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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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新传-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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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辽想说话地时候。他忽然间感觉到地面地震动。这种动静对于骑兵出身地张辽来说最是熟悉不过。那可是大队骑兵行进时造成地动静。

“鲜卑人来了。赶紧让弟兄们安抚住自己地战马。绝对不能在鲜卑人完全通过之前发出一点动静。”张辽皱着眉头说。

“诺!”一名副将转身离去。

这时候就听到张新发出一阵古怪地笑声。说道:“文烈将军装地真像。连狼烟都再度点燃了。”

“废话!文烈若是不点这狼烟,那拓跋才会奇怪呢!”张辽不耐的说。

事情正如张辽所说,当拓跋看到居庸城头又一次点起了报讯的狼烟,他原本还有些忐正定下心来。而且曹休地伪装实在太像了,他还让士兵们撤去盾牌冲着鲜卑人大喊大叫,甚至还有出城阻击的意图。只不过刚刚打开城门的曹军步兵一看到严正以待的鲜卑骑兵就立刻缩了回去,将城门再度紧紧关闭。这一切都给了拓跋成功奔袭蓟县的信心。即便是其余的鲜卑士兵也同样有如此想法。

两万多骑兵虽然数量很多,但骑兵的速度同样也很快。为了能够奇袭蓟县,拓跋在斥候出发后就命令全军快速前进。这让张辽心头大喜,只要鲜卑骑兵进入了谷道,骑兵的优势就会被限制到最小。此时张辽倒有些后悔,为什么出来的时候不多带一部分步兵呢!若是他身边有两千步兵,即便是这个季节不方便使用火攻,单是在沿途也能让鲜卑骑兵抛尸数千人。

“该死地拓跋,跑这么快。赶着奔丧啊!”张新不满的嘟囔着。

“张新。你还真没说错,这帮孙子可不就是赶着奔丧去嘛!”一旁的曹军将领嬉笑道。

“够了,都别嗦了。赶紧下去掌握你们的士兵,等候出山的命令。”张辽沉声道。

“诺!!!”几名统兵将领压着声音应道。

鲜卑骑兵并没有让张辽等的太久,就在曹军将领们各自的时候,鲜卑人的先头骑兵已经进入了山谷。数万匹战马让整个山谷中都响起了震耳的马蹄声,甚至让人说话都无法挺清楚。而十万余只马蹄踩踏在地面,即便此时是春季,山谷的特殊构造也使得大量地烟尘腾空而起。

“呸!呸!呸!”张新一面轻轻的拂拭着浑身地烟尘,一面吐着口水说道:“这帮蛮子。搞出这么多尘土,真是够脏的!”

张辽却没有张新那般狼狈。谁让张辽不但待在树下,身边还有一群卫士。不过张辽此时的面容却很严肃,丝毫看不出刚才听到敌军即将入瓮的喜悦了。

“将军,为何……”张新眼神很好,反应也很快。刚一开口便闭上了嘴。他可不愿因此影响军心。

张辽对张新的反应颇为认同,但他还是紧缩起双眉。“张新,你看看天色和风向。再感觉一下风中地味道。”

张辽的话让张新心中一震,他也是草原上地老资格了。听张辽如此一说,哪里还不知道张辽在担心什么。

心有所感的张新抬头望向天空,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天空中拂过地风显然比之前带了更多的湿气。曾经在草原上单独生活过地张新哪里还会不知道天上即将下雨,而且此时正是春末夏初多雨的季节,晴了,逮着今天下雨也不算反正。只能怨老天爷不给自家面子,偏偏要在大战将起的时候下了,我担心弓弦和箭羽……”张新有些吞吞吐吐的,他实在是心中有些不甘。

“嘿嘿!”张辽笑了两声,不过这笑声在张新听来却有些自嘲。

“看来我还是太贪心了啊!”张辽叹道:“本想借居庸塞这36里谷道彻底埋葬轲比能的三万骑兵,然后挥军北上,聚歼马城之敌。却没想到老天爷给我开了如此的玩笑,就在我要合围敌军的一刹那,他竟然要下雨。这是明显不让我将轲比能伤的太重嘛!”

张辽这话有些唯心,更加违心,他此时才发觉自己这些日子有些懈怠。出战时竟然忽略了天气因素。要知道,气候利用得当那便是多出来的一支奇兵。拿破仑的法军和希特勒的德军均倒在严寒之中,而中国历史上借用天气破敌地战例也比比皆是。最关键的是张辽麾下熟悉天气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若是不乘早做出布置,到时候他这个常胜将军的脸面会多少收到些影响。此时将其归诸于天意,再加上打着不让步度根一家独大的旗帜,那就能最大程度上削弱它的战前布置上的失误。

