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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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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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时候问题不能这么看。八十年代中期,西南某省沿海发生了近百年未遇的特大风暴潮,有个合浦县398公里长海堤被海浪冲跨294公里,但凡是堤外分布有红树林的地方,海堤就不易冲跨,经济损失就小。

他们的话就打住?丁文转头一看,原来鱼儿上钩了,看父亲和莫有栋俩人兴奋中带着紧张,俩人把刚才的话题给扔到一边去,一齐对付上钩的鱼。

没有浸泡上洪荒湖水,也能入鱼之口?估计是哪条昏鱼饿昏了头。丁文站起来看着岸上俩人如何将鱼拉上岸,而不远处挖沟歇工的三个村民也凑了过来,还说真能钓上鱼?

不是昏鱼,是胡子鱼,一条尺长的胡子鱼。

丁文恍然。最近一段时间喂料都是“素食”,如浮游植物、豆粉之类,估计这条胡子鱼偶然之下碰上“荤味”,就这样上钩了。

“三天了,终于钓一条。”莫有栋很兴奋,“鱼箱现在有一条鱼压底啦。”

“老莫,还是你技高一筹啊。”丁父扬声笑道。

这时,憨憨喊了过来,“文表哥,帮我捡球来。”

足球飞到了池塘里。没有芦苇墙拦着,踢球的时候,不小心就让球溜进池塘了。这事,憨憨前两天就一直囔囔。

“你别到池边去。”丁文跑往小木屋那边撑来木筏,帮憨憨捞上了足球,抛给他了。

看来,这段的芦苇墙还得要围上,高度只要腰部就行了。丁文不得不为父亲出了这个昏招去想办法弥补。

“文表哥,能不能拦上竹篱笆呀,这球老容易溜进去。”憨憨这么样提议。

丁文站在木筏上挥手让憨憨离开池边,但憨憨又寻求帮助,可以让他进果园子么?

原来被禁足果园外,这估计不是大舅妈下的命令,否则不会到自己这里诉苦。丁文乐了笑,就问他一天到晚钻到果园干什么?

见憨憨不答,丁文便撑上木筏回了木屋那边。

由于虫子事情,海鸭子在丁母等人眼里变得不同寻常,不仅会下蛋,还能捉虫子了。因此,做为“麻烦制造者”的憨憨受到众人警告。丁文回屋时听到这样的缘由,想那一脸憋曲的憨憨,不禁莞尔一笑。

林雪芹示意丁文走出房间,“花鳗鲵被你藏到哪儿去?”

“放进池塘里。其实你不觉得只有这个地方,目前最适合么?”丁文早准备这套说辞。

林雪芹皱眉不语。

“你放心。到时生出鳗苗,够你研究的。”

林雪芹一看丁文的裤管仍留着她的足印,便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莫名其妙地发笑,貌似这笑……丁文只能为将来的花鳗鲵一家老小暗暗祈祷。

俩人转回屋的时候,面对丁母和莫妻审视的目光,丁文咳了声说起鱼庄进展情况。丁母一看身旁桑木兰若无其事的神情,便放下了心。

“哥,能不能给我几张优惠券,我周末的时候去改善生活?或是去做兼职。”丁香听说自家的鱼庄开业,最兴奋莫过于她了。

“这丫头,你自己直接去找泡泡,记得别去添乱。”

丁香向丁文吐了吐舌头,仿佛在说就是去添乱,你又咋地?

