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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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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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气运腕,一路蛇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就跃然纸上,燕云西放下笔,拿起描金的镇纸,双手捧起纸张,轻轻吹干,又仔细看了看,这才满意地放回桌上。

崔诗雁慢慢走过去,看清桌上的那几个字正好是“龙门客栈”。

“如何?”燕云西见她过来,眼睛笑得弯弯的。

“。”崔诗雁实在不想夸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写的很不错。

燕云西也不恼,“的字,正好配的人。”

“你是指你自己吗?”

燕云西刚要说话,门外却跑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父王母后!快看!”

燕季舒一路小跑进来,“快到外面去。”

“外面怎么了?”燕云西绕过桌案,伸手搂住他的身子,“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跑这么快。”

“外头有个很漂亮的桥,达婴说晚些时候就会消失了,父王快随我出去……”燕季舒说完就拉着燕云西往外走,接着他又看到cos仙鹤的崔诗雁,“母后……母后的脚怎么了?”

“母后就是像你这么莽莽撞撞的,脚才会受伤。”

崔诗雁:“……”莫名被人当反例感觉并不开心。

燕云西抬头,才进门的达婴立即会意,行礼道,“禀王爷,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今早雨过天晴,天边出现了彩虹。”

“哦?这倒是难得,我们也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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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现麒麟

虽然前人曾研究过,也得出彩虹不过是雨后偶尔会出现这个结论,但是大部分百姓却不懂得,很多人会认为这是一种征兆,就是不知道主凶或是主吉。

一大早,燕云西看着天边挂着的那道彩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时候了。

六月初一,燕云西进宫请安,许多宫人都见到他身后的随从手里端着一个物件,还拿红布盖着,似乎是什么宝贝。

“皇兄,臣弟最近得了一件稀罕物件,特意前来献给陛下。”燕云西请过安,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哦?能让十八说稀罕的,那必然少见!”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十八弟眼光十分挑剔,寻常的东西必然入不了眼。

“拿上来。”燕云西手一抬,就有一名随从恭敬地高举双手,将蒙着红布的东西呈上来,跪在燕云西脚边。

燕云西伸手将红布揭下,只见那托盘上放着一只刚出生婴儿般大小的玉麒麟,整只麒麟由一整块和田碧玉雕刻而成,手法细腻,浑然天成,栩栩如生。

和田玉不少见,和田碧玉也不少见,玉麒麟更不少见,但是这么大一个玉麒麟,确实难得一见。

燕云峥忍不住伸手整尊抱起,上面竟没有一丝裂缝或者瑕疵,约莫五六斤的重量,“十八,这东西你是如何寻得的。”

“说来也巧,这段时间我手里的一个铺子在修葺,前天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隔天工人便在土里发现这个麒麟,似乎是突然冒出来的,臣弟那天早上还见到了一道彩虹,如今看来必是祥瑞之兆,只是臣弟又请人细细扫去上面的灰尘,所以今天才拿来呈现给陛下。”

“是个好东西……”燕云峥爱不释手,看了又看。

“麒麟自古便象征着帝王之家,庇佑国泰民安,所以臣弟以为,皇兄是最应该拥有这件玉麒麟的人,臣弟便借花献佛,将此物献给陛下,以祝大燕繁荣昌盛,百姓丰衣足食。”

“说的好,这玉麒麟的出现想必不是偶然,朕打算问过国师。”

“还是皇兄想的周到。”燕云西点头赞同。

“来人,宣国师。”

不一会儿,夙元便到了,他现在可以说是燕云峥面前第一的红人,即便见驾,也可不用跪拜之礼,点点头就行了,甚至都没正眼瞧燕云西一眼。

“陛下找我有何要事。”夙元今天的头发倒是梳的整整齐齐的,却显得他五官更加突出,美貌程度令人不敢直视。

燕云峥看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调,“哦,今天让国师过来,是想请你看样东西。”不论看几遍,这张脸还是这么迷人,美艳不可方物。

见此情形,燕云西微不可察地叹气,只得又将玉麒麟的来历说了一遍。

“确实是个宝贝。”夙元白皙的手指抚过碧绿的麒麟,桃花眼难得露出一丝喜爱,“天现虹桥,,此事绝非偶然,麒麟乃是瑞兽,主太平长寿,虹桥多为不详,麒麟踏虹未归,且落到陛下的手里,说明杰出的人才即将出现,并且为陛下所用,可以帮助陛下扫除隐患,万民交泰。”

“这么说来,这是上好的事情了?”

“正是。”夙元一锤定音,皇上便不疑有他。

“哈哈哈哈……”燕云峥仰头大笑,高兴地摸着嘴边的短须,“国师所言,甚得朕意……只是不知此人会不会对大燕的江山有所威胁?”

