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舜最近也忙的要死,迟辰夫的那些老客户一个比一个难缠,还有人甚至直接甩话就说只跟迟辰夫合作的,薛舜心底里很明白,这是迟辰夫目的达到,开始收网了,所以任凭他怎么焦头烂额地跟这些人沟通也不起作用。
几天之内,t。s。内部又开始人心涣散,以公关部的数据下滑为起点,慢慢的,更多谣传放出来,薛舜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他才觉得自己天真,真天真,不过是短短数日,还真以为自己已经足以跟迟辰夫抗衡了,他看着报上来的数据和客户反馈调查表,心里有些恶狠狠地想,人真贱,总是会忘记初衷,比如他就在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中,忘了迟辰夫其实原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
当年他可以派梁泽去杀掉怀着自己孩子的苏?,现在绕个大弯子却在取悦她。
响起来,他拿起来,看到韩念笙的名字,愣了愣才按下接听。
“薛舜,现在忙吗?”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还好。”
“我看新闻说,t。s。最近状况不太稳定。”
他没想到她也会关注这些,皱了眉,“不用担心,这个阶段是正常的,跟迟辰夫的策略有关系,我也不会在t。s。再呆很久,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得到迟智宇的认可去蓝郡或者索菲特。”
那边沉?了一小会儿,问:“晚上有空吗?能不能出来见个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晚上我跟人有约。”
所谓“有约”的对象,正是那个才认识不久的小亲亲,小丫头借口失恋成天拉着他陪她,有时候喝酒,有时候两个人心情都不好,在酒店房间里面大半宿地折腾,折腾到他小筋疲力尽而她只剩下哭泣,他看出小亲亲也是有故事的人,但是并没有问,他一向对别人没有太多的好奇心。
“……这样啊。”韩念笙的口气有些失落。
她一个人守株待兔多天,毫无进展。本想跟薛舜商量一下的。
他顿了一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韩念笙跟小亲亲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可比性,可他已经答应了别人,就不想失信。
“没什么,那你忙吧。”
挂断电话之后,薛舜发了一会儿呆。
跟韩念笙之间的距离已经在慢慢地,越来越疏远,他看的很清楚,可是他再也没有力气再去努力一回,他甚至没有勇气心平气和地去告诉她,如她所愿,迟辰夫真的爱上她了。
而在雅苑内,韩念笙看着,若有所思许久。
薛舜的刻意疏离她早就感觉到了。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权力和资格去说什么,这种停滞不前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比烦躁,最终还是拿着给迟辰夫打了一个电话。
彩铃响了许久,那边才接通。
“有事?”
他的声音,硬硬冷冷地传过来,不带任何情绪。
她心跳莫名地就快了,深吸一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回去了。”
“哦……你在生我的气?”
迟辰夫在办公室里面,对陈秘书点点头,示意他出去,待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才开口继续:“没有。”
“那为什么不回来?”
“我跟佳茗很快就要结婚了。”
她呼吸一窒。
明明早就不爱了,可为什么,亲耳听见他说要跟别人结婚,心口还是痛?
她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来。
是想说一句“恭喜”的,说不出,心底里堵得慌。
这样,如同苏?没有存在过,韩念笙也没有存在过,自始至终,他的世界里面,只有叶佳茗……
“没别的事了么?”他稀松平常地问,明显是急着要挂电话。
她觉得眼眶发涩,挣扎似地开口道:“那个,谢谢你这几天收留我,我很快就搬出去。”
那边终于是停顿了一下,问:“找好住处了?”
“嗯。”
她屏息凝神地等他接下来的话,她在心底赌了一把,如果他对她尚且有那么一分真感情在,那听到她要走了,总是会回来一趟的吧?
可是她很快就失望了。
“那你走吧,你东西也不太多,如果有需要的话,叫薛舜过去帮你拿一下。”
她低下头去,无意识地攥着拳头,听见自己应了一声。
“好。”
那边挂断了,一阵嘟嘟的忙音传过来。
她盯着看了几分钟,猛然就起身,利索地换掉了衣服,出门,直奔t。s。的方向。
……
到达t。s。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她再次被拦截在前台,想了想时间也已经接近下班,索性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
而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她也如愿地见到了迟辰夫。
只可惜,不止迟辰夫一个人,依偎在他身边的,还有叶佳茗。
她是看到迟辰夫的时候就站起身的,待视线落到叶佳茗身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躲,被叶佳茗瞧了个正着,语调阴郁而讥讽地说了句:“哟,看看这是谁来了?”