丁文见母亲和莫妻叨嗑起家常,一人转进屋上网查些资料,对村前的芦苇荡上了心。

第六十七章闲来劳心

春天抽芽、夏天茂盛、秋天飞絮、冬天枯槁,芦苇荡每年一个轮回。

对于芦苇荡,桑家坞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个学校的围墙破例地用芦苇篱起。想五年后,不能再听到芦笛的声音,总会感到一种别样的失落。

在网上看到了许多赞美芦苇荡之词,却少了治理的有效方法,丁文关上了网页,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无意识地轻敲桌面,蓦然觉得自己好傻。有湿地专家在于身侧,却一直疏忽。或许是象沈清这样的专家,曾经给他一种心悸,所以更愿意将莫有栋看成一位父亲,林雪芹的父亲。

听这位湿地专家的口气,问题的症结在于淡水。万江归海,只有连续不断的江河之水,才能让芦苇荡恢复昔日的盛况。很遗憾,桑家坞目前没有这个条件,应该说桑家坞仍是座缺乏淡水的海岛。

看来,芦苇荡在桑家坞消失只是时间上迟早的问题。明知去势,丁文还是想听听莫有栋的说法。

“文表哥,球又溜进池塘里啦。”憨憨在窗口喊来,满头的大汗滴在窗石上。

相比自己小时候那野,憨憨算是安份,丁文应了声出去。经过会客室时,便听到母亲在说着当年的日子,丁文虽然听过好多遍,但还是放缓了脚步。

“小香,你这次买来花籽么?”丁文在门口驻足问。

“哎呀,忘记喽。”

“买什么呀!山上多的是野花、树藤,原来你爸还采回去做盆景呢。”丁母想一番话打消兄妹俩的念头。

确实,山上的植被既要耐旱、又要抗风。所以,山上多是马尾松、针叶衫树,而山花更是有限。倒是一些枝藤因受了海风的劲吹,枝干显得畸样的曲折盘转,当盆景正适合。

丁文撑上木筏捡了球,却见海鸭子嘎嘎躲到荷花丛中去,仔细一点七只,估计是那“一撮白”带来新成员。抛了足球给憨憨,交代他到厨房那侧踢去别再让球溜下池了,便拄着竹篙观察海鸭子。

“一撮白”它们显得更肥大了些,原来被强留在池塘里,似乎适应了池水里生活,有向池鸭驯化的倾向;而新来的海鸭子仍不能适应,没有“一撮白”那样悠闲,伸着头对丁文时刻警惕。

估计在冬季的时候,“一撮白”的队伍还会不断壮大。那时,是不是可以说,偶尔消失一两只也是稀疏平常的。丁文觉现在还不是兴这个念头的时机,想那一屋子的拥趸,他不想天天痒耳朵被人数落。

撑着木筏直接找莫有栋。

丁文翻开鱼箱盖,鱼箱里还是只有一条胡子鱼。看来,没有进一步收获了,但他们俩人还保持挺高的兴致。

“小丁,今天有空掺合到我这老头子的行列?”

“想听听芦苇荡的怎么回事?”

莫有栋说了。

桑家坞这片芦苇荡,沿岸长约两公里、宽约五十至两百米不等,与白洋淀、沙家浜那规模不能比,但也说明这里的水与长江是一脉相承的。从初步判断,这里的芦苇荡面积减少,不是因为人为过度利用,而是生存的自然环境变更高造成,所以正感到束手无策。

芦苇荡有一定的抗盐度,却也不能没有淡水,这样下去消亡是必然的。

“这得需要多少淡水?”

莫有栋和丁父对这个问题笑起,丁父说自然越多越好了。

傻了吧,丁文也觉得自己问得好傻,讪讪地笑。向海灌水,那个是无底洞,就是池塘底下有暗河存在,至今仍没有个底,倒是大巷、小巷中的淡水白白流掉可惜了。真个将暗河的水利用起来,那可不是池塘边小小的挖沟改渠,只能希望有那么一天。

莫有栋说,其实芦苇荡也很有经济价值,在其他地方可以综合开发利用,做为饲料的主原料。

如果真有那么的利益,也许就不必等桑家坞人去伤这个脑筋,早有上级政府部门牵头招商引资,这里一片忙碌。目前只能两个字:没辙。

“目前有其他近海植物可以代替么?”

