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主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万仙主宰- 第1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房玄龄看不透裴欢喜,但他可以肯定,裴欢喜绝非是中土人士,而是一个魔宗的余孽。

这么多年房玄龄没有杀了裴欢喜,一来是他觉得裴欢喜有意思,而来他没有这个自信能够杀了他,三来,裴欢喜从未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情。好似一个肮脏邋遢的老头儿一般,永远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老话儿说得好,事出无常必有妖。”房玄龄端起酒杯,看着裴欢喜。方才他提起了澹台家的事情,平静如水的裴欢喜也难以抑制心中的那一根不安分的神经。

他知道,二十年前裴欢喜和澹台浮鸣的那一战,虽然不为人知,但很显然绝非那么简单。裴欢喜赢了,也应该赢的并不轻松。

“你留在长安城到底是因为什么?”房玄龄看着裴欢喜,眯起眼睛,自顾自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这么多年了,你还要问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裴欢喜挥了挥手。

“我总觉得你留在长安城没有这么简单,因为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外人看你和我一样,不过是一头白发的糟老头子,可终归你是魔族众人,并且留在这天子脚下,几乎有着单凭一己之力便掀翻长安的能力,但你却没有做,我总觉得不安。肯定有原因使得你不能这么做,可你终归是一个枕边的鬼,不得不防。”

“身为大唐的宰相,你还真是杞人忧天。”裴欢喜自嘲的笑了笑,看向那棵银杏树,道:“所以,你让唐皇将范尧调进了这长安城。你我他,三人互相牵制对吗?”

显然这姓萧的老人说的**不离十,但房玄龄却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换了一个话题,道:“你怎么看死掉的那几个魔族的刺客?”

裴欢喜摊开手:“魔族一直都存在,只不过这一万年来。转入地下,中土有多少魔族我不知道,也与我无关。不过,听说刺杀的人之中,有那剑冢之地的剑奴,我倒是觉得有点儿意思。”

“你有什么看法,不妨说说。”房玄龄饮了一杯酒,其实酒喝到现在,按照平日里的习惯,房玄龄自己也知道,喝的着实有些多了。但不妨碍和这裴欢喜许久,多饮几杯倒也无妨。

“看法说不上。但藏剑楼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守卫剑阁的澹台家族已沉积了十几年。那里十里蛮荒。澹台家可是朝思夜想着再次踏入中土。”

“你是说这次的刺杀,和澹台家有关系?”

“也许吧,大唐容不下那澹台家,但在东洲,他们早已根深蒂固。你不妨追着这条线往下查一查。”裴欢喜眯起眼睛,却是转而话锋一转,道:“说了正经事情,我倒是想见一见,你说的那个,一剑砍死了剑奴的年轻人。七大宗门之中,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出息的后辈。”

房玄龄微微一愣,却不由得笑道是道:“你有这魔族的身份,竟然还不知道低调一点,竟然还去主动接触那七大宗的修士。”

第二百三十章 变天

然而,与此同时。

长安城的另外一端,大致的方向是朱雀门向东再走大约半里的路程。此时已是刚过晌午,此时怀安街两侧,商铺少有往来的客商。

这里远离朱雀大街的热闹与繁华,闹中取静,倒是有基础不错的别致雅苑。穿行于那四周,倒是能够领略到不同的别样长安。

能够住在这里的皆是长安城的非富即贵,其中几个大宅子,更是豪门世家。如同那鸿胪寺卿的府邸宅子,以及那徐王爷的府邸宅子,而在那长街的尽头。比邻皇城根儿的所在。这本是长安四方城的一出曾经极为辉煌的宅子,而如今,院门已经凋敝。四面墙体生了不少斑斓青苔。白墙之上,满是潮湿的痕迹。偶有那藤条从院落里滋生出来。

宅子门口有两头石狮子,其中一头颜色古怪,上有着赭石色一般的痕迹,哪怕是经过无数岁月的冲刷依然洗不掉上面的那一抹隐隐赭石色。若是说着石狮子上的赭石色像什么?怀安街上不少人都会说,像是没擦净的血。

这里少有人知,更没多少人愿意前来。俨然曾经长安城最夺目的几处宅子的其中之一,如今无人问津。大约是几年前,有那南楚的商人,发了一笔横财想在长安城置办一处院子。看中了这里,便找人疏通像买下来。但从此之后便没有了后文。

只说是那南楚的客商离开了长安城,再也没有回来。

但是近日,这怀安街上却来了一辆极为富贵的马车。马车的车厢通体炫黑,由那三匹纯色白马牵引。单纯的看那马匹的成色,便也知道,这车厢里坐着的人非富即贵。

“老爷,到了。”

马车夫停了马车,道。

不过多时,马车的门窗打开来,却是半个其貌不扬,看上去一眼就让人心中升起无限厌烦的脑袋,挤眉弄眼的看着窗外。先是看到了那斑驳的墙垣,再看到了那已经倒下来的朱红大门,以及门前半个身子都是赭石色的石狮子。

那颗脑袋的主人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范琦气冲冲的将那马车的帘子放下。声音在那狭小的马车内回响了许久之后,范琦便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垃圾一般,从车厢里被人扔了出来。

蓬!

