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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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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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在紧张,因为他在喘息,胸膛起起伏伏,动静好大。
  于是他胸前那一点殷红就像是欲拒还迎般,起了又伏,来了又去。
  欲拒还迎,欲拒还迎……那是在说“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萧韶轻轻一笑,一把将孔宣横抱起来掠进房中,眨眼之间两人便倒在了床上。萧韶挑挑眉,笑问道:“宣宣怎么会知道我要做什么?”
  他从来没教过这方面的事情,栖梧宫刚中也没有相关的典籍,小东西难道是在佛界学的?佛界不要太放肆!
  孔宣被他压着,心跳早已如同擂鼓,老老实实地坦白道:“那时候,你……你亲我,我不懂得为什么,就和云舒萦去了凡间问人……”
  萧韶的眼顿时就眯了起来,沉声道:“你与云丫头一起学了这事?”
  孔宣看他眼里的光一下子变得可怕,不由得缩了一缩。“对……对啊。我们原本是要去买书的,结果那些书都……总之就不是我们要的,我们看不懂。后来遇到了一个姐姐,她……她给我们讲的……”
  “你们没有做?”萧韶缓了一缓神色,低头咬了一口徒儿的锁骨,道。“一起听也不行!”
  “啊……”孔宣叫了一声,说不上来那感觉是痛多一点还是麻多一点。“我……我们又不一样,怎么可能一起听?我……我想听两个男的,她……嗯!”
  话语被打断了,因为他的师父低头轻轻地咬了一下他胸前那一点欲拒还迎。抬起头来的师父凤眼斜飞,笑道:“听人家说有什么能学的?你以后想学什么,师父教你。唔……就从这个开始吧……”
  然后扯开徒儿的衣衫,低头吻了上去。胸前那样小小的一点,只能含着吸着舔着轻轻咬着。
  萧韶一声喟叹,便只是这般含着吸着舔着咬着,怎么就这样甜美,叫人欲罢不能!
  何况他身上不由自主地发了热,何况他身上不由自主地就变得粉红,何况他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
  那一声低吟,难以自抑,软糯绵长,是醉人的酒,是迷人的香,是妙音鸟迦陵频伽的吟唱,是叫人不能自拔的毒。
  萧韶被这毒迷了心神。
  伸手将他另一边衣襟拨开,指尖点着捏着另一边,不用如何,转手拨弄三两下,他已经又止不住了轻喘。
  不用呻'和谐泥煤'吟,轻喘便可,需知未成曲调先有情。
  萧韶唇指并用,低眉信手续续弹,舌尖轻拢慢捻抹复挑。引得他由浅而深、由轻而重地吟唱。
  那是那一曲妖娆妩媚蛊惑人心的琵琶曲。
  萧韶动作重了,他便是大弦嘈嘈如急雨。萧韶温柔了,他便小弦切切如私语。萧韶的手在他背上抚摸,掌心贴着他的背,一点一点滑下,不急而缓。他难耐,他羞涩,忍着轻吟不发声响,那是间关莺语花底滑。萧韶的掌心往下往下再往下,一双手满满的将他的双丘握住。他惊愕,他咬着嘴唇不敢说话不敢发出声音,怕一出声就是脸红的呻'juraoyaosuo'吟,那是幽咽泉流冰下难。
  这个时候,该打住了。再继续下去,就不是吓唬那么简单的事了,那就是箭在弦上,一定要冲出去要射杀。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萧韶放开他,双手撑在他身侧,一双眼被那情声熏得通红,嗓子都哑了。“还有更过分的,怕不怕?”
  小白孔雀只是喘着气,脸上神色迷乱,口如含朱丹,朱丹湿欲流。他似有一刹那的迷茫,不明白为什么停下。
  他在怪他。
  做什么停下?不要停下,他知道后面还有更多动作的。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孔宣挣掉了衣衫,一双雪白的手环上了师父的脖子。一张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双唇湿润温软,一下一点没有章法地吻着他的脖子,气息一下一下洒在萧韶脖子上。双腿屈起,紧紧地缠住他的腰。
  忍得住的,是灵山佛祖。萧韶轻声道:“乖,宣宣不生气,我们继续。”
  而后一手揉着他雪白的双丘,一手探到了前面。那草丛里,有玉柱擎天待扶。
  萧韶的手握上去的时候,小白孔雀整个人都抖了一抖。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灭顶的快…感从下面袭来。那份快乐,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那声长吟,是铁骑突出刀枪鸣。小白孔雀觉得身上人就是那倾世的琵琶国手,自己就是他怀里那把琵琶,被他爱怜地珍惜地抱在怀里,被他那一双手扣着心弦。他的一声声长吟轻喘,就是那一声声乐章。这一首曲子在向最激越的部分上扬,一弦比一声强烈,乐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像是没有顶峰一般,激得那琵琶想尖叫:不够不够不够!要更多更强烈!
