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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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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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西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我困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然后他就一卷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崔诗雁……特么白说了那么多!

翌日,裕王府的女眷们又被聚在了一起,就当大家猜测是不是又要抓妖的时候,燕云西看着底下的一众人等,义正言辞,“今天将大家叫来,不为别的,是为了你们的将来打算,我自认为这些年王府养着你们也不算有所亏待,只是边关战事在即,为了减少府里的开支,本王决定解散府中女眷,将多出来的银子捐给边关的将士。”

此话一出,底下就响起了嗡嗡声。

燕云西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本王与王妃伉俪情深,愿从今以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遂不再耽误各位的终身,从今日起,遣散府内所有妾室共一十三人,按一年的例银计算发放遣散费,各自到账房处领取,今后你们便是自由之身,改嫁或回家皆可,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可来王府相商。”

众人一脸懵逼,难怪王爷最近都不来她们这儿了,原来是为了王妃,这是要开始“守身如玉”的节奏?可她们在王府待得好好的,哪里肯这么轻易就走,再说王爷当真待她们不薄啊!

“王爷,臣妾不愿意走啊王爷!”第一个求情的就是王牡丹,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难道王爷不要她了吗?

“王爷,臣妾可以留下来当牛做马,请王爷不要赶走臣妾!”

“王爷,臣妾舍不得王爷啊……”

“王爷……”一个又一个女子跪下来,哭哭啼啼的,达婴颇为担忧地看了一眼燕云西。

王府中的女子多数沦落风尘,除了戴思思以外,其他人大都已经无家可归,起先不过是想着在府中寻求一个避难的所在,但是久了总归有感情,她们哪里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临别牡丹

“从今以后,我这裕王府只容得下王妃一人!”燕云西桌子一拍,厉声道,“若谁再有异议,休怪本王无情!”

众人停止啼哭,面面相觑。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她们都是以色侍人,若是王爷真的不喜欢她们,趁着还年轻找个良人嫁了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出路,只是舍不得王府中自在的生活,所以希望燕云西能有所心软将她们留下罢了。

不舍归不舍,她们早已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王爷帮她们脱离苦海,偶尔叫她们唱唱小曲跳跳舞,大家过的自在快活,谁不知道府中真正有恩宠的就王牡丹一个,因为只她的肚子生不出什么玩意儿来。

王牡丹来的早,算是她们的大姐头,这一两年中也算是风平浪静的,燕云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众人都在风尘中打滚过的,最懂得看脸色,看样子这王府是真的容不下她们了。

王牡丹哭得最惨,妆都哭花了,燕云西安慰了她好一会才缓过来,她趴在燕云西的腿上,呜咽着说,“王爷,牡丹不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只是牡丹担心你……王爷怕冷,以后要记得多穿些衣服,要是着凉了,牡丹会伤心的。”

“你放心,有王妃在,我会很好的。”

“可是王妃……”王牡丹自认不是个很聪明的人,但是否关心王爷这个事情她还是知道的,她实在看不出王妃有多在乎王爷,“我再也遇不到王爷这么好的人了,呜呜呜……”

“牡丹,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看人的时候眼睛要擦亮些,连你的身子都不珍惜的人,万万不能要,知道吗?”

王牡丹摇摇头,用力吸了吸鼻涕,“王爷就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从前我就知道,有一天我和王爷是要分开的,以前在歌舞坊妈妈常说,该快活的时候就要快活,所以我跟王爷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尽兴,外面的人都在说,裕王府连歌女都能当侧室,又有什么规矩可言,可王爷一点也不在乎。”

“我也要像王爷这般干脆地活着,等我安定下来,就把我的积蓄都拿出来开个歌舞坊,继续做我的快活事。”

“你能这么想就好。”燕云西摸着她的侧脸,每次看到王牡丹的笑脸,总觉得也能被她感染,这也正是自己喜欢她的地方吧,跟第一次见她时的笑容完全不一样了。

“王爷是真要变成痴情种了吗?”王牡丹擦干眼泪站来来,往后站了一步。

“嗯。”燕云西眨眨眼,“我也想不到。”

“唉……”王牡丹叹了叹气,又后退了好几步,接着她抬起头,笑着说,“你可别变成妻管严,我会看不起你的!”

