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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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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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要生下孩子。拿一个到我家开门户,什么都可以谈。’”桑木兰说着,暗瞟了丁文一眼。

小孩……这还没结婚呢,虽然……但是……丁文只觉头顶上的阳光晃眼,真的不知道说啥好。

“可咱妈答应了!”桑木兰说出丁母也赞同这个主意。

天大地事儿?丁文感觉自己的头和天一样大,却瞧伴在身边的桑木兰,讶然失笑说:“蓝子,你准备一窝一窝地生呀?”

一窝一窝,那不是母猪?桑木兰这次可掐了些劲。

不疼却痒,丁文只得放声大笑。

“小丁。你们小俩口在这青天白日之下。粘什么热乎劲啦。”包品之远远地兜过来,喊道。

俩人停了嬉闹。丁文细听到那挖掘机声没了,许是包工趁着工闲回来,站起身后拉起了桑木兰,笑呵呵地说:“啊,原来是包大人驾到,我们在讨论生存与发展的大事。”

包品之到了鳗池边,趁着池水干透,沿着池边也稍稍巡看一圈后。说道:“咱们费了那么多功夫夯基,不能白做无功嘛。不过,这干池尽量不要过夜,免得龟裂了。”

“是啊,看你做的活不赖啊,池底、池墙连个细缝都没。”

“小丁,你那池底的几个凹槽有什么用处啊?”

每当有人问起这事的时候,丁文总笑而不答。这样的凹槽是用来堆放青石地,当然不能说出来。这位堆石的方位不是糊乱预留的,而根据开动水泵形成环流经过的主要之处。

丁文只含糊地说这是为以后添加设备预备位置的。

包品之对这答案并不以意,只问这工程需要做各类决算报告么?

丁文听了一愣。鱼塘都是自己和蓝子在唱二人转,一收一付没讲究什么会计规则,但花鳗培育养殖试验基地若是这样做似乎不妥,看来这事得和几人好好商量,就蓝子一人管钱记帐又管物,这不成的,不能一笔糊涂帐了。

要地。丁文连口定下,桑木兰也点了点头。

“包工,要不您先搬进这办公楼,需要个啥的,我叫小玉去采办。”桑木兰本意想叫包品之挪窝到新楼里,毕竟校舍透风太厉害,包工年纪大了怕受不住那湿冷。

包品之却说睡前闷几口温热的青红酒,烘得身子暖暖的,比啥空调都好。

这倒是,青红酒可袪湿冷,听说还能治风湿。瞧包工那样子,估计闷上瘾了,想必还在叨念大舅的女儿红。丁文和桑木兰相视而笑。

“小丁,听说你手里有好酒。”包品之搓着双手,似不好意思开口。

瞧那可爱的样子,桑木兰终于忍不住失声笑出。

看来又是老章头漏的底,不过有关吃喝之事,倒无关大雅,说了就说了。丁文只能答应,毕竟这段日子也幸亏了包品之,有功则赏吧。

其实自知那青石有效用后,在各酒坛中投入几块青石,似乎酒发酵得更充分,香醇逼人啦。

包品之喜孜孜地离开。

“在你的面前,每个人总掩藏不了自己的馋相。”桑木兰嗔道。

藏?有口福之人为什么要掩藏呢。食色,性也。丁文搂住桑木兰的肩,巡看六个一二级池都在放水。眼看池水全都放干后,已是近午,剩下池底地一层泥垢只待下午冲洗。

俩人相携归来,在会客室见到三奶奶正与父母拉着家常,桑良地媳妇正抱着不安份的孩子坐陪着。

依依呀呀地小屁孩见到丁文来了,蓦然安静了,但小鼻下那两条“水龙”仍在吸呼吸呼,还有那双乌黑的眼珠子盯溜溜地瞧着,却是怯生了。

“三奶奶你们来啰。”

三奶奶揉了揉眼,才瞧清是丁文和桑木兰俩人,卯着嘴唇笑说人老眼花喽。

“听说要搬迁,老人家安不下心,便过来问问。”桑良的媳妇利索地解释说,“刚才听了姑姐的分说,这才放了心。”

“要说动迁,八字还没一撇,到时镇政府会派人来协调的,怎个说也得到年后的事。”丁文向小屁孩挤挤眼,却把他吓得往他**胳膊里钻。

丁母也帮着说大伙儿安生做事,别因为空穴来风担搁了事。又叫了桑木兰去拿二十个海鸭子下的蛋,算做三奶奶和小屁孩俗礼。

“我就天天催着小良紧跟在他大哥后面,准错不了,不过这种紫菜有盼头么?”桑良的媳妇比起她嘻哈丈夫精明,问起话倒有一套,让人听起来大大方方的。

丁文粗略地算了一笔帐。亩产按八百公斤湿菜,按国家现行七公斤湿菜加工成一公斤的干菜标准,每亩的产值在四五千元。

“那比种地好。”桑良的媳妇笑了,再说农闲的季节也有了收入,也比起碰运气的摸海要好。

在大伙儿人心蛊乱之时,对于桑良几人能稳下心来,丁文本意也想大力支持的,便多说些话给桑良的媳妇听,只希望她的枕头风吹得紧,“第一年种上的紫菜都会长得好,因为那片海域的肥水还没被分走,等大伙儿都种上了,产量相对就低了些。所以做的事情要走在前头,别落在他人后面。”