  琵琶心乱神迷,自己在靠近那双手,在自己动。
  要与他更贴近,要与他融为一体,要与他骨血相溶唇齿相依,要生生世世时时刻刻不分不离!
  最后,弹奏之人曲终收拨当心画,琵琶浑身颤抖,尖叫着四弦一声如裂帛。
  是真的裂帛,第一次弹奏便是这样激越的一曲《琵琶行》,琵琶脑袋一空,已然昏睡过去。
  国手轻轻一笑,爱怜的吻了吻琵琶,起身,抱着琵琶去清洗,而后两人整顿衣裳起敛容,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
  谁也不曾知晓,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我就是来毁《琵琶行》的,谁叫我那么喜欢它~爱她就吃掉它~嘎嘎嘎嘎~


☆、第 46 章

  【46】
  孔宣趴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没事没事,”萧韶坐在床边哄着,“我问了鬼君,鬼君说第二天都是这样的。”
  “你……你居然还去问鬼君!”孔宣一下子探出头来叫道,“你……我以后不要见鬼君了!”
  萧韶满脸笑地点头。“好,不见,不见。”
  “怎么能真的不见?”孔宣趴在被子里苦恼,“我还要去做笔录呢,你叫我怎么办啊?”
  萧韶道:“不用做了,律法已大致成形,剩下的事交给幽明子就可以了。”
  “嗯?”孔宣问,“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回家了?”
  萧韶道:“嗯,可以离开了,不过我们先不回去。”
  孔宣问:“不回去?”
  萧韶笑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孔宣眼睛里顿时闪着光。“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我们两个。”萧韶点点头,拍了拍被子道。“快起来。”
  孔宣点点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红着脸道:“你先出去!”
  萧韶笑了一笑,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孔宣听着脚步声确实到了明间,这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找衣服穿。昨晚到最后到底如何他已经记不真切,满脑子只剩下萧韶手的触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浑身干干爽爽,应该是洗过澡了,只是身上没有衣服。
  幸亏没衣服,不然他都要以为昨晚那只是一场梦了。孔宣匆匆洗漱完毕,推门而出道:“好了。”
  萧韶将手上的茶放下,带着他吃了点东西,两人随即向谢楚泽辞别去。鬼君也在谢楚泽那里,见状登时就睁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凤皇你居然要走?这还没完呢!”
  还没完?孔宣吃了一惊,抬眼望向萧韶,萧韶却将他的手握紧了,笑道:“后边收尾的事情,就交给鬼君了吧。托鬼君之福,我与徒儿好事已成,鬼君既是好人,那就该好人做到底,让我们逍遥去。”
  鬼君闻言禁不住挑了挑右边的眉毛,望着萧韶。
  从前就猜着他那边必定另有图谋,只是一直找不到蛛丝马迹。现在凤皇这样匆匆忙忙,分明是怕自己这边知道什么泄露给小白孔雀,叫小白孔雀闹腾起来。凤皇呀凤皇,关心则乱你不懂么?只是不知道凤皇放在心尖尖上的,是这小白孔雀呢,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当下也只能笑道:“哪有这样的事?我成了你们的好事,你当为我分忧,怎么反而叫我受累?”
  萧韶笑道:“报答鬼君的机会,将来有的是,不必急在一时。但我这良辰,却不能再耽搁。”
  孔宣第一次被他这样在人前牵着手,第一次听到他承认自己是他的人,又听到这样一番对话,不禁就红了脸,叫道:“你别胡说八道!”心里却是甜蜜蜜的。
  萧韶哈哈一笑,道:“二位,凤皇走了,这一趟没白来!”
  最后一句却是个一语双关,惹得孔宣屈起手指掐他的掌心。“走了!”
  说着两人就道了声别,谢楚泽和鬼君道了声慢走,两人便飞上了云头。孔宣一个不慎就叫师父被抱在了身前,顿时恼声道:“你……”
  “我什么?”萧韶将头靠在他肩上笑道,“我要将那白白浪费掉的几百年的甜蜜温软都要回来。”
  孔宣听得心上一暖,也就红着脸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再想了想,又把他的手臂给抓住了。
  萧韶说:“我抱你总觉得轻飘飘的没肉,抱起来却软软的,真是叫人喜欢。”说完又道:“你当初从灵山来的时候,肉团团的,身上就跟没有骨头一样,晚上抱着睡就像抱着枕头。再长大一点,偷别人菩提果的时候,我以为你总算是有些身形了。摸一摸,骨头倒是摸到了,却还是肉呼呼的。”
  孔宣问道:“那么久的事情,你都记得?骗我!”
