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江山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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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江山亦难-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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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我远没有你这么坚强!”瓦娅惭愧地低下头去。
  “那就变得坚强!我相信你做得到!瓦娅!你是个好女孩,有人跟我说过,世上所有的好女孩都该得到幸福的,所以,我希望你也是!”宣弘凌突然拉着她的头与自己相碰。
  “我们来做约定吧!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要微笑,很开心地微笑!”
  “如果我还是做不到呢?”视线不知何时起开始变得模糊,转在眼眶里的水雾衬着瓦娅美丽的容颜,看上去是那么地惊为天人。
  “那我就把你强回去当压寨夫人!你也不想吧!”宣弘凌冲他做了个怪脸。
  泪交织着笑意,头一次,瓦娅觉得眼前的男生帅气地无人可比。如果说舞台上的雅戈是一出走不进的神话的话,那她所认识的宣弘凌便是活生生的可以让她触碰得到的精彩之物。要是自己爱上的是这样的一个男生,她该是多么幸福的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一下两只,总算要分手了~NUE了半天,大家都有点累了!那就休息一下吧!赶明儿个继续》_《




30

30、摩姬娜之死 。。。 
 
 
  古者云:历来宫内多是非,权利纷争皆苦刑。皇位的争端千万年来一直都是困扰着人类社会的一大问题。从母系社会分化而来,有了利益趋向便形成了各种纷繁的剥削制度。随着社会进步,文明推进,物质变迁带来的种种弊端也表现出了腐败的一面——环境恶化、物资奇缺、战争不断,而新的联邦共和体却难以应付超越了一个多世纪的发达文明与经济,全球政体崩盘瓦解。君权兴起的同时,皇族间的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伴随着手足相残的种种阴谋与暗杀再一次成为了占据历史开荒年月的极暗序幕。
  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命相星座就好比不能选择自己的身家背景一样。生于皇室之中,那是逃避不了的;而成为权利争斗的标靶,则是无可奈何。齐塔巴二世过早地驾崩,只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被一群虎视眈眈的权臣与皇亲包围着,更是让皇宫内的“权变艺术”演绎地登峰造极、轰轰烈烈。
  如果说老天给了你一样东西便会收回另一样的话,扎新得并不抱怨他小小年纪便要担负的那些沉重责任。对帝王之家的子孙而言,生存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想要生存就必须强大,而强大则必定要屏弃所有的软弱。扎新得知道锋芒太露必遭杀生之祸,于是,周旋在一堆豺狼般的叔伯中间,十岁不到的他便已懂得了以退为进,处处防范的道理,心里清楚地知道,宫内这些个早有篡位之意的野心份子是绝不会让他顺利登上皇位的,稍有差池,不仅仅是他,恐怕连还不太明白事物,只会咯咯傻笑的瓦娅也难逃刽子之手。身为叙坦司的第一皇子,他已经不再是可以莽莽撞撞、天真无邪的孩子了!
  “瓦娅!来!啊——把嘴张开!”正宫内房的一间偏厅里,一个看上去贵气无比的男孩手碰金碗,将一勺奶白色的粥体凑到前方坐椅上那个四、五来岁的小女孩嘴边。
  “哥哥泡——抱!”女童很漂亮,也很可爱,伸着短小挂着蕾丝边的手袖扑腾扑腾地向前俯冲,粉扑扑的脸蛋上镶着一双纯净无比的碧空眸子,褐色的头发盖过肩部,在肩胛处留下了一个弯弯的卷曲造型。
  “乖!再吃一口,哥哥就抱你玩!”扎新得连哄带骗地把勺子送进妹妹嘴里,同色系的青绿眼眸里是化不去的柔情。袭承了先王那张英挺而精致的脸面,扎新得还未成型的五官已初具完美的影象。
  “卟吧——噗啪——”瓦娅吃着嘴里的奶膏粥,欢快地发出练音期孩童特有的古怪音调。
  “好吃吗?”平时不怎么爱笑的男孩此刻却露出了罕见的温柔笑意,望着唯一珍爱的妹妹能够开心地吃饭,心中充塞着说不出的满足感。
  “好——吃——哥哥泡!”刚吞下一勺食物,瓦娅又故技重施地把手伸向兄长,非常执着地要求道。
  “要不要玩游戏?”扎新得放下喂了一半的食物,极有耐心地把她抱起来,陪着她玩。
  “游计!游计!瓦娅——游计——”女孩咯咯地笑着,飞扬的蝴蝶结在空中划下了一个大大的半月弧度。
  “好!那我们就去玩游——”
  “殿下!宴会已准备安妥,请移驾前照宫!亲王们都在庭内等您!”扎新得才刚高兴地把妹妹举高过头,负责后勤杂务的事务总管便刹风景地出现在门口,大声通报道。
  “恩!知道了!”扫兴地应声,扎新得冷淡地驱走打破美好气氛的家伙,把瓦娅轻轻放回柔软的坐椅上。
  “瓦娅!哥哥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在这里把粥喝完了,哥哥就会回来了!”
  “游计!游计!”手舞足蹈的女孩完全不能明白这突发的情况。
  对内侧站立着的女仆南茜使了个眼色,扎新得交代道——
  “南茜!让公主把奶粥喝了。如果有事的话,派人到前照宫来叫我。”
  “是!殿下!”女仆南茜接过金碗,开始哄小主人吃饭。
  又看了妹妹一眼,扎新得站直身体,理了理衣袍,敛起表情,走出房间。
  
