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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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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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将它…杀了!煮了!落肚为安,不就天天与鱼同在?阿门!”

桑木兰知道他在开玩笑,却柔声地说:“文,咱们还是一起送它回大海好么?”

“那好,我去四周看看能不能寻些鱼来。你在这好好与海豚交流感情,记住啦,千万别趟下这不知深浅的小积水塘。”丁文借机溜到一旁的芦苇丛中,心想是不是回池塘一趟,捞条鱼过来。大约往外走了三分钟路程,前方传来水鸟的叽叽嘎嘎的欢叫声,此起彼伏,丁文循声前往。

又是一个积水面积更大的水塘,有许多海鸟在水面畅游,有的钻入水中衔出一条小鱼,有的在戏水,有的在清理羽毛,有的在扑打水面欲飞。忒热闹的,一片湿地给了海鸟一方栖息的天地,这是海鸥、那是贼鸥、五只白鹭、还有一群海鸭……恐怕有数百只之多,真是个热闹的大家庭啊!不知它们介不介意加入一位新成员呢?嘿嘿,那将会是百鸟纷飞、百鸟齐鸣的壮观场面。

只有一个小小的希望,希望哪只昏鸟软了翅膀或冲晕了头,今晚再来个茶树菇清炖海野鸭,真期待啊!噢……

丁文悄悄地沿着刚才的足印返回,看到桑木兰已托着双腮,对着水塘出神;而水里的海豚正唧咕地叫着。难道她们混熟呢?

“蓝子,”丁文不由得提高了嗓门,“蓝子,我在那边找了个大些积水塘,看水鸟那么多估计里面有些鱼。咱们一起将它移过去。”

“怎么移啊?”

丁文用泥扒在小水塘挖出几个土阶,又折了些芦苇杆铺在土阶上,踩踩还结实,跳到水塘里,这下可把小海豚惊吓不轻,它拍水避得远远的。

“小心点啊,别陷了进去!不要下去呀,在这等涨潮好了。”桑木兰站在塘岸担心叫道。

“没事!这涨潮每天都推迟一个小时,今天估计,嗯,要到晚上十二点左右。”丁文用泥扒定在塘边,踩着脚底的土是否松软,别为一条海豚把小命给交代在这里。转过背篓,将那只土蟳抓出来,生生地将硬壳给掀了。

吃货,来!咱将今天最后一点收获给你了。先抛去硬壳,在水面划出水漂,自然轻易被小海豚叼住了,却又被它甩了。知道它不喜吃硬碴的东西,刚才是抛砖,丁文抓着正在挠脚的土蟳在水面稍刷了几下,这是在引诱哦。

小海豚饿极了,游到了丁文的面前,用长嘴顶了下他手中土蟳,然后张嘴衔吞。桑木兰见状,不顾手脏掩着她的朱唇,怕呼出声再惊了小海豚。

丁文用手触到海豚的长嘴,进而慢慢地用手轻摸了下它的头。初时海豚有些害怕,但觉没有危险后,竟围在丁文身边转圈圈,意思还有吃的吗?

那背鳍……鱼翅啊,不知它的与鲨鱼的鳍有何区别?某人边摸着海豚边感叹。

“小家伙,咱哥们要带你到那边的池塘,有鱼吃,又有伙伴,够意思了吧?”岸上的桑木兰听到,卟哧地笑了出来,古有人对牛弹琴,今有人对鱼商量,够笑死人的。

丁文慢慢做成抱状,他也不知道能否抱得牢。在水里,鱼的力量可不能小觑的,让俩人想不到,小海豚的长嘴轻叼着丁文的左手无名指,一付任君采的陶醉样子,任由丁文抱离水面。转身、涉水、上台阶这一系列高度的动作,丁文竟一气呵成。桑木兰见小海豚乖乖,连忙双手抱住尾。

俩人堪比仪仗方队的两名士兵,步伐齐划走向另外一个积水塘。

嘎嘎嘎……

啾啾啾……

积水塘中群鸟惊起,扑扑扑地飞到空中。

小海豚放在水塘边的湿地上,它就是不松口,把丁文的左手指当作“奶瓶嘴“。咱们的丁同志自然非常严肃地责斥,“小乖乖还不松口呐!再不松口,今晚回去剐了炖鱼翅。”

哼!后面的桑木兰对某人包藏吃心大为不满,帮忙瓣开海豚的长嘴,然后一起推着它滚落大水塘里。吁……丁文伸起手,看看可怜的无名指已被衔得短暂性失血,还僵硬颤抖着呢。

“文,我的那枚戒指呢?”