  萧韶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你第一次喝醉酒的那次,身子瘦瘦白白的,用手去摸……”
  “喂!”孔宣转身捂住他的嘴,才消退的红色又回到了脸上。“这种事情不要在别的地方说!”
  “唔……不说了……”萧韶含糊不清地说,张口把白孔雀的手指含住,伸着舌头一点一点地舔。他的舌头柔软濡湿,孔宣想起昨晚的感觉,禁不住转过身去。萧韶将他的手指从嘴里移开,看那湿漉漉的指尖,低笑道:“像你身上的某个东西。昨晚……也是这般湿漉漉的。”
  孔宣脸更红了,但男子的本性哪里容得人家说那里不好?“你……你才像!我哪有这么小?”
  “哦?”萧韶笑道,“我可记得就是这么细细小小的一根的,唔……来验证一下!”说着伸手就要摸。
  “喂!大白天的!还在云上呢!”孔宣抓住他的手,扭腰躲开。“你……”
  萧韶反手握住他打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探,“那你来验一验我的!”
  孔宣死命拉开手,气得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笑骂道:“师父!不许白昼宣……淫!”
  萧韶一把将徒儿抱在怀里,哈哈笑得开怀。
  孔宣从来没听过他这么开心的笑,心里顿时开心得不得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忍了忍没忍住,拼着被他逗弄的危险问道:“你……你昨晚为什么没有……没有到最后?”
  萧韶看他低着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凤眼眼角飞了飞,反问道:“什么没有到最后?”
  “……”孔宣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嗡声嗡气地说,“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当初也是看了十几卷龙=阳画,知道那些事情的步骤的!我……我连你那里的大小都不知道,腰也不疼,你一定没弄到最后!你……你嫌弃我!”说到后边,羞涩都变作了委屈。
  “我嫌弃你什么呀?”萧韶抱着他,一手在他的头发上轻轻地梳弄着,温声道。“你昨晚就那样子就晕过去了,你当你师父是禽=兽呢?你晕了还要你?”
  他这是在疼惜自己,孔宣心里甜蜜,刚要回一句温软的话,却又听那老凤凰说:“何况这种事,我偏爱两人都醒着。”
  孔宣惊叫道:“你……你和别人做过?”
  萧韶看他终于抬起头来,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咬,笑道:“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初次才更要慎重,要回味无穷。”
  孔宣都不知道脸上那红色与滚烫是因为误会了觉得没面子,还是其他的什么,立即转了话头道:“我们这是往南边……去南边干什么?”
  萧韶应道:“带你去见公公婆婆。”
  孔宣气得打他,“不许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萧韶抱着他缓缓落下,将他转了个身,沉思道。“嗯……你没来过,理应不认得。”
  孔宣转目四望,两人正站在一个大湖旁。孔宣生在灵山,幼年即到了海岛,对这陆地上的湖泊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点头道:“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烟波浩渺,沙鸥时翔,倒是美丽得很……”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在琳琅阁里读过的一篇凡人的文章,脱口而出道:“这是……”
  萧韶笑着接口道:“这是云梦泽。”
  “不对呀……”孔宣皱眉道,“云梦泽几万年前就没了,现在这地方不过是洞庭湖。”他说着瞥了一眼萧韶,挑眉道:“云梦泽方圆一万两千余顷,你在楚地密卷上写的,自己忘了?这洞庭湖千顷都不到,也能称为云梦泽?”
  “偷看得很彻底嘛!”萧韶捏捏他的鼻子,笑道。“待为师给你看看,真正的云梦泽。”说着站在湖边,双手结了个奇怪的印,漫声念道:“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
  又是《楚辞》中的一句,孔宣心知那书中虽一字一句都是诗,却也一字一句都是楚地的咒语,便立刻凝神观察四周。只见一道渺渺的云雾忽然从那湖面上飘来,绕着萧韶转了几圈。萧韶伸手似乎在抚摸,而后一挥广袖,那云雾忽然就浓了起来,密密地遮住了湖面。片刻之后,又立即散开了些许,在湖面上露出一条道路。
  “来。”萧韶微微含笑着向他伸出手。
  孔宣心中忽然一阵激动,抖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上。萧韶将他的手握住,牵着他踏着微波粼粼的湖面,一步步往那云雾深处走去。
  云梦深处,是吾家。
  孔宣几乎落下泪来,萧韶……萧韶这是真的将他放到心里,放到命魂的最深处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度娘跟我说:古代的一顷约莫是3。33公顷多一点,于是我猜以古代换算现代的尿性,那就该是3顷等于10公顷。度娘又说:云梦泽在春秋的时候有4万多公顷,那就是4K*3=12K顷。洞庭湖2800余公顷,那就算古代的时候是3K公顷吧,那就是300*3=900,约莫约莫就千顷了。以上是哦理科白痴阿瑟瑟的换算,如果错了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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