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主宰》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万仙主宰- 第1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辆马车的后面有族徽,仔细瞧来隐隐的一个篆徐字。这是徐家的小主,自然便是徐晚的马车。

此时白塔之中,手谈棋局已经摆好,黑白子起落的方寸之间,黑子极为凄惨的被屠了一条大龙。

“小主最近棋局的见解倒是大有长进。”一个老人,穿着宽松的长袍,跪坐在棋盘之前,手里拿着白子,脸上始终似有似无的挂着一抹笑意。

他便是那出身寒门,在白帝庙中得了白帝真传,成为当时天下第一策士的当朝宰辅房玄龄。

对面坐着的自然是那小主子徐晚。

“宰辅大人,又说笑了。”徐晚脸有些红,尴尬的道。

“一大早的还没用饭就跑来找我,肯定不是单纯的只是想下棋了。”房玄龄眯起眼睛,看着徐晚,开始一颗一颗的收子。

徐晚眼神飘忽。这个让半个大唐男人都拿她没有办法,能让无数男人汗颜的小主,此时此刻在房玄龄的面前,却是略显拘谨,不自在。

“苍南。”房玄龄抬起手来。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年轻男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顶天了不超过三十岁。却生的眉宇清秀。

他一身黑色圆袍翻领袍,英武之中,却有着潇洒利落,头顶黑色星云幞头。腰间系着一根碧玉翠色腰带。一把细长宽仁唐刀,藏刀与鞘,横在腰间,妥放于身后。

“替我给小主倒一杯茶。”

那名叫苍南的男子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屋子。哪只他刚转身离开,徐晚却轻悠悠的说道。

“林苍南。”

那男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恭敬道:“小主何事。”

房玄龄低着头,摆弄棋子,脸上微微透着一股微笑。

“你有多久没有回那十方山了?”

林苍南微微一怔,想了一下,却是尴尬的道:“快一年了,今年冬节也是在长安城里,在房大人家中过的。”

徐晚点了点头,道:“你师兄弟们就没有告诉你,你又多了一个小师弟。”

林苍南继续谦恭的笑着,道:“倒是听说了。”

“你不好奇?”徐晚继续问。

房玄龄继续装作没听见,摆弄着棋子。

“你今日来不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吗?”林苍南不完全是一个闷葫芦,突然的一个反问,倒是让徐晚不知如何回答了。

“林苍南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趣。”

“哦。”林苍南继续干瘪瘪的回答道。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取茶叶去了。

待那林苍南走后,徐晚摆弄着桌子上的棋子。倒是房玄龄开了口。

“天策府的人去朔州城肯定会扑空,事到如今,聂秋虽然还未来长安,但是他的身世,怕是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最起码,那天策府里的那位,应该已经是知道了。当今皇帝陛下也应该知晓,如果算上夏皇后,单是长安城里就有三位了。”

徐晚俏皮的伸出手指来,指了指自己。

房玄龄尴尬一笑,笑容可掬的哪里像是一个权倾朝野的当朝宰辅,天下第一的策士统领。反而更像是一个年迈的长者,单是那可掬的笑容值周,便透着一股慈祥。

“一共六人,还有我那小叔。”

听闻范琦的名字,房玄龄笑容收敛,揉了揉脉搏处一个细微不可轻易察觉的伤疤,神情恍惚的好似想到了别处。

“小主,老夫有一事不明。按理说你和那聂秋并无关系,为何如此帮他?诚然他进入泥犁宗是靠着一份天地机缘,但你把他一年之后安排到这首相塔来,却是双重保险。这便不是一般的情绪和心思了。”

房玄龄饶有兴趣的看着徐晚,似乎想要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心思缜密,计算乾坤,但惟独这件事情困扰了他很久。

他是知道聂秋的身份的,也自然清楚徐晚的身份。二人之间并没有直接的交集,但是如此帮助,却是让房玄龄不解。

徐晚拢了拢眉角的青丝,显然情绪也被勾到了九霄云外,看向窗外,桃花盛开,林苍南取了茶水回来,枝叶已有嫩绿,盎然的春意之中,她笑了。

徐晚思考了一下,端起茶杯,放在口中小饮了一口,幽幽的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当年徐范两家的那点破事儿,如今也应该有一个了断了。我已经嫁给范家一次了,不管这个儿媳妇儿有没有坐实,总之我不会再嫁给范家第二次了!”

