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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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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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何子麟你怎么这么怂包?!不过打你几下就怕成这样?
何游看他脸上微微发红,心道这小子论起惹祸绝对是一马当先冲到浪潮的最前沿,一个顶仨也不为过,狡辩起来也厚脸皮到一定境界,但说起挨骂挨打这样的糗事,脸皮竟是出奇的薄。
“现在还是小孩子?那就不要怪我拿对付小孩的办法来对付你。”何游眼睛似有似无的注视着面前的孩子。
何子麟一阵心惊,这,这是要怎么个情况啊……很显然,当他还没完全算计过来是如何诡异的状况时,自家老爸就用实际行动向他充分阐释了这句话的真正内涵。
何子麟现在,完全可以数清楚眼前这地方有多少块地板——他竟然被父亲拽趴在大腿上,大头冲下,腰部顶在老爸的膝盖处,双腿耷拉下去,臀部高高的翘起来。
“爸!爸!您这是干嘛啊,快放我下来啊!”何子麟惊慌的喊叫起来。天!他已经十七岁,却还要像顽童一样被家长按趴在腿上打屁股吗?!
“爸,爸,算我求您了……”何子麟仍然不死心的喊叫,却觉得身后的人变本加厉起来——身后的某处一阵凉意,空调的冷气毫不客气的吹过来,被剥光的臀部和露出了大半的双腿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双手忍不住伸到后面,把那毫无遮挡的皮肤尽全力掩盖。
何游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拿开,反剪到腰际,“是不是嫌屋里太凉,想去外面晒晒太阳了?”
何子麟讷讷的不再乱扑腾,从小到大,父亲在他面前几乎说一不二,子麟了解他说得出就做得到,真怕自己在拱起他火气,当真会把他拖出去责打,到时候可就真是热闹大发了!
只好哀怨地看着制服他的父亲。
何游假装没有看见儿子那幽怨的眼神,抬手一个巴掌,“啪!”清清脆脆的扇在左边臀(河蟹)丘上,几乎是瞬时的,一个红色的掌印浮现出来,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扎眼。这第一下倒没觉出多么疼痛,只是被当做小孩子一样教训的羞赧,让何子麟觉得十分别扭。
“你是十七岁不是七岁!”何游边打边训。
“啪!”第二下迅速的打在右边,和左边一样,浮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胡闹,多大年龄了还在胡闹!”
“啪!”第三下又颇有规律的回到左边,何子麟细窄的臀上,这一下已经完全不能避开和第一下有所重合。
“唔……”挨了几下才觉出父亲下了手劲,巴掌打得竟也刺痛难忍。原本以为只有板子皮带才会痛的受不了,只一只手何时有得这样的威力了?
“来者是客,哪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何游继续训斥,手上毫不停歇,“啪!”第四个巴掌又回到右半边臀上。
何子麟难耐的扭了扭身子,其实这条说得他倒是十分心虚,那小鬼纵有千般不是也是客人,自己和他拌两句嘴也就算了,动起手来可就不占理了。
“还好意思乱动!”何游不满他四处扭动身体,一连串三下抽落在同一处,“啪啪啪!”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巴掌着肉的清脆声音。
“啊……”三下又疾又狠的巴掌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他忍不住疼痛叫出声来。不过一想到自己这样轻易的在巴掌的淫威下屈服,便愤愤的闭了嘴。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何游挟着力道打在另一边臀(河蟹)丘上。
现在一眼看过去,原本白皙的肌肤早已染上一片红色,皮肉肿胀。
“好歹那孩子比你小,不知道让着点弟弟吗?你小时候暮司哥哥不是也总让着你!”何游继续训斥。
何子麟知道他提的是舅舅何屿的儿子,表哥何暮司。这位表哥大他三岁,小时候总是腻在暮司哥身边要他陪着,只是最近几年何暮司在美国留学,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
提到暮司表哥对他,何子麟就愈发心虚。
“啪啪啪啪啪啪!”又是一连串的六下,臀上的红色又深了一分。
“疼……爸不要打了……”何子麟哀怨的拉了拉何游的衣袖。
“你知道错了么?”给腿上的大孩子一个台阶下,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说实在的,何游并不是很生气,也没打算把他打什么样。
“知道了,以后绝对没有下次!以后不跟别人随便吵架随便动手了。”那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跟我随便动手?他心中腹诽,但是预感到惩罚快要结束,何子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借坡下驴。
“啪!”最后一下巴掌打在肉上的声音无比响亮。
“这还像话。”何游说,“起来吧。”一句话如同大赦,何子麟以目前最快的速度从老爸身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臀上的一片肿痛。这种教训顽童的状态,他多一刻都不想维持。
“嘶……”不知是不是走的太急碰到了身后的肿胀,何子麟忍不住呼痛出口。
“你着哪门子的急,这会儿不嫌疼了么?!”何游皱眉,这臭小子什么构造?一说不打了跑的比兔子都快,“过来。”
何子麟转身,磨磨蹭蹭的蹭到了他老爹面前。
“还有事?”