“陛下尽管放心,麒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麒麟,陛下才是真龙天子。”

“说得好,十八,你的铺子在什么地方,朕要昭告天下,让百姓与朕同乐!”

所得非人

皇宫内,燕云西还急着去给太后请安,“今天有劳国师了。”

“都是本座应该做的。”夙元微微颔首。没人注意到他们二人对视时的匆匆一瞥。

“那臣弟便先告退了,不打扰陛下和国师谈话。”

“嗯。”燕云峥自然是乐意之至。

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之下显得金光闪闪,燕云西仰头看一澄如洗的天空——暴风雨马上就要开始了。

“话说这天晚上,天空中电闪雷鸣,此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就劈在了满香楼的后院……”

“哗……”听说书先生这么一讲,底下的吃瓜群众发出一阵惊叹之声,难道是神仙下凡了吗?

“据当时路过的人说,他亲眼看到一只浑身金光的神兽踏着七色云彩,直接就飞进了满香楼,第二天,满香楼内就出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天上还出现了一道彩虹……”

“看到的人是谁啊……”

“对啊对啊……”

这时候,人群里有个人问道。

“诶,这看到的人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大家难道就不好奇这个玉麒麟吗?”

“是活的吗?”

“啧,活的怎么能让咱们抓住呢,据说是好大一块和田玉,那玉麒麟雕得活灵活现的,仿佛眼珠子能看人,转眼就要跑起来了一样,国师都说了,是个宝贝啊!”说书的边说边比划,仿佛亲眼所见。

“哇……”下面的人又是一阵咋呼。

“皇上说了,这个麒麟能保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来来来,我这儿有瑞兽麒麟画像,大家可以买回去贴在墙上,辟邪减灾,招祥纳瑞,只要十文钱……”

“切……”

“诶诶,别走啊,晚了就没有了……”

这才到了傍晚,玉麒麟的出现就闹得满城风雨,消息不胫而走, 满香楼的门口都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的,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昨晚起夜的时候,看到观音菩萨显灵了,他丢了好些天的锄头又回来了。

大家伙也是乐的不行,纷纷笑他菩萨怎么有时间管你家锄头上哪去了?

出来打探消息的追风心虚地抹了一把脸,昨晚怎么就手滑把锄头扔别人家院子了呢?

外头说的纷纷扬扬的,王府里的崔诗雁却有些郁闷,越想越郁闷——想不到玉麒麟是从满香楼挖出来的,想不到玉麒麟那么大,那么漂亮,更想不到的是燕云西要将它献给皇上。

玉麒麟是从满香楼挖出来的,满香楼是她的,那玉麒麟也该是她的才对啊!要是直接拿去卖,再添油加醋游说一方,不知道那些贵胄富商能叫出什么天价,不说这东西是无价之宝,崔诗雁看一眼就觉得起码价值连城,还自带故事的,怎么想怎么值钱!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能不郁闷吗?

崔诗雁正坐在秋千上发呆的时候,突然察觉一丝异样,她立即警惕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后侧,果然见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从柳树下出来。

“又来打架?没空。”崔诗雁看到来人,却发现仍旧不能坦然相对,也不知道何蔚现在对她的观感如何,但她现在脚上受了伤,还不能行走自如,所以只能就这么坐着。

不远处去扑蝴蝶的珠儿和珍儿看到这一幕,只好默默走的再远一些——这个人看着就不好惹,留给姐姐对付就好了。

崔诗雁:……

“伤口,怎么样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何蔚的心境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只是现在还没完全理清楚。

“一点小伤,还未跟你决出高下,我不会那么轻易出事的。”崔诗雁知道他肯定会来找她的,上次的事情也要说清楚才行,“你来的正好,也省的我再跑一趟。”

崔诗雁说罢找来珍儿,让她按自己的吩咐去房里拿来一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你以前落在我那的,只能说,你还是拿回去送给真正心意相通的人,也不枉我帮你保存这么久。”儿女情长是小,国仇家恨是大,崔诗雁相信他会分清的。

何蔚取过盒子,里面躺着一块蛟龙佩,温润细致,是他的祖传之物。

鱼丸

何蔚之所以不对崔诗雁痛下杀手,那是因为他心中尚有迷惘,不能说服自己崔诗雁就是导致他全家灭门的凶手,之前他被抓到那个秘密基地,很多事情都被自己尘封了起来,现在终于慢慢回想起自己的身世和身上背负的责任,何蔚觉得有必要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何蔚收起盒子,“我想过了,你没有理由对付将军府,在我查明白事情的真相前,我不会对你动手。”

“那我这颗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多呆一会了?”