你的?呃……丁文用手指了指积水塘中的“罪魁祸首”,意思让它给吞走了。

“好可惜了……”桑木兰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海豚在大水塘里畅游了一圈,又转悠回来,在水面上摆动浑圆的憨头,嘴巴对着丁文唧咕唧咕地叫个不停。“去去,咱又不是奶爸,别来烦我!我正忙着。”丁文打量胸前全是泥桨,摇摇头拉起桑木兰,回到小积水塘边去拿背篓和泥扒等海具。而海豚对他甚为依恋,叫着还高高地跃出水面,扑通又落到水里。

折腾一个时辰,看着天色要回去了。丁文拉着桑木兰,听她吹起了欢快的芦笛,便扯开嗓门顺带喊唱,有点儿象《西游记》中巡山小喽罗。

大王今日叫我来巡山啰,却不知唐僧何时到我山……

第三十三章中秋节,闹

今天的桑家坞非常热闹,整个村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桑春在章守志鼓动下,请来了戏班子。价钱虽高了些,但仍觉得值,想想桑家坞已经好多年没唱过大戏。俩人指挥着村里男人们在桑家那破旧的祠堂外搭起了架子,还在周围挂起了红灯笼,有了昨天的合作基础,桑春对章守志的态度有了很大地改观,极力邀请他留下一起过节。农村的大老爷们就是可爱,爱憎分明,把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家庭主妇们忙着准备晚餐,难得子女回来,杀了自家养的鸡或鸭,让一家人大朵快颐。桑春家更是在厅堂里摆起三大桌,三张八仙桌面罩上红色塑料布,祖先的供桌已摆起瓜果供品、一对红烛高插两边;厨房已忙成一团,忙出了香味四溢,小伢伢坐在一个低板櫈上,好奇地瞧着妈妈她们忙碌的身影。

憨憨在父亲的授意下,带领着一帮小孩子,在村委大埕前叠起了砖瓦塔,垒起一人多高。

沈清和丁父满山爬,一个痴一个迷,寻找那传说的泉水,当找到妈祖庙后的“一滴泉”时,才知道众里寻它千却近在咫尺,坐在小水潭边高声大笑,心里也在暗愁:一滴泉,一滴、一滴……落下,太珍贵了!珍贵得沈清都不想取水样。

人人都在忙,池塘边五个人却悠闲。竹床上摆着一大盘的桔子、葡萄和花生,林雪芹和游彩霞静静坐着,平常话语最多的游彩霞也沉默了,似乎整村子的忙碌都与她们无关,时不时摘下一粒葡萄吃着。

“蓝子,今天可卖了不少鱼?”罗元拿着杆秤,站在鱼箱旁。

“文他说,今天过节,都乡里乡亲的,大伙儿没少帮忙,基本上等于半卖半送的。”桑木兰将温柔的目光看向在网场中拉网的丁文。

罗元听了抖了一地鸡毛,差些扔了秤杆跑开,“蓝子,我建议你以后就这么说:俺家男人交代过,鱼不卖就送。”说后卡卡地笑起。可,桑木兰似乎没听到罗元的建议,却是在想:有孩子后,还得说是孩子他爹呢。想着自己就脸红了起来。

哎,怪不得人说一旦恋爱了,呆神的次数就多啦。罗元暗叹。

“蓝子,这会儿估计不会有人来了,你先收了摊吧,带着几个人到村里乐呵去。我撑着木筏到池塘中央看看去,最近水葫芦长得疯。”丁文放下了手中的网,撑着木筏到网场边沿,放了一个口子出去后,又复封住那个口子。

