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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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之尊- 第7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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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非真命不久矣,想玩一把大的?

思绪转动间,孟奇跟着圆脸侍女荷香穿过重重庭院,来到了一处二层小楼,通体青灰色,古朴但普通。

“天机楼在我们王家核心之地不远,苏掌教切莫随意行走,若要外出,就唤小婢带路。”荷香打开楼门,微笑说道。

楼内布置典雅,没有常年无人住宿的腐朽,也无经常有客的生气,显得异常安静,孟奇登上楼梯,走向二楼,随口问道:“王家主是何时卧床的?”

“大概二十多日前,修炼时出了岔子,旧疾,旧疾复发……”荷香说着说着,忽然水花弥漫了双眼。

孟奇没有再问此时,负着双手,踏入了第二层,目光远眺,附近水榭花园尽入眼底,只是左侧不远处松柏长青,环绕着一座古老建筑,显得异常庄重和肃穆。

“那里是?”孟奇问了一句。

荷香收敛情绪道:“那是我们王家的祖宗祠堂。”

祖宗祠堂?孟奇微微点头,进入房间,盘腿打坐,等待来日。

大日西沉,夜色渐深,孟奇精神自然而然覆盖周围,感受到了黑夜的宁静,附近无人走动,只有荷香侍立门外。

乌云蔽月,三更已至,夜深得仿佛化不开的浓墨,孟奇似静非静,勾连着“他我印记“。

啊!

突然,一声惨叫传入了他的耳朵,声嘶力竭,仿佛遭遇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又只能眼睁睁承受,以孟奇的修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影一晃,孟奇出现在门外,看着毫无所觉般的荷香道:“刚才的叫声是怎么回事?”

荷香顿时露出抱歉的神色:“是小婢疏忽了,没有提醒苏掌教,我王家历代先祖,若是法身有成,坐化时都会发出这样一声惨叫,人皆言是天道之罚,等到入了祖宗祠堂,执念残存少许,惨叫时有回荡,但随着时光推移会逐渐减少,此地邻近祠堂,偶尔听闻惨叫很正常。”

王家法身坐化前都会发出这样一声可怕的惨叫?孟奇忽然想到了数圣临别之言:越是窥见真相越是身不由己,看似浮华加身,好处众多,到了最后终究要还,连本带利……

“这些惨叫里面应该没有数圣吧?”孟奇状似无意问道。

“恩,数圣老祖宗死在外地,只有衣冠入祠堂。”荷香如实回答。

“现在还残存的惨叫最早是什么时候哪位法身的?”孟奇随意问道。

荷香想了想,正要回答,祠堂那里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古老沧桑,似乎穿透了万古,夹杂着极端恐惧之意,孟奇差点毛骨悚然。

“最早,最早是我王家立族,立族先祖……”荷香战战兢兢说道。(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鬼神真灵'

王家立族先祖?神话时代的王家老祖?孟奇瞳孔微微收缩,莫名惊悚。※%※%,

虽然王家有意遮掩,上古之事又多涉及隐秘,被大人物们或抹消或封印在历史长河之内,他的传说常常语焉不详,但最基本的情况还是世人皆知的。

他得到洛书,悟透天道至理,创出堪比“伏皇八卦”的《算经》;他穷尽天机,立下万古不拔之基业;他至少是传说大能,甚至更强!

而这样的大神通者竟然在临死前发出如此凄厉恐惧的惨叫,回荡万古,难以彻底消磨?

他在坐化前到底遇见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更为恐怖的是,这样的遭遇不是偶然,每一位王家先祖,只要证得了法身,坐化前都会发出类似惨叫,莫非《算经》太过霸道,天道反噬已经化为诅咒,深入了这门功法之中,只要修炼,要么五十早夭,要么不得善终?

不知为什么,“不得善终”几个字始终在孟奇脑海内徘徊,猩红狰狞。

他心底疑惑惊悚等情绪宛若水泡,咕噜泛起,不断涌现,下意识想要追问,但想到事关王氏隐秘,那里又是王家祖宗祠堂,没可能让自己这外人去一探究竟,于是强行收敛了念头,看着战战兢兢的荷香,微笑道:“既然是常有之事,何必害怕?”

荷香嘟了嘟嘴:“你不懂,那姑娘家来说,再听一万次也会害怕。”

孟奇笑了笑,正待回房,脑海内突然灵光一闪:王思远这人向来“神棍”,话不说尽,意在言外,他让自己今晚留宿明日再谈是否蕴含了其他意思?

明知祖宗祠堂半夜会有执念惨叫传出。却将自己安排在附近的天机楼,而不是相隔较远的客院,以江东王氏万古以来的经营,祖宅之大布置之全,世间难做第二处想,住得稍远一点。有了层层禁法削弱,自己除非有意偷听,否则根本察觉不了此事。

换句话说,他让自己留宿天机楼就是为了让自己听到惨叫。

而让自己听到惨叫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到此节,孟奇回过头,看向荷香:“某对王家历代先祖皆是敬佩,如今有机缘来此,想要去敬上一炷香,不知现在可有机会?”