“唉……我如今也开始在了,国人的劣根性我倒是一点没拉的全盘继承下来喽!”张辽感慨的想到。

“将军……”张新可不知道这时候张辽心里地弯弯绕,他只以为张辽因为不能毕其功于一役而感到郁闷。偏偏张辽之前给人的印象都是喜欢对敌示弱与前,找到机会就集中兵力全歼敌军与后。自然会令人生出这种不能吃亏的印象。

“我没什么,不用全歼也好,适当的削弱分成三家的鲜卑部族中最强大的轲比能,加上他又占据了鲜卑王庭弹汉山,呵呵,只要我们将挑拨的工作做到位,并州的步度根、泄归泥和幽州的素利、弥加、阙机这两部鲜卑就一定耐不住。一个鲜卑王庭引起三家争斗,咱们也不亏!”张辽笑着甩甩头,对张新说道。

“禀报将军。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只

一个骑兵将领此时正好跑到张辽身前,说话时吞吞吐吐地,眼睛还时不时的瞟着天空。

张辽对此心知肚明,必然是军中经验丰富的老兵察觉到了天气的变化。

“计划有变,这天一会儿很可能要下大雨,你要让士兵们保护好弓弦和箭羽。并随时准备接受新的命令。”张辽直言不讳的告知部下。

“那……难道不打了?”人腿上踢了一脚,笑着骂道:“老子可不是有便宜不占的滥好人!即便下大雨时你们的弓箭用不了,难道你们手中的刀剑矛戟都是摆设不成?骑射玩多了,难道就不会近身杀人

这名将领出身青州骑兵。应该算是张辽的嫡系,被张辽这一骂顿时眉开眼笑。这倒不是吹牛。中国从古至今,被直属上司痛骂地都是真正被视为嫡系的,骂人者骂地虽凶,处置却轻描淡写,挨骂者虽然苦着脸。但心中却甜蜜的很。

“呵呵!将军骂的对!咱这就去让弟兄们准备!”那将领讪笑着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张辽叫住了他,“你顺便去给下面的弟兄们吹吹风。告诉他们,为了保持三部鲜卑的势均力敌。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这次我们只要将鲜卑骑兵击溃便可。战斗时主要是要保存自己。至于下去了遇到什么人该如何说。你自己斟酌。”

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会将将军之命传下去。”

看着那人离开后,张辽说道:“这小子,不亏是老子带出来地兵,精明得很呐!”

“那是!王顺这小子好歹也是从兖州就跟着将军的老兵,又在军中受过教育,自然猴精地!”

“嗦!赶紧让信号兵给居庸城的文烈和东面地叔至传令去。”

“遵命!”

第三卷 第370章 各自的准备!

曹将军,适才张将军那里传来命令:天将降雨,你部而至的阎柔部解决居庸城下之敌。不论生死,只需在尽可能保存自己的情况下杀伤敌人。敌若逃遁,追击不得超过十里。此令与遭遇敌大队时同样有效。”

居庸城的传令兵将张辽那边的命令完整的报告给曹休。

“将军这是何意?难道要放过拓跋?”公孙晟不解道。

曹休听完命令,抬起头看看天空,也无奈的苦笑着说:“明炽,你是幽州人,这天气你能察觉异常吗?”

公孙晟一愣,立刻抬头注意观察。不一会,他转过身来,面带佩服的说道:“将军果然了得,竟然能察觉天气的变化!这天气过会便应该有一场大雨才是。”

“呵呵呵!将。军出身马邑,本就是边地,又常年在作战,当然对天气变化熟悉得很。大雨之下,我军弓箭皆不能用,将军当然不会让我们强行杀敌。至于将军的用意我也明了,无非就是干脆给轲比能多留些实力,让他和步度根等人去争个你死我活,也省得咱们动手了。”曹休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张辽的意图,这也是他出身曹氏,本身格局眼光就不同。站在全局的角度,曹休当然能明白张辽的意图。

“好了,既然将军有令。,咱们就按将军的命令去执行便是。”曹休顿了顿说道:“明炽,让士兵们注意北方的动静,阎校尉若是接近居庸,一定会想办法通风报信的。还有,鲜卑如今大队已走,剩下几千人均留在了西门。你派人出城,让重骑兵小心的从南面绕过来。等阎柔一到,咱们三面夹攻,尽快吃掉这一坨肥肉。”

“遵命!。”公孙晟领命而去。

“不错!是个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家伙。待此战之后,我推荐个将军就是。”曹休满意的看着公孙的身影想到。

军都山居庸塞东面的山谷中。。

“真见鬼。,前几日好好的天气,怎么轮到今日准备打仗的时候下雨。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李陌。。你给我闭嘴!”陈到皱着眉头斥道:“将军命令已下。作为下属就要不折不扣地执行。少给我在哪里唧唧歪歪。”

李陌并没有收敛。反而讪笑着继续凑到陈到身边道:“老大。小弟只是有点不明白嘛。

下雨就下雨。也不过就是弓箭用不了。可咱们手中地武器又不是只有弓箭。难道离了弓箭咱就杀不了人啦?”

