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
区区威亚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特效太过酷炫一不小心将摄像机砸飞。
那剩下来的钱都去哪了？
都用来施展强力诱导术了==
所谓强力诱导术，是一种模糊记忆的大规模性法术，每次施展都需要一定材料，效果嘛，会将施法范围内一切诡异的不正常的记忆经过自行演变，变成合理的普通的记忆，甚至经过时间流逝，这种记忆会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忘记。
自从上午拍完戏后，喻导好几次看着李顺骅欲言又止，李顺骅则干脆的一个电话过去，很快就有两个年轻的穿着t恤的小哥开车过来，他们在整个剧组外围布下了干扰磁场信号大阵，这样一切通讯电子都无法对外联络，这样整个剧组就成了一个孤岛，任何信息都传不出去。
他微笑的对喻导道：“想要什么样效果尽管和我们说，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做，拍出你心中的电视，至于其他……你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操心，更不需要上心。”
喻导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无视。
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他也知道创夏和万古有些诡异，只要能安安稳稳的拍片子，别的他还是别管太多吧。
“可我管不住其他人……”
“这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事。”
创夏传媒和万古娱乐对付这种情况轻车熟路，不出三小时，之前剧组里成员们发在网上的乱七八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同时剧组颁布了禁令，禁制剧组人员随意出入离开。
如果真的有事需要请假离开，剧组人员都会受到看门的年轻小哥热情招待，以确保不流露出一丝异常。
当然普通剧组工作人员可以这样做，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就需要特殊对待了。
比如……倒霉的主角云别深。
说起来云别深是以电影起家，一般来说，电影咖位可比演电视的演员高多了，甚至一般接了电影的演员基本上都不会再回来演电视。
但喻导对云别深意义不同，云别深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喻导牵线帮忙找的剧本找的导演，可以说云别深能有今天，喻导在其中起了巨大作用，看在喻导的份上，加上投资方出钱大方，他才接了这部电视剧，全当友情演出。
而且俏姑娘这个剧组里，他还不算大咖，那位出演魔教教主的前辈比他更大咖，而出演白梅老太的老前辈更是国内老一辈演艺家，有他们在，云别深觉得自己来演电视也不会降低身价，权当来学习嘛。
但万万没想到，他……恩，他的三观受到了剧烈冲击，需要静一静。
鉴于云别深是主角，之后他和女主角以及其他配角有大量戏份，若是一直用诱导术，恐怕俏姑娘拍完了，云别深也成傻子了，所以李顺骅并未隐瞒，直接告诉云别深。
他给出的理由是……剧组其他几个演员都是国内功夫大师，一切功法不需要特效，全部原汁原味，正装上阵。
云别深傻眼了，半响他才干巴巴的道：“……那我呢？”
他还是很敬业的，听到这种解释，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别的角色都是自己出招自己做特效，那他的特效怎么办？全部拍完了做后期？那样会不会显得突兀？
李顺骅微微一笑，他咳嗽了一下：“关于这一点，你需要你的经纪人和万古娱乐谈一谈。”
云别深一愣：“和万古娱乐谈一谈？”
“哦！你是来做画皮的吧？”
云别深刚吞吞吐吐的讲来意告诉华季，华季就明白了。
“画皮的话，价格不低呢。”华季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别深：“其实我觉得吧，云哥既然是走大荧幕的，电视里随便演演就行了，特效什么的直接做后期，别担心创夏传媒没钱，他们可有钱了，最后效果肯定也不错。”
当然不错了，星光工作室做出的特效假大空，没人会说什么，但如果创夏和万古做的特效不能看，那种花国非人圈非得笑死不可。
云别深蹙眉，他坚定的摇摇头：“质量最重要，不管电视还是电影，这都是我的作品。”
华季挑眉，眼中到时多了几分认真。
云别深出道就演电影，直接一炮走红，之后每部片子都由进步，都由爆点，都卖出了不错的票房，圈外人都说云别深是踩了狗屎运才走到今天，可现在看来传言大谬。