这种要求堪称无理。不提王家强者遗蜕众多,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祖宗祠堂都是重中之重,主要对家族成员开放,外人若是真有缘由,酌情或许会带去敬敬香,但这肯定是白日,从未闻半夜三更要去别人祖宗祠堂的。而且还不是对家主说,只是对一名侍女讲。

然而。荷香却展露了笑靥:“苏掌教对我王家先祖这般敬佩,王氏阖家上下皆是欣喜,小婢这就带你去祖宗祠堂敬香。”

果然……孟奇暗道一声,不再言语,跟着荷香下了天机楼,经过洗笔池。穿过松柏林,抵达了那座庄重肃穆的古老建筑。

王氏祖宗祠堂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位全身黑色盔甲,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侍卫,他们的气息被盔甲遮掩。但那双眸子漆黑如墨,仿佛天机都已隐遁其中,相当不凡。

“江东王氏果然底蕴深厚,不行走江湖的隐秘强者数不胜数……”孟奇暗暗点头,看着荷香拿出了令牌,打开了大门。

王家先祖至少传说,他们必定有着一个乃至更多洞天,磨砺的机会肯定不可能缺乏,行不行走江湖都不妨碍子弟的晋升。

什么是立家万古的底蕴?这就是!

走进祠堂,孟奇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阴冷,像是踏入了修建多年的陵寝,而眼前大殿摆放着诸多长桌,桌上则摆满了黑底牌位,密密麻麻,写有名讳,仿佛一双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莫名让人畏惧。

江东王氏立家最少二十万年,哪怕上古中古寿元悠长,到了如今也不知积累了多少位先祖,成就法身的与没成法身的都在这里,形成了牌位之林!

而正前方是最空旷的地带,香案之上只有一块牌位,黑色浓郁,金字庄重,上书几个大字:“王氏立族之祖”。

名讳呢?难道他的名讳都已不祥,王家都不敢提及?孟奇皱了皱眉,仔细看去,视线突然被那几个金字吸引,然后感觉它越变越大,四周一切模糊,时空出现了变幻。

刹那之间,孟奇发现自己已处在一座坟山之前,山体漆黑,尽是悬崖,而每一处峭壁上都开凿出了诸多洞穴,放有一尊尊或青铜或黑木的棺柩,棺柩前方则放着刚才所见的那些牌位。

这座坟山只有一条路通向山顶,道路两侧同样是棺柩与牌位,而峰顶有一尊给人极其沉重感觉的青铜古棺,它被九条紫黑色锁链绑住,静静屹立,盖子之上则是黑色仿佛夜空的牌位,金字书着“王氏立族之祖”的篆文。

九条紫黑锁链伸入坟山,似乎蔓延到了大地核心,将自身与这方天地连为了一体。

“王家祖宗祠堂就是王氏的一处洞天,难过能葬得下历代先祖……”孟奇有所明悟,但他眉头依旧微皱,这布置像是在镇压着那尊青铜古棺?

王氏立族之祖遭受的反噬可怕到了这种程度,哪怕本人坐化,也延绵至后代,若不镇压,甚至直接族灭?

这时,荷香手中多了一盏红色灯笼,内里烛火摇曳,照亮四周,可反而让这处“祠堂”愈发阴森。

“苏掌教不是要上香吗?”荷香微笑问道。

孟奇不知王思远打的是什么主意,轻轻颔首,跟着荷香踏上了山路,缓慢登临。

两侧棺柩如林,给人极强的压迫感,惨叫之声间或回荡,愈发恐怖。

就在这时,孟奇耳朵一动,听到旁边一具黑木棺柩内传来吱吱嘎嘎让人牙酸的响声,似乎有人在里面抓挠盖子!

孟奇当即顿步,右手虚握绝刀,心头一阵惊愕,难道坐化前惨叫还不够,死后化作了凶厉的不死怪物?

扎扎扎!

棺柩盖子一点点打开,孟奇神色凝重,挡在了吓得双腿发软的荷香身前,就要拔出绝刀。

咳咳咳!突然,熟悉的咳嗽声从棺柩内传了出来。

孟奇表情顿时变得古怪,看见一道白色消瘦的人影艰难爬起,两腮有着病态的酡红,虚弱得仿佛随时能倒回棺材中,俨然便是王大公子王思远!

“王大公子怎得装神弄鬼?”孟奇嘿了一声,小姑娘荷香都快吓晕过去了。

王思远走了出来,淡笑道:“这是我为自己挑得棺柩,你觉得怎样?”

