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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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之尊- 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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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

他所做的一切,孟奇都尽收眼底,但丝毫不加快飞行速度,横加阻挠,而是以一种堂堂正正代天诛邪的姿态靠拢,悬于金光阵外,突然暴喝:

“公羊家狼子野心,弑君谋逆,残杀陈王于宫廷,禁锢王族于上营,大不义!”

“某乃苏墨,持天志之刀,诛灭不义!”

声音远远荡开,仿佛雷鸣,将还未苏醒之人全部震醒,将早起劳作的黎庶震得耳朵嗡隆,打了个机灵。

苏墨?

公羊家谋杀了陈王?

他们震动之中,孟奇再次开声,滚雷阵阵:

“某乃苏墨,持天刀。诛不义!”

公羊登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避过不义指责道:

“家主正欲寻你。自投罗网乎?”

有封地大阵在,有军伍阵图再。以自身外景的实力,就算宗师亲至,一时半会也打不破,苏墨何德何能,敢出狂言?

虽然有大阵阻隔,难以明辨对方细微,但追捕孟奇等人已有一日,各封地早得情报。他还是能确认气息无误的。

公羊登如此作想之中,不知为何有点心悸,似乎一身孝服的苏墨透着说不尽的肃穆,头上扎着的孝带和“诛不义”三个血字更是仿佛有着实质般的意志,能压迫心灵,让自己触目惊心,产生一种仰望天地,觉自身渺小之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天地昏暗,乌云罩顶。战战兢兢,仿佛面对天罚。

都说苏墨有大才,疑似圣人出。实力不可估测,这便是面对“圣人”的感觉?公羊登打了个寒颤,心灵无法圆润,若是正面交手,他自觉难以发挥全部实力,还好躲在城中,有大阵保护,有军伍阵图,只需拖住苏墨。急报上营。

连外景强者都有类似感受,阵图内的兵卒更是不堪。隐有慌乱,好在有阵法阻隔。他们迅速便调整过来,但再无之前的战意。

孟奇举起“天之伤”,肃穆开口:

“某代天行罚,诛灭不义,尔等并无罪过,莫要助纣为虐!”

说话间,丰城附近乌云汇聚,笼罩了天空,昏暗压抑,一道道青色雷光跳跃其中,带着天罚之威,高高在上,至阳至正,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他声音拔高:

“还不速速退开!”

声如雷震,让众人陡然一惊,金光大阵起了涟漪。

轰隆!

随着长刀下劈,五道水桶粗细的闪电接来而落,与刀气雷光混合,以浩大可怖之势斩向大阵。

公羊登不敢怠慢,全力驾驭大阵,抵挡这天罚一刀!

轰!

青雷刀光斩在大阵之上,未起半点涟漪,像是开窍之人强用法身招式!

这……公羊登目光凝固,又惊又愕。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凸显在不远之处,穿白袍,扎孝带,上书血字:

“诛不义!”

血肉有灵,以头发化作分身,吸引注意,自己则趁公羊登刚察觉时,阵法将开未开之际潜入城中,等待机会暴起!

孟奇周身泛着淡金,冲入校场,直闯公羊登府邸,手中长刀缠着青紫之雷,用力一挥,化作满天刀型紫电,攻向公羊登。

兵卒们慢了一拍,已被孟奇冲过大半,但他们也算久经沙场,并未慌乱,各自占据阵图一个位置,施展对应功法。

校场亮起一层赤色火焰,内里飞出无数只火鸦,焚烧大地,消融金石,遮天蔽日飞向孟奇。

噗噗噗,一只只火鸦打中孟奇,自身熄灭,消失无踪。

而孟奇丝毫未损,仅是淡金光芒摇曳,飞行速度不减,已是和挡住刚才那一刀的公羊登近距离接战。

当当当!

紫电纵横,刀气肆掠,孟奇仿佛雷神在世,以刚猛霸道的刀势将公羊登死死压制,散逸的刀光也未波及周围,而是各有灵性般串联。

当当当!

刀光与剑光不断交击,公羊登只觉自身仿佛陷入了雷霆海洋,四面八方皆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更别说使用秘宝,仅能勉强支撑。

这等水准的刀法,这种对雷霆的掌控程度,简直堪比交织了法理的绝顶高手!公羊登忽然升起了这样的明悟!

他想使用秘宝,但根本无力分心,似乎只要稍有不慎,立刻便会被电光刀气吞没!

当当当!

万鸦齐飞,火海滔天,直指孟奇,但他恍若未见,仅仅左手略动,拨开了几只飞向眉心和前后阴的火鸦,右手长刀愈发急迫。

当当当!

在兵卒们发现问题前,串联的电光突然收缩,像是凝聚的雷球,半空再有青色天雷接来而下!

轰隆!

刀气与电光齐亮,一道人影从中倒飞出来,砰的一声撞在假山之上。将附近几个院子全部撞毁!