说完她转身就跑,不敢再回头,可是越跑觉得眼前的景色越模糊——真的,真的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子,可惜牡丹不配。

“要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在我面前,不用这么累。”

第一次遇到燕云西,他是这么说的。她们整日所见的尽是会说漂亮话的恩客,从来没有谁,会挑出这种毛病的,可是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却哭了呢。

调虎离山

本来王牡丹还想去找王妃道个别,好歹相识一场,也希望叮嘱她对王爷好一些,结果被告知王妃不在府中,顿时更觉得王妃这么没谱,王爷的未来很玄乎。

等崔诗雁查去完满香楼回来的时候,人都散了,更别提她听完这事内心有多么万马奔腾——感情燕云西来了个就趁着她不在整这幺蛾子呢!

崔诗雁直奔书房,进门质问燕云西,“你把府中的女眷都打发了?”

“是啊,本王不是说的很清楚了。”燕云西脸上还挺高兴,笑呵呵地说,“我知道,那些话你不好意思说,所以我自己说就行了,不用觉得害羞。”

崔诗雁:“……”害泥煤的羞!

她抓起燕云西的一条手臂,将他的袖子掀上去,搭脉,“没病啊……那你赶她们走做什么?”

“就跟我说的一样。”燕云西眨眨眼,他拍拍她的手背,“以后本王就跟王妃一起住。”

“我昨晚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误会了?”崔诗雁真想往他英俊的脸上呼啦一巴掌上去——人好好的,怎么就傻了呢。

“误会?没有误会,我知道的,王妃不用解释。”

真是不能好好交流了,燕云西昨晚说了什么来着?“你说的很有道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狗屁!

崔诗雁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认真地问道,“燕云西,你是不是喜欢我?”不是她自恋啊,现在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喂!

“何以见得?”燕云西反问。

“……”这要她怎么说,遣散了府中的女眷,还说将来都跟她住,加上以前的种种行为,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但真要她说,她还真说不出口。

燕云西对她的反应很受用,他靠着椅背说道,“王妃不会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什么?”

“昨天本王不是说了,如今国库不足,眼看着就要打战了,我想省点钱给皇上送过去,都是自家人,平日里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皇上赏的,现在撤了女眷,买衣裳脂粉的钱就不知道省下多少,更别说其他的了,莫非王妃是舍不得这些银子?”

“你的银子……不是,那伉俪情深……”

“我不过是找个借口,不然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大燕贫瘠成什么样子了,本王总的找个理由……哎呀呀,王妃莫不是误会了吧?”燕云西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哈?我有什么好误会的。”崔诗雁干笑了几声,“那王爷就不怕其他人说出去?”他不也跟几个侧室说了要捐献银两的事情了吗?

“这个王妃不必担心,她们是断然不会说出去的,京城只会风传你我二人鹣鲽情深,举案齐眉,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燕云西说的头头是道,崔诗雁自知他向来花言巧语,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却也只能作罢。

事实证明燕云西的说法是错的,自从上次在酒楼裕王爷出门还要被恶仆跟着之后,京城里面都传王爷娶了一个母夜叉,想不到这事没多久就传出裕王一改往日风流,不再沉迷女色,还把府内的女眷遣散了,只爱王妃一个人……又有谁能轻易相信浪子回头呢,大家自然心照不宣地表示理解——裕王妃肯定凶悍极了,听说十八王爷身体还不太好,这次估计不是克妻了,而是要克夫的节奏啊!

这是后话,姑且不谈。

我想静静

半响,崔诗雁终于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所以这跟你要跟我一起吃住有什么关系吗?”

“……”哎呀被识破了,燕云西心下可惜,却滴水不漏地说,“总是要做做样子的嘛。”

崔诗雁嘴角一扯,“王爷身边的人不是向来最牢靠吗?我看就不必了。”别以为她不知道燕云西在打什么主意。

崔诗雁说完正欲离开,手腕却被一把抓住,燕云西从椅子上起来,“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崔诗雁回头,眯了眯眼睛。

燕云西眼神复杂,“久儿,你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自然不信。”崔诗雁想也不想地说。

“正好,本王也不信。”燕云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王妃愿意与本王打个赌吗?……赌我们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这个。”简直莫名其妙。

“……”为什么她不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冷静!就不能脑袋一热,脱口而出答应他呢!

“没什么事我走了。”崔诗雁抽回手,也不管愣在原地的某人,直接给她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一会儿,屋里传来达婴的声音,“王爷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我把王妃叫回来吧?”

“看见她我的脸色会更难看!”

