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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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新传-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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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上能在任何一个时代中称王称霸的君主,都绝对不会是君子,之所以他们能有明君之名,无非就是表面文章做得好而已。

“震儿,你真觉得退避三舍是晋文公在对楚军讲诚信?”虽然张辽是要让自己的儿子自己再现实中领悟,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应该是吧?”张辽的问题让对父亲推崇备至的张震有些不自信了。“不过……”

“不过什么?”开始还对儿子的回答感到有些伤脑筋的张辽在听到还有转折的时候又重新燃起希望。

“嗯……应该是……我觉得……反正这退避三舍怎么看都更像是诱敌深入。”张震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

“哈哈哈!”张辽此时更加高兴,因为这时候张震才是以一个兵家弟子的身份在看待城濮之战。“不错,你能够这样想,足见你平日的兵书没白看。”

“父亲,你能说说城濮之战吗?”张震这时候也觉得自己之前说什么诚信似乎与父亲一直强调的兵家原则不符,见到张辽并未生气,也得寸进尺般的想听听张辽的亲自教诲。

“好啊!城濮之战确实是奠定了晋文公春秋霸主地位的一场战争。从战争的初期就能够看出来,晋文公并非谦谦君子。他为了不使晋国独自面对强大的楚国,在自己出兵之前一直将消息隐瞒,同时还用计误导了秦国和齐国,使得这两个当时同样强大的国家也出兵宋国。如此一来,便使楚国兵力无法集中对敌,也使得楚军及楚王都因为三大国的介入而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意志。这应该是兵法中的借势。而随后的变化更是表明晋文公并非宋襄公那样的傻子,楚、陈、蔡、郑、许五国联军围攻宋都,可晋文公并未直接出兵宋国,而是将兵力用在攻打曹国和卫国,曹、卫两国的国君曾在晋文公还是公子重耳,流亡在外途经曹、卫时对其大加羞辱,又是地处宋国身后,极易威胁正在围攻宋国的五国联军。晋文公打得便是借找曹、卫国君一雪前耻的借口,让楚军感到威胁而借此引诱楚军来援而使宋国之围得解的主意。这也算是战国孙膑围魏救赵的春秋版本。利用秦、齐“喜贿怒顽”的心理,运用其外交谋略制造秦、齐与楚的矛盾。一面让宋重贿秦、齐,请两国出面求楚退兵,一面分曹、卫之地与宋,坚其抗楚决心。如此的晋文公无论如何都与诚信君子搭不上关系。”张辽时刻不忘记让自己的儿子忘记迂腐的诚信君子。

“至于楚成王,他到算得上是个合格的君王。能善待一个流亡的公子,能当机立断的决定撤军……”

“他没撤军!”张震突然cha嘴道。

“是没有全部撤退,至少在面对三大国联军的时候,楚成王将自己统帅的楚军撤退到了申地,又命令戍守谷邑的大夫申叔撤离齐国,要求子玉将主力撤出宋国,避免与晋军冲突。同时还派人告诫子玉莫要轻视晋文公。虽然子玉并未撤退,可那只能说明楚成王耳朵根子比较软,子玉一反对,楚成王便不再坚持。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这又何尝不是楚成王习惯了听取众人之言,让自己的部下自由发挥呢。”

“那父亲不也说过必要时还需独断专行才是啊?”张震不解道。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所以什么时候该放手让前线将领自己决断,何时该强行收回指挥权就是一个十分玄妙的问题,只能以用兵之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来形容了。而战争是一个相当繁琐的东西,我们常说的兵精将勇,械饷充足并非战争胜负的关键,真正决定战争胜负的是比较战争双方的将领和统帅在战争中谁犯的错误最少,以及战争主动权的争夺。”张辽说出了一个被后世军人普遍认可的道理。

“少犯错误吗?父亲,那不就是孙武子所说的庙算!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呼!这不就是说多算就能少犯错,少算了就会多犯错,所以多算胜而少算不胜!是这样的吧!”张震扭头看着张辽。

“对!对对!你这么理解也没错!”张辽笑道。确实没错,在这个冷兵器时代,需要考虑的问题还没那么多,一两个人的算计也确实就够了,如今的人们又怎会想到一千八百年后的战争竟然会涉及到如此众多而复杂的范围呢?

