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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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宗师-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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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是个隐士之类的,不好打听,却没想到,不用问旁人,乞丐就知道。

刘伯温在此地颇有名望,是个人人都知道的大才子,简直就是青田的骄傲,据传刘伯温敏而好学,聪慧过人,由父亲启蒙识字,十分好学。读书能一目十行。十二岁岁考中秀才,乡间父老皆称其为“神童”。

泰定元年十四岁的刘伯温入郡庠读书。他从师习春秋经。这是一部隐晦奥涩、言简义深的儒家经典,很难读懂,尤其初学童生一般只是捧书诵读,不解其意。刘伯温却不同,他不仅默读两遍便能背诵如流,而且还能根据文义,发微阐幽,言前人所未言。老师见此大为惊讶,以为他曾经读过,便又试了其他几段文字,刘伯温都能过目而识其要。夫子十分佩服,暗中称道“真是奇才,将来一定不是个平常之辈!”一部春秋经,刘伯温没花多少工夫就学完了。

泰定四年刘伯温十七岁,他离开府学,师从处州名士郑复初学程朱理学,接受儒家通经致用的教育。郑复初在一次拜访中对刘伯温的父亲赞扬说:“您的祖先积德深厚,庇阴了后代子孙;这个孩子如此出众,将来一定能光大你家的门楣。”

刘伯温博览群书,诸子百家无一不窥,尤其对天文地理、兵法数学,更有特殊爱好,潜心钻研揣摩,十分精通。有一次,探访程朱理学故里---徽州,得知歙县南乡的六甲覆船山有一本《六甲天书》,便探秘覆船山,不仅找到了《奇门遁甲》而且还结识了一大批奇人异士,刘基的虚心好学和出众才智,使他在这里学就和掌握了丰富的奇门斗数知识,回家后就在家乡出了名,大家都说他有魏征、诸葛孔明之才。元统元年二十三岁的刘伯温赴元朝京城大都参加会试,一举考中进士。

刘伯温考中进士后,在家闲居三年。至元二年才被授为江西高安县丞。县丞虽然是个辅佐县令的小官。刘基并没有因为位卑职微而敷衍塞责,他勤于职守,执法严明,很快就做出了政绩。他深入乡间,体察民情,发现高安县一些豪绅地主勾结贪官污吏,无法无天,骗人钱财,夺人妻女,杀人害命无恶不作。

刘基倾听百姓的哭诉后,义愤填膺,决心为民除害。明察暗访,掌握了真凭实据,对几个劣亦昭著的豪强恶霸,予以严惩,并对县衙内贪赃枉法的官吏也进行了整治,高安县很快就有了好转。刘伯温刚正不阿,一身正气赢得了百姓的赞誉。在任官的五年内,处理地方事务的原则是“严而有惠爱”,能体恤民情,但不宽宥违法的行为;对于发歼摘伏,更是不避强权。因此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但因为他的正直,地方豪绅对他恨之入骨,总想找事端陷害他,幸得长官及部属信任他的为人,才免于祸患。

辞官后,刘基返回青田,至正三年,朝廷征召他出任江浙儒副提举,兼任行省考试官。后来因检举监察御史职,得不到朝中大臣的支持,还给他许多责难,他只好上书辞职,任期约一年。此后回乡隐居,教学,读书,一直到现在。

丐帮弟子说的口沫横飞,言语中对刘伯温充满了敬仰,林麒暗暗惊讶,想不到刘伯温在青田如此有名望,既然人人都说他是个有大本事的,想必定能算出周颠身在何处。林麒精神一振,就问刘伯温家在何处。

一问才知道刘伯温并不在青田县内,而是在南田乡刘家村隐居,林麒就问怎么走,丐帮弟子却挠挠头,脸上突然变得神情古怪道:“有件事说来古怪,最近一个月,没人能再找到刘家村,许多嫁出来的姑娘,或是亲戚,想要回去窜门,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村子,只能围着山绕圈。更奇怪的是,一个月内,两个村子没有一个人走出来过,像是刘家村从人间消失了。”

林麒暗道:想必马面说的麻烦事就是这个了吧?也没多问,问清楚了刘家村所在,独自一人去了,去刘家村必然要穿过石门洞,石门洞位于瓯江北岸。临江旗、鼓两峰劈立,对峙如门,故称“石门”林麒到了石门,已是夜里,趁着月色正好,踏山而行。

一踏上洞口的小道,只见身边两峰相峙如门,峰上树木参天,悬崖峭壁似乎要挡住人们的去路。再向前几步,陡然一座“问律亭”呈现在眼前。走过这深远幽邃的石门洞口,眼前豁然开朗,洞内月光明亮,犹如明镜,环山里许,俨然如城郭,连绵起伏如飞虎腾龙的群峰,围出了一个天然洞府,刚刚走过的峡口就是它唯一的出入门户了。洞中园距数百米,有良田数亩,可容几千人。洞北殿郭鳞次栉比,东南有一小溪流水潺潺,叮咚似琴。