三奶奶听到也连声叫好,见了桑木兰提着两袋海鸭蛋来,推辞一番后收下,就拄拐杖带着桑良的妻儿走了。

将三奶奶她们送到操场大门口,丁母转回会客室,感慨桑家坞现在是人心浮动,说有人已经打算迁出岛后在县城买房。

“城外的人想进城,城里的人想出城。”咱管他做甚?不过丁母接下来的话,却是息息相关。

乡亲们明里暗里都说养鳗场那十多亩地的租金太便宜了,最主要的是租期太长。这事……的确有点挠首,看来需要找个时间挨家挨户地去谈谈。虽说白纸黑字,但是一较真,谁知道又出什么妖蛾子的事。

现在找自己较真的人似乎还不少呢,不过,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第九十四章六人百亩

乡亲这些想法,有点儿象春天的草丛杂芜纷生,又象秋天的芦荻被吹得飞絮满天,到了冬藏季节,只留下冰冷的梗枝。

人家是来扶贫,来赞助么?

不管多大的事儿,总不如吃饭大。

丁文镇定淡然的态度让父母暗地吃了一惊。

池塘关乎鱼场的生存,那十几亩的地关乎养鳗场的发展,似乎连养殖场……

到了厨房,聊的话题却是有关大舅桑春的。

丁母说这次你们的大舅发狠啦。

“干了十多年的支部书记,他今天正式接到镇党委的通知,撤消其桑家坞村支部委员、支部书记。你大舅当着镇党委王书记面骂,桑家坞以前是一坨屎,你们镇里领导一年到头下趟到村里屈指可数,但就算是一坨屎,也没向镇里要过一分扶贫津贴;现在好了,大便被点成金石,你们一个个象急心疯一样抢着要,只希望你们对得住良心就成。

不用说王书记脸色多难看。你大舅摔门而出,现在算无村官一身轻。”

原本分配到户的紫菜地,每户三亩,如今只有六人兴起种殖紫菜的念头。或许是痛定思痛,桑春索性将其他家闲置的菜地一并租来,与桑良、小正等六人凑在一块儿,联合种殖。

百亩的种殖,那投入可不小。按每亩一次性投入二千元算,也得近二十万。

估计为了这些钱。一向闷葫芦的大舅终于向母亲开口了。

“妈,那其他人地紫菜地能让租么?”丁文觉得这事有点儿玄,昨晚刚提及今天便有了结果,毕竟牵涉了三十户人家。

“说来小春这次使用手段有点儿痞。”丁母好笑地说,这话倒丁文和桑木兰惊讶。

一向急公好义、行事方方正正的大舅也会使用痞手段?

大舅妈就说了。你大舅一大清早起床,找上小良、小正他们到各户串门,询问种殖紫菜的事。只问种或者租。不种的就把海地出租。不种不租的就是占住茅坑不拉屎,纯等于浪费。用这些话去挤兑。

呃,这倒有点象“村霸”了,丁文忍不住放声大笑。

“小文,这次你要大力支持你大舅啊。”丁母自然指的是经济方面支持,丁文点点头后望向桑木兰。

“妈,养鳗场里还有二十八万钱没花出去呢。”桑木兰没有藏私地说。

看这直率劲,丁母眉开眼笑了。拉着桑木兰直夸好媳妇。

多肉麻呢,这娘俩……丁文佯装视而不见,美美地饱食一餐。

泡泡和娇娇女终于探进厨房,感觉厨房的气氛有点不对呀。

“文子,我们想今晚回省城。”罗元伊落座,吞吞吐吐地说。

“那个啥,只要你今晚踩得动油门…不过,还得等后天上午出岛吧。”丁文不得不佩服泡泡。若在平常必呼:泡泡同志,您不去参加奥运会地铁人三项赛,是个诺大的损失。

说罢推碗离桌,丁文径直出了厨房。

游彩霞暗中吐了下舌头,接过桑木兰装来地饭,小口小口地扒着。

当桑木兰追出去时。丁文已人影杳杳。

事实上,丁文已到了养殖场的附近,听说桑春他们运竹架来,顺路到养殖场看看。

丁文顺着笔架山左峰的小道往南走,这山上除了干黄的杂草和凋零的矮树丛,就剩下石头了,也没有乡亲们的梯田。听九叔公讲,这儿每年都受台风肆虐,山上连根毛都没有,谁敢在这儿开垦?