“当年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他在相府等了一个两个多时辰,回去的时候将军府已经没了。

“那么久的事情,我怎么还会记得。”

何蔚见她不想说,也没办法多加追问,只好默默转身离开,只剩下垂着脑袋的崔诗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年前,六月初六是夙元与燕云峥头一回见面的日子,据说因为国师活的太久了,早已不记得自己的寿辰,于是燕云峥也将这天定为国师的生日,虽然国师的寿诞不像太后或者皇上那样盛大,但是毕竟是圣上心尖上的人,就算不能明目张胆地操办,私底下也要热闹一回。

而且听说这次国师还挑选了童男童女各一百名,都是卯时出生的,大的不超过十二岁,小的不低于十岁,就因为国师觉得这些孩子身心干净,还未受到世俗的染指,所以要用这些童男童女服侍自己的起居以及炼制丹药。

不止如此,皇上还下旨让翰林院帮忙写诗词,都是些赞美国师的,听说也是寿诞上用的,郭郁尘自然也少不了要写上几句,不然那就是抗旨不尊,随便写写也不行,写的不好国师看了不高兴,呵呵,那比没写还可怕。

郭郁尘虽然没见过国师,但是夙元在翰林院的风评实在不怎么样,而且在他看来,国师不过是比其他男子长得好看些罢了,哪怕被说的再厉害,到头来不还是以色侍人,而且每年光是维修国师的玄月观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哪怕这些钱原本是应该花在后宫上面。

说归说,做归做,写完诗词下班的郭郁尘照样到自己经常关顾的小摊坐下,老板已经一脸热忱地迎上来,“状元郎,还是吃羹?”

“嗯,和以前一样。”郭郁尘说道。

这家小摊的羹很不错,毕竟郭郁尘的家乡跟京城离得较远,口味也相差很多,有时候难免怀念家乡的味道,这个小摊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一次老李的儿子将冰糖葫芦糊在了自己身上,老李认出他是状元,非得请吃馄饨赔罪,郭郁尘盛情难却,看旁边放着,只好点了一碗羹。

结果却发现这家的羹汤做的十分好吃——晶莹洁白的浮在水面,骨头熬成的肉汤滋味香甜,再撒上翠绿的葱花,再可口不过了。

十分有嚼劲,一吃到嘴里,都是鱼的鲜味,郭郁尘每天忙完事务,得空了就要来吃一碗,很合他的口味,因此对卖的老板也熟络了几分。

“老板是外地人吧?”这样的在京城可不多见。

“状元郎这回可看走眼了,老李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京都人。”店家说道。

“那这店家是如何做得的?”

老李边擦桌子边说,“实不相瞒,我这里的是前段时间一个姑娘捎给我卖的,京城里的人很少像状元郎这么爱吃的,都是馄饨吃的多些。”

“是什么样的姑娘?”郭郁尘突然就有了一个猜想,难道郭小姝真的留在京城还没走?可是他派人去打听了这么些天,也都没有消息啊。

“长得白白的,不是很高,挺标致的,听说是家里出了变故,没办法才做谋生的,怪可怜的。”

“原来是这样。”郭郁尘一听店家的描述,又觉得不像是郭小姝,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我看状元郎这么喜欢这位姑娘做的,肯定也很想见见她,她每天五更刚过就会把送过来……”看郭郁尘的脸色有些奇怪,他又说,“老李我也是随口说说,状元郎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不会。”郭郁尘从怀里掏出几文钱,“在下先告辞了。”

“状元爷慢走,有空再来!”老李惦着手里的铜钱,虽然是受人所托,但是让状元郎白白做自己的活广告,最近的生意也好了不少啊,不错不错。

咎由自取

吴柏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由于崔诗雁阴沟里翻船,话说他那日被陛下审问,虽然没有缴了官帽卸了官职,但是境况却没有好到哪里去。

许多平日里看不惯他的大臣借着他渎职的罪名联名上奏,说他卖官发财的有,仗势欺人的有,倚老卖老的有,还有挪用公款,驱赶灾民等等,什么事都要奏上一本,连十年前他一个八竿子打不打的亲戚在外地打死了几个人都要算在他头上,而平时跟自己交好的官员又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外头都风言礼部这次要倒大霉了。

最要命的是太子从中施压,这些一桩一件悉数列下,证据确凿,圣上看过之后龙颜大怒。吴柏轻则流放重则砍头,与他有关联的一个也跑不了,所有人心惊胆战,都着急和他撇清关系,吴柏急的抓耳挠腮的,谁能知道太子那么大能耐,把他的老底都捅出来了。

不仅如此,他去找崔岳帮忙也被各种理由拒之门外,旦夕之间,风云色变,吴柏想到自己在几年差不多就可以告老还乡,好好颐养天年,此时出岔子,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多年为官的人脉现在都没用了,太子那可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他要动自己,谁能硬着脑袋站出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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