“可以试试红树林。”莫有栋说,“近海湿地以杭州湾而分,以北的江河入口处多为芦苇田,以南的多是红树林,这和当地的地质状况有关。这个桑家坞地理位置属于稍靠北的地方,真的可以试试。”

反正活马当死马医,兴许还能弄出个奇迹来。丁文不打搅俩人钓鱼了。

本来说这事,应该由大舅和渔澳镇去费心,自己纯属多管闲事。听大舅说,渔澳镇正希望岛上三十户人迁出笔架岛,这下可正中下怀。

憨憨见丁文低着头走来,在操场拦住了他。

不会又将球踢进了池塘里吧?丁文习惯性地朝池塘那边一望。

“文表哥,我准备叫桑良叔去割些芦苇丛来,事后得你和我爸说去。”憨憨神秘地说。

“不行!”丁文想也没想地拒绝,看了憨憨错愕的神情,便说,“其实这个地方,我是准备栽起花墙,你看看县城江滨公园里的花墙多漂亮。”

“哪啥时候开始?”憨憨却是很急切。

这植物的季节当然是三月份最好,丁文敲了下憨憨的脑袋瓜子,说这书白读了。

小飞的哭声从客舍里传出来,林雪芹闻声连忙跑去,从客舍里抱出。

“我的嘟嘟呢,嘟嘟去哪儿?”

小飞用一串葡萄哄了嘟嘟,这两天一直抱着玩,形影不离呢。今天趁小飞睡午觉的时候,嘟嘟溜走,这家伙简直老幼通杀。

林雪芹把目光转向丁文,意思很明白。

“小飞,嘟嘟呢,它应该四处看看哪儿有大虫子。你知道那些大虫子很坏的,净吃葡萄和桔子的。”

小飞溜下林雪芹的臂湾,拉起丁文的手,说是去看嘟嘟赶虫子。

没想到这还粘上手呢。丁文看那林雪芹抿嘴眯笑,无奈地被牵往校舍后的小果园。

没了葡萄,果园子里找不到嘟嘟,只有那七只海鸭子在草丛里忙碌,看来这园子的虫子倒不少。丁文定睛一看,海鸭子在吃草尖呢。葡萄、桔子都开花了,没理由这生命力旺盛的杂草毫无动静,杂草抽出新芽了。

“这嘟嘟,要将虫子赶得远远的,咱们还是等它回来吧。”

小飞很讲意气地嗯了一声,那神情十分地认真。

林雪芹从墙角转出来,卟哧地笑了,那笑起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线。

“小飞,你跟着姐姐回去,我去找嘟嘟了。”丁文将小飞交给了林雪芹,自己从芦苇墙的缺口钻了出去。

墙外的葡萄藤经过整理,攀在芦苇墙头,墙边只剩下绿中夹黄的杂草,园内园外似有不同的季节。丁文踩倒杂草径往那芦苇墙的墙角,想在这轻松养鱼之闲,整理起那处的葡萄藤来。

“姐姐不用怕,虫子都不怕嘟嘟赶走了。”

丁文回头,见那林雪芹和小飞也赫然钻出了芦苇墙,“整整看,还有没漏网之鱼。”便轻轻地拨分葡萄藤上的卷丝,放到了芦苇墙外。“漏网之鱼”有一些,却没有前几天那么大串、那么诱人,也算聊胜于无。

小飞欣然接过葡萄串,嘟哝着说:“有了葡萄串,嘟嘟很快就回来。”

“你说你不好好研究怎么养鱼,却干起这捞什子的活。”林雪芹觉得丁文一点都不像养鱼专业户,天天除了睡觉之处,花在养鱼上的心思还没超过一个时辰,却能将鱼苗、鱼种、成鱼养得好好的,是不是说老天照顾懒汉?

丁文朝她笑笑不答,埋头手中的活,整理完这最后一片蔓延出来的葡萄藤,叉着双腰巡看自己劳动成果,虽然额头上的汗珠还在冒,却也感到把一件弄妥后的轻松。

怪不得乡亲们明知山上的梯田收获不丰,却每年继续不间歇地耕种,这劳作之余的,省了一份心,多出一份轻松。

剩余的葡萄串不多,被小飞捧在胸前,堆得满满的。小飞在认真地点算着他和嘟嘟一起吃的话,还可以消耗多少天?