从山上往下望。养殖场和桑家坞村子就隔了道山梁子。自然环境又有所差别了。养殖场再往南便沙滩,若没有那片马尾松防护林的话。估计每年地季风卷来的沙都在威胁着养殖场的面积。

以前事不关已,管你风沙掩了养殖场。现在似乎能摸得定的,只有这个养殖场。但丁文还真有骂章守志的念头,这养殖场的选址,忒糊闹地。

每年六至十月的季台风,卷来的细沙影响了水质不说,这使得本来娇贵地九节虾,如何能提高成活率?活该,没好收成。

还有…这山体陡峭,泄山洪的沟也没个象样的。大量的淡水渗进养殖场,容易让海水分层而致使海水缺氧。

丁文只稍转转,即看出许多弊端来。

不过嘛,这儿产权明晰,权当做退路一着,待那时自有治理的办法。

“小文,竹架子已顺着潮水快到了南沙滩。”听到桑春打来的电话,丁文极目远眺。果见一条木帆船在前引着,后面拖着长长地一串子竹架。

六人种殖这百亩的海地,丁文依然为大舅桑春这个决定而惊叹。

丁文上了竹架子筏后,见那一张张竹架子层层叠起编成了筏,随海浪波澜起伏地漂浮着。桑春站在上面高声吆喊,“小良、小正,快穿上雨裤,待水腰深时叫他们一起下水。”

丁文朝木帆船定睛一看,见船还有三十多人坐在甲板上,看来大舅早知道村里的那些劳力指望不上,索性雇了育苗场的工人们。但每人一天一百八十的工钱,还得供吃一餐,贵得让人暗暗咂舌。

“不贵,”桑春眯笑着说,抽出一根烟点起,滋地吸了一口。

海水退潮了,那些工人们不用桑春他们指挥,已自主地做起事来。两个竹架子用尼龙绳绑成竹床架,然后再用绳子固定到泥滩的铁锭子…看他们娴熟地操作、布置。桑良、小正等人跟在他们的后面,显得茫然无措,不知该干些什么好,有时就简单检查一下,绑得是否牢固而已。

一个熟练工的效率,比起那些学徒级的乡亲们,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丁文此时才体会到那工钱确实不贵。

“舅,您既然想大干一场,是否还想增收?”丁文瞥着一旁说不出兴奋的桑春,问道。

桑春显然不解。

“就是利用紫菜海地这范围,再拉起个网捕鱼场。”

网捕鱼场,桑春知道这事。就是在海滩里立起大竹杆,挂上大张地海网。海网,在退潮地时候放下,直到涨满潮时再挂起,用以拦截顺潮而退的鱼虾。前些年因为没什么效益,网捕鱼场也草草收起。

“一滴泉地水用来泡菜苗,必然也会引来鱼群们的注意。一则保护菜苗,二则可以增收嘛。毕竟紫菜收成也得一两个月,大家在闲时也可以考虑增加收入。”

丁文只是稍加点拨。可桑春如破开云雾见月明,这布置网捕鱼场自是熟门熟路,不需要丁文多说,便开始计算起需用多少大竹杆和多少张大网……一番计算下来,要九万元!

这么多投入,桑春的额头沁出汗来。

“你们不投的话,我来投哈。”丁文轻松道,笑呵呵地看着桑春。

桑春无奈地摇摇头,却说:“小文,你看你的鱼场、养鳗场、养殖场都是赚大钱的行,不如将这个又累又烦的活,给了我和小良几人算啦。”

呃,大舅对自己也耍起“痞”来,不过这正是自己要激他们去做的。丁文叹道:“舅,谁叫您自小抱着我长大?”只是要求桑春一点,要他在这两样事里头占绝对的主导权、绝对的话语权。

“哼,有我在,看小良几个如何翻天。”桑春自信地说,“早上我警告过小良几人,别插到那帮口花花的人当中,也别提了养鳗场山地出租的事儿。桑家坞的大老爷们说话如盖了印,一是一、二是二,别当了朝令夕改的小人。”

这事儿,原来大舅早风闻了。但丁文想及的是,如果池塘保不住了,养鳗场估计也难幸免,便说:“舅,您给大伙儿传话,就说养鳗场的地,咱只要租三年了,以后续租的话再谈,大不了将养鳗搬到其他地方去。”

搬场子,那可是投入不少钱嘞。桑春眉头一拧,断然说:“不行,我今晚回去找那几位用地户谈谈。只要桑家坞还在的话,他们就得信守自己的承诺,别以为现在地价涨了,就可以哄抬租金。笑话,当我桑春家是好欺负么?”

“舅,我想好了。在鳗场养完了这一季,将场子搬到养殖场附近。我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说尽占乡亲们便宜!”丁文悠悠地说,“钱没了,咱可以再赚。人心若不齐了,说啥也没用。”

是啊,大伙儿若人心不齐了,怎么说都是空话。桑春听了有点泄气,脸上露出苦涩的笑。

“舅,这养殖场的手续,我曾粗粗看过,是经过省、县有关部门批准的,虽然只有二十年的承包期,看来比较实在些。”丁文怕刚才的话伤了桑春的心,便认真地分说给他听,“池塘的事,万一黄了的话,我想只能退守到养殖场。不过,我也没这么容易妥协的哦。”

“妥协个球!”桑春粗口骂了句,“到时要告镇政府,我给你做旁证去。”

“到时再说吧。”丁文可不想身边的亲人有个三长两短,有了洪荒空间,只有给个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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