何游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管药膏,“要是疼得厉害就自己抹了。”用了多大力道,何游自己心里有数,自觉得没把他打成什么严重的程度,只是有些肿了而已。所以便把消肿的药膏给他,孩子大了,让老爸上药这种事也有些不好意思。
“哦。”何子麟吐了吐舌头,还好老爹没强行把他扣下扒下裤子。
回到房里,虽然痛得不是很厉害,但何子麟还是决定不要挑战自己的忍耐力,放弃了硬邦邦的凳子,趴在了柔软的席梦思床垫上。
把脸埋在白色的枕头里,不多时隐约听到楼下父亲何游在打电话。
“你好,我是何游……一点十分么……告诉各部各就位,我这就到。”父亲在外一向惜字如金。
又要走了么……
何子麟有些小郁闷,要不要每次都这样啊……
果然,没一会儿房门被何游打开,“子麟,爸爸工作有点事,冰箱里还有点吃的,实在不行打电话到对面餐厅叫外卖。”
“那您去忙吧。”虽然有点失落,但他早已习惯。
打电话叫了外卖,何子麟一人独享对面那家地道的台湾菜,捧着正宗的丝滑台湾奶茶,孩子气地咬着粗长的吸管。
天色渐渐暗下来,何子麟忽然回想起白天那小鬼离开时的情景——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北源叔叔身上既惶恐又幽怨的扫来扫去,一会儿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旁边的Pendy。然后北源叔叔伸手一个栗子敲在他额头,再然后小鬼就灰溜溜的跟着走了……
何子麟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小鬼头,哥哥祝你好运哦~
“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爸,爸,我保证我再也没有下回了,您就甭生气了行不?气大伤身,您看您这么一大帅哥,要是气坏了得碎了多少男男女女的玻璃心啊……”
“哎哎……爸,我不说这个了,不说了还不行?您别这么瞪我……”
“老爸,您看您这么通情达理,开明睿智的,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这回吧~”
“爸啊,其实这真不能全怪我,您不也一直常说嘛?一个巴掌拍不响……您,您没必要这么生气吧?”从N市回去的路上,换了北源开车。南晓棠便抢先挤在副驾驶座上,他自觉着自己犯下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它不大,是因为自家老爸还没到自己一开口辩解他就想揍人的程度。说它不小,是因为他老爹气得都快不想跟他说话……权衡利弊,南晓棠还是毫不死心地做着垂死挣扎——使尽浑身解数为自己辩护。
“是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但关键是另一个巴掌不归我管,我就管你一个。”在旁边的小子进行了如滔滔黄河般口若悬河的狡辩后,北源终于不堪忍受,才放出这样一句话。
南晓棠丧气的抿抿嘴,但仍旧不甘心,“我都说我错了啊……”还想要我怎样?只是后半句在嘴里嘟囔了几遭,并未出口而已。
“滋——”
急刹车的声音在冷清的国道上分外刺耳。
“南晓棠,你别逼我荒郊野外的就动手,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北源实在是不能忍受自家小子没完没了的纠缠,迫不得已停下车子放出狠话。心里不禁恶狠狠骂他,怎么生出这么个狡辩的混小子?一副聪明心思全用在他这老子身上。
自从他认下南晓棠这儿子到现在,快两年的时间,孩子和他也愈发熟络亲近。他欣慰于儿子和他没有隔阂,敞开心扉,另一方面又觉得,这臭小子似乎越来越……说好听点叫性格开朗,说难听点简直就是没皮没脸。早些日子他若是犯了错,要打要罚,他虽不肯乖乖就范,但总不会像现在这样绞尽脑汁地为自己开脱——北源觉得,这小子磨人的时候简直像块甩不开的牛皮糖。
不过甩不开又怎样?总比生分得一见到他老子就躲得八丈远强吧。北源想到这里,那种为人父的奇妙滋味又漫上心头,对那个一副鬼心眼犯了事还执着的狡辩现在被自己一句话呵斥得噤声的臭小子的火气,好像也莫名地消减了几分。
江城,北源家的书房。
南晓棠站在北源的书桌前,心里忐忑非常。刚刚车上父亲发了话,搞的他现在也不太敢过多申辩,免得徒惹麻烦。
北源手里把玩着一支绘图用的塑料尺,淡然的眼神看着规规矩矩站好的小鬼。他虽然火气消了一半,但转念一想,再过一年多这孩子就要离开自己读大学,这般毛躁冲动的性子,一个人在外教北源这做父亲的怎能安心?动辄一言不和便和别人动起手来,这毛病,不扳不行,日后未免不会吃大亏。大抵是情人也意识到了这点,可能也是胡威威看出他并无多大愤怒,这一回难得的和他在对待南晓棠的问题上统一了战线。大概是孩子在两年前对他们的事闹过一通,醉酒驾车险些出车祸,胡威威也觉得自己愧对南静,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对这孩子的疼宠比北源这父亲还要更多。以前北源气急了要打他,胡威威要么是尽力阻拦,要么就是给孩子上药的同时还狠狠地瞪着北源。