听闻此话,房玄龄微微一怔。

这见惯了几十年大唐朝野倾轧的老臣,这个天下闻名的第一策士,此时此刻眼神之中,看着聂秋却也露出了一抹惊容之色。却是不用想,便也能知道,小主徐晚的这想法,八成是未央宫里的那位教给她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东极弓

早春二月,十方山中仍有些许的寒意,流转与山川河流之中。。冬虫仍在土壤之下缓慢的滋养着,等待着破土而出。

破晓之前,东方的天际仍有些许红色拂晓,好似一整片红色的棉花一般,安逸的挂在天际之上。西方的天色仍有暗淡的夜色笼罩,几点寒星点缀凄冷的夜空。若是站在十方山的诸多星峰之中的任意一座看去,那寒星就好似晚冬的霜雪一般凋零。

山中安静,故而聂秋并不知道那千里之外朔州城正在经历着一场巨大的变故。

此时天还未大亮,聂秋便已经从床上醒来,沐浴更衣,吃了五香腰果蚕豆,熬了一碗五味粥顺下,算作是简单的早点。

坐千岁寒的正堂处,静坐冥想。

这小一年一来,聂秋是那千岁寒峰上醒得最早的人。但绝对不会是泥犁宗醒的最早的人。

他见识过那些门外弟子,为了那修炼,披星戴月,天还未亮,便早早起来冥想修炼。这在泥犁宗内,不算最多,但却也有那么一些个好似要把自己的所有精力耗尽,全部投入到修炼之中一般。

将大殿打扫了一遍,取了雨露蓄满了灵台供水,取了香烛为祖师爷点上,而后跪蒲团之前,安静的默念几遍心经安神。而后,便开始默念龙象般若诀的心经,反复洗刷着自己的丹田气海。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大殿之内开始有了别人。往往在聂秋之后第二个来的是朱十一,也是朱富贵。

师兄弟二人少有交流,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问了早之后。朱富贵便换了一身短打汗衫,下山去背那石碑而去。其他的师兄师姐多是自行修炼。

一直到辰时,唐渡厄姗姗来迟,给七祖上了香之后,便安静的去了纸笔在一旁书写起来,全然不顾大殿之中的聂秋冥想。眼神甚至都不曾落在聂秋的身上。只是偶有聂秋冥想时,本源真气的波动,才会引起唐渡厄的注意。

但尽管如此,老头的耳朵仍然是竖着的。聂秋口中默念的心经,一字一句,都躲不过他的耳朵。

这些心经多数是那一些炼气的心法,多数是聂秋从那泥犁宗的经阁之中取来阅读习得的心经,算不得难以领悟。但泥犁宗的练气内功的心经,却是极为拗口。

诵读这方面的天赋和悟性聂秋比较一般,单是这些心经,聂秋就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能顺利诵读。但尽管如此,当师傅的唐渡厄和众多师兄弟,仍然对此任由丝毫的不耐烦。

虽然在千岁寒的日子,无人指导自己。但是聂秋知道,每日自己卯时醒来来到大殿,清扫打理完这里之后,聂秋便安静的冥想诵经。唐渡厄在旁边,看似闲庭信步,偶尔的摆弄他养的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花草,偶尔抱着一本黑白子的围棋手谈看的入迷。但始终注意力是留在自己的身上的。

聂秋念诵的每一句心法经纶,都躲不过他的耳朵。

有时聂秋念到精妙之处,他的眉宇之间会露出一抹欣然喜悦。偶有念诵到如同顺口溜一般,极为拗口之处,吃几句磕巴,唐渡厄的脸上则会露出些许的失望。

看似师徒二人没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千岁寒上的弟子都知道,师傅是在位小师弟把关。防止小师弟炼气冥想之时,偶有几句经纶诵不通顺,而导致走火入魔,真气逆行。

千岁寒的师兄师姐们并不羡慕嫉妒聂秋能够被师傅这般照顾,因为他们都是从炼气境走过来的。师傅也都是想照顾小师弟一样,在他们炼气冥想的时候,在一旁无言帮助指导过。

其中单是那在长安城宰相白塔之中,负责护卫房玄龄安全的大师兄林苍南,曾经单是在炼气境就停留了足足三年之久。师傅也是如此,每日辰时而来,聆听大师兄默诵经文。

在千岁寒的十三名弟子当中,唐渡厄使他们师,也是他们的父。

午时三刻,二师兄白桥准时的带着食盒前来大殿。他可能是千岁寒上最为清闲散漫之人。白日无事,便睡到晌午,他最喜睡觉。醒来便是吃这一件大事。负责星峰上十二名弟子和师傅,十三人的伙食。

但白桥前来也不曾打扰师傅和师弟,只是放下食盒之后便就此离去。伙食去红裳峰,找那织画院的小师妹坐而论道。或是去那西山湖边垂钓,偶有河鲜,便为山中师兄弟们烹来打牙祭。

今日,吃过午饭。唐渡厄卷了一本《棋局九解》走到聂秋的身边。

“听说你在颤抖半岛,得了一把大弓?”