落在地上,整个人就地滚了几圈之后,正巧倒在了那赭石色的石狮子下面。矮小并且有些畸形的身体,让他极为艰难的站起来。硕大的手扶着石狮子的一角,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极为避讳的后退了几步,盯着那石狮子,目光之中满是夺目复杂意味。

又紧接着,马车内走下来了一个年轻人。

他一身白衣,身负一把随身携带了多年的古锭刀,悬于腰后一条碧螺腰带之上。一身白衣,音乐可见那金布编织的暗花,干练之中,却也透着几分儒雅。

尤其是他腰后悬着的那把古锭刀,虽说是藏于刀鞘之中,却仍然难以抑制住那刀中的凛然杀意。

“是父亲然我带你来的,父摔说,让你多看几眼这淮阴侯爷的老宅子,你想问题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周全一些。”

年轻的男人面容英俊,几乎调不到任何的瑕疵。若是说聂秋的二师兄白桥是那种少妇都喜爱的俊美,那这年轻男人的脸,便是全天下女人都难逃的英俊。

“那是我爹,不是你爹。”矮小的范琦站起身来,而后看着那已经摘取了门匾的宅院,却是踌躇不前。

“你也知道你是将军的儿子,可你胆小的却像是蝼蚁一样。”

“随便你怎么说,不是所有姓范的都不怕死。”范琦站起身来,看向那背着古锭刀的俊美青年道:“你比我高,比我长得好看,打架还比我厉害。你怎么不先进去?也是害怕淮阴侯家三十五口亡魂找你索命?”

俊美青年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了一抹极为好看的微笑。也许是单纯英俊方面甩了自己的半个长安城,范琦极为讨厌这张英俊的脸。

俊美的青年没有过多的和范琦废话,支起了腰杆便朝着老宅子深处走去。

看着那俊美青年的背影,范琦撇了撇嘴,极为厌恶的表情,嘟囔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脏话,也一道进入了那宅子之中。

身在那院子之中,肮脏和破败的程度笔从外面看还要严重许多。年久失修,东厢的几排屋子已经掉落了砖瓦。祠堂之中一片狼藉,院中的一口天井周围也已满是杂草。西厢的窗户残破不堪,一扇大门落在了那门外的阶梯之上,几只耗子似乎是见到了久违的人,吓得四处窜逃。

这里是一处不折不扣的废院,大约应该是十七年前,淮阴侯灭门之后,这里值钱的字画,古藏便已经被搜刮一空。

范琦站在一旁,看着废弃的院子,心思沉重。他从小家中的一些名贵字画,他都认得,其中又一盏百年前的夜明珠,极为罕见珍贵。却也是知道,便是从这院子里搜刮出去的。

“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范琦看向那年轻的男人。

而那年轻的男人却是微微一愣,看向范琦:“你不知道吗?前几日长安城中死了人。”

“长安城每天都死人,你在天策府当将军是当傻了吗?”范琦显得极为不耐烦。

“死了两个东洲的雇佣兵,以及一个魔族的巨人。”

听到这些,范琦挑眉,并未说话。扶已经断裂的栏杆,他努力的想在周围给自己的屁股找一个落座的地方,罗圈腿站的时间久了,真的很累。

“魔族?很少见。这应该是你们天策府的事儿,我爹是不是说你了。所以你抽风一样的跑到这淮阴侯的老宅子里找魔族的踪迹?”

“这倒不是,还死了一个人,东洲剑冢内剑奴。”

“这倒是更罕见了。不过,我在想,魔族来了一个巨人潜入城内,又有一个东洲剑冢的剑奴来了长安城,这都能瞒得住你们天策府,我想只有两点。”范琦脸上露出来了一抹笑容,终于找到了一处干净的长廊边缘,他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耸了耸肩。

这鬼地方,外面正直夏日,这里却阴森的如同深秋。也许是这些年的心里一直藏着当年淮阴侯家中的秘辛,所以他总觉得,当年淮阴侯家的人没有死绝,这宅子里仍然飘荡着淮阴侯的不散的阴魂。

他看向那英俊的男人,道:“第一点,天策府在你的带领下越来越鸡肋,越来越白痴了。第二点就是,堂堂英才榜第一,天策府的大统领黄昭害怕魔族的人。”

