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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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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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见桑春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得上了心。

说得也确实,这个养殖场致命之处,便在于两个闸门。平常都是上锁的,若真个要偷的话,这样的牛头锁便是一百把都防不住,看来老章头说养狗的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天际又传来海鸟的鸣叫,又来了一大群的海鸟,正在养殖场上空不停盘旋,有的已翔落在水面,一掠又飞起。

丫的,偷鱼贼还没出现,这抢鱼贼却越聚越多,看来不赶不行啊。可是这几百亩……

“文,我去热下早粥,你可别走开。”桑木兰见丁文捏着下巴在沉思,便索性扯上他回了厨房。

丁文坐在一条长椅上兀自苦笑,“想小时候掏鸟窝、抓鸟的事没少干,现在这些家伙可报复来了,看一只比一只下嘴狠,还真拿它们没办法。”

桑木兰温好粥后,盛来一碗放在丁文面前,笑说:“没办法就别想,咱们能捞到多少是多少。鸟儿在场池里,也省得白天还找人盯着看。”

丁文“咦”了一声,“这倒是不错的以贼防贼办法,如果这些海鸟夜晚也在水里过夜就好了,看这天气晚上冷,估计是不可能。”

“老弟,没想到你也有挠首的时候?”章守志人未到声音却传来。

这消息传得够快的。丁文与桑木兰相视一眼,对着门口喊,“老章,你是顺风耳么?”

章守志兴冲冲的进了门,坐上另一张长椅,喜上眉梢说,“若单纯怕从闸门放水,就没必要放在心上了。闸门上的转轮可以随时取回,用的时候再套回去。还有驱赶海鸟,我们也有一些手段。不过,养殖场中顺潮而来的鱼群真值得期待啊!象今天聚集这么多的海鸟,我们以往只有在收成的九节虾时才会出现,但数量不会这样多。”

“哈,老章,没想到你藏有一手。”丁文对着章守志竖起大姆指,这样基本防备养殖场中的鱼被一窝端可能,因此大大舒了一口气。

“他呀,尽喜欢吹嘘。”虞翠花后面跟着楚婉玉和林雪芹,也拥了进来。

“虞姨,你们怎么都来了?那养鳗场……”桑木兰不由得担心。

丁文知道养鳗场有大舅妈在带眼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自紫菜丰收之后,到场子里找丁文的人络绎不绝,不是说来参观养鳗场,就是叫丁文出面找桑春说情。更夸张的是三奶奶和阿庆嫂,阿庆嫂女儿桑晓棋相对象,也拉到丁文的会客室去,叫丁文帮她们参考,惹来了林雪芹和楚婉玉不时取笑。

面对这样烦不胜烦的事,丁文只能暂避到这养殖场中。

“老弟,你那老掉牙的三奶奶,今天一大早又找上门。”章守志说了,止不住先笑了起来。

虞翠花顺口接着说:“这回是另一家的小伙子处对象。我在想,如果姑娘偏偏把小丁给看上了,这下可难办。”

屋子里几人均放声大笑,只有丁文讪讪而笑。

呃……眼看只有母亲来到桑家坞后,才能脱离乡亲们分外的热情。话说,咱养鱼虽马马虎虎,相人可一窍不通,别担搁了别人家的事儿才好。丁文便问了桑木兰学校几时放假。

桑木兰说没这么快,妈在学校放假后,还得批改期末试卷,还得开会布置下学期的教学计划。远水救不了近火,一直回避也不是办法,你还是直接和三奶奶她们好好说一次。

林雪芹和楚婉玉也在一边起哄,这两个丫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伙,纯添乱!

“老弟,今天有个单位想团购啊。”章守志并没有说出哪个单位,也许是不方便,“他们一次性需要六七千斤这个数。”

这么多!丁文微皱了下眉头,便问能确保了某个单位的订单么?如果这鱼被哪个商家囤积起来,又拿鱼说事,怕砸了“洪荒鱼”的口碑。

章守志只说是他的旧识一位领导,应该可靠。

其实,随着洪荒湖中的鱼种快速成长,成品鱼的总重量还在不断增加,一时倒不虞货源脱节的问题。而近三百万尾的鳗苗,在自行游入洪荒湖中的前一周,数量锐减至一半后,才逐渐地扼止了减少的势头。