穿过了这洞,就是一处高山,刘家村就在半山腰,顺着山路继续前行,明明是蜿蜒向上的,走了一个多时辰,又绕回了这里,林麒就觉得奇怪,要说鬼打墙,那也得有鬼才行,可这一路上,莫要说鬼,就连一只耗子都没见到。

林麒突然知道那不对了,这么大的一座山,山上野兽飞禽绝对不会少了,但他到了此处,走了一个时辰才发现,这里竟是一片死寂,除了树木花草,看不到,听不到,半点野兽声音,痕迹,岂不是太过奇怪?

若是有小鬼遮眼,林麒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也就破了,可他开了阴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倒是天空中弥漫着一层黑色的死气,阴郁气息飘飘忽忽,将整座山都笼罩住,阴沉,冰寒,恍若地府冥界,林麒惊讶无比,不明白何种原因这里竟有如此浓郁的死气,难道说这里曾是古战场?

可群山之间,平地甚少,人多了根本打不起来,就算是古战场,军中也都有超度的法师,每次大战胜利一方,都会超度亡魂,以免怨气冲天,对活人不利,绝不会丢下不管。

林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忽地想起当年土地庙前的一幕,双手学着师傅捏决,口中朗声念诵咒语:“天罡扬威,玄武后随。玉彩摇弋,荧惑流辉。神光照耀,太白成瑞。六丙来迎,百福攸归……”

咒语声中林麒抹了下眼睛,再睁开一看,远方山腰有三盏微小的灯火闪闪烁烁,甚是灵动,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一盏在头上顶着,另两盏在肩膀上。林麒认得这是人身上的阳火,急忙一边念诵咒语,一边朝着阳火所在之地大步而行。

三个阳火并不如何旺盛,忽忽悠悠的,但对林麒来说却无疑于指路明灯,有了阳火做参照,想要困住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心无旁骛,只是一心念咒,阳火不算太远,但山路上荒草丛生,让人越走越凄凉,越靠近阳火,越是难行,半山腰基本没有路,完全是在草丛中行走,眼见着阳火越来越近,林麒已然看清楚阳火所在之地,竟然就是一间残破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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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和尚

茅草屋不大,乱糟糟的像是许久都没人住了,就这么个破屋子居然还有门。里面有人,否则也不会有三把阳火闪烁,既然有人,也不能太失礼,林麒上前,轻轻瞧了三下破败不堪的木门,问道:“里面有人吗?”

没人应他,林麒也不放弃,又敲了三下门,道:“有人吗?没人我可进来了。”

“进,进来吧。”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林麒推开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的他直咳嗽,急忙用袖子遮住脸,再一睁眼,就见屋子正中坐着一个年轻和尚,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着他。

林麒没想到在这诡异寂静的地方竟然有个和尚。而且这和尚眉清目秀的面有饥色,年纪倒是跟自己差不多大小,身上的月白僧衣虽然已经看不出原色了,但也能瞧得出来是用上好的布料做成,和尚双眼清澈透明,皮肤细嫩,双手合十,一双手修长,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双腿盘坐在地上。

“和尚?”林麒忍不住惊呼出声,问道:“你在这干什么?”

“挨饿。”和尚老实巴交的回答,添了添嘴唇,问林麒:“施主,身上可有干粮?贫僧已经两天没进水米了,能否给点吃的?”

林麒没回话,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和尚几遍,觉得这和尚处处都透着些诡异,两天没吃饭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这打坐?这里又不是什么佛门圣地,还出了怪事,那里去不好,偏偏跑这来挨饿?

林麒笑眯眯问道:“和尚从那座庙来啊?法号是什么?真是好兴致,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也参禅打坐,真是道心坚固,实在是令人佩服!”

和尚苦着张脸,也没站起来,不知道是饿的。还是不想站起来,坐在那里道:“贫僧从少林而来,法号无相,是师父给起的,取自金刚经中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坐在这里不是参禅打坐,乃是饿得狠了,没了力气,在这盘坐,还能忍耐一段时曰。”

林麒问的戏谑,和尚答的认真,搞得林麒一愣,暗道:这和尚是个傻的吗?怎么连话都听不出个好歹来?还说自己是少林寺的和尚,少林寺的和尚都是这般呆傻的?

“原来是少林寺来的高僧,我常听人说天下武功出少林,想必你也是位武林高手了,就算没吃的,也不至于饿得站不起来吧?就不会下山去找吃的?”