这回胡威威竟然没有反对他教训这混小子,得到情人支持的北源心情更加畅快。如果不是南晓棠还看到他手里危险的尺子,他简直要和他老爹同乐同乐。
“说说吧,儿子,是怎么一回事?”北源把那把邪恶的尺子拍在书桌上。
“其实我俩一开始还挺好的,然后我俩开玩笑嘛,后来闹起来……爸你也知道,都是男的,闹起来哪有光动动嘴的,谁知道他怎么就急眼了……爸,我知道我不应该。”南晓棠垂头丧气。
“晓棠,抬起头来看着我。”
南晓棠抬头,对上父亲平静深邃的眼睛。
“还有一年,你就要离开我自己出去。你今天和子麟吵起来打起来,只因为玩闹的口角,虽然他和你性格不太合拍,但那好歹是个实心眼的小伙子,他和你打架只怕也是如你一样年少冲动的性子,他本性不坏,也没有害你的意思。但以后你自己出去,谁好谁坏那么容易看出来?你难道能和谁都上去打一架?打架能解决问题?十六岁,不是小孩了,就是性子再活泼也该有点深沉,男人,得沉得住气。”北源的样子循循善诱。
南晓棠不好意思的眨眨眼睛,每次父亲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他谈话的时候,多半都能直说到他心坎里面去,纵是再有口若悬河的诡辩之才,也无法施展了。心悦诚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你也别怪我现在不给你留脸,爸今天打你,是为你以后不丢大脸。”北源握起那把直尺,又拍拍桌案,示意他伏趴上来。
即使这场面经历了多次,南晓棠还是不能像习惯吃饭睡觉一样习惯挨打,尤其是还有自动自觉的脱了裤子趴好迎着板子。但是父亲要打他,哪里有收回的道理?所以尽管不情愿,还是颇为乖觉的俯身趴在书桌上。正在长身体的少年身材颀长,这样趴着倒窝得不好受。两只手在腰带上徘徊了几圈,还是一咬牙一横心解开裤子,褪到膝盖处。脸上顿时烧红了好几度。
正觉得羞赧难当,臀上一道尖锐的疼痛唤醒了他所有的神经。那透明的尺子是塑料制成,看上去易折易损,颇不结实,没想到打起人来的威力却是一点不小,像长了一张利嘴,狠狠的蜇咬上他□的臀部。
“啊唔……”
尺子落下的声音并不清脆,甚至很小,抽打在皮肤上感觉闷闷的。南晓棠竭力地捂住嘴,谨慎的不想让痛呼出口,Pendy还在家里,一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只被爸爸打了几下便鬼哭狼嚎,给他听了像什么样子……
南晓棠趴在桌子上,冰凉的红木刺激着他裸(河蟹)露的身体。
“啪!”又一下尺子抽在肉上,疼痛越发的尖锐无比,像是一把小刀在他皮肤上割下去一样。南晓棠忍不住好奇这薄薄的尺子怎会有如此大的威力,他扭过头去,发现父亲竟把尺子立起来,用狭窄的楞条在屁股上抽打。他暗自吐吐舌头,心想他这是哪里学得招数?这样把尺子立起来,击打的力度更加集中,打下去也没什么骇人的声音,只是所有疼痛都集聚在这一道上,迟迟不会散去。着实是成倍的增加了疼痛的程度。
看来这次是绝对不会随便混混就过去了,南晓棠认命的闭上眼睛,承受这颇似刀割的疼痛。
“啪!”第四下力道正盛。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布了四条细长细长的深红色檩子,最初的那一道已经有些发青发紫。
“啊……”细小而尖刻的疼痛,让南晓棠想起了小时候生了蛀牙,牙医治牙时那钻心的痛感,他无法再维持住。
“啪!”
“啪!”
“啪!”
……
如法炮制的,南晓棠身后的臀上已经排列了九道深红色的伤痕,原本很白嫩的臀部现在一片凌乱,红的红,肿的肿。
“啪!”第十下抽落,不可避免的和先前的伤痕重叠,脆弱的皮肉再次遭到了冲击,立时夸张地肿胀得更甚,颜色也深了转成瘀紫。
“啊!”伤口重叠,南晓棠再也无法忍受,上身抽动起来。
约莫两分钟过去,挨打的小孩才渐渐平静一些。
北源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脊背,“最后三下,忍着点!”他拍拍儿子的身体以作鼓励,随后把尺子对准了臀部下方,也是平时接触椅子最多,皮肉最细嫩的地方。
“啪啪啪!”一连三下,毫不停歇地抽打在臀腿相接的嫩肉上,顿时浮肿起来,呈现出一道纵贯臀腿的青红檩子。
“啊……疼,疼……”南晓棠忍不住伸手到后面捂住伤痕,他感到手下的肌肤一片发烫,臀肉也比平时肿胀了不少。
“别,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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