沈清打电话来说,丰泉鱼场的鱼苗、鱼种、成鱼从明天开始陆续运往桑家坞,让丁文准备好育苗的地方。

哼哼,现在来多少咱都不怕,洪荒湖里放下百万计的鱼苗也不嫌多,再加上花鳗鲵一家三口的掠食,谁知道还会成活多少数。想想将这些鱼种苗当饵食是有点浪费,只希望花鳗鲵亲鱼快些开花散叶,那鳗苗可一条顶仨。

只待检查鱼苗、鱼种们不带病,在育苗室温养几天后,就可以放心地让它们投入湖中。

“鱼苗来了吧?看你怎么闲下来。”林雪芹说了,帮小飞拿些葡萄串转身,钻进了芦苇墙。

切,闲着也遭人嫌,孰不知效率比勤勉重要。丁文有些鄙视她,这口气怎么象乡下的管家婆似的。当念头转向洪荒空间时,竟吓了自己一跳!

第六十八章初具规模

今天就是祖国的六十华诞,让我们一起高呼:祖国万岁!愿伟大的祖国更加繁荣!昌盛!富强!

二更之二。

洪荒空间不再恍如隔世,能够初步地感应其中的状况,如那蒙纱看世界,又如薄雾笼罩。

岸边的石林影影绰绰,如黄昏中婆娑的树木,环绕在湖的四周;那该是湖中的荷花吧,黑点装饰着淡黑的湖面。而鱼种们自然目视不及。花鳗鲵一家三口呢?丁文竭力凝神去探,模糊见到它们还是很安份守已,静静地躲在那个水塘里,估摸着这次应该受惊不小。呃,小花鳗鲵居然钻进塘边的小缝中,果然顽皮得可以。

一阵晕厥的感觉直袭脑门,丁文一手扶着芦苇墙撑住,暗道不能造次了,可不想忽然晕倒后被送往医院,来个全身大检查。有点颤栗!

急剧地喘几口气后,另一手摸去额头上的冷汗,定了定神后,挪到墙外的田埂边坐下。

洪荒空间如一张发黄的黑白相片。其实那不是在看,而在感应,丁文不去细致地区分,反正能见到就是。脸上依然淌着汗水,却很笑得…让别人见了,恨不得上去揍他几拳。

哞……

一位老汉正赶着一只黄牛从后方的田埂前来。

丁文转头一看是…似乎应该称他九叔公,便喊:“九叔公,放牛啦。”

老汉呵呵笑着点头,将黄牛放到田埂边吃草去,自个儿拎着烟袋蹲到丁文身旁,从兜里摸出一方烟盒,给长烟杆装上烟丝,点起后吧嗒吧嗒地抽着。

“这个葡萄长得挺精神的,比春后的麦苗还绿哩。”

丁文嘿嘿笑了。

“大头,这什么活到你手里总变个样。瞧那池塘里养着鱼,以前也有人承包过,就是摸不着底,蚀了本灰溜溜地走人。我可告诉你,每年季风来临,这池里总闹点黄水的,该早早地预防。”老叔公说话直,善意地提醒丁文。

闻那浑身淡淡的烟草味,还有草泥味,丁文反倒觉得亲切,“九叔公,过两天鱼场的沟挖好了,您带小娃过来凑热闹啊。叫二虎舅以后别蹚水送娃儿上学,这多大事,不迟那么一时半会儿的。”

“要说这学校被撤消,大伙儿心里总不是滋味。以前还知青上山下乡地支援边远,还办起夜校动员大家读书学文化,咋现在生活好了,这风声又变哩。”九叔公那黝黑而刻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不解。

经历多次社会变革时期的九叔公,不理解是正常的,因为丁文也不理解。说来桑家坞小学并没有占据社会多少资源,学校、教室由村里出资建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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