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朵圣母白莲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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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朵圣母白莲花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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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伯格爱他,他爱阿斯伯格,这就够了。
  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的相爱,就像没有人可以改变行星运行的法则。他一步一步,忍辱负重,深谋远虑才完成那个鬼畜机器人的任务。
  梦境中那个机器人说:“恭喜你,你只差最简单的最後一步就可以回去了。”
  “是吗?”郝居华问,但他听起来并不需要答案。
  “你不高兴吗?人类。”
  “不,我很高兴。”
  机器人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作为回应,如果它有牙齿,郝居华就能看见整齐排列洁白光滑的八颗牙齿了。
  “我很高兴。”黑发的青年把手插在裤兜里,随性地站着,“所以,我不打算回去了。”他坏笑着看机器人脸上露出一抹惊愕。
  “能让我知道原因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沉默,毕竟这与任务无关,只是我个人的好奇。”
  打了个呵欠,青年懒洋洋地说:“确实是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懂的。”
  机器人的眼神直白地表现出失望和遗憾。
  满足地欣赏着机器人一连串的丰富表情,郝居华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要我说的话,这就是爱吧。我对阿斯伯格,一见锺情。你能明白吗?爱。这个问题你自己慢慢去想吧,我猜我们以後不会再见了,你说呢?”
  并没有停留下来听机器人的回答,因为郝居华知道那个东西是没有选择和自由的物品。
  荒凉的纯白色中,造型类人的机器喃喃着:“一见……锺情?爱?”
  那些糟老头子主教会怎麽想呢?
  如果看到现在这个情景。
  用手灵活地打开对方的衣结,解下厚重的赤红绣金外袍,把轻柔的素色逡峦手裂?g,郝居华凝视着少年□的上半身,纤弱,白皙,精致。
  手抚过对方细致锁骨和圆润肩头的时候,能够感到莹白如瓷的躯体在战栗着。
  低头凝视,少年绯色的眼眸中满满倒映的都是自己。
  情不自禁从嘴角泄露出满足的喟叹。苦苦追寻多年,才终於得偿所愿的喟叹。
  “我爱你。”少年呢喃着,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郝居华轻笑:“我也是。”不知道是谁先靠过来,郝居华俯首吻上此刻不再神圣不可侵犯的少年。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为什麽如此放任我的亵渎呢?
  他不是你的化身吗?
  他不是你的代言人吗
  我是蛇,我是恶,我承担着罪孽来到此处。
  我被诅咒,同时又被祝福。
  我引诱您的孩子,让他和我一道沉迷於欲望。
  这是你的放任吧,这是你的默许吧。
  既然你说可以那我就继续吧。
  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还是会用血写我的业,我已经失去一切。
  为什麽不可以?
  为什麽不可以丢掉那些伦常和道纲,舍弃那些愚蠢的自尊和自怜。
  为什麽不可以逃离那个伤害我和他的残酷世界呢?为什麽不可以抛弃一切重新开始呢?
  反正除了自己,我也没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这一次,以我的命发誓,不会再失去他。不会再无谓地悔恨了,不会再无聊地掩饰了。
  我和他,一定会幸福的。
  不,我们……现在已经幸福着了。
  七个长老絮絮叨叨地说着外面的情况,无非就是异端又怎麽怎麽了,魔王又怎麽怎麽了,王宫又怎麽怎麽了,白焰帝国又怎麽怎麽了。
  这些事情异端审判会会长其实知道,而且他手中的情报网能够搜集到的资料,要比老头子们说的更详尽。但汇报是例行工作,不能省略。
  穿着肃穆黑袍的黑发青年摸着自己的头发,哀叹道怎麽又长长这麽多,这样下去都可以在後脑绑个小辫子了……要是再搭件紫色流苏披肩,看起来就像基佬造型师了嘛!青年胡思乱想着,转念一想又突然醒悟,唉唉唉,自己现在不也是个基佬吗?虽然只对一个人感兴趣就是了。女装什麽的,和那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的就是女装啊。而且还一穿就是好多天。会长摇摇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话又说回来,第一印象就是女装,说不定这就是事情变得很奇怪的根本原因吧?那孩子因为这个乱七八糟先入为主的印象,才会那样吧。
  虽然刚开始很郁闷,但习惯了之後一直没有改过来呢。
  想到这里黑发青年有点脸红,以前在网路上看过的那些小说忽的浮现在脑海里,什麽年下攻,什麽身高差……还有空山新雨後,教皇一米六,天气晚来秋,教皇一米六也混进去了。
  不过,18厘米身高差说出来真的好吓人。被反推啥的……略羞耻啊混蛋!