“你一个人悠着点啊!”桑木兰看到丁文用网兜正捞起水葫芦,不情愿地叫罗元一起收拾鱼箱,抬着放到小木屋内,然后叫上林雪芹和游彩霞一起回村里了。

池塘有十分之一被水葫芦占据,一片青绿。这东西生命力太顽强了,只要给一粒种子就可以随水而安,虽说也具有净污的作用。但生长过盛的话,会降低水的溶氧度、生出二氧化碳来,极为不利养鱼。

捞起一株株圆叶似青菜、叶柄肿在一起的水葫芦,随即倒在木筏上,才一会儿就将木筏堆得满满的,丁文将这些水葫芦搬弄到池岸上,离水放在太阳暴晒就行。

本意想到池塘里看看哪株荷花品相比较好,然后找个机会放到洪荒空间养起,得时也可以欣赏一下“接边莲叶无穷碧”是何诗境,说到底还是洪荒空间太单调了,除了湖水就是四周的青石,而那些鱼苗只是用来买卖的货,算不得养眼之物。

可水葫芦实在欺人太甚,难得勤快的丁文也看不去,丁文却是边清理边寻找意属的荷花。一枝含苞欲放的白色花蕾挺立在群绿之中,显得那么独特,宛若一位曲颈低眉羞答答的少女。

就是你了!不懂赏花的丁文,凭着直觉选下了这株不俗的荷花,小心捞起了一面的根茎,放在木筏上。接着又找了粉、浅红各一株,可不管是单瓣、双瓣、复瓣,还是雌株、雄株,品相好就成。有了这三株荷花,丁文看到还一些水葫芦,一鼓作气清完后,撑回了木筏系在网场边,将荷花的根系洗干净后,瞧瞧四周没人,拿着急急钻入小木屋中。

洪荒湖边,丁文将荷花轻轻放入水中,才起身拍拍手,去看水塘里的夏花们。鱼苗成长的速度有所放缓,也有的已经长至五厘米的样子,丁文还是感到很满足的,换成正常饲养,少不得要一两个月。

又观赏了那两条丹凤金鱼,这倒奇了。莫非泡泡给的是一雌一雄?又使个法子叫我帮他孵化,但咱又不是接生婆!这个泡泡……丁文摇摇头当即闪出空间,毕竟今天是中秋佳节。

在池塘边的小密林转了出来,就看到桑木兰急匆匆的脚步,暗道好险,丁文若无其事地出声喊。

“你又到哪儿去了?害人家一阵子好找。家里正等着开席啦!”

“方便一下,”丁文抬头看看天色,太阳依旧高悬半天,“这么早?”

“大伙儿都想去看大戏呢。你赶紧回家洗洗!”桑木兰不跟丁文多说,拉着他往校舍走。

说的也是,乡村里喜庆喝酒那可叫长江的水,源远流长。从中午一直喝、一直劝,到了晚上还在继续,这在小时候就领略过了,父亲每次就喝得伶仃大醉,也许是母亲在这时候管得松,所以放纵了些。

来到桑春家时,已人声嘈杂,憨憨远远看到丁文和桑木兰俩人,迫不及待地喊:“表哥、表嫂回来了!”待俩从走入院门后,点起一长串鞭炮,噼啪噼啪地响……这宣示着酒宴开始了。

呃,三桌坐得满满,人头攒动啊!男人们坐在上首桌,桑春已经在招呼丁文入席,“迟到,等下处罚三碗。”

“二舅比我来得还迟呢。”

“你小子就一直盯着我啊!”

丁文陪坐在末座,一看沈清和章守志坐在左右首位,心里暗笑:今晚这俩人必倒,坐在首位的客人必须酒足饭饱。在桑家坞谁人不知,桑家四兄弟喝酒是无敌手,春夏秋冬一出,无人能敌。看到桑春站起来端酒,粗大嗓门说:“今天能请到沈教授和老章一起过节,我先干三碗为敬!”