谁?兵卒们下意识望向天空,只见身泛淡金、火海不入、仿佛神灵天降的白色身影依旧屹立,长刀下指。血字显眼:

“诛不义!”

当当当,一件件兵器落地。他们再无战意。

庭院之中,公羊登陷入地面,周身全是刀伤,焦黑无血,双目圆睁,尽是不甘!

孟奇收起公羊登储物袋,环视丰城:

“公羊家谋逆,某自诛灭不义。今时公羊登,来日增与薄,其余人等,不因族中强者身犯不义而遭罪,天志兼爱世人,某不做株连之事!”

说完,他没敢耽搁,怕附近就有追捕自己的绝顶高手或宗师,发现动静赶来,于是立刻遁走。只在目睹刚才那战的人心中留下刚猛的身姿,残存的电光,以及穿白袍、扎孝带、书不义的肃穆印象!

…………

“苏墨出现于丰城。以诛不义之名杀了七弟!”老奸巨猾的公羊增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也难免有点情绪波动。

他旁边的公羊薄更是又惊又怒,没想到苏墨如此胆大,敢于反扑,真当金光洞于无物?

端坐椅子上的枣红脸宗师闻言一笑:“如此不是正好,贫道还担心他从此隐匿,无法寻觅。”

他站起身,就要追索孟奇。

此时,公羊增恢复了平常。沉声道:“赤霞道长,莫急。苏墨大胆现身,必有所图!”

赤霞乃是公羊薄的师伯。轻嗯了一声:“想藉此调走贫道?”

“对,调虎离山之计耳。”公羊增道,“他已经潜出城外,面对金光洞和我们陈国的追杀,自当远遁天涯,按理不会做自不量力之事,观他以往手段,非如此鲁莽之人,莫非真以为光靠游走突袭就能让我们无所适从?他不该不知世上诡异之宝和类似神通众多!”

“他冒险现身,必定有所图谋,至于有什么图谋,看他将追杀引向自身,引向各封地,不难猜出:他想救被抓的墨者,于是将诸位强者调出上营,然后回头突袭大牢,或者,他另外同伴未能及时出城,他想藉此让我们结束全城大索和封禁。”

赤霞沉吟道:“不管他有何目的,最好将他引回来,他的同伴是否逃走,贫道并不在意。”

“道长所言甚是,其实封禁全城也顶多再维持一日,城内诸多商贾来历显赫,不乏楚王豢养,我们哪敢长期封城,让他们出不去?”公羊增刻意在金光洞宗师面前述苦了一句,然后道,“即使苏墨的目的只是让他的同伴顺利潜逃,但若我们真的‘上当’,让他的谋划顺利进行,事情变得简单,他会不顺手救被抓的墨者?”

同时,他暗自嘀咕道,金光洞的目标竟然是苏墨!而且这位宗师不太想自承不足,回报金光洞,加派有特殊神通的宗师。

关于这点,他不可能提醒,否则必被记恨!

赤霞点了点头:“不错,那贫道就先制造追捕外出的假象,你们亦假装上当,解除上营的封禁,然后于大牢设下陷阱!”

“是!”公羊增和公羊薄齐齐行礼。

公羊登之仇一定得报!

…………

取了孝带,穿上黑袍的孟奇,遥遥看着打开了城门的上营,明白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他深吸口气,迈开大步,走向城门!

大牢之中的墨者确实要救,但不能直接去救,否则在如此容易设陷阱的地方很可能遭遇不测,必须先制造混乱,让敌人判断不准自己的真实目的。

所以,还是得杀人!

暗杀公羊薄,让他们以为自己的目的只是报复!

哼,只以不擅长的嘴炮、治国和内涵与你们相斗,你们偏不要,非得逼我用最拿手的东西!

身怀*,只要实力足够,暗杀谁人能防?

这一刻,孟奇有点“自暴自弃”……(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艺高人胆大'

上营大牢。

江芷微和阮玉书在兵卒押解下被送到了此处,今日负责值守的另外一名小司寇吕文眼见乱哄哄一群靠近,当即喝问道:“可有将佐领队?”

兵卒之中站出将佐,恭敬行礼,递过手令和腰牌:“回吕司寇,这是大索全城时抓住的大盗姜行一伙。”

吕文验过手令和腰佩,确认非是冒名顶替,意图混入后,呵了一声:“姜行?昔年何等猖狂,今朝却要做我阶下之囚。”

姜行在楚唐之间的小国名声不小,乃货真价实的外景,而且行事谨慎,擅长声东击西,踪迹难以把握,屡次逃脱诸国高手的捉拿,谁知这次潜入上营谋划交易时,被墨家的事情如今遭封禁住元神,垂头丧气立在那里,当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见姜行不说话,吕文摆了摆手,吩咐身后狱卒:“姜行关押在第五层,其余就在第一层,等下抽几个人问问他们有没有苏墨等人或者其余墨者的线索,若能提供,过去所犯之事可减半惩罚,甚至既往不咎!”

