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忆檒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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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忆檒岚-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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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易领着展凝往里走,走了几步,赵易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凝哥哥等一下。”
  展凝翘了一下眉毛,“可以了吗?”
  许久不见动静,展凝正准备睁眼偷看。
  “凝哥哥可以睁开眼睛了。”
  展凝慢慢睁开双眼,赵易手中捧着自己的木雕。
  展凝真心喜欢,“易儿雕的?”
  “那凝哥哥喜欢么?”
  展凝拿在手中舍不得放下,“很喜欢。”
  赵易呵呵笑了起来,对着角落里大声说道,“我就说凝哥哥会喜欢。”
  展凝也随着赵易的视线看向角落,在黑暗的拐角处站着什么人。
  赵易气急,跑过去将那个人拽了出来。
  “易儿,等一下,我……”那人推脱着不愿出来,听声音像个成年男子。
  展凝走过去,看还在互相扯着的两人,忍笑道,“易儿,他是……”
  男子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展凝,捂着脸蹲下身。
  展凝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赵易拉展凝到一边,小声说道,“他的脸上被烧伤了,全身上下都是伤疤,就连手背上都有,他怕你见到他会害怕。”
  “这个木雕是他雕的?”展凝问道。
  听到木雕,赵易就来劲,“是啊,不只这一个哦,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凝哥哥的木雕呢。”
  展凝身体一愣,走到那人的身前,用力将他扶起。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另男子不知所措,再加上他挣脱不开,只能痴痴的看着展凝近在咫尺的脸。
  正如赵易所说,这人半边脸都被烧毁了,双手手背上有很深的刀痕,展凝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和完好的另外半边脸来看,断定这人之前不是个美男子就是个俊朗之人。
  “能带我去看看木雕么?”展凝将木雕放到胸前,“我很喜欢这个。”
  男子很重的点了下头,走在前面的他不停的回头看,展凝是不是真有跟着他,赵易拉着展凝的手开心的在后面说着什么。
  白玉堂等了半天,眼前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想着展凝到底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怡知道白玉堂心中所想,缓缓说道,“眼看之人与心中所思之人只能是最初的那人。”赵怡往前走几步,“不要相信展凝。”
  “你说什么?”白玉堂身边渐渐泛起杀意。
  “展昭有和你提过么?”
  白玉堂收起杀意,直勾勾的盯着赵怡。
  赵怡讥讽道,“凭展昭与你的关系他不可能不告诉你展凝的事,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除非展凝在说谎,亦或是猫儿一直在骗他。
  白玉堂从未像现在那么懊恼过。
  庭院水面上飘来几片落叶,坐落在莲池中央凉亭中凭栏坐着一袭青衣之人,不断向水面撒落树叶。
  “公子。”一人跪落在亭外。
  青衣人没有回头,“怎么样?”
  “庞昱跟兰妃接触了。还有……”黑衣人道,“展凝和白玉堂去了太宗庙,赵怡已经找白玉堂谈过……”
  “哼……”青衣人突然哼笑道,“越来越有趣了。”
  “那……”黑衣人犹豫。
  青衣人冷冷开口,“庞昱必须死,让庞吉和包拯反目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有所帮助。”
  青衣人撒下手中最后的几片树叶,“赵牧倒是聪明,一个人揽下所有的罪。”
  “公子打算替他报仇?”黑衣人问。
  “报仇是必须的……这次……”
  “祥儿。”这一声叫唤打断了两人。
  “父王。”此人正是被禁足的赵祥,他应道。
  “八王爷。”黑衣人跪下行礼。
  见到黑衣人,八王爷赵德芳倍感意外,“庞统也在啊?”摸摸胡须,“不过你的这身黑衣是……”
  “哦,我娘刚做好的睡衣。我穿过来也公子看看。”庞统忙解释道。
  “你倒是有孝心。不过……”赵德芳皱着眉,“这有黑颜色的……”
  赵祥接到庞统求助的眼神,问还想发问的赵德芳,“父王,找孩儿有何事?”
  “对了,过几天便是庞妃的生辰,皇上宴请百官前去祝贺,皇上让我叫上你一起。”赵德芳转头看庞统,“你姐姐快生日了,也该回去提前好好准备了。”
  “是。”庞统一下就没了人影。
  “有轻功真是方便啊……”赵德芳不禁有些羡慕道。
  “父王,我们也走吧。”
  “好。”
  待人离开时,一只水蜘蛛横穿过水面,打破了水面短暂的平静。
  公孙策端着茶壶出来,天空变得阴霾,担心说道,“庞妃生辰那天别下雨就好。”
  乐悠悠回来的展凝拿着个木雕经过院中时,白玉堂那空洞的眼神看得真切,心想着白玉堂肯定有什么事情。展凝看着手中的木雕欢笑起来,偷偷的走近白玉堂,发呆的白玉堂没有发觉,感觉到嘴唇被什么冰凉凉的东西微碰了一下,慌忙反应过来一看,是个与他相似,确切的说根本就是白玉堂他自己的木雕。
  “易儿带我去看的木雕,看到一个像你的就拿过来了。”展凝注视着白玉堂坏笑道,“怎么样?自己吻自己的感觉?”