  低垂着头不敢看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异端审判会会长的银盔骑士,自然没有能够看到黑发青年丰富多彩且生动到就差大喊:“酷爱来看我的神脑补和神思路!”的表情。
  “会长大人,现在外面的情况并不太好。您看……”新上任的首席圣殿骑士跪在郝居华面前犹疑地说。
  不耐烦地抬抬手,青年阴沉地说:“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大人。”骑士起身,保持低头的状态离开。
  “等等。”
  骑士身形一僵,刺骨的寒意从脊椎发散到全身,那些听来的传闻和不小心看到的血腥场景涌上心头,潮水般淹没本能的恐惧和随之而来想快步逃走的愿望。
  没错啊,连逃跑的念头都是奢侈品。这乱世中能苟活到现在,谁又在乎自己还有多少个明天呢?自己崇拜的人,追寻的人,恐怕早就屍骨无存。强大如他们,依旧在无止境的争斗中败落,自己又能苟延残喘到何时呢?
  靠在椅背上,青年冷冷道:“这些暗面的事情,就不要告知教皇了,我一个人处理就够了。明面的事情虽然简单,但毕竟只能由他做,不要用暗面的事情麻烦教皇。你可明白?”
  “是,一定谨记大人吩咐。”骑士走的时候有很淡的笑容在脸上。是吗?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太好了。
  为了所爱之人能够以无垢之姿行走於世间,宁愿化身恶鬼来吸纳所有黑暗,即使双手沾满鲜血,灵魂刻入罪孽也在所不惜。
  终有一天,我也能像这样,为挚爱奉献信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本来想说这章终于不用加注释了……仔细一看……虽然跟剧情没啥关系还是说一下吧,开头两行出自神曲天堂篇


☆、LES FLEURS DU MAL

  阿摩斯看新任国王的荒诞生活。没人知道来历不明又守口如瓶,且脆弱异常手无缚鸡之力的郝居华,是怎样从国王还只是个流落在外的农家青年开始,认识了他;登基之后,郝居华又是怎样成为国王信赖的,帮忙打理暗面事物的人。
  国王的秘密,不允许有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那个囚笼的一切都由郝居华亲手打点。
  “你知道弗利嘉究竟是怎么死的吗?”他曾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问阿摩斯。
  “病死的。”正直的骑士脸上毫无动摇之色。
  “呵。”从郝居华唇角泄露的音节有感慨和怜悯,阿摩斯能从他暧昧的神情上解读出嘲讽。“真是可怜啊。怪不得大家都说圣殿骑士只是个傀儡罢了。像你这样,可以被任意替代的骑士大人,有什么资格守护那位大人呢?”
  骑士的面部表情僵硬了。
  郝居华不理会他眸中的怒火和周身散发的杀气,自顾自地说道:“这些事情连我这样的边缘人物都知道,您却什么也不晓得呢……”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瞥了阿摩斯一眼:“果然您是被排除在外了。”
  青年的身躯在白银铠甲后微微颤抖,寂静的房内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猛烈的心跳,还有捏紧拳头时骨节咯咯作响的声音。
  而他对面的那个黑发青年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惹怒了重要人物,“那么……您想知道吗?王的秘密……”青年的眼神中有隐隐的期待,阿摩斯没有漏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那人刻意压低的声线和似笑非笑的声音像蛇吐信时的嘶鸣。
  很危险。
  不过,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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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您准备好了吗?”一边询问着,一边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郝居华这样的小小动作不可能逃过身经百战的骑士的眼睛。
  点点头,阿摩斯跟随来历不明的黑发男子走进了密室。
  一个光系法术的卷轴悬垂在穹顶,洒下温和的束状奶白色光芒。但那本不是照明法术。
  七十二条光柱环绕成一圈,形成一个仿若鸟笼的禁制。银灰色长发的少年蜷缩成一团睡在禁制中央,宝蓝色的锦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苍白的小腿。宽松的衣服不能完全遮挡地面的图案,其中隐约露出的是猩红的印记。
  惊诧地后退一步,骑士颤声道:“这……这是……”
  “啊,没错,我想你也该认得的。下面的是禁咒——血狱,上面的是神之缚,能够把圣殿净化过的高阶光系卷轴和以三人份鲜血制作的加强版禁咒混合使用,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我想那人真是个天才。不过害得我很辛苦就是了。”说到这里郝居华抬起手臂,指给阿摩斯看他手腕上结的痂。
  “但,为什么?”
