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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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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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这可是事关国体的事儿!”上官仪怒声说道。不管什么原因,对于侯栾沛如此损伤房遗爱,上官仪心下除了怒气,也就只剩下怒气了。若不是知道侯赞军并未与那些个扶桑人有过往来,上官仪甚至都要怀疑侯家是否跟井野夜三郎早就串通一气了!
扶着侯栾沛起身的侯赞军此时也想起了中秋比试的事儿,面上有些难堪。

第一百五十九章 黄花菜都凉了!

“前面怎么回事?”正带着人随意游览的李世民,看着不远处花墙附近围着的人群,奇怪的问道。
“要不,奴才过去看看?”李安阳躬身说道。
“尽力?这可是事关国体的事儿!”上官仪的声音恰巧在此时传来。
“这是上官仪上官大人的声音。”褚遂良在一旁说道。
“哦,走过去看看,到底什么事儿能让自认风度过人的上官仪怒成这样。”李世民感兴趣的说道,说完率先带头走了过去。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就换人?”房遗爱很是没有信心的提议道。
“换人?临场换人跟认输有什么分别!”上官仪气愤难消的说道,虽然驳回的是房遗爱的话,可是责备的目光冲着的却是侯氏兄妹。
“怎么回事?”李世民进的圈来,皱着眉头望着房遗爱流血的手,压着怒气说道。
“参见皇上。”
一群看热闹的人全都跪了下来,房遗爱和上官仪也不敢怠慢,跟转身朝李世民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李世民说道。
“父皇,呜呜呜,”淑儿起身,哭着跑去了李世民身边,拉着李世民的手,指着侯赞军兄妹,气愤的说道,“他们欺负大哥哥!父皇你看,他们把大哥哥给打的!”
“上官仪,你说怎么回事?”李世民厉声问道,扫了眼战战兢兢的侯赞军兄妹,望了眼房遗爱背上的两道伤痕,还有血淋淋,仍旧颤抖的手臂,同时示意李安阳去捡地上明显是凶器的长鞭。
官仪上前两步,把大体的情况,未经雕琢的讲了一遍。
“上官爱卿说的可属实?”李世民面无表情的问向侯栾沛。
侯赞军慌忙扯了扯躲在自己身后不言语的妹妹,示意她出来回答皇上的话。
“属实是属实。”侯栾沛鼓足了勇气,抬起略带苍白的脸,说道,“可是谁让他诓骗我哥哥去参加唠什子的水军来着!”说完仍不解气的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水军?”李世民奇怪的呢喃道。
“侯公子,在下何曾诓骗过你,让你入水军的?”房遗爱冷笑一声,问向侯赞军。
“小妹!”侯赞军情急的把侯栾沛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死要面子,最贱的跟妹妹说什么自己入水军是房遗爱骗的自己!更后悔房遗爱让自己拦着妹妹的时候,自己却因为私心想要让妹妹先行为自己出口恶气,放纵妹妹攻击房遗爱!
“前几天房遗爱从太极殿回去之后,曾经在长街打过一顿侯赞军,然后侯赞军就决定加入江南水军。同时在场的尉迟将军的二公子也是回去思量了几天后,决定过了八月节,跟侯公子一起,同去江南水军效力,攻打海盗倭寇。而那一架之后,程将军迟迟未要到手的小马驹,也在打架的第二天,被尉迟二公子让人送到了房府上了。”赵毅低声在李世民耳边解释着。
李世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李安阳正好呈上来的长鞭。
着长鞭上的荆刺,李世民的眉头皱了起来,旁边人暗自都抽了口凉气,总算是明白房遗爱身上的伤口,为何看上去会如此狰狞了!