“还不错……”孟奇随口说的,嘴贱地补充了一句,“用青铜更有范。”

“范?”王思远挥手示意荷香退下坟山,然后缓步前行,不发一言。

孟奇也未说话,等着神棍自己开口,两人一路沉默,并肩走到了峰顶,停在了王氏立族之祖的青铜棺柩前。

直到这时,孟奇才发现棺柩前方有一卷漆黑图画,被细细的金色绳子紧紧捆住。

“鬼神真灵图。”王思远声音飘忽阴森,如同鬼物,“上古天庭坠落,封神榜重归空白,一位位真灵入内成就神位的神灵纷纷脱困,尚有亲朋故旧者纷纷依靠帮助重塑法身,咳咳,而已是孤家寡人者分外凄惨,他们神力来自封神榜来自天庭,一朝失去,只能变做孤魂野鬼,家祖怜惜,炼制了这张图卷收纳他们……”

封神榜之事?孟奇真想说自己才看到真正的封神榜。

可惜小白师叔来到真实界后,好奇心重,在自己从琅琊来到江东的途中四处溜达游历去了,否则打神鞭在此,王大神棍说不得会大吃一惊。

王思远喘了半天气才恢复:“可惜,他们重入真灵图的那晚,这张图卷神秘失踪了,二十多日前才突然重现。”

这……孟奇轻吸了口气。

王思远旧疾复发与此有关?

突然,他又听到吱吱嘎嘎的声音传出,从面前的青铜棺柩内传出!

这是王家立族先祖的棺柩啊!

王大神棍又装神弄鬼?孟奇愕然看向王思远。

王思远似笑非笑道:“刚才是让你适应一下。”

他的眼中没有笑意,只有疯狂!(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王思远的请求'

吱!尖锐刺耳的响声伴随着王思远的话语从青铜古棺内传出,比孟奇以前听到的指甲抓过黑板声更加让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浑身难受,甚至有抓在自己心头的感觉。

刚才是让你适应一下……孟奇凝目看向了“王氏立族之祖”的棺柩,感觉它微微颤抖,但力量被九根紫黑色锁链分散,转移到了大地深处,带得整个洞天都仿佛出现震动。

意思是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万古以来,日复一日?

王家先祖真的死前遭遇了可怕之事,变做了恐怖怪物?

而能让一位至少传说的大能出现类似状况,这件事情的级数恐怕在“彼岸”吧?

灵台重归清明,心湖又是平静,孟奇顺势问道:“里面究竟埋葬着什么?”

王思远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液,不再鲜红,泛着紫黑,落在地上,沾染一片,触目惊心,与此时此地的场景异常相衬。

“每一位成就法身而坐化的先祖除了临死前发出类似惨叫,死后七日还会重新再起,成为自称‘天道’的怪物。”王思远吐出这口污血后说话似乎顺畅了许多,“唯一的幸运是,最先坐化的不是初祖,有了前面的经验,他做好了完全准备,一旦没能抵御,则会被太古镇魂棺封印,被九条洪荒地锁勾动整个洞天之力镇压。”

自称“天道”的怪物?孟奇轻吸了口气,自己还是初次听闻类似之事,什么是大道什么是天道,除了证得道果的两位超脱者外,谁又能说得清楚?

而且这种怪物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王思远未曾提及它造成的危害与损失,但从王家初祖都选择封印自身遗蜕便可见一斑。

这就是遭受“天道”反噬的后果?成为叫做“天道”的怪物?孟奇初感好笑。后觉异常违和,莫名惊悚,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受。

他的目光下意识扫向了那古朴无华的青铜棺柩,心里叹息了一声,连至少传说的大能都没能抵御。无法逃脱吗?

这尊太古镇魂棺与九条洪荒地锁能封住一位传说大能化作的“天道”怪物。即使借助整个洞天的力量,本身恐怕也接近绝世级数了吧?它们多半还是太古纪元破灭后残存下来的物品炼制而成。

是不是与太古牵涉上的事情都会这般未知这般神秘,这般阴森诡异这般疯狂恐怖?孟奇暗自感慨道,果然,未知最让人恐惧,即使上古大变众多,常被隐藏。不为世人知晓。充满了秘密,让人畏惧,与早就破灭逝去的太古诸多纪元相比,也显得像是正常年景,和这些旧日纪元相关的消息真正寥寥无几,难以铺成一副最简单的历史画卷。

比如孟奇目前只知道很少太古之事:三清是最古老的彼岸者,从太古最初纪元便已存在,尤其元始天尊。更在有“存在”这个概念前;妖皇、阿弥陀佛、菩提古佛等部分彼岸者成道于太古,但不知是哪个纪元。他们都活到了上古,也很可能活到了现在;妖圣、真武大帝等少数大神通者也是经历了诸多纪元,于上古登临彼岸的登临彼岸,消失无踪的消失无踪;魔皇在太古陨落于道尊之手;金鳌岛有一块太古洪荒纪元的碎片……

伏皇这位疑似彼岸者的皇者活跃于太古最后一个纪元到上古初年,后来不知陨落还是隐遁;太古不知哪个纪元还有一位人皇,留有古墓,被妖皇遣苏妲己等妖族看守,至于是不是伏皇,孟奇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昊天上帝与东皇太一曾经在太古激烈争夺过九重天主宰之位,后者事败陨落,东皇钟碎,后者葬身于太古最后一个纪元破灭时,只余昊天镜碎片与陆压这个儿子昭示着一位威压三界的帝者曾经存在过;雪山派九座仙尊陵寝镇压的怪物让人疯狂,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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