如今上营人手极度紧张,不仅要大索全城,而且还得看管和监视王族,免得他们之中有人不满,关键时刻发难,所以即使大牢,也被抽调了不少牢头狱卒,剩下之人或得巡n长n风n文n學,w∷▼∧t逻防备,或得抓紧时间拷问墨者,哪有闲工夫管姜行之事,只不过照例得问问有无孟奇等人的线索在他们的经历里,从看似不相干的人口中得到有用消息的事情不胜枚举!

大牢共分六层,深入地底,最下面两层有强力阵法,可用来关押被封禁住元神的外景级犯人,但如今被抓的墨者也关在这两层,上面四层则为“常人”准备。

乱哄哄之中,乔装改扮成男性的江芷微和阮玉书低着头。收敛着气息,态度柔顺,被送进了第一层某间牢房,里面人多为患,对面亦然,皆是刚被送来不久。

牢房人多,两女心中略微松了口气,刚刚踏入,就悄然变化了方位,混在以前的犯人里。与姜行一伙拉开距离,免得被对方识破非相熟之人。

姜行一伙既惊魂未定,又沮丧不安,哪有余暇注意这些,先前就算看到陌生人,也以为是兵卒抓住的其他人,与自己等人一样的倒霉鬼!

纷乱和嘈杂掩盖了动静。江芷微和阮玉书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的欣喜,到了这一步。足以撑到全城大索结束了,以第一层看守的状况,凭自己两人的实力,到时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溜走。按照约定,与孟奇等人会合,若是危急,三月时限也到了。可以支付善功强行返回。

到了这一步,她们都明白任务算是失败,贵族掌权后。无论新的国策改不改,最核心的兼爱都不会存在,顶多被改造成类似儒家仁爱忠恕的观点,在攫取新政利益的同时保持贵族高高在上的地位。

而付出更多时间来挽救墨家新政绝非好事,不提实力无法增长的事情,光是回归后有时间间隔这一点就让人不敢尝试。

封神天庭坠落在五百年前,自身世界则有二十几万年,若以此为参照,简直毛骨悚然。

虽然这参照未必正确,或许还有别的缘由影响,但有选择的情况下,江芷微她们可不敢体会。

得想办法弥补点善功损失……或许是与孟奇待得久了,两女有所“感染”,同时冒出这样的念头。

随着狱卒审问线索离开,大牢陡然安静了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打量着陌生之人,想拉帮结派,打压对方,确定狱霸的位置。

被这样的目光掠过,江芷微不动神色用脚尖一挑,手中多了一块青石,轻轻一捏,化作粉末。

直接将牢房地底的青石挑起?

直接捏成粉末?

所有的目光下意识避开了江芷微和阮玉书,这样的实力虽然非是外景,但也足以称霸第一层所有牢房了!

长夜虽漫,终有尽时,江芷微和阮玉书感觉有微光从窗口照入。

“藏过一日了……”江芷微暗叹一声。

就在这时,对面牢房传来一道老迈却精神的声音:“施主,从你面相看,此次牢狱之灾当能逢凶化吉,很快便可以出去……”

牢房里也有算命的?江芷微和阮玉书同时望了过去,只见一个眉须皆白但矍铄的蓝袍老道士正在给人看相算命,整个牢房的犯人排成队,依次等待,秩序井然,让人又好笑又惊讶。

这样的景象怎会出现在大牢!

老道士算命似乎极准,往往只言片语就能让面前之人变了颜色,甚至冷汗淋漓,显然被说中了痛处。

正当两女旁听得津津有味时,老道士忽然坐下,摆手让犯人散开,自身低眉垂目,不再引人注意。

怎么回事?江芷微和阮玉书讶异之中,发现大牢之门打开,今日值守的小司寇田括率人押解着几名犯人进来。

只是送几名犯人去下面几层,老道士为何有如此大反应?刚才小司寇和狱卒来来往往之时,也不见他有半点收敛!江芷微和阮玉书同时皱眉,疑惑不解。

有了这样的疑惑,她们戒备之心提高到了极点。

突然之间,江芷微心灵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战栗,似乎不远处有极端可怕的怪物或者敌人存在。

她眯了眯眼睛,示意阮玉书竭力收敛气息,而自身装作好奇,打量那几名犯人。

脸皮微红,步伐踉跄,但就是让我觉得危险!江芷微不敢再看,收回目光,明白了危险感觉的来源,那名低着头,耳畔皮肤微红的犯人绝非普通外景!

这时,田括打开了通往第二层的大门,里面值守的高手讶异问道:“田司寇,他们是?”

“新抓到的墨者。”田括不动声色道。

按照暗子的“戒条”,没有苏墨等五人的命令。他不能主动接触任何一名墨者,因此并不急切。

“收获不小啊!”那名高手看了一眼,啧啧赞道。

当!第二层大门关上,江芷微传音阮玉书:“是墨者?”

阮玉书和孟奇负责墨者事宜,对人员最是清楚不过,闻言轻轻摆头,清冷之中透出凝重: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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