叶佳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微妙的嘲讽和奚落,如针刺。
迟辰夫早就已经看见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目光冷淡的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韩念笙站在原地。尴尬,窘迫……不,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还有愤怒。
面前迟辰夫跟叶佳茗两个人粘腻的样子让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猎猎作响。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迟辰夫还可以这样自如地说谎骗人的,那时候他不屑于骗苏?说一个爱字,可现在好了,换成韩念笙,唯一的进步就是,他肯张口说爱了,却是个巨大的谎言!
那个晚上,那样诚恳地说,韩念笙,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而后那么温柔地跟她共赴云雨,后来又因为她而失控气生气,可……结果呢?
到头来,一切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
为什么还非要追过来,自取其辱?
她低下头,动作慌乱地挽了一把头发,这才想起,叶佳茗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迟辰夫开口打断她的思绪:“来找薛舜?”
她慢慢地抬头,思维有些迟钝地顺势应了一声,“嗯。”
他看着她,表情淡漠,只是心口隐隐像是被抓了一下。
是啊,她来,肯定是为了找薛舜,难不成是为了找他?
他点点头,侧身问身后的陈秘书:“薛总还在公司么?”
“薛总今天好像出去见客户了,说是下班就直接走,不回公司了。”
韩念笙愣在原地。
她不能说出自己是来找迟辰夫的,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才顺着迟辰夫的话说是来找薛舜的,结果薛舜居然不在?
连个借口都没了,她无比难堪地站在原地,连要说什么都想不到。
她这会儿,思维转的很慢。
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拥堵在心口,找不到发泄口,她孑然一人,面对那个盛气凌人的,冷漠的迟辰夫,以及早就已经洞察她那些晦暗秘密的叶佳茗,觉得无处遁形。
就连唯一的战友薛舜也指望不上了,她这才深深感到无助,剩下唯一的心思,就是逃。
“我……那我走了。”她低着头,嗓音更加沙哑,透着心慌和没有底气,转身就走,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
她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难堪,还是因为这种巨大的愤怒,只觉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神思恍惚,脚步虚浮。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快步地走了出去。
叶佳茗遥遥看着那背影,唇角勾了勾。
身后的视线刺得她脊梁骨都痛了。
迟辰夫看见韩念笙差点跌倒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往前走了一步,而叶佳茗挽着他的手紧了紧,他顿住在原地,就这样看着韩念笙离开。
视线里面那个单薄瘦弱的背影简直弱不禁风,明明她在这大厅苦等是为了来见薛舜的,他却莫名地心痛。
在他眼里,韩念笙一直都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就算经历很多不幸,依然可以笑对人生,可是方才那一刻,他却恍若看到了她的软弱和无助,他有种要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的冲动,可是,还好,叶佳茗挽住他的手提醒了他。
他不会再去做多余的事情了。
……
韩念笙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雅苑的,就连在地铁上,她都是恍恍惚惚的,心悸的厉害,视线都是朦胧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叶佳茗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就那么赤裸裸地示威,抱着迟辰夫的手臂,那样傲慢又轻蔑的姿态,看着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什么也都不言而喻了。
她拿什么跟叶佳茗抢?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是彻彻底底的输家,无论她付出多少,迟辰夫都不可能会看得见,他眼里没有她,心底没有她,对她除了厌恶就是欺骗!
她脚步缓慢而虚浮地回到了雅苑的房子里面,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真的不多,可是薛舜也不会过来帮她,没有人会帮她,她一心复仇,不择手段又工于心计。早已被薛舜嫌弃过,现在连自己的身体也搭上去了,依然不得要领,她没脸再去跟薛舜多说一个字。
她的眼泪终于缓慢地流下来,坐在卧室的地上,背靠着墙壁,静静地看着这个她曾经住过一年多的房间。
不知道明天的路在哪里,不知道可以去找谁,就连今晚,走出这道门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她无声地,崩溃地流着眼泪,看着窗外面,天慢慢?了。
这几天,迟辰夫都是跟叶佳茗在一起。那么今夜呢,他们要整晚在一起吗?