  一个与生俱来的军事天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尔卡那多一族史上虽然每一任的国君都是善战的勇士,可是,比起怪物一般的扎新得来,也只能算是平庸。五岁的皇子尚未完全掌握识字画画的本领便已在布兵,伏敌上初显天资。到了八岁,看着地形图便能将攻守战略分析个大概,连教他兵法的博才将领都直夸他学习能力之强常常叫人诧舌。除了像海绵吸水般地拼命吸收着外界的各种经验知识,扎新得还具备着一种能够暗中探测形势的本领,对于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来说,时刻保持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冷静姿态,这不仅是让人厌恶,更是备感压力。因此,无数次的暗杀与明刺,夺权者一心只想将他从九五之尊的皇位上剔下来并且斩草除根。尽管处处提防,然而,无论再怎么天资超群的孩子,面对众虎穴的突袭,毕竟也是无能为力,若不是克桑丹家族的人一再牺牲性命,几次死里逃生地保住他们的性命,扎新得知道,他和妹妹瓦娅本是没有机会可以长大的。
  “为什么又闷闷不乐了?”沉思中,一个重力的巴掌抡在了扎新得幼小的背后,没有准备的胸腔猝然收缩,呛地他一阵费力地猛咳。
  “咳咳咳——杰骆!”怨怨地瞟了来人一眼,扎新得尽量稳着声音说话。
  “小王子难得这么愁眉苦脸的,千万不要被你那些个找不着空档的叔伯们看到啊!”杰骆·克桑丹逗他道。
  “四皇叔要将亚伦送到孟托国去!”扎新得咳了一会儿说道。
  “那也是料想得到的事情!亲王们现在各个都是迫不及待地想向苏隆王献上贡品,好趁机巴结同盟国,坐稳这叙坦司的江山。” 杰骆给了个精辟的注解。
  “可是,传闻中苏隆王不是个喜YAN男童的BT吗?倘若亚伦当真被送过去的话,也难逃——”
  “路佩!现在你该想的不是怎么救亚伦或是关心其他什么闲杂事情。”杰骆冷着脸打断他道。
  “先想想你自己和小瓦娅吧!如今的你就连自己都救不了,又何谈去救别人?”
  被他这么一说,扎新得阴着面孔,低下头去。
  “杰骆!假如我真的走到狠决的这一步,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停下来。”
  “能掌握你胸腔里这颗心脏的人就只有你自己,你选择的道路也不可能期望别人来看清它。路佩!作为王,切记的一点就是,永远不能迷失方向,因为你的人民不容许你犯下这种亡国的错误!”杰骆语重心长道。
  “杰骆!你真觉得我能够登基为王吗?”扎新得带着怀疑的态度望住他。
  “克桑丹家的人从来不会看走眼!殿下可以质疑老臣的判断力,可是,却不能怀疑那些为你牺牲的族人!他们是相信殿下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王才愿意把性命交托给您的!”
  “我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是吗?”扎新得淡淡问道,完全看不出这样霸气的神态是出自一个十岁的孩子。
  “殿下只需往前冲便可,克桑丹家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会义不容辞地站在您身后为您垫后!”杰骆借机向他表明忠诚道。
  “杰骆!你知道吗?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再有克桑丹家的人因我而死了!”瞥开眼,扎新得有些悲伤地看着窗外的夕阳。
  