突然的一个问题,让聂秋微微愣了一下神,也没有多说什么。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把从离山青年修士手中得来的长弓,交予师傅唐渡厄手中。

唐渡厄拿在手中,长弓轻便自如。他无需扳指,勾起了弓弦,松弛手臂之后,却是嗡的一声崩鸣。顿时之间,大殿之内,声音回响而起,嗡嗡作响,振聋发聩。

聂秋微微挑眉,却是心中惊骇。

这把弓他是用过的,深知虽然是一把看似轻便的长弓,但是却极有韧劲儿。单纯的如果凭借肉身的力量却拉弓,绝非是一剑轻而易举的事情。

每次聂秋引弓弦,都需引动本源真气,才能够拉开那看似轻柔细小的银色弓弦。

但是师傅唐渡厄拉开弓弦,却是轻描淡写,看似极为轻松地一件事情,便轻易地把长弓拉开。

松开弓弦的时候,嗡的一声鸣响。真气随即从他指间崩开。一股子山崩之势如同倾泻开来,陡然之间大殿之中,刮起一道无形的真气旋风。

而聂秋惊讶的在于,师傅唐渡厄这一手绝非是刻意之举。他出手写意洒脱,在聂秋眼中的神兵长弓,却是极为轻巧容易的便拉开了弓弦,轻松写意。虽然已是年过百岁的老人,却仍然有着一股子年轻人的阳刚之气,丝毫没有迟暮之年应有的暮气沉沉。

这种力量绝非是修炼能够得到的,而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沉积,和人交手之中积累出来的经验!

俗话说年刀月棍一辈子的枪,换个角度,修行也是如此。当成就唐渡厄这半年修为造化,随意的出手,便能有着这么一股子强劲的气势!

老头指尖崩开的真气四溢倾泻,顿时之间,大殿之中金鸣之声回响起来。大梁之上十几年未曾清扫的尘埃纷纷落下。远端那灵台之上的七祖神像,也好似被这一股真气笼罩了一般,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神采,熠熠之光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好似神光降临一样,让聂秋大开眼界。

“是一把好弓。”唐渡厄一句简单的评价,之后,便把长弓还给了聂秋。

“如今你有了十妖熔金箭,又有了这把弓。所谓如虎添翼,便是如此了。”唐渡厄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聂秋接过长弓,未曾说话。倒是那唐渡厄先开了口:“十妖熔金箭,本就是天地至宝,珍惜难得。只是你如今的修为是炼气五层,虽然看似是连跳了两级,但是第五层的修为根基未稳。”

言罢唐渡厄话锋一转,又道:“盲目的使用十妖熔金箭,每一发箭矢,便极大的消耗你的内力。若是不到万不得已,这弓这箭还是少用为好。等你将来五层境根基稳定了,气海修炼的极为充盈之后,再用这弓吧。”

聂秋有些扫兴,本想说话。但唐渡厄再次率先开口,道:“怎么不这么认为?”

聂秋点了点头,和唐渡厄相处久了。他已经没有了当初初入泥犁宗的那种紧张,淡然道:“当日我在颤抖半岛,初得十妖熔金箭,没有弓,便用真气引动,弹射熔金箭,也并未发现内力有所受损。师傅你为何说,我若是盲目动用这弓,便会内损真气本源?”

唐渡厄眯起眼睛,对聂秋说道:“人其实就是一盏灯,一口气。你当日的事情我略有所闻,听闻你射杀牛妖,一共发了三箭,看似蛮横霸道,但实际上已对自己的心脉造成了或多或少的损伤,俗话说,真气之道,此消彼长。但倘若损有余而补不足。那会对丹田气海造成永久性的伤害,稍加不深,真气逆行。留下暗疾,甚至是走火入魔,震断心脉经络。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

聂秋知道,当师傅的唐渡厄肯定不会耸人听闻的吓自己。

一番话说完,却也是让自己心中收货巨大,聂秋眯起眼睛。抱拳拱手,行了一个礼,道:“师傅说的极是,日后弟子一定多加留心小心。”

唐渡厄点了点头,抓过聂秋的手腕,把了脉搏。

虽然经脉唔伤,但仍然道:“回头让你江楠世界取几枚丹药服用,日后多加小心。这东极弓,和十妖熔金箭威力巨大,破坏惊人。但依你现在的修为境界,频繁使用,伤害太大,属于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不讲道理的攻击手段。以后的日子,且当做底牌来用也无可厚非,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

聂秋再行了一礼,拜谢道:“师傅箴言,弟子谨记!”

聂秋的话音刚落,却突然千岁寒的大殿之外,一直白鹤呼扇着翅膀缓缓落下。

赶巧了,朱十一正背着那英才石从山脚下走来,他弯着腰,身上略有依稀碎汗,气息匀称。刚走上殿外,便看到了那只停在大殿之外的白鹤,没来由的皱起了眉头。

咣!

一声巨响,石碑落下。夯实沉重的石碑砸在殿外青石地面,震荡的尘埃四起。他皱起了眉头,隐隐的那张憨厚的老脸上面,露出了一抹不悦的神色。看着白鹤,就好像是看着一只烧鸡一样,欲杀之而后快。

满是褶子的那张老脸上面,一对卧蚕眉下,一双眼睛看着白鹤。聂秋从未见过十一师兄有如此的怒意。以至于看着那白鹤的样子,就好似在考虑,鹤头鹤爪子卤味下酒,鹤腿鹤翅红烧下饭。

“老十一。”

唐渡厄轻轻的喊出了朱富贵在千岁寒峰上的称呼,朱富贵立刻收敛了心中和眼神中的怒意。脸上露出了一抹惬意,看向唐渡厄,略显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