门铃突然被按响,她抹了一把眼泪,心底掠过一个可能,一种侥幸,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起身就冲向门口。
门口一个高大的人影,还不待她看清,就用什么捂住了她的口鼻,类似于麝香的气息萦绕,铺天盖地的黑暗在一瞬间袭来。
……
醒过来的时候,韩念笙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依然在这栋房子里面,只是躺在床上,手被用手铐铐在了床头。
头昏昏沉沉。迷蒙间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你醒了。”
辨认出声音主人的身份,她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梁泽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森冷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心狂跳,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也知道慌乱无济于事,看着梁泽,艰涩地发出声音来,“你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怎么?你以为这是迟辰夫的地方,有他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梁泽笑了笑,手里拿了一把瑞士军刀,打开来,看着刀刃的寒光,口气嘲讽:“我想要弄死你,哪里都一样,别以为迟辰夫压得了我。”
“呵……”她突然轻笑了一声,“原来你跟迟辰夫也有反目的时候。”
他一愣。
虽然早就觉得苏?同两年多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依然觉得不能适应,即便这样被束缚在床上,她还是这副冷静的,无所畏惧的姿态,这让他有些恼火,用刀刃抵住了她脖子,“还有心情嘴硬!”
“不然呢?”她索性迎上他视线,“求你放了我吗?两年前我就求过了,有用吗?”
她看着他,眼眸里面一片淡然,他突然觉得心惊肉跳,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对手,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他?了?,道:“上次你伤了陈祖。”
她直视着他,“是你们伤我在先。”
“你知道吗,你那一石头,把陈祖打成植物人了,陈祖他没有家人,以后连个伺候他的人都没有,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她眼底闪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是你们伤我在先。”
刀刃一转,划破她的皮肤,血慢慢流出来,梁泽咬牙切齿,“我不杀你,苏?,不给你这婊子点儿教训,我他妈就对不起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陈祖!”
说完,他转身出门,才短短的几分钟,带了两个男人回来,两个男人一上来就开始扒韩念笙的衣服,梁泽手端了一个v8,在旁边拍。
就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医生告诉他,陈祖不会再醒过来了。
那一石头砸中了脑干,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陈祖将再也无法醒过来,只能靠药物和仪器勉强维持苟延残喘的生命。
他恨,但有叶佳茗拖延着迟辰夫,他倒不急于杀掉苏?,他要折磨她,看她崩溃,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很快就扒掉了韩念笙身上的衣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全程,韩念笙并未呼喊一声,只是咬着嘴唇,瞪着梁泽的方向。
梁泽往前走了一步,用v8细细地拍她光裸的,白皙的身子。她咬着嘴唇隐忍的表情,饶有兴味说了句:“不喜欢叫是么?”
韩念笙咬牙切齿,“梁泽,你这次最好是杀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梁泽冷笑了一声,对那两个男人道:“你们可得让她叫出声来。”
两个男人都看着韩念笙白皙的身子,忍不住地吞口水,梁泽不屑地瞥一眼两人搭起的小帐篷,皱眉道:“瞧你们俩这点儿出息!这女人不吉利,碰不得,陈祖就栽在她身上,你们就省省那个心思,用别的方法,给她些颜色看看。”
其中一个男人很快会意。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就点了支烟,跨坐在韩念笙的身上,低头对上女人直勾勾犀利看着他的双眼,竟然有些心虚。
这样一个女人,的确会让男人忍不住地想要欺负她,男人手中还燃烧着的香烟就这样按下去,按在她胸口,动作狠戾地碾磨,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皮肤被灼烧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梁泽拿着v8对着韩念笙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笑了笑,“这就对了。”
……
在迟辰夫那堆死忠客户的压力之下,薛舜终于还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他就等迟智宇一句话,所以这在t。s。最后的两天他过的格外松散。
陆晓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跟前跟后地唠叨:
“薛总,您怎么又迟到啊?”
“薛总,这文件我都给您放半天了您怎么还不看啊?”
“薛总,您怎么还在玩游戏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薛舜翻了个白眼,把手一摊,“晓琪,我跟你说,事情到这一步,咱们挣扎已经没什么用了,不如顺其自然。”
陆晓琪苦着脸。“可您不还在总监这个位置上呢?”
“我这个人呢,不爱给自己找罪受,”薛舜认真道,“所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来不做。”
陆晓琪一脸懵逼。
薛舜笑了笑,“我说的这些你现在肯定听不懂,不过你不用着急,我会有安排,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
陆晓琪一头雾水,“走?走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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