青红酒,温热的青红酒。这酒以糯米为原料自酿而成,刚做出来是白色的,藏埋土里后由白变红,日久由红变淡而呈黄色,最后成淡绿色。今晚的酒呈浅黄,估计三年以上陈酒,酒色浓郁,再经过温热,愈发香醇、极好入口,却是不知不觉让人沉醉不省。

章守志和沈清的脸色已微变,眼睛都直了。这酒……是这样喝的么?青红酒也可称为补酒,营养十分丰富。

在桑春端酒的时候,各人都不动面前的酒,这是习俗上的一种尊重,直待他三大碗喝尽后,延请大家动筷子了。而另外两桌则没有这么多规矩,待主桌开席后,也开动了,特别以憨憨为首的儿童一席,他们还管那么多,看着一盘馋人的虾、蟹、螺,早呼喝开始。

“桑老弟,没必要端酒这么庄重吧,咱们点到即止、喝到痛快就行,我还想今晚看大戏呢。”章守志也是经过大场合的,连忙劝阻说。

“老章,这你就不懂了,半醉看戏最能入神,不信今晚试一下,你以后绝对会上了瘾。”桑夏笑道,他看丁文埋头管吃着不出声,又嘿嘿笑,“小文,你在这儿最小的,知道该怎么做吗?”

丁文有些愤然,想起今年春节的时候,四个兄弟竟将他灌醉,以至于丁文醉睡在院里的那棵老杏树下,吐得一塌糊涂。“二舅,你今天喝多少,我做外甥的舍命陪君子,喝得将比您多!”

“那今天咱可说了,醉了别躺在树底下睡哈。”

众人哄然笑起。丁母听到,差点从隔壁桌过来,一想大过节的,随他们闹去。

“要不,咱俩一比一单干,您敬别人多少酒,我也不落下,就怕大舅家的酒不够!”

“就你臭水平,声音还是小点儿,我也好保护你。”桑冬这话无疑火中浇油。

丁文暗道:哪次帮我了,就会煽风点火。站起身说:“除大舅外,咱们不兴端酒。来,我先敬二舅五大碗,五子登科!”

满五碗!两斤酒下肚,丁文脸不改色地坐下。

“好样的小文!”桑春喝道,“老二,你今天可能要栽了。”却是到了沈清面前端酒,倒了一些算做意思。

桑夏也连喝五碗,稍了个酒嗝,连忙递眼给桑秋和桑冬。四兄弟里头,桑春酒量最大,桑夏最小,却劝酒话儿最多。

“二舅,嘿嘿,接下去六碗哦,六六大顺!”丁文算准了二舅不过七八斤青红酒的酒量,两次就让他过半。

“大姐救命啊!什么时候起小文有这么好酒量了?”桑夏口囔囔,却是赶紧叫兄弟们上。

“你也不瞧瞧谁生的儿子!”丁母见桑夏那熊样,好笑地喊过来。

据说,母亲的酒量是六个里面最厉害的,结婚第一次回门时,大家硬想灌醉父亲,却都过不了母亲这一关,所以四个舅舅见到母亲一旦放开喝酒就发怵。

第三十四章空山夜话

当看着可怜兮兮的二舅,丁文还是大方地给减半。喝酒这事,有时靠的气势,压倒性地摧毁对方的信心。

桑夏怎么也没料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大头外甥的酒量是蹭蹭蹭地猛增,喝下三碗后就将目标转移到丁父身上,这叫火烧连营,也给他扯大旗、拉同盟找借口。

丁文哪能不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以父亲的酒量,三碗不过岗算是夸大了,便说道:“你们哪位敬我爸的酒,他随意我替下了,哈,我妈的优良基因才得以发现。不过今晚你们做主人可不能冷落了主宾哦。”

“这臭小子!”丁母听了呵呵笑,桑木兰可担忧转头看了丁文一眼。

“大姐,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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