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忆檒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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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忆檒岚-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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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二十四 红颜?!蓝颜……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
  张龙和赵虎将趴在地上的齐林押跪着。
  齐林闭着眼睛晃晃头,视线清晰后抬头看着眼前坐着的人,面露冷笑。
  “怎么?”赵琦放下茶杯,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人,“好像抓得并未是你?”
  齐林没有回话,偏头死死的看着展凝,许久才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被抓的人都这么说。”庞昱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
  包拯瞥了他一眼,问齐林,“你可与杨牧有私交?”
  齐林紧抿着唇。
  “看来他是不会说了。”柳青摊手。
  包拯叹出一口气,朝张龙他们摆手,“将他带下去,单独关押,务必严加看管。”
  “是。”张龙和赵虎提起齐林离开。
  “等一下。”公孙策出声阻止,他掏出一根银针走到齐林的身前。
  齐林见他一介书生,顿时生出藐视之意,“哼!只不过是无用的书生而已……”
  公孙策瞅准他说话的时机,快速的将银针扎入齐林颈间的穴道,拍拍手,不以为意道,“还是有所防备的好,你放心,这一下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让你上半身使不上力,对了,你最好被妄想用内力逼出来,这样只会让自己痛死。”公孙策抬手狠狠的捏了一下齐林的手背,“是不是没感觉?我这个无用的书生还是有点用的。”
  被押走的齐林最后抬眼看了一下展凝,见他冷眼看着自己,心里凉到了谷底。
  展凝微微转过头跟身后的柳青说,“赵琦的日子不好过吧?!”
  柳青猛点着头,“上次我看见公孙手上抓了一把银针追着九王爷跑。”
  “哦。”展凝看着公孙策的身影,摸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庞昱也蹭到两人中间,有些冒冷汗的说道,“上次我受伤,公孙硬逼着我喝苦死人的药水,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这么苦的药,大概牛都不喝。’就差点被他做成人体标本,所以说……”
  “千万别惹学过医的书生,尤其别惹能够制伏得了公孙策的九王爷,他俩都不是正常人。”庞昱和柳青一人一边在展凝的耳边提醒道。
  展凝来回看着身边的两人,心里想道,我看这里面最不正常的是你们两个吧。
  听到那三人这无厘头的对话,白玉堂和沈仲元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笑着。
  “展凝是怎么知道方烈不懂武艺?”包拯问身后的展凝。
  “赵王爷不是比我更清楚?”展凝走到圆桌边坐下,倒了八杯茶水,示意白玉堂他们坐下。公孙策端起两杯坐在赵琦身旁,韩彰也端起两杯做到包拯身旁,递给包拯一杯,其他几个人也在展凝身旁落座。
  赵琦转动着手上的茶杯,“我与徐杰认识之时,方烈并未在。”
  展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杯中的茶水。知道展凝不会接话,赵琦接着说,“的确,这么说难以让人信服。我与徐杰深交也快十年了,至少也该听过方烈这个名字。不过,徐杰离开汴京后的几年,不怎么说起军中的生活,反倒是一直在追问我朝中的事情。”赵琦无奈的笑道,“现在想想当时徐杰就已经透露这件案件的讯息。”
  公孙策紧紧握上赵琦的手,后者回以安心的笑容。
  展凝双手握上杯身,微转动被子,想着该怎么开口。沉寂了许久,展凝下定决心对现在的情况而言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案件越来越往他无法预料的情况发展,首先沙坪出现的黑衣人是谁?再则杨牧是否就与齐木有接触?还有,拜托庞太师查的线索是不是与他所查的一致?不仅如此,开封现在有没有别的案情发生?太多太多的疑惑同时窜进展凝的脑中,压得展凝一阵烦躁,他伸手揉揉有些抽疼的太阳穴。
  额头被温热覆盖,抬眼看到是白玉堂将手放在自己额头测温度,那人眼中伴着些许的担忧。
  身旁传来公孙策的声音,“怎么了?”
  回过神的展凝扫视四周,众人也都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展凝忙拉下白玉堂的手,摇摇头,“没事,别担心。”
  “现在天气转凉,展凝要注意身体才是。”包拯说道。
  “是。”展凝点头。
  “我们继续讨论案情……”
  正准备松开白玉堂的手,注意到那人手中起的茧,思绪又飘到远处。
  白玉堂就感觉自己手心被展凝摸得痒痒的,也没想过要挣开,视线一直停留在展凝身上,连包拯他们说的什么都没认真听进去。
  他们俩那细微的小动作,全被公孙策看在眼里。
  商讨持续到很晚都没有结果,众人决定先歇息,明天包拯他们还要巡视海防,只好作罢。
  关上窗,白玉堂将点好的熏香放在挨桌脚的地面上,起身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挂在刀柄上的玉佩垂落下来,摆动了两下,在白玉堂的眼前旋转了两圈,缓缓停了下来。面前那块墨绿色的玉佩在烛光的照射下外围不断闪现着光芒,就好似那人温润的笑颜。苦涩的笑一下,坐在桌边,白玉堂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起玉佩摩挲着,想着展凝刚刚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烛火灭了一下又快速的燃烧起来,白玉堂起身拿起刀挂在床上,脱外衣睡觉。
  门被人敲响,“白少侠,睡了吗?”门外之人小声的问道。
  公孙先生?白玉堂疑惑,怎么这个时候来找他?