  白玉堂望着展凝,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想,就直接伸手抱过展凝,只是身体之间轻轻相贴,并不是那种将人要揉进身体的那种拥抱。
  展凝没有推开他,不自觉的也环住白玉堂的腰。许久,展凝将手上的木雕递到白玉堂眼前,“像么?我刚刚雕的。”
  “这么短的时间?”白玉堂装着惊讶的样子,这个木雕他前几天在院中看到展凝有偷偷的雕过,只不过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拿出来罢了。
  展凝的眼珠不自在的游移,“也并不是我一个人,木雕师傅也有帮的……”
  展昭不自在时也像展凝现在这样子,白玉堂的眼神变得更加柔和,问道,“送我的?”
  展凝一下子蹦离白玉堂的怀抱,“想得美,这是我送给庞姐姐的生日贺礼。”
  “送这个?”白玉堂忍笑,“你不怕皇上自卑加吃醋?”
  “你当心被灭九族哦~”
  “这我不担心,你不是也在里面……”
  “那我就先把你……”展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挑眉看白玉堂。
  这个动作在白玉堂眼里怎么看怎么迷人,挥去脑中的影像,抓过展凝的手,十指相扣紧紧握住,“去找欧阳大哥。”
  欢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原本躲在角落的赵怡走了出来,面露微笑,“这我就放心了……”
  赵怡眼角的泪水滑落,模糊的视线中好像映出当年红衣人儿浑身是血的躺倒在自己眼前,明明那么痛苦,还一脸微笑的对他说,“王爷,这是……展某的命,他日玉堂若有难,……请王爷……定相助……”
  展护卫,你当真相信本王?赵怡紧紧握拳,心中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章四  中毒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梦见展昭了,白玉堂单手遮住眼睛。门被人轻轻推开又迅速关上,虽然来人很小心,但白玉堂还是察觉到这细小的磕碰声。
  轻轻笑了一下,将被子掀开一点,闭眼装睡。
  叹出一口气,展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要喝眼睛瞄到了微微颤动的幔帐,放下茶杯走了过去。
  掀开幔帐挂好,展凝微微皱眉,被子只盖到白玉堂腰间,他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已经入冬了,武功再怎么厉害也会着凉的。展凝轻握了一下白玉堂的手腕,还是温热的。展凝抓起被子替白玉堂盖好,在他脖颈处掖好。
  白芸生蹦蹦跳跳从门外进来,见站在床边的展凝,立马展开笑颜,“凝……”
  展凝竖起食指压在唇上,白芸生瞄了一眼床上没有动静的人,放慢了脚步。展凝微微弯腰,“你二叔还没醒。”
  “哦~”白芸生可是一点也不相信,趁展凝转过身的时候,白芸生轻轻捏了一下床上人的脸颊,白玉堂睁眼瞪了他一眼,白芸生朝白玉堂吐舌头。
  展凝把窗户开出一条缝隙,将烧尽的煤炭提起,准备离开,转身想叫上白芸生一起,就看见那小家伙捏起白玉堂的一缕发丝,压低声音问,“芸生,你做什么?要走了。”
  “没……”白芸生慌忙放下,临走还不忘扯一下。
  待二人离开,白玉堂揉揉被白芸生扯痛的地方,嘴角翘起。换做以前,芸生是不可能这样做,每天躲着自己都来不及,跟自己说话也会离自己五步之外,对于芸生懦弱的性子,白玉堂不怎么上心。哪比的上现在还敢扯自己的头发,自从和展凝出去一次之后,芸生就变得有些亲近自己。白玉堂翻了一个身,拿出压在被套下的巨阙剑,看着挂在剑柄的剑穗,闭上眼睛再次沉睡去。
  展凝和白芸生手走到回廊处,撞见了迎面跑过来的白云瑞。
  “哥,你在这?”白云瑞拉过白芸生,“师公到处在找你。”看到身后的展凝,白云瑞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展凝倒是不在意的笑笑,“赶紧去吧,芸生。”
  “恩。”
  展凝看着两小孩跑远的背影,不禁感叹,“真是年轻啊。”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感叹的时候?”