“参加水军的决定,自己下的。”侯赞军有些胆怯的低头说道,“小妹只是气不过我打架输给房公子,这才有了今日之事,还请皇上饶恕小妹。”说完扯着倔强的侯栾沛,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
“臣参见皇上。”黄太医被李治身边的小太监拉着跑了过来,赶忙给李世民行礼。
“正好,黄卿,先去看看房遗爱身上的伤可有大碍?会不会影响三日后的比试?”李世民没有搭理侯氏兄妹,赶紧朝满头汗的黄太医吩咐道。
跟顾太医差不多年纪的黄太医,身形要比顾太医略显消瘦,穿着一件乌金色儒衫,一边擦汗,一边应是,转身朝房遗爱走来。
走上前来,黄太医执起房遗爱受伤的手,然不住小声的在房遗爱耳边咕哝了一句,“你小子怎么又受伤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黄老以为我想啊!我都没搞明白那疯婆子般的女人,到底是为什么找我麻烦!”房遗爱翻着白眼,低头,委屈的小声说道。
黄太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认真的看一边房遗爱身上的几处伤口,拱手对李世民说道,“回皇上,房公子背上的伤倒还不算打紧,手上和手臂上的伤也不算太过严重,只是……”
“只是什么?”李世民问道,心下有些不好的感觉。
“因为伤口像是被荆刺扎的有些深,所以要想三日后执笔的话,总会有些影响。”黄太医实事求是的说道。
“二哥的手不会废掉吧?”青娘哭着问道。
“不会,令兄的手臂休养个十天半月,差不多也就恢复了。”黄太医对青娘说道。
“十天半月!黄花菜都凉了!”李世民黑着脸说道,手里的长鞭也被掷到侯氏兄妹面前,吓得两人打了个冷颤,脑袋低垂到了胸前。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帮他处理伤口!”李世民目光不善的扫了眼噤声的众人,对低眉垂首的黄太医吼道。
“能否容臣把房遗爱带走?今日臣沐休,所以未曾把药箱带在身旁。”黄太医小心的窥着李世民的脸色,开口说道。
“药箱来了!药箱来了!”有人骑快马过来,同时高声喊道。
不及停稳马,来人就快速的翻下马背,抱着药箱跪在了李世民身前,给李世民行礼。
“免礼!赶紧送过去!”李世民说道。
黄太医也不敢怠慢,往上卷了卷衣袖,打开药箱,熟练的帮房遗爱处理身上的伤口,没一会儿功夫,房遗爱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
房崎上前小心的帮房遗爱穿上已经破烂的衣衫。
“小女无知,还请皇上恕罪。”被侯栾沛身边的侍女找来的侯君集,一撩衣袍,跪在了李世民的面前。
“看看你女儿的长鞭!这叫无知?”李世民扫了眼侯赞军和侯栾沛,对侯君集说道。
“皇上恕罪,还请皇上看在他们兄妹情深的份上,宽恕一二,微臣感激不尽。”自己孩子使唤什么样的兵器,侯君集心下一清二楚,赶忙叩头求情道。
“房遗爱你怎么看?”李世民静静的望了眼跟随自己许久的侯君集,叹口气,问向房遗爱。
“皇上,小子身体有所不适,还请皇上准许小子回家休养。”房遗爱暗骂一声,假装身形一晃,半靠在房崎身上,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滑头!”李世民望着房遗爱,心下暗骂一声,却又些无可奈何的望向了侯君集。
听了房遗爱的话,侯君集面上的寒意一闪而过,望了眼李世民的眼神,然后朝跪在一旁的侯赞军使了个眼色。
接到侯君集的示意,侯赞军的脸色变幻了一下,还是扭转身形朝向房遗爱,恭声说道,“还请房兄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还请饶恕小妹。在下定当登门致歉。”
“大哥!明明是他的错!”看到兄长如此低声下气,侯栾沛气愤的说道。
“闭嘴!”侯君集和侯赞军两父子同时呵斥道。
侯栾沛万分委屈的闭上了嘴巴,眼带着雾气,仍旧恶狠狠的瞪着房遗爱。
“令妹口口声声指责在下诓骗侯兄,在下只想问一句,我何时诓骗过侯兄?还请侯兄明示。”房遗爱张开眼睛,说道。
“房兄并未诓骗过在下,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下自己的主意。”侯赞军说道。
“要不是你……”侯栾沛张口说道,话说到一半,却被侯赞军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是在下那天顾忌自己的面子,回家并未对小妹说实话,以至有今天误会,还请房兄见谅。”侯赞军深吸一口气,面色难看的说道。
“大哥!”侯栾沛扯着侯赞军的衣服,不满的叫道。
“和那天一样,在下仍旧认为入不入水军是侯兄自己的事情,与在下无关,什么誓言不誓言的,在下也没听过。只是,”房遗爱顿了一下说道,“侯兄自己的决定,最好还是跟家人说清楚,免得牵连无辜!”
