑家坞没通电,那时外婆总在厅堂里点着那老旧的煤油灯。

今夜灯火灿烂,给往日宁静的鳗场增添融融的节日气氛,而校舍那边已放起了烟花,呼啸着冲上夜空,炸出五彩缤纷的礼花。

看来咱妈这次舍得花钱,丁文与桑木兰说着凑进厨房里。桑木兰本想到厨房里帮手,俩人被丁母赶去洗涮,惹得几位舅妈一阵笑话。她们说木兰这几天一直想呕吐,该不会有了?看大姐心疼她像宝贝一样。桑木兰顿时绯红着脸,逃似的避出厨房,回房里,还不依不饶地说,都是丁文给害的。

蓝子女侠。小生会负责的。丁文捉狭大笑,本来有些疲惫,经过一番笑闹后,反而轻松不少。

桑木兰喜孜孜地替丁文挑选出几套休闲便装,在她看来,将丁文装扮帅得出色就是一种自豪,象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出炉,哪怕一个领口皱褶都不放过。丁文最怕这个时候,自己象一个木偶被摆弄,平常都说了着装随意一点,这样和乡亲们容易打成一片,免得被乡亲们说咱是城里人,先有了分别。

可桑木兰说今天不一样,丁文很无奈地换上第三套咖啡色的便装后,桑木兰才算勉强通过,身前身后帮丁文整了整外衣。桑木兰早已选好一套桃红色的套装,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无端。

俩人刚到场便引人注目。说来也怪,丁文今日有三次这种感受了,感觉今晚这场家宴有点怪怪的。

丁父的一番话终让丁文明白,说今天这日子不错,恰好双方长辈和各位亲朋都在,先将俩人的事情说定。等过段时间再选个好日子向桑家正式下聘礼。桑三儿自是乐意接受,虽说现代年轻人自由恋爱、也不乏恋爱时同居,城市里不兴这个;但在乡村里,总归于给嚼舌头的人留下茶余饭后谈资。

没想到今日闹上这一出,丁文看到九叔公辈份最大坐于首位、桑三儿坐在次位、还有几位舅舅辈都坐在这桌,而丁父只能敬陪末座。桑木兰被她姐姐们叫走了,丁文汗了一把,看到阿曾站起来招手,有些机械地走过去。

“嘿嘿,小文。你这个七妹夫不仅把我坑苦了,还把三姐夫都给绕进去。你说怎么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灵?”阿曾拉着丁文坐在身旁就委屈地说,因与丁文年纪相若,所以说话随意许多。丁文与在座几位不甚熟识的姐夫点头招呼后,看到姚官无奈地摇头,不禁咧嘴好笑,其实当时就是有点记仇,暗摆了姚官一道。

“以酒陪罪怎么样?”

阿曾说你拉倒呗,在桑家坞谁不知你的酒量象大小巷的水,滔滔而不绝呢?再加上你那个大舅,昨晚被灌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啦,就问你去省城一趟带回什么好消息?

大到几千万投资、小到几十万投资,大大小小有十几个项目,阿曾你想投哪个?丁文开玩笑地唬了他一把,毕竟这样的大众场合不适合谈事情,而且那一连串的事还没明朗化。

阿曾将信将疑,但被姚官压了话,说今晚不要谈这些事,以后有的是日子,就怕你精力不够。阿曾愣了愣,侧过头悄悄告诉丁文他的全部家当就是这个数,在桌底伸出一边手。丁文会意地点头,才让阿曾换上得逞的笑容。

今晚的十桌酒席,又让丁文少了五小坛酒,眼看着最后一大缸的存酿就要耗空了,等大舅妈得空闲之时多酿造一些。

过半席时,丁文代替父亲轮桌敬过酒,看在座的有一大半会认识。从首桌开始,不久来到桑木兰七姐妹这桌,那可叫莺莺燕燕,六位姐姐六张嘴,一人说一句都可以把人转晕,不过还好,经过除夕英勇的表现,她们有意放过丁文一马。

最窘的就是,人小鬼大桑勤居然起哄着要丁文喊舅舅,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以这个为由,和同桌小朋友们打起赌。还好另一位流着鼻涕的小叔公没来,否则他上也得坐大位。丁文就是不喊,只得以三杯敬他一杯,用行动蒙混过关,然后狼狈地转往他桌。

哎,在桑家坞论辈算的话,自己“小得没品”。听说以前女婿逢丈母娘家红白之事,只有干活的份,都没有上桌机会,待遇比弼马温在天宫里还差。怪不得那些受欺负的女人总闹着回娘家,因为在娘家可以稳压丈夫一头,当然事情都有两面性,而且也俱有时代性,现代的穷女婿在丈母娘家依然待遇不佳。丁文怀着恶寒的念头回到自己座位。

这时,章守志的电话打来说,苗商提货的日期比原来推迟十五天,因为他们的鳗场建设收尾工作受到春节影响而延误,问丁文怎么答复他们。

按理,经过双方协商可以给予宽限几天,但在签合同的时候,丁文还特地强调会受春节影响的,但对方一口咬定交货日期不能改。丁文跟章守志交代:鉴于今年情况特殊,要求他们一天都不能拖,必须按时收货和付款。否则跟苗商他们说了,对方浪费了我方大量人力、物力,我方将到经侦大队报案,要求立案侦查是否存在合同欺诈。

章守志在电话那头嘀咕着不会这么严重、这么复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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