  展凝侧身,庞吉一身毛茸茸的冬衣站在他身后。展凝嘴角抽了两下,“庞太师……”
  庞吉美美的摸着胡须。
  “您老这是要去……”
  “哦……”庞吉应道,“老夫正要去找那块黑炭商量几天后我女儿生辰的事宜。”
  想到庞妃,展凝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明亮,“是啊,我都有好些天没见到庞姐姐了。”
  庞吉看得出来展凝是打心眼里喜欢庞妃,语气也变得更加慈爱起来,“娘娘也念叨着你。”
  展凝露齿一笑,“那就不耽误太师了,我等下也进宫看看庞姐姐。”
  “好。”庞吉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却又折返回来,“展凝,有件事……”
  见庞吉欲言又止,展凝开口,“太师,请讲。”
  “赵祥托统儿传话,说要见见老夫。”庞吉看着展凝,“你看……”
  展凝放下手中的木炭盆,食指指弯摩挲着下巴,许久道,“太师可还记得之前的那个锦囊?”
  “这个啊……”庞吉就觉得奇怪,当初拿出来看上面只有将计就计这四个字,今天展凝竟然提及,庞吉倒想弄清里面深藏的寓意,“这个老夫愚钝,没有猜透个中玄机。”
  “将计就计。”展凝重复一次这句话。
  “是啊,就是只有将计就计……”庞吉准备拿锦囊的手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展凝狡黠的脸,“老夫明白了,你是要老夫……”
  展凝调皮的扮鬼脸,食指还不停的摆摆,“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哈哈。”庞吉心情大好,拍拍展凝的肩膀后便朝包拯的书房走去。
  白芸生和白云瑞在经过账房门外,白云瑞脚好像踩到什么,镶在在鞋靴上的带扣突然断裂。
  “云瑞,怎么了?”白芸生问身后停下来白云瑞,跑回他身边,捡起地上掉落的带扣微微皱眉。
  白云瑞赶紧抢过来,握入手中,“走吧。”
  “等一下。”白芸生拉住他,捡起地上掉落的另一块东西。
  “是庞叔叔的腰牌。”看着腰牌前端断开的绳结,两人面露疑惑。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玉堂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屋内有丝丝暖气飘来,低头一看已经稍好了新的木炭。正准备下床,身体一愣,翻开被子,果然巨阙剑被展凝拿走了。
  另一边,公孙策的药房里,展凝紧紧地抱着巨阙剑,“再也不会让人把你拐走了。”
  在一旁整理草药的公孙策,摇摇头无奈。
  展凝注意到瓷碗中放着的一根银针,上面沾了些已经干透的血迹,“公孙,这是……”
  公孙策把耶律宗真的事情说给展凝听,“恩……”展凝琢磨着,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上见过这种武器。
  “怎么了?”公孙策问一脸严肃的展凝。
  “……”展凝抬起头,“针尖上是不是有毒?”
  “什么?”公孙策走到展凝身边坐下,用布想拿起银针查看,展凝制止了他。
  “现在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毒,是不是整根都沾有,会不会感染?”
  公孙策觉得好笑,“你这是不是太小心了,任何毒药的药效不可能会持续那么久的。”
  “这可说不准。”展凝盯着银针,“吐蕃有一种奇毒,能使中毒者瞬间毙命,它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如将此毒涂于银针,那么将银针拔出的那个人也会中毒,七天后也会死亡,至今还找不到解药……”
  公孙策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哪有这种毒?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就知道你不相信……”展凝叹出一口气,“中毒者第一天食指指尖会有明显的红色斑点……”
  公孙策身体一怔,悄悄将手展开。
  “第二天,口中便食不知味,昏昏欲睡……”
  公孙策身体止不住颤抖。
  “到了第三天……”感受到身旁公孙策的异样,展凝停止说话,抱住公孙策颤抖的身体,“公孙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展凝忽然想到什么,看看银针,再看看公孙策,猛得握起他的手,指尖的红色斑点刺痛展凝的双眼。
  展凝冷下脸,“影卫何在?”
  一旁的影卫早就听到展凝他们的对话,正准备奔去找赵琦,听到展凝的叫喊,他跃下去,“展凝,我正准备通知王爷。”
  “别忘了叫赵琦带上宫中的凝露丸,这东西能延缓毒性,还有……”展凝双眼泛出冷光,“把耶律宗真给绑来。”
  “我知道了。”
  展凝打横抱起公孙策快步走了出去。
  白玉堂穿好官服陪包拯入宫,展凝踹门进来。
  包拯一脸黑线,“展凝,本府的……”
  展凝苍白的脸色不止是包拯,连白玉堂也吓到。
  “公孙先生怎么?”包拯问抱着公孙策的展凝。
  白玉堂挑挑眉,“怎么?”
  展凝懒得和他解释,越过他们两个人,将公孙策放到里间的床上。
  白玉堂和包拯也尾随进来。
  “大人,学生无用……”公孙策苦笑着。
  见公孙策苍白的神色,包拯皱眉,“怎么回事?”
  这时听见‘砰’的一声,三人向后看去,赵琦一脸慌张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床上躺着的人,沉重缓慢地走去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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