  白玉堂打开门让公孙策进来,等公孙策坐定,冷冷问道,“何事?”
  公孙策翻了个白眼,你个不懂礼数的小孩,虽然这么晚来找你,我是有错,你好歹别表现的那么明显好么。
  公孙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白玉堂倒茶还不如直接去喝西北风。他也没急着说,慢慢喝着茶,让白玉堂去烦躁。
  茶喝完,公孙策放下茶杯,发出很小的磕碰声,抬眼看着对面的白玉堂,一字一句强调,“展凝不是展昭,同样,展昭也不可能成为展凝。”
  “那又如何?”白玉堂哼笑。
  公孙策拉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的时候说道,“最清楚这件事情的正是你自己,不是吗?”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现在的白玉堂真想狠狠的大笑一番,把所有一切伤痛都笑掉。
  窗外一道人影闪过,白玉堂犹豫了下,拿下雁翎刀开窗追了出去。
  深夜的凉风吹着身旁的树枝索索作响,更利于白玉堂的跟踪。人影落到林中深处的一块空地上,像是等着白玉堂过去一样。白玉堂躲在树干上静静的看了会,见那人没有攻击自己的意向,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跃下树,走到那人身后,握紧刀。
  “五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听这声音白玉堂脑中闪过一个人,但却有些不肯定。
  见白玉堂许久没说话,那人转过身,躲入云层中的月亮也慢慢显现出来,月光照射在那人身上,看着眼前人的容颜,白玉堂还是并未想起这人来。
  “开封府春琴阁的……”那人忍不住出声提醒。
  白玉堂脑中蹦出一个名字,“……萧琴?”
  噗~躲在暗处的展凝赶紧捂住嘴,刚刚已经躺下休息的他,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动静,打开窗查看,正好看到白玉堂跑远的身影,想也没想也跟了过去,追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承蒙五爷还记得奴家。”萧琴微微欠身。
  展凝拉下脸,仔仔细细又再仔仔细细打量着那自称奴家的人,穿着一件稍露肩的长袍,腰身绑着的腰带极为艳丽,头顶盘着一个髻,还插有发簪,声音低低的。穿着方面像个女子,但展凝怎么看都觉得那人是个男人。
  白玉堂冷眼看着眼前的人,问,“我不记得有叫你在这等我吧?”
  “五爷很久没来听琴了,奴家怕五爷无聊……”萧琴脸上显露羞涩,“几日不见五爷,奴家甚是想得慌。”
  展凝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三更半夜跑过来,听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跟白玉堂表露心意,自己真是有够无聊。
  白玉堂顿时头疼,只不过听过一次琴而已,用得着朝思暮想么?再在这里,简直是浪费时间,不如回去睡觉。转过身,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必了,我没兴趣。”
  “可是奴家……”萧琴还想在做努力。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冰冷的语气整个刺伤了萧琴的心脏,哀伤的看着眼前这个另自己神魂颠倒的背影,期望他能转身看自己一眼,他总能让自己的期望落空。“是。”满怀失落的走了,走时还不断回头看白玉堂。
  展凝在树后啧着嘴,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虽然还不知道那个萧琴他到底是不是女人?
  看着白玉堂的身影,展凝眼睛转溜着,坏笑了一下,拔出巨阙剑,猛得砍向白玉堂。
  感觉身后一阵风袭来,白玉堂转身横着刀抵挡在眼前,眼底闪露惊讶,展凝正与自己刀剑相抵。
  “我还以为这次可以成功。”展凝可惜的说道,但脸上毫无可惜之情。
  白玉堂笑了一下,腾空一只手抓向展凝的手腕。展凝知道他的动作,双手握着剑用力横向一扫,白玉堂使出轻功向后跃出几步,与展凝对视。
  “大晚上精神都这么好,不过……”白玉堂说着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展凝也惊叹他的速度之快,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后面,展凝的视线向后看去,白玉堂已经抓住自己背后的腰带,另一只手握着刀正要砍过来。展凝将剑柄咬在嘴里,双手撑住地面,抬起脚向白玉堂踢去,白玉堂用手臂挡住展凝这招攻击。展凝一个前空翻起身,重新握好剑,有些得意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面露欣喜之色,身前人的武功不比展昭差,捡起身后地上的剑鞘,递给展凝,“比猫还灵活。”
  将剑收入剑鞘,似是不经意问道,“你所指的猫是哪个?”