年轻男人听到这话,却是不怒反笑。只是笑的声音不大,有一种阴测测的感觉,回荡在空旷清幽破败的废园当中,多少的显出了一种森然之意。

“三少爷,如果你不是父帅的儿子,你这一条舌头怕是早就被人割去了。”黄昭看向四周,空旷破败的院落之中,除了他和范琦没有别人。

然而正当二人说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吱呀一声。破败寂静的院落深处,传来了一声轻飘飘的开门的声音。紧随着,范琦和黄昭几乎同一时间的把目光寻着那声音的来源看去。

却看到,那宅院深处,庭院的曲径通幽处。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书生,举着一本卷起来的书卷,手里拿着一个咬了一口的烧饼,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宅子许多年未见生人,未听有那交谈的声音,却是没有想到。原来真的有人登门。”

白衣书生,手持着一本卷着的估计,咬了一口烧饼,看向黄昭,眼神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道。

范琦眯起眼睛,看着那白衣书生,却是微微一怔。

他在长安生活多年,却是从未知道,淮阴侯的老宅子里面,还住的有人。

当年淮阴侯满门抄斩这事情,是那人尽皆知的。他也知道,淮阴侯一脉犯的那是诛九族的死罪,绝无后人或者家族的旁支。这白衣书生,又是何人?

淮阴侯的宅子被查封了十几年,当年有富商愿意出钱买来,结果被逼的永远不能踏进长安。可见淮阴侯的案子,哪怕是尘封了十几年,也不希望有任何人与那当年的案子有任何的瓜葛!

“你又是谁?”范琦看着那白衣书生,好奇的道。

“一个进京参加百子宴的修士而已。”

“你是那英才榜上的修士?七大宗内的人?”

那白衣书生摇了摇头,道:“家师是那东田郡的一名散修。”

散修的弟子参加百子宴,这在帝国历史上倒是有过。但成绩嘛,自然比不上那七大宗门的弟子。

话虽如此,范琦和黄昭二人却并未小看这个白衣书生。

倒是那黄昭似乎知道这白衣书生的来头,道:“我来是给你送来,七日之后那朱雀楼的门贴,没有这个门贴,门楼的禁军看不到天策府的火漆,你便进步的那朱雀楼。”

说完,黄昭将一份书信送到了那白衣书生的手中。

那书生微微一笑,道:“多谢黄将军。”

范琦好奇,继续问道:“你是英才榜上的修士?敢问尊姓大名?”

那年轻人笑了笑,道:“小生的名字还未列那英才榜上,至于的名字嘛,这无关紧要,一位这天底下没几个人认识我。到时我师傅,你们应该听说过。”

“你师傅?叫什么名字?”这次说话的是黄昭,他一直都是惜字如金,很少像范琦那般,像是个话唠。

“我师傅来自东洲,姓澹台叫浮鸣。”

轰隆,不知长安城的何处。只觉得天地间一声龙吟一般的声响,当那澹台浮鸣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天空一道电光划过,平白无故的西来了一片雨云,遮盖了长安,似要变天。

第二百三十一章 略心酸

来长安之前,聂秋没有想到。长安城的夏天会这么热。

而当日的一场小雨好似预示着今年的初夏将极为漫长,这才刚刚立夏,空气中便好似流火一般。城内闷热无比,城外渭水河的几处浅水滩,早已是人满为患,傍晚时节,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便来都这里,跳进水中,戏水纳凉。

若是站在渭水楼旁看去,浅水滩四周熙熙攘攘满是戏水的百姓。富家之中,好歹可以取那地窖的冰块,放在家中降温。可是这百姓哪里会有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于是这渭水河便成为了一处纳凉的好去处。

西来客栈坐落于那永安街上,往南走便是在那渭水河边上,近那长安第一堂子渭水楼也不过只有五十步。这里倒是长安城最为热闹的取出,日落日升,渭水楼四周总是不缺人。

有那体力活以及养家糊口的贩夫走卒,也有那衣着绫罗的富贵子弟。进进出出,好不热闹,站在西来客栈的厢房楼上看去,倒是能够看得到那市井百态。

日头刚刚过晌午,用了饭。术老和徐晚在那凉亭内手谈。聂秋则取了如月,冥想了片刻之后,便开始了修炼那太阿九剑的剑法。

九套剑意行云流水,剑影四动,片刻之中,小院子里面便一阵风声鹤唳,剑芒四动。

术老看似是在和那徐晚手谈黑白子,但却时不时的看向聂秋,偶有那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表情。

“聂秋这小子,悟性果然极高。离开朔州这才几年,修为造化便一天一个台阶。难得,难得。”

“术老,觉得今年百子宴会花落谁家?”徐晚举起一枚黑子,想了又想,却并未落子,而是提及了那百子宴。

“今年百子宴莫过于两大看点,第一便是那黄昭能否守得住榜首头名。第二便是这聂秋既然参加了,又能取得如何的名次。”

徐晚点了点头,道:“那您觉得呢?”

“黄昭这些年供职于那天策府,带领天策府的鹰卫走南闯北,立下赫赫战功。身后又有那将军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