“你啊!”陈到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转身找了个干净地石头坐下。对跟着他过来地李陌说道:“咱们相交也四年有余了。你这性子……唉!倒是和将军身边地张新张校尉似是一个模子里出来似地。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地前程。”

“呵呵。老大。陌是流民。流落到青州时已是家破人亡、孑然一身。若非将军在青州赈济灾民。我也活不下来。后来将军招兵。咱出身幽州。马术不错。这就进了骑兵队。也认识了老大你。只要能报答了将军和老大你地恩德。前程不前程地咱不在乎。还有什么能比好好活着更好地呢!”李陌言收起了他地讪笑。面带孤寂地说道。

“你是本地人。如今身为我军中军候。也算是衣锦还乡。我可是豫州人。才是真正远离故土呐!”陈到微微将话题岔开。“你刚才是疑惑将军为何取消全歼敌军地命令是吗?”

“是!自从陌从军后,就没见到过将军放过敌人的,这次自然有疑问。莫说是我,就是地下的士兵,只要是熟悉将军过往的,没人心中不存着疑问。”李陌说道。

陈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将军的用意,不过将军从来不做无用之举。我曾经听将军反复说过一句话,暂时的后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前进。我想将军的命令总是有其用意的,你在军中士兵心中颇有威望,要做好安抚之事。”

“老大放心,绝对不会在战时给老大和将军添麻烦的。”

居庸塞南口。

此时原本安静的居庸塞南口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在原先那条年久失修,杂草丛生的官道上,突然被人挖开了两道宽约五丈的深沟。两道沟之间相距两丈,在沟上还预留着六条通道供人通过。可是这些通道都十分狭小,每一条也就是两尺左右,除了单人之外,马匹和车辆均无法从此处过。深沟的南面,被人用挖出来的土堆起了几座土丘,宛若城墙一般,堵住了深沟后面的道路,使得过了沟的人只能从土丘留出的两丈宽的空隙中通过。而土丘的后面是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军用帐篷,无数手持兵器的士兵在这里出入,他们甚至派出了数十名士兵向守卫城门一样守在缺口处。若是仔细看,还能隐约看见土丘上有点点寒光。而从南口向北的谷

的山上,更是能看见忽隐忽现的士兵的身影以及他们)T射的光芒。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居庸塞谷道的南口已经被彻底的封锁了。

统帅这支封路曹军的正是被张辽留在蓟县的田豫。但是他也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主将,真正负责指挥士兵的却是田豫昔日的同僚,在公孙续全军并入曹军后被张辽留用的田楷的亲弟弟田青。

“仲治,如今你我可算是再度联手啊!”田豫看着正在备战的士兵对一旁的田青说道。

田青自从加入曹军后便和自己的兄长田楷分开了,田楷任渔阳太守,田青则在张辽亲率的那部分步兵中担任别部司马。单从两人的俸禄上看,田豫这个百石的属官远远比不上田青秩比千石的别部司马一职。但是一个不过是军中常见的中级军官,而且配属的士兵并没有定数完全由主将决定。另一个却是州牧的亲信属官,对州牧的决策有着影响力的官职。这两人的地位可谓是完全颠倒过来。

田青也算是性情坚毅之人,并没有因为地位一时的变化而颓废,直到今日终于因为蓟县需要有经验的军官指挥战斗,有了田豫的举荐,他终于出头了。

“那也要多谢。国让兄你的举荐。否则哪里会有我的机会。”田青宠辱不惊的微笑道。

“若非仲治确实有才,。便是我极力举荐也未必有用。此时也可以告诉仲治你了,张将军将你留在蓟县,便是要好好观察你。一年前我曾问过将军,将军说仲治你年少得志,颇有些锋芒毕露,然无论军中还是官场,太过出头的从没什么好下场。所以将军刻意将你压制了下来,便是要磨磨你的性子。”田豫笑道。

此时的田。青确实性情比如以往那般激越,他也知道这时这些日子磨练的结果,可嘴上还是不愿服软,“说什么呢。张将军他不也被人称为曹军第一大将嘛。”

“你这不服软的性子倒是没变。。”田豫一乐,说道:“张将军虽被人称为曹军第一大将,可你却没看到他故意放过了很多次立功的机会,而将这些机会尽数给了同僚。你也没看到张将军与同僚之间那种融洽的关系。再加上张将军身为曹公的妹夫,自然不会有人刻意针对他。再告诉你一件事,便是要压制你,张将军也是实现和你的兄长取得了共识,否则你以为你兄长为何在渔阳太守的任上却对你不闻不问?”

“原来如此!”田青喃喃道。。他原本是以为兄长摄于张辽的威逼而不管他了,哪里知道这竟然是张辽和他兄长田楷联手要磨练他。这时候,田青的鼻子突然觉得有点发酸,眼睛里也有了泪意。

“哼!”。田青使劲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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