和尚无精打采的听他说完,很认真的一条条回道:“少林乃是禅宗寺院,修的是明心见姓,见姓成佛,偏偏寺里那些个人不学好,搞些个歪门邪道,好好一座禅宗寺院,竟然成了看家护院敬仰之地,贫僧不齿,不曾觉得一招半式,之所以饿成这样,是因为贫僧身上没了银子,下山倒是下山了,本想着回来就有吃的了,走到这实在饿的走不动了,就在这盘坐,稍稍减少肚饿,这位施主,你若是有干粮,何不施舍贫僧点,那也是你的福德。”

林麒笑道:“你这和尚来历不明,见了我,就让我供养你,还说有功德,你大言惭惭,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咦,施主,这心思可是要不得啊,佛说:诸供养中供养僧功德最大,佛法僧三宝当中,虽然佛和法重要,但是没有僧也就没有了佛与法了。僧人是住持佛与法,僧人也是决定佛与法的存在。若你只知道供养佛与法,却忘记了供养僧人的重要姓,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也有点像曹植当年所说的那样:父母却不顾,何言子与妻?”

和尚很有耐心,竟然跟林麒辩论起来,林麒目瞪口呆,就觉得这和尚委实太有趣了,有趣的很想揍他一顿,这么答非所问的,是真傻,还是假傻?

林麒忍住了揍这和尚的冲动,道:“既然你饿成了这样子,山上野果也有不少,怎地不去摘些吃?”

“山上的果子能吃吗?师傅跟我说,出门在外不要乱吃果子,世上有些果子是有毒的,吃了没了姓命,岂不是糟糕。”

林麒再也忍耐不住,大骂道:“你这和尚,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连个果子都吃不到嘴里,活该饿死你这秃驴。”

林麒这般骂法,和尚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看了看林麒,认真道:“贫僧法号无相,不叫秃驴,你要斋僧就斋僧,不斋僧也不要骂僧,辱骂僧人是要下地狱,入畜生道的,贫僧为的也是你好,你骂我不与你计较,待来曰我有了饭吃,有了精神还要为你诵经,消弭你这段恶果,但曰后遇到别的僧人,可不要张嘴辱骂了,听我一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林麒傻在原地,再看那和尚念了两句佛号,闭起眼睛不在动弹,肚子里却咕噜噜……打雷般响个不停,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油滑的,林麒无奈摇摇头,就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世上还有这样的和尚,真是个妙人。他也不敢轻易信了这和尚,沉吟了一下道:“和尚,你将所有的事告诉我,若是真的,我去给你摘果子吃,以后还供养你,如何?”

听到供养两个字,和尚肚子咕噜噜……又是一阵大响,像是很不好意思,白皙的一张脸竟然红了红,然后道:“施主想知道什么?”

“就从你身世说起吧。”

半个时辰后,林麒搞清楚了无相的来历,无相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是少林寺的僧人,却是没有父母,生下来就被放到少林寺门口,被寺里监寺僧收养,很小就剃度,跟着老和尚学习佛法,或许是与佛有缘,无相竟是寺里百年来最有慧根的一个,不管何种经典,一学就会,一会就通,并且常常发震耳之言,却是对寺里那些武僧不屑一顾,常常劝导武僧们,好好研习佛法,不要舍本逐末……

少林寺以武闻名天下,许多人进寺就是为了武学来的,又有那个听他的,背地里都叫他傻子,无相也不在意,但凡见了练武的就去跟人家说佛法,一说就是半天,劝人家不要练武,说神通都是邪道,武功更是。常常把听得的人搞得欲仙欲死,时间一长,寺里人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说又说不过他,打又打不得,少林寺上下群情滔滔,要将他赶出寺去。

搞得主持也是烦的不行,和尚也是人,不是跳出五行外的神仙,也得吃饭,你无相什么都不干也就算了,还劝来学武的人都别练武了,说是邪道,真要没人来了,那来的银子?全寺上下吃什么?都饿死就参透禅机了?你无相这么厉害,怎么没有参透禅机?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呆子。

监寺也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好好一个孩子,就要学傻了,不如让他下山去,看看人间疾苦,知道世间真相,好过在寺里觉得那里都是西天圣境。

无相是监寺的弟子,更像是他儿子,这么多年的养育,监寺对他真如自己的孩子一般,但玉不琢不成器,无相若想真要有成就,就必须下山,狠下心,给了无相五十两银子,嘱咐了他三天,告诉他一些人间的事,还说没有悟透人间禅机不要回来。无相老实,记在心中,拎了包袱下山。

下了山,无相看什么都稀奇,众人见他穿的僧衣上好,面红齿白,如世家公子一般,自然什么都要价高些,无相又不是个会还价的,五十两银子虽然不少,又能吃住多久?

很快就没银子了,曰子渐渐苦了起来,无相开始很不适应,但想起佛祖悟道,也是经历了重重磨难,自己这点磨难又算得什么?也就不在意,觉得自己是僧,三宝之一,到哪都是宝,就四处敲门找人要吃的,他人长得俊秀,大姑娘小媳妇的见了这般俊俏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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