他想了想，意味深长的道：“价格不低哦。”
云别深道：“只要合理，只要值得，一切好说。”
华季点点头：“行吧，等消息。”
当天晚上，华季一杯可乐直接药翻了云别深，在水母大大森然的注视下，华季扒光了云别深，开始绘制画皮。
所谓的画皮，是狐狸精掌握的独有手段，华季可以将自身妖力附在云别深的身上，构成一张妖皮，妖力不散，画皮不碎，云别深就可以自如的使用妖力。
当然，所谓的自如使用，是特指想象力。
比如说云别深一剑挥下，若是他觉得自己的剑光凛冽如练，那他身上的妖力就会汇聚成白色光练缠绕在长剑上，用来做特效绝对棒棒哒。
唯一麻烦的地方在于，用了画皮后华季会有几天的虚弱期。
水母大大的语气干巴巴的。
“你就不怕这几天虚弱期遇到危险？”
华季小狐狸想都不想道：“若是以前我也不敢的，用了画皮必然要去老乌龟那里躲一躲，但现在嘛……”
他嘻嘻一笑：“不是有水母大大嘛！有你在，我怕什么？”
水母大大沉默良久，才道：“万一我有事要离开呢？”
华季一愣，扯了扯嘴角，糟糕，他似乎已经习惯身边有水母大大的日子了。
水母大大道：“我觉得你的画皮挺好用的，我用水给你做张水皮怎么样？”
华季：“……！！！”
☆、第19章 择校
所谓的水皮，和画皮一样，就是在人身上用带着妖力或者灵力的水，于身上细细密密的布一张网，可作为防护，可作为传道，更可作为监视控制。
哪怕华季在水母大大眼里再怎么愚蠢，他都是一只活了二百年，经过百年动荡山河破碎的狐狸精，水母大大刚说要往他身上撸水皮，他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想到了最坏的地方。
水母大大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随即华季就将提起的戒备缓缓放下，水母大大那么强，真要图他什么，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而且……没听说水母吃狐狸，对吧？
就算水母大大喜欢他那带着灵气的血，可他身边的费卡不也是妖怪吗？同剧组里的李顺骅啦贺白妧啦都是修道人士，气血味道肯定也棒棒哒，水母大大难不成只喜欢喝狐狸气血？
谁信啊。
“……水母大大怎么想起画水皮啦？”
华季笑眯眯的看着水母大大：“水皮虽然好，可还是没有水母大大在身边更加安心呀！”
小狐狸的甜言蜜语瞬间让水母大大心情大好，他道：“我过几天要去b市拿成绩单，顺便去填报志愿，估计要离开两三天，你不是在虚弱期嘛？剧组里那个李什么的家伙，不是你的对头吗？”
华季一愣，心下微暖，果然水母大大是为了他的安全呀。
他道：“放心吧水母大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他好歹也和创夏传媒签了剧目合同，妖怪签合同和其他演员不同，他们签的合同可有一条，禁制在剧组里恶意伤害一切精怪修士，除非对方作恶祸及普通人才可出手。
若是违背了这一条，渡劫时心魔丛生，天劫一起清算，那才是作死呢。
否则华季明知道李顺骅会找他麻烦，又怎会跑进剧组来？
李顺骅唯一能做的顶多是将他的戏份排得特别紧，借助普通人之手，比如真正的圈内大咖给他难堪，亦或者是趁着武戏时公报私仇刺他两下。
当然华季也可以在武打戏时反击，只要不出人/妖命，那就没关系。
这种在合理范围内互相扯后腿互相坑对方的举动是种花国非人圈默许的，无争斗就无进步，这年头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东北虎还成了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呢，要不然澳门那个孟老虎玩赌场玩的那么开心，却依然没人找他的麻烦？
因为他是东北虎啊！现存东北虎只有几百只，那几百只几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要是谁去找他麻烦，那货直接化为原型跑到动物园当珍稀动物，谁敢丢道法下黑手，分分钟被条子请到局里喝茶~
华季和水母大大解释后，水母大大看不出什么异样，或者说乳白色的大伞盖上根本没法看表情好吗，但华季还是近乎直觉般发现水母大大不开心。
水母大大道：“那你去将那个人类身上的画皮扒了，我给他涂一个水皮。”
华季万般不解，他小心翼翼的道：“那个画皮只能顶一个月，电视剧一杀青就会自动消散，到时候道门必定会模糊掉云别深的记忆，他根本不记得画皮这回事。”
水母大大又沉默良久，才道：“……说了半天，你嫌弃我的水皮吗？”
“……”就算华季有七巧玲珑心，九曲十八言，此刻也卡住了，他干巴巴的道：“不，我一点都不嫌弃您。”
水母大大缓缓从华季的脑袋上下来，四条长长的触手支着身体，在站直的一瞬间就化为一滩水，顺着地板流进了……厕所==
华季连忙跟上推开门，就看到一滩水堆积在厕所角落里，上面还荡漾着一圈圈的水纹。