对于这次团购,丁文只能勉强地点头答应。而章守志高兴得直搓着双手,还没来由客气地道起谢。

第一百九章闪电行动

白粥,淡淡的咸水味。

那水,汲自场部楼前那口井。

桑木兰开玩笑说,至少煮菜时,能省下一把盐巴。

这个居家的小妇人,笑起来的时候,象晨光下摇曳婆娑的竹林,影影卓卓,让人耳目一新。连虞翠花都觉得和她相处,觉得如沐晨光那般温煦。

“老章,这附近难道没有挖到淡的水?”喝惯了浸泡青石的陈水,丁文觉得自己的嘴有点刁。

章守志只说,曾在场部周围钻了十多处才找到现有这么个水井,马马虎虎算是淡水。

你…不会打算在养殖场这儿长住吧?不仅桑木兰,其他人都诧异地望着丁文。

楚婉玉为昨晚那风浪,还在心有余悸。

那风,整个晚上象吹起大海螺做成的号子,呜呜作响,一刻不歇。

那海浪,撞击到岸边,似乎连房子都在震动。

喝晕了,好!容易入眠,一觉到天亮。

已经避在养殖场两天,今天该回村子。丁文悠然地指弹着桌面,听屋外海鸟争鸣,并没有急着回去的意思,毕竟这儿天籁之声再大、再吵,总觉耳根清净。

但,也得回去。

海鸟们愈聚得多,争叫不休。它们开始争夺地盘,好不热闹啊。

林雪芹毫同情之心笑眯了眼,说丁文是眼不见心不烦,眼见那些海鸟越聚越多,它们正掠去昨晚冒着寒冷劳动的成果。

丁文喊了章守志,说渔网不仅能捕鱼,还可以网鸟。鹭鸥清炖,可以温补一下身体。

章守志对这些海鸟压根儿就没好印象,更无什么环保意识,连忙附和说:“老弟,原来养殖场没少吃这东西,就是肉少骨多,有点腥,熬汤正好。”

“不行!你们绝不能抓海鸟,我我……”林雪芹急了直跺脚,却一时想不出反制的措施,直推着丁文往村子那方向去。

楚婉玉和桑木兰跟在后面吃吃地笑起,知道丁文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否则早采取了措施。

还站原地的章守志傻愣地问:“这鸟儿,不抓了么?”

“抓个啥呀?小丁就没想过抓这些海鸟,就你傻的。”虞翠花叫了章守志一起收拾残局。卸下闸门的转盘、锁好门后,俩人才骑上两轮摩托直追。

午后。

按以往习惯,丁文都会在会客室泡壸白菊花茶,或是一人独酌,或是和章守志对饮;现在可不敢了,这些天三奶奶她们找得紧,吃完饭后基本玩“失踪”。

泡泡来了,跟着鱼贩商他们一起来。

看着一脸沧桑的罗元,道是“曾经沧桑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胖脸怎的一下子缩水似的,还好还能笑。

罗元说:“文子!那天回去…彩霞她没来见我,只在电话中说“分手吧”,当时心里物难受,象心口被人剜了一刀,痛得摸不着。”

丁文只能无言拍拍他的肩膀,去掩上了会客室的门,准备泡来一壸白菊花茶。

罗元继续说:“失恋就象找到一本心仪的网络小说,每天跟着看却发现这本书突然太监了,所以只能再去另一本打发无聊。”

丁文还是听着,却笑了出来。

“我又找到了另一本。人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罗元似在回忆,想着那突来的邂逅说,“那个晚上,在一个酒吧里的昏暗角落里,默默地将酒和着对小霞的回忆往肚里咽。这时,一个女人,一个穿着职业裙装的丽人,突然坐在我的对面。在迷幻的灯光下,我竟一眼认不出她。”

本来准备当听众的丁文,此时忍不住插嘴问,“你认识她,或见过她?”

罗元宛若没听到丁文问话,说道:“她眼睛瞟着桌面上的手机几眼,喊来了酒,也默默地喝着。”

的确奇怪,丁文为罗元倒上一杯茶,可罗元并没端起茶杯,“酒喝到酣处,她居然伏在桌面哭了,虽说我也带着六七分醉意,但一个女孩子家在自己面前哭了,怎么说也不妥,别人还以为我将她怎么样。她断断续续说快要失业了,因工作失误,一向对她青睐有加的公司老总居然当众厉言训斥了她,说她连桌面上一台电脑都不如,为了他一直奋斗却获得这样评说,她很伤心。”

丁文喝了一口茶后,猜测说:“想必她伤心的是上司的态度,因为她恋上了她的上司,所以才那么在意。”

在一个小小的酒吧里,遇上同样失意的人。正如同样输了钱两名赌徒,总会生出共同语言,而酒正好让彼此的“防火墙”失去了效用。

“我喝高,她也喝多…你知道那个晚上她多疯狂。”罗元拉起衣袖,扯开衣衫。只见他肩膀上的牙印、胳膊上的淤痕、肚皮上的抓痕,这这…是在搏斗么?象似发生一场男女之间的战争,丁文看了直摇头。

一夜*,够疯狂!

“这些的痕迹都是第二天早上留下的,她哭着、喊着,差点将我掐死。说都是因我才让她沦落到这个地步,要去我**她,并当场采集的证据。”罗元也苦笑地摇头,这一夜*原来也不好玩,“穿起衣服后蹒跚地离开。我在雪白的被单上看到点点落红,本来还在义愤填膺,突然呆住。”

“来,喝口水别那么紧张。”丁文递上了茶水,宽慰说,“我想等对方情绪稳定后,可以好好谈谈。”

“回神时,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手机?”