“咱们回到城濮之战啊!”张辽不喜欢说话跑题,但事实上张辽是更喜欢将话题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楚成王因为子玉的坚持而派出了援兵,且不管这些兵力的多少,至少他派出援兵了。可是子玉这个统帅又是如何做的呢?”张辽顿了顿,接着说道:“子玉现实以休战为借口,意图迷惑晋军。在被晋文公识破后,反而用扣留使者的办法使得子玉暴怒。暴怒的子玉不顾‘怒不兴师’的原则,主动求战。而晋军则借口退避三舍以还楚成王的恩遇而实施了主动的战略撤退,以避开强大的五国联军的锋芒,并在撤退的途中主动地为自己选择了有利的决战时机和决战地点。诱敌深入,后发制人,这就是晋文公的战术选择。退避三舍,绝对是晋文公庙算胜敌的决定性妙招,晋军这一退,非但使晋文公在政治上争得了主动——“君退臣犯,曲在彼矣”,获得了列国在舆论上的同情。同时也在战术上争取了主动,造就了优势——晋军在与齐、秦等盟国军队会合,集中了兵力。而狐偃在军中对晋军将士的思想工作更是关键,他激发晋军将士力战的情绪。如此先据战地,以逸待劳,振奋军心的手段都为晋军的后发制人,夺取决战胜利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从史书的记载中也能看到面对晋军的主动后撤,楚军中还是有人能够感到事有蹊跷,并主张持重待机,停止追击。然而刚愎自用的子玉却认为这正是聚歼晋军,夺回曹、卫两国国土的大好时机,不听劝告,挥兵追赶直至城濮。如此一来,主动权便从楚军手中转移到了晋军那边,奠定了楚军战败的结局。”

说到这里,张辽又用手揉了揉张震的头,“儿子,你此时从中学到了什么?”

“回禀父亲,我此时只能想到父亲曾不止一次说过的两句话。”张震愣愣的回答。

“说说看。”

“兵者,诡道也!兵不厌诈!”张震看着张辽,眼神中有一种特殊的神采。

张辽看的很清楚,这种眼神他自己也有过,那时他第一次在这个时代走上战场的前夜。他也在很多年轻人眼中看到过,那是夏侯尚、曹真、曹彰这样对战争产生了兴趣的年轻将领,而如今他们也确实成为了曹军下一代的杰出人物。

“我的儿子也不差啊!就凭这眼神,震儿的将来就不会比伯仁、子丹他们差。我张辽也算是后继有人啦!”张辽欣慰的想到。

“好儿子!”张辽低下头,用喜悦、欣慰参杂的眼神看着张震。

张震此时也不愿再动,在家中有妹妹张绮在,张震这个做大哥的可没多少机会与张辽这个父亲单独相处,更别说如此独享父亲的关爱了。难得有这个机会,张震绝不像放弃。

“父亲,那个楚成王给子玉派援兵究竟派了多少?还有人说楚成王与子玉军臣不睦哎!”为了长时间的留在父亲的怀里,张震再次挑起话题。

“六卒嘛!书中说的很清楚!”张辽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同样在享受着与儿子单独在一起时的温馨。

“六卒究竟是多少?《周礼》、《国语。晋语》还有《司马法》中皆是以百人为一卒,《国语。齐语》中却是以两百人为一卒,楚军以何为准?”

“这为父就不清楚了。不过成王此举看上去有点小家子气,也算得不错,至少没给子玉扯后腿。况且当时交战以兵车为重,若成王派出的皆是战车,那即便是六百人,也是近两百辆战车。两百辆战车,那可就不是随便打发人的援兵了。根据计算,那时候楚国与晋国的战车是最多的,可是他们举全国之力也不过各自拥有四千辆左右的战车,由此可见,两百辆战车绝对不是小数目。成王与子玉不和这个推论值得商榷。”

“主公,前方就是马邑了!”当张辽和张震在那里闲聊时,就听到前方张成一声大喊。

张辽抬头一看,马邑城的城墙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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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黑山军的结局!

雁门郡卤城县,自从张燕的黑山军将全部士卒和家属尽数带出大山,这距离他们出山之地最近的城池便成为了张燕的驻地。原本不过三四千户人的小县城一下子涌入近五万户人口,使得卤县的承受能力立刻崩溃。幸好同处雁门的张家和驻扎在太原的曹洪他们不愿看到张燕军的溃散而使得并州局势再度糜烂,出手援助了张燕军万石粮草。可是他们同样担心张燕军吃饱之后再生事端,所有的粮食都是按着张燕军的最低承受能力来支援的,绝对不会让张燕那边的七万大军只得太饱。虽然张燕不愿生事而一直忍受了下来,可是他的部下中却有人不愿再过这种被人掐着脖子供应粮草的日子。

卤县城南的军营中,两个身着黑山军中难得一见的皮甲的武士正坐在一起,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坛酒和两个土陶碗,还有一盘煮熟的肉和一只烤的金黄的羊腿。这两个人正在一边用就着酒水刀子切肉吃,一边在闲聊着。

“孙轻,听说张方那小家伙去了晋阳?”

“王当啊!人家都回来四天了,你的消息也太过时了吧?”

“什么过时,我明明是在山中打猎,否则你今日哪里来的烤羊腿?”