“……”华季嘴角微微抽搐：“水母大大？”
水母大大的声音蔫耷耷的：“别和我说话。”
华季却差点笑出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唇角在上扬，他问道：“你在干什么？”
“画圈圈。”
华季脸上笑意更盛：“……画圈圈干嘛？”
“……我在网上看到的，人类不开心的表现就是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可我们不是人类啊。”
华季走到墙角蹲下，他甚至好奇的伸手戳了戳这摊水，触感软软的，温温的，滑滑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一样，水流拂过手指，就好像软软柔柔的羽毛拂过心头，有点痒，又有点颤。
水母大大似乎卡了一下：“那我就我自己的方式生气了。”
华季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啊。”
话音落下，华季身边的马桶突然爆裂，黄水倒流，喷了华季一脸。
当天晚上，剧组下榻的酒店下水管道彻底报废，厕所黄水逆袭，整个酒店都散发着浓浓的不可言喻的味道，剧组所有人身上都是五谷轮回的味道，又正值大夏天，每个人都臭不可闻，喻导忍无可忍，不得不放假一天，请李顺骅派人清理剧组。
水母大大趁机北上，去拿考试成绩。
所有参加考试的非人类成绩都会从各地区抽出来汇总到神保俱乐部，由神保俱乐部统一改卷统一定成绩定分数线。
即便是那些自主命题分数并非750的省份，最终考试分数也会换算成750制，统一排名录取。
今年参加高考的妖怪一共十一个，最高分当然是水母大大，513分。
——妖怪考试分数单独排名的话，自然不算加分项。
考试成绩最低的是一头荷兰猪精，四门总共才考了98分。
水母大大在神保俱乐部意外都见到了芦花鸡精，姬宏。
姬宏看到水母大大也特别激动，他小心翼翼的问：“大大你打算报考哪所学校？”
“浙大，我想学计算机应用。”
姬宏一愣：“那大大为什么不考清华呢？那才是国内理科最好的学校吧？”
水母大大道：“校区不在s市。”
“可浙大也不在s市啊。”姬宏还是不解：“s市有不少好学校，复旦啦华东啦都是好学校啊。”
“可我在网上查的最好的计算机学院除了清华就是浙大……”
姬宏喷笑：“水母大大您可别这么想，网络靠不靠谱还不一定，而且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国内顶级学校的师资力量其实都差不多，每所高等院校也都与国外知名学校有合作项目，就算出国留学也都由门路，您要真正想学东西还得靠自己才行。”
水母大大一愣，他细细思量了一下，缓缓点头，是他之前想左了。
是啊，即便是在以前，想要得到老师的认同也需要头悬梁锥刺股，如今政府降低了学习门槛，可真要有所成，必要苦心钻研才行，只要自身努力，不断寻找各种资源学习，总会遇到好老师的。
他郑重道：“你说的不错。”
姬宏又道：“而且听说大学真正重要的地方是图书馆，那里有校园内部网络，借助学校网络id，可以随意浏览全世界教育机构的论文和研究资料，这才是学校里最宝贵的东西，出来后想要再继续使用这些资源，就需要缴费了。”
水母大大听后记在心中：“多谢。”
姬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我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能和水母大大在一个学校的。”
他讪笑道：“神保俱乐部给我的户口在s市，今后要和大大一起做邻居了呢。”
水母大大一点也不介意，多认识几个精怪也不错。
“你报的是什么学校？”
“是艺术类学校，毕竟这个分数线很低，而咱们精怪活的久，又常年吞吐日月精华，感悟天地之道，很容易提高自身艺术和审美造诣。”姬宏耸肩：“我考的是同济，不过我估计分数不够，或者上戏也行，东华也可以嘛。”
水母大大想了想：“那我听你，就报复旦吧。”
于是水母大大报志愿时选择了复旦，作为妖怪考试成绩的第一名，水母大大的报考轻松通过，可问题是……b市报考复旦，平均分居然要670分以上，而水母大大加上一百分也不够qaq
613分……
神保俱乐部郑重推荐：“你的分数到是能上华师大……”
水母大大：“……”突然觉得自己弱爆了。
☆、第20章 血泊
水母大大纠结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根据神保俱乐部的烟卷小哥推荐，准备选择华师大，旁边的姬宏死命拉扯着水母大大的袖子求报同一所学校。
水母大大坚定的道：“我要学计算机应用。”
姬宏道：“不管是华师大还是东华都差不多啦，您要真学计算机应用，可以报考第二专业嘛，求陪伴求同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