“因为她是那个女律师,李若琳。”

叭嗒一声,丁文手中的茶杯掉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够震撼的,如一束突如其来的闪电轰来,丁文也愣住。

这下惹祸了。

“早上她打来电话,显得徬徨无措。”

“她不想告你?”

“嗯,因为刚换的这本书,才开了个头,就有了续集。她每个月那事儿,没来。”

丁文张大嘴,望着罗元,见那双泡泡眼因激动而充满了血丝,然后爆声大笑。

“闪电般失恋,又闪电般恋爱。这几天的生活象蹦极一样,真真他**的太刺激了。”罗元也跟之大笑。

笑歇后,丁文盯着罗元,柔声说,“我想你今天应该带她一起,为你们好好庆贺一番。”

“不!我已经带她来了。”罗元起身、开门,跑得比兔子还急。

但躲在门外偷听的“三只小乌龟”伸出乌溜溜的头,桑木兰她们的神情比丁文更丰富。

“你们都进来吧。蓝子,叫舅妈煮好蛋面。”丁文边收拾茶杯碎片,边吩咐说。

桑木兰应声去办。楚婉玉吐了吐丁香舌,拉着林雪芹进了会客室,接过丁文手中的扫把和粪斗。

一会儿后,有些气喘的罗元拉着一袭红装的李若琳,踏进了会客室。

“你好,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今天就喊你‘小李’,因为我比泡泡大。”丁文伸手作势,请了罗元俩人坐下。

楚婉玉已泡了菊花茶,端茶给俩人,自我介绍说,“可以叫我小玉,叫她小芹。”

李若琳轻轻地颔首,端起茶抿了一口。罗元则坐她身旁,无声地傻笑,象笑口常开的弥勒佛的塑雕。

丁文细微地觉察到李若琳那曾经淡漠的眼神多了份生动,如阴沉的天际凭添一抹霞光,不禁地悦然说,“我差点被你懵了,原来你的年龄比我小,还充当起我大姐来。”

李若琳矜持地笑笑,并没有开口,倒象小媳妇见公婆那样子,多听少说。

楚婉玉却在暗暗审视起李若琳,心里的戒心并未因此而放低,毕竟是和那个女人同伙。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和舍友们感叹,总认为会上大学、会读书的女同学长得难看,也确实我们班上没有一个女同学长得出众。毕业后参加工作,才发觉自己看法有些偏颇,你瞧在座就有三位智慧和相貌并存的女同学。”

楚婉玉咯咯地娇笑,“丁阿哥原来也是色狼,偷偷和我们说,你在大学恋爱过么?”

林雪芹说:“我那个系不是有几个吗?”

“哎,资源本来有限。若逾过界,将面对数百双杀人的眼光哦,想想宿舍里那堆粪土们没有这份勇气,只能把多余精力发泄在蓝球场、足球场。可惜我个头不够高上了蓝球场、怕摔也进不了足球场,所以有空的时候,就跑到苏河游泳,与大自然和谐去。”

“怯懦的小男生!”楚婉玉倒似发现新大陆一般。

“他怯懦?谁信。”罗元立刻反对,开始抖落丁文旧年糗事,“读初中的时候,就开始约女同学。那个与蓝子同桌的女同学,当时说是班花,文子你居然通过蓝子约她出来,结果那位女同学跑到班主任那边告状,俩人被班主任叫去批评教育一个下午,还一起写检讨。”

“不仅这样,怕传到他爸妈那儿,叫我去做污点证人,说是向女同学请教几何问题。”桑木兰微笑着走进来。

丁文尴尬地咳了声,说:“其实,我只是看她乌黑的马尾辫挺养眼的,谁知道那个女同学小心眼。”

楚婉玉和林雪芹已笑得前俯后仰。

李若琳掩着嘴也跟着笑,“她不是小心眼,只是当时的你太平庸了。哪个花季少女,不梦想有一个玉树临风的白马王子?”

丁文叹道:“那时和泡泡、蓝子三人到处野,被晒得像从海泥中爬出来的野人一样,除了牙齿是白的,全身都黑。说实在不是太平庸了,而是更像一堆海土。”

林雪芹笑定后,说道:“没想到‘海土’也有发光的时候,现在的样子准迷倒一大批少女们。”

楚婉玉也接着说:“还是木兰姐慧眼识宝,让‘海土’焕发出光芒。”

人说,男人是土,女人是水;水既可让土变成一堆烂泥,又可以塑成各式各样的艺术品。李若琳首次见到桑木兰,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桑木兰温柔而自信地笑,对着丁文说:“舅妈这会儿应该煮好面了。”然后唤去了泡泡和李若琳。

待三人离开许久,楚婉玉不无担心地说,这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的安排?

丁文今天实在不想提起这些事,只说:若一个女人敢把终生幸福做赌注,那这赌注也太大了。

第一一零章编起网筒

其实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忐忑。

从小李的职位和相貌来看,追求她的人应该会从桑家坞排长队到海对面的老渡口,可偏偏就……只能总结一句话,白菜喜欢被猪拱!

丁文不动声色,是为了稳住楚婉玉和林雪芹的情绪,他不想年前吵吵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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