原来这两人却是黑山军中的小帅,属于带着队伍投靠张燕的一方势力。在随着张燕转战太行山,着实吃了几年苦头之后,他们如今也算是过上了几天好日子。至少用不着为每日的粮草担心了,时不时还能有点酒肉打打牙祭。

而然人心总是不容易被满。足的,当温饱问题被解决之后,人的心里就会不自觉的追求更高的享受。孙轻与王当也是如此。当他们不用再操心自己和部下每日的粮草,不用再担心山中可能出现的危险,也不用再成天防备着被人追杀的时候,他们却又开始盼望着每日的饱饭变成山珍海味,柔儿的酒肉变成琼浆玉液和龙肝凤髓,太平的日子能够变成起居八方,坐拥数十名美貌姬妾的“性”福生活。

当张燕这个领头人已经不能在。带领他们追求他们想要的生活时,背后的交易和骚动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酒过三巡之后,王当站起身,走。到营房的门口向外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转过身将房门关上,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座位,端起斟满了酒的陶碗,对孙轻说道:“孙轻,你却觉得怎么样?”

孙轻抬眼看了看王当,不屑的说道:“你也别试探了,。自从你去年年初就牢骚不断,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今日。说吧,有什么好处?否则免谈!”

“痛快!不愧是孙轻孙大帅!”王当恭维道:“当初咱们那。么多人投奔张帅,也只有你孙大帅真正成为了仅次于张帅的头领。看来我王当今日倒是没找错人。”

孙轻乜视这王当,又一口将碗中的就喝干,拔起。cha在案几上的小刀,在羊腿上切下大大的一块肉塞到嘴里,用力的嚼着。然后将小刀猛的向王当面前一cha,双眼挑衅的看着王当。

孙轻是张燕军。中武力仅此于张燕的将领,王当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没想着借机干掉孙轻。何况他本来就是有求于人,更不愿在事情尚未成功之前便彻底失败,所以即便孙轻这一下让王当受惊匪浅,但却没有使王当翻脸。

“孙大帅,孙大哥,咱们好好说话不成吗?别动刀子啊,小弟可经不起您这么吓唬!”缓过神来的王当口中嬉皮笑脸,心中着实抹了一把冷汗。

孙轻此时正好将口中的羊肉咽下,沉着脸说道:“王当,你有话就直说,即便是你要拉着队伍离开我也不会奇怪。但要是你还如此支支吾吾的不爽快,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我拉着队伍走都不反对,那我若是邀请孙大哥与我一同走呢?”王当反问道。

孙轻闻言一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猛吸一口气说道:“你是说我们一起离开张帅?”

王当这时候也显得有些颓唐,他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不离开难道还要在这里过着这种半死不活的日子?老子情愿像以往那样终日提心吊胆,也不愿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这种日子实在太难受了!”

“你联系的究竟是什么人?”孙轻没有去管王当的抱怨,问题直指要害。

“西河郡平周高家。”王当低着头说道。

“高家!”孙轻猛的将酒碗顿在案几上,厉声道:“那TM的可是和匈奴狗联手生事的家伙,你竟然去和他们联系?难道你小子忘了你爹娘是死在匈奴人手里的吗?”

“孙哥,”王当抬起头,看着孙轻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投匈奴人,真的!我联络那高家的高雄,不过是想借着他的助力离开卤县。那怕带着弟兄们去和匈奴人拼,也比窝在这个小地方要强!”

“和匈奴人拼?你拼得过吗?”孙轻听到王当并无做汉jian的意思,口气也缓和了下来。

“拼不过又如何?无非就是一个死,如今张帅也已经算是投靠了朝廷,洗白了原本的身份。可我不愿跟那些朝廷命官们一起共事,倒不如带着弟兄们到草原上去寻些刺激。纵是死了,那也算是给爹娘报仇了!”

“唉!”孙轻微叹道:“这日子确实有些憋闷,可是外面的日子也未必好过。你自己愿意出去过那没有未来的日子,可你究竟能带走多少兄弟?还有,那高雄绝非善良之辈,我料他找你必是想借你之手而对张帅不利?你可承认?”

“承认!有什么不承认的。反正他给我提供钱粮,至于我如何做那就不是他这条匈奴人的狗能管得了的!惹急了老子,老子有一万多弟兄,直接干掉他也不是问题。”王当说着眼中lou出一股凶光。

“哼!你倒是痛快。那高雄除了你就没找别人?”孙轻继续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如今这黑山军也就张帅、孙哥你、还有我和杜长的手底下有兵,若是那高雄没找孙哥,那也就不会再找别人了。那杜长可是张帅的铁杆嫡系,当年跟着张帅一起起兵的老底子了。”

“也对。咝……不对!”孙轻突然间感到有些蹊跷,“那高雄究竟有何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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