  如果两个人在相遇之前便知道注定要分离,那么,是不是还依然有勇气去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保持沉默,不为什么,只因为无论答案为何都残忍地叫人说不出口。
  教扎新得枪法的老杰骆有个大扎新得六岁的女儿,名唤摩姬娜,生着一双男孩子才有的坚毅眸子,透着深邃之气,不仅洞察力了得,身手也很是厉害。只是比起同龄的孩子来,更为地沉默和孤僻。即使她的眼中可以明确地让人感受到慈善的痕迹,可仿佛就是有着那么一股子不属于少女气息的桀骜,也不似女孩子般乐于安逸的生活,所以,周围的人都对她近而远之。摩姬娜有一匹爱马叫哈诺帝,时常骑着它在沙漠中奔驰,就连舞刀弄枪的时候也不忘带着它,因此,很见特别。
  老杰骆总说以摩姬娜的驾御能力,若非女儿之身,必非等闲之物,于是,在她十六岁那年把她送进了宫里,一方面可以陪伴寂寞的皇子读书练武,另一方面也好就近保护。打那时候开始,父亲的手就为女儿推动了死亡的命轮,谁都没有想到,这一陪便再也没能出了皇宫,二十岁,花一样的年龄就这样残酷地断送在了夺权者的手上。
  “我要替大姐报仇!杀了那狗娘养的!”气血方刚的孔雅米听闻摩姬娜的死讯,当夜就从边境的防区赶了回来,杀气腾腾地便要冲去找杀姐仇人偿命。
  “你给我站住!”杰骆喝止住冲动的儿子,抖着一双不平静的手,黯然点上了烟管。
  “就算你杀了他,能解决什么问题?”
  “我姐不能这么白死!那个畜生活活把她毒死!老爹!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孔雅米愤慨地握着手中的马鞭,脸上是爆跳的青筋。
  “就算咽不下去,你也得给我咽下去!萨布刚纳就是看准了这点才会轻易取了你姐姐的性命。你现在冒冒失失地跑去找他,岂不又要将殿下推回原地?”摩姬的死,他身为父亲,是比任何人都要心痛的。然而,女儿是为了路佩甘心喝下这毒酒的,即使明知是条死路却义无返顾地要陪着路佩走下去,这样的她如果都得不到他这个当父亲的体谅,那她的牺牲不就真要变得毫无意义了吗?
  “殿下!殿下!我克桑丹一族为了那个小毛孩的皇子都快要死绝了,老爹你居然还让我忍!凭什么为了他就要我们死这么多人,这江山又不是我们克桑丹家的!”到了这份上,孔雅米也顾不上什么效忠不效忠了,一心只想手刃萨布刚纳亲王。
  “作为克桑丹家的子嗣,辅佐吉·鲁法·美尔卡那多皇族就是我们的使命,容不得你质疑!”
  “辅佐一个P点大的小王,我们又得到了什么?迦卜罗死了,南农死了,牙伊死了——现在连摩姬姐也——”说到这里,孔雅米声音哽咽了起来。
  “孩子!不要以为他们死了,只有你会伤心,最难过的人其实是路佩!”每看着一个人死,他便要承受多一些,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却要担负这么多人的性命,老天已经对他够残忍得了,偏偏连最后的希望都一并给他剥夺了,这往后的日子,真不晓得该怎么让他打起精神来!这最后的一击——摩姬的死像是把他的心都给掏空了,看着他由愤怒转为麻木,再从麻木变得狰狞,脸上的神情顿时叫人觉得异常可怕,这样的他,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路佩了!女儿的死,纵然让他不好过,可是,路佩的状况更令他心痛啊!
  “如果他真对我姐有心,早该把那群该死的老东西都送上黄泉路了!”孔雅米不理解地冷笑道。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悄无声息的,门口居然出现了一个冰冷的人影。
  “殿下!你——”看到来人,杰骆惊地被烟蒂给烫了一下。这小子不是在为摩姬守灵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要——
  “你刚才说太便宜他们了,是什么意思?”孔雅米并不畏于小皇子的气势,还在火头上的他执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扎新得有着少年般修长的身段,神韵高傲,眼神却无比骇人。不似十几岁的活泼孩子,面孔一点都不见天真的神情,周身罩着一团黑雾,传递不出一点一滴的活人温度来。
  “以后?那是多久?”孔雅米逼问道。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扎新得冷冷回道。
  “你肯为了摩姬,手刃亲叔?”孔雅米质疑地说。
  “除了瓦娅,我再无血缘之人!”言下之意是要大开杀戒了。
  “路佩!”
  “杰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你开口之前,我想要你清楚,我的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填补了!”杰骆才刚开口,扎新得就阻止了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森冷地笑。
  “殿下这是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走!”杰骆摇摇头,很遗憾道。
  “选路的不是我,而是他们!”面无表情地转身,他走回灵堂。
  扎新得离开了好一阵子之后,练兵房的四周还是弥漫着驱散不净的阴气。这好像鬼邪附身般的阴冷气息足以让人感觉到比死亡更加地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撼。
  
   

作者有话要说:恩!既然开卷里写了许多小凌的过去,疯子觉得也有必要把小扎同志的过去稍微交代一下,这个就叫做什么来着——哦,公平!公平!反正他接下来会很惨,俺就先帮他赚点同情吧!




31

31、冥婚 。。。 
 
 
  摩姬娜的死或许正如杰骆所预言的那样,带给十四岁扎新得的是终身氤氲不退的影响,并直接导致了他走上一条充满杀戮的血腥之路。鄙弃感情之人是异常可怕的。摩姬娜死后的一年,扎新得平叛变,夺皇位,拭皇亲,杀逆臣,很快地便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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