  “咳。”白玉堂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看着展凝说道,“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
  展凝摸摸鼻子,偏头,“人家都哭着走了,你不去追?”
  “为何?”白玉堂找了块干净的空地坐下来,看他这样子似乎想长谈。
  展凝背靠着树干,一脸鄙视,“人家好歹是女孩子……”
  “呵……”白玉堂笑道,眼睛看着展凝,“他可不是女人。”
  自己之前猜得没错,的确是个男人。展凝心里这么想,嘴里可没这么说,“男孩子也需要哄得。怎么说,就算你红颜蓝颜遍布天下,人家可是对你一片心意。”
  说这么多,身边人半个反应都没有,只会让自己口干。一脸无奈的接下腰间的酒袋,喝了几口,就感觉喉见湿润润的。
  “做什么?”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展凝不解。
  “口渴。”
  展凝想你口渴关我什么事,还是把手中的酒袋递了过去。白玉堂接过,就着袋嘴喝了起来。见白玉堂没有停的打算,展凝坐到白玉堂身旁抢过酒袋。白玉堂用手背擦着嘴角,“虽然不是我喜欢的,可是味道不错。”
  展凝真想拿酒袋扇他一下,瞪了白玉堂一眼。看着袋嘴,犹豫了一会,都是男生,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将里面剩余的酒喝完。
  “红颜与蓝颜,这些我都没有。”
  “恩?”展凝疑惑,怎么白玉堂突然开口说这话,转过头,那人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以及他那温温的声线伴随着微风飘入展凝的耳中。
  “相守一生的倒是有一个。”
  

  ☆、章二十五 迷惑

  赵怡发现最近自己越来越爱发呆,有时候甚至能看着某些地方陷入深沉的回忆。赵琦的案情他略有所闻,也曾同自己这个侄子聊过,每次谈到关键问题总能被赵琦给敷衍过去。无奈笑道,“他这种性子到底像着谁啊……”
  叹息过后,心中不免又升起悲凉之意。愤愤想到,如果那时自己听从二皇兄的建议,从赵恒手中夺取江山,成为大宋君主,那现在自己掌握的江山会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手抚上身前的卷轴,怪自己太仁慈?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看着地面上飘落的枯叶感叹道,“人老咯,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上个朝代的我们是不是不该再留存于这个世间呢?”视线看向灰暗的天空,自言自语道,“是该考虑葬身的地方了……对吧,八皇弟……”
  赵怡正准备关上窗户,一道白影刚好从窗前经过。
  赵怡愣了一下,等看清来人,脸上露出了微笑,“白护卫啊。”
  “是,属下叩见王爷。”白玉堂向赵怡略微行了个礼。
  赵怡摆摆手,“什么事情?”
  “包大人请你去一趟。”
  “我知道了。”赵怡转过身停顿了一下,侧过身向白玉堂问道,“展护卫死的时候,你是以怎么样的心情度过这一年的?”
  白玉堂原本放下的手,听到赵怡的提问僵硬了一下,抬头扫了一眼赵怡。从白玉堂的脸上赵怡看不到一丝悲伤及愤怒,就只是淡淡的盯着自己,仿佛刚刚自己问得并不是他。
  “是我多言了。”
  “是属下失礼了。”白玉堂答道,“王爷请吧。”
  侧过身让赵怡走,紧盯着赵怡的身影,眼里泛出冷光。
  展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捅了捅还在发呆的白玉堂,“你们都认为他可疑?”
  白玉堂瞄了他一眼,“当年他可是唯一一个有能力夺取皇位的皇子。”
  “恩……”展凝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下,“他是最有嫌疑的。”抬头看到白玉堂一脸僵硬,跳到白玉堂身前坏笑,伸手捏着白玉堂的脸颊往外扯,道,“就快入冬了,冰块就免了吧,等到夏季时,在制造吧。”
  白玉堂笑着拉过展凝的双手,停在自己的脸颊旁没有松开,对视数秒,对想挣开自己双手的展凝说道,“要是被赵怡发现你的存在,包大人的计划就落空了。”
  展凝吐了一下舌头,闭上一只眼睛,表情略显调皮,“要是被那个人察觉,那我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倒不如隐居深山每日以钓鱼为乐。”
  “山间茅屋,绿林山水的确值得一过。”白玉堂凑近展凝,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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