“诶诶……王爷那是您最爱的字画,撕不得,撕不得……”

…………

“王爷是不是舍不得那些美人了?要不我送您去怡兰阁坐坐?或者拂晓楼?王爷……”

“……达婴你是不是又想被罚了!”燕云西放下手里的字画,又拿起一个瓷瓶,抬手就想摔。

“王爷要不你打我吧,这些东西摔了,过几天又要后悔的,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

“静静是暖香阁的那个吗?要不我给王爷找来?”

“你你!你给我出去!”

昨天晚上,崔诗雁说了梦话,若是郭郁尘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那个名字,燕云西收住五指,握了好一会儿才又无力地张开。

————

雪白的梨花随风飘落,崔诗雁从未见过这么多梨花,仿若处在仙境一般,她和何蔚一人一剑,双双落招,剑下飞花,十分默契。

画面一转,只见他们二人又在树下对饮,谈笑风生,崔诗雁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轻松,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眼前的景象猛然崩塌,崔诗雁身下一轻,身子瞬间就往下掉。

混乱中似乎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猛然抬起头,晃眼的阳光下看不清面孔,只觉得十分熟悉,这场景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大胆,天子脚下,你竟然如此仗势欺人……”

—“你拿了什么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声音像是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仿佛隔着一层水雾,崔诗雁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不要放手……”

“不要!”

惊醒后的崔诗雁发现自己还在床上,一只手紧紧抓住被角——昨晚燕云西终于没有再过来,大概是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梦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那个人看着好像是……

“姐姐起的真早。”珠儿撑起纱帘,后面跟着端水的丫鬟,她看向坐在床上的崔诗雁,惊叫道,“怎么睡得满头大汗。”

“肯定是天气太热了,谁昨晚太激动了还半夜起来洗脸……”珍儿接道。

“你就不想看今天的表演吗?”珠儿娇嗔了一下,又问崔诗雁,“姐姐,你是不是也想看表演才起的这么早的。”

“什么表演。”崔诗雁还在想刚才的梦,随口问了一句。

“姐姐忘了?今天不是要请人来变戏法吗?”珍儿提醒。

“原来是这事。”崔诗雁找来毛巾随便擦了擦身子,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总算觉得脑袋清醒些了。

大变活人

今天是个好天气,裕王府的院子热热闹闹的,老少爷们都出来看变戏法的,连罗叔也笑得满脸褶子,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不过离太后的七十大寿就几天时间,现在才挑节目会不会太迟了,崔诗雁反正也没什么事,既然珍儿两姐妹喜欢,她也跟着来看看就是了,闲着也是闲着。

可惜的是崔诗雁的注意力完全没集中,即便是身边的人连连叫好,她也完全不在状态,一想到昨晚的梦,她就有些心不在焉,为什么最近老是梦到何蔚,更离谱的是早上在梦里那个拉住她的人,似乎是燕云西。

为什么会梦到燕云西啊,崔诗雁郁闷地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她,她只好又把视线转到台上,假装认真在看戏——这是怎么了啊喂!

为什么自己要紧张!!

其实何止是崔诗雁,坐在另一边的燕云西也是兴致缺缺,虽说明面上是讲为了太后大寿,但还是有点私心,想找个机会跟崔诗雁好好相处,促进促进感情,但是谁能想到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即便是像他脸皮这么厚的人,还是觉得略微尴尬。

没想到这时候崔诗雁冷不丁回头看了他一眼,燕云西随即心跳加快了一下,可对方立即又转头了,燕云西有气无力地拿起茶杯,重重叹了一口气。

站在身后的达婴跟着揪心——王爷肯定还是舍不下那些个美人吧?

“姐姐,你说他把那个人变到哪里去了?还会不会变回来啊……姐姐?”珠儿在旁边说了半天,发现崔诗雁一直没什么反应,摇着她的胳膊问,“姐姐在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崔诗雁恍然回神。

“我怎么看姐姐怪怪的?”珠儿上下打量了崔诗雁两眼,这可不像平时冷静睿智的那个人。

“刚才都演了什么了。”崔诗雁只好转移话题。

“啊,看到台上那个箱子没有,刚才有个人进去了,然后门关上再打开,人就不见了!是不是很神奇。”珠儿说的手舞足蹈的,显然看的很起劲。

“姐姐都没注意看,可惜了。”

“听你讲也是一样的。”崔诗雁点点头,继续心不在焉,苍天啊!她这是怎么了!就因为一个梦?

“姐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珍儿担忧地问。

崔诗雁摇头,“你们认真看吧,我只是以前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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