“皇上,小子体力实在不济,还请恩准小子回家休养。”房遗爱扶着受伤的胳膊,转头,恳切的对李世民说道,语气中显然没了追究下去的意思。
“你先退下吧。”李世民开恩的说道。
房遗爱朝熟悉的人点了点头,转身打发青娘身边的清萝去跟房夫人打声招呼,自己带着不肯松开自己衣角的青娘,还有房崎,回转房府了。
“起来吧。”房遗爱走远后,李世民才对侯君集一家三口说道。
“皇上,三日后的中秋比试,该当如何?”上官仪扫了眼侯君集三人,拱手上前问道。
“是啊,皇上,井野夜三郎已经见过房遗爱了,怕是临时替换人的话……”旁边的褚遂良也是担忧的说道。
“先着太医院的人全力医治吧。”不满的瞪了眼侯栾沛,李世民叹口气说道,“顺便让阎卿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第一百六十章 准备开始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的话,呃,确实有点儿短。
月十五一早,用过早膳,房玄龄便让房崎收拾了房遗爱平日所用的画具,早早的带着房遗爱坐马车赶去了芙蓉园临江而建的紫林阁。
“好好留心一下,今天怕是要画这江面上的风景了。”站在紫林阁旁边的游廊上,房玄龄指着曲江上的风景,猜测的说道。
“嗯。”房遗爱揉着右手的手腕,活动着右手的手指,有些走神的望着江面。
“若是不行的话,”房玄龄叹口气的看着房遗爱仍旧包着的手,顿了一下说道,“撑不下来的话,直接认输就是,别勉强自己的伤。”
“昨天的琴、棋、射、御、诗几项比试都已经赢了,原先预计让你去比试的书法一场,本来想让上官大人代你去的,却被人驳了回来,后来让国子监的杨晨上了去,也算是打成了平手。你输一场的话,皇上应该不会太过介意。”房玄龄看着房遗爱神思不属的样子,以为房遗爱担心会因伤输掉,忍不住劝慰道。
“杨晨?哪个杨晨?”房遗爱反应不过来的问道。
“就是之前跟你大哥和萧炫同班的那个,王佑军的一手咏鹅体学了五成的精髓,小小年纪倒也难得。”房玄龄赞赏的说。
“是他?”房遗爱脑海中浮现了杨晨,白衣飘然的样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遗爱的伤恢复的如何了?王老头说勉强可以提笔了。”孔颖达下了马车,看见紫林阁游廊上房氏父子,提着长袍下摆,快步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见过孔先生。”房遗爱拱手行礼,说道。
在房玄龄和孔颖达见过礼之后,房遗爱活动着手腕,对孔颖达说道,“谢先生关心,手掌的问题不大,只是手臂怕是不敢坚持太久。”
“真不知道这个侯君集是怎么教养子女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添乱!亏得皇上和皇后还有意想要让那丫头做太子妃那,就这德行,日后如何能够母仪天下!”孔颖达望着房遗爱受伤的手,满带担忧的说道。
“经过此事,怕是皇上和皇后也要另作打算了吧。”房玄龄说道。
房遗爱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况且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一个孩子多说什么。
“这场比试,你尽力就行,不必在意输赢。”孔颖达对房遗爱说道。
“换人之事被驳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孔先生不必在意,小子尽力就是了。”看着孔颖达有些为难的脸,房遗爱劝慰道。
“唉,你小子也是那天没揍他那顿,也就好了。”孔颖达叹口气说道,语气中只有惋惜,对房遗爱却没有半点的责备。
“孔兄觉得,就算是没有那一架,井野夜三郎就真的会同意换人?”房玄龄捋着胡子,望着江面,幽幽的说道。
孔颖达望了眼房玄龄,也顺着房玄龄的目光,望向江面迎风招展的清荷,缓缓的说道,“怕是,不会。”
“就算是他想同意,只怕也会有人让他改变主意的。”房遗爱貌似无意的说道,“更何况,画作比试,本就是他因为某些原因,这才之明了让我上场的。那某些原因,又岂会轻易放过让我出丑的机会。”
“休得胡说!”房玄龄朝左右看了看,厉声对房遗爱呵斥道。
“嘿嘿,知道了,爹。”房遗爱混不在意的说道。
“有些话,心里清楚就是了,没必要宣之于口。这样做只会空招祸端!毕竟圣心对其多有宠眷。”孔颖达淳淳的教诲道。
“是先生,小子受教了。”房遗爱拱手说道。
“费心费力的教了你小子这么长时间,怎么在老夫面前还是不肯自称学生?你那声先生是叫着玩的?”孔颖达假装生气的说道。
“先生不觉得‘小子’二字,相比于‘学生’二字亲切多了吗?还是先生希望与小子之间只是拘泥于师生之礼?”房遗爱顺着孔颖达的意思转换了话题,笑嘻嘻的说道。
“瞧瞧你这油滑的儿子,完全比不上遗直的稳重,倒是和你老小子年青时候的脾性有七分像。”孔颖达对房玄龄笑说道。
“我儿子焉有不像我之理。”房玄龄捋着胡子得意的说道。
房遗爱笑呵呵的在一旁,听着两人博古通今的笑谈。
左右不过两柱香的时间,人员已经陆续的到齐了,紫林阁下站满了人,两人一堆,三人一伙的闲聊着,等着李世民的车驾。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唱,李世民的马车停在了众人的眼前。
就在众人迎着李世民走进紫林阁中的时候,跟在李世民身侧的太子李承乾冲房遗爱鼓励的点了点头,另一侧的李泰则是讥讽的瞥了眼房遗爱。
众人跟着李世民在二楼大厅落座,李安阳则快速的指挥着一众小太监,在靠近栏杆的地方摆好了两个张大桌子,全都铺上了上好的宣纸。
见房遗爱下巴努向了左边的长桌,房崎便麻利的把房遗爱惯用的几只画笔、方墨、石砚、镇纸,熟练的摆放在了左侧的长桌上。
井野夜三郎瞄了眼房遗爱缠着白布的右手,眼里有着一丝胜利的微笑,很是大方的没有计较房遗爱率先选择桌子的事情,摆手让跟在他身边的人,把他的东西都放在了右侧的长桌上。
“今日就画这曲江的风景就是,限时两个时辰。”李世民指着远处的水面说道。
“皇上陛下,自古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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