  “嘘,你会吵醒那孩子的。”郝居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但已经晚了,那孩子醒了过来,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苍白的面庞变得更加没有生命力,瑟缩着后退了一步,但身后就是光柱的囚笼,已经,不能够再后退了。他动作的时候牵动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无比刺耳。金制的锁链细细地缠绕在手上,奇特的形状看起来像在噬咬宿主的怪物,最诡异的是手铐中间刻有两人名字的吊牌和中间心形的蔚蓝宝石坠子……难道说,这其实是定情信物吗?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阿摩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仔细地端详这个少年。
  他额前的刘海已经长长了,但并没有剪去,是故他像现在这样低头的时候,眼睛几乎都被挡住。
  “呼~”安心地舒一口气,郝居华笑着对骑士说:“幸好这孩子的头发遮住了呢。要是让你看见他的眼睛可就麻烦了。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个孩子非常精致,但眼睛尤其美得不像人样呢~哈哈。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人啦。”
  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卷轴,法器,圣物,无一例外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且因为在神殿接受过祝福,散发着月白色的光辉。究竟是什么,需要这样多的东西来封住行动,阿摩斯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但本能的抗拒让这个想法无法成行,仅仅在脑中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你……是谁?”
  少年一脸茫然。然后求助地看向郝居华的方向:“华。我不知道。”
  郝居华微笑着,缓慢有力说:“没关系。你只记得你是王的人;你会永远在王身边;你永远,永远也不会离开他就可以了。”他说话的时候,笑容异常温暖,但阿摩斯感觉到的,并非善意和关怀,而更象是为了蛊惑某人而刻意制造的温柔。
  看少年露出困惑的表情,郝居华补充道:“不理解也没关系,王爱你,他不会在乎你是否爱他的。”少年懵懂地点点头。然后不再言语,只是看着站立的两人。明明就站在少年视线的正前方,阿摩斯却觉得,自己被无视了。那个孩子,其实并不在乎。他不在乎来人的身份和意图,不在乎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常年累月被囚禁在这样的牢笼中,心的空虚早就胜过了面容的苍白。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阿摩斯感到无法言说的恐怖。他已经明白了少年的身份,尽管他看起来和传闻中很不相同。
  圣殿曾经派遣一支强大的队伍去围剿魔王,但,没有获得尸首。
  唯一需要思考的问题是,他是哪一任魔王。魔岛上的那位魔王被圣剑压制百年,本体已经相当脆弱,根本无需这样的大阵仗就能攻下——只要他出岛。现在在大陆上神出鬼没的那一位,虽然被称为“魔王”,但并非魔族……实力强大又行踪不明的魔族,如此看来只剩下……初代魔王。
  那么骄傲的初代魔王,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不知晓外面的世界,自由被剥夺,爱被亵渎,生存从此成为受刑,空白化作防御的铠甲,不惜让自己失去意识也要逃避残忍的现实。
  最让人不忍直视的是,郝居华以戏谑口吻说出的:“虽然你无法理解,但他们确确实实是相爱的哟~”
  那一天,阿摩斯的忠诚和信仰都被动摇。隔日他踏上征途,国王钦点他以统帅身份作战。略不合理,但可以接受的决定。他去了,回来了。只是不小心忘记了自己的头颅,把它遗失在异国的土壤上,连同灵魂一道放逐。
  郝居华以为摧毁他的只是对国王荒唐行为的愤恨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泄露了更为重要的秘密。
  能够想到,并且有能力把血狱和神之缚混合使用的人;有资格对仪器进行净化的人;能够打败最强魔王的人——是同一个人。
  不是约书亚。
  是阿斯伯格。
  现任教皇,大陆最强的,魔法师。王国境内,唯一有可能杀死约书亚的人。
  教会最强的人,从来都不是赤之王。可惜知道这一点的人并不多。尽管教皇从来不屑于在战场上遮掩自己的真实容貌。毕竟,战场上,呆在他身侧的人,不是他的信徒,就是他死去的,或即将死去的敌人。
  土地贫瘠的村庄,靠种植什么而致富?为什么教皇严厉禁止村民私自采摘?为什么村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奇怪?他们对教会和教皇的崇拜简直强大到了病态的地步。为什么自己对他产生强烈的执念?为什么原本贪生怕死的自己会在战场上无所畏惧地挥洒热血?为什么拥有强大精神力的魔王会这么快变得茫然无知?
  那些想要花钱买下自己种植的作物的人,错得很离谱。如果只是价格昂贵,那么还不应成为禁忌。那是毒,渗透在洁白柔嫩花朵中的毒。就像那个人一样,初看会被表象欺骗,但在日常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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