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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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妻主-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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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解不开来?”她嘀嘀咕咕,“还是说是因为墨公子入主东宫后,连宫侍都变得文辞不凡起来。”
听到她说墨公子入主东宫几个字,沈默的眼皮动了动,莫名其妙地居然在这场合岂不合宜地想起了风承远,想起了她死撑着要用自己那只不能动的手去挠自己的眼皮。他飞快地赶除了那念头,“能不能再给我看看?”
云霭伸出了手掌,见沈默看得出神,又问道,“你解出来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有些事,今晚大概还说不会住这里,你不用再找我了。”
沈默转身离开,正好和一个面若寒冰的绝美女子擦肩而过,那女子看了眼折桂居的门面,脚下不停,一路朝着东门的方向过去。
***
“十三,你怎么来了?”
“殿下呢?”那冷面绝美女子停在东门外的镜湖岸,果然众多画舫中找到了人,那老八叹着气,“没了,她回来了。”
那十三似乎毫不惊讶,“殿下说过,要是她三日不曾和我联络,那便是她回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殿下交待过,继续她要做的事。”她转过了身,那老七老八跟在她身后,“那我们回折桂居?”
“不用。”
“十三,拜托你以后讲话的时候一次把话说完行不行?”
“三日后流觞阁。”
“怎样?”
“太女和太女正君所设的群贤雅集。”
这次没人催她,十三继续顿了顿,这才接着道,“应该是专门为折桂居的人所设,马上该开始发帖子。”
“看来太女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在帝上选人之前先把人笼络住了。”
十三不置可否,好半晌,那老八在她身后捅了她一下,她才道,“太女现在最在乎的事,无非是她那张位置坐得牢不牢靠,紫风的兵力大部分都在边疆,皇城内不过两个营的守城军和那十八路守宫护卫队,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暗卫队,不在乎这么一点点兵力。”
“你想说什么?”
“我想,她更想做的,是要除了眼中钉,凡是会威胁到她的人。”
“比如说殿下。”
“从我们手头有的消息来看,这位太女视为头号敌人的,似乎是那个最不具备竞争力,几乎已经被逐出皇家的。”
14
14、继续孤军奋战 ……
沈默回到祥和楼后院的时候,莫林已经走了,小童正在风承远的床边几步远,一本正经地念念有词,“如果你觉得喉咙干,就咳嗽一声。如果感觉又起烧,就咳嗽两声。如果手脚发疼发痒,就说明你的新肉开始长,你忍着就好,如果…”
沈默站在门口,他有一点怀疑,如果风承远这个时候能够动,这小童的脑袋还会不会好好留在她的脖子上面。
小童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公子,”话到一半想起他是扮着女装,还是不要拆穿的好,“小姐,你回来了。”
她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沈默一回来,就意味着她不用留在这里照顾人了。
果然,沈默点了点头,“这里交给我吧。”
小童兴冲冲地离开,沈默站在床边,“我昨天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风承远的眼神很快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他接着道,“现在正是个很好的时机,你真的还是没兴趣吗?”
“没有。”她翻动嘴唇,很快地吐出两个字,短促地像是觉得他很无聊。
“因为你不相信我吗?”沈默搬了张椅子放在她床边,“不如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也许你就会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她的嘴唇动了动,沈默看那口型又像是一个滚字要出来,不等她出声,回身抓过桌上的水杯,朝她嘴边一送一倒,他动作太快,她一个没接住,呛得咳嗽起来。
“抱歉。”沈默把水杯收了回去,在床边坐下,风承远被那口水呛的眼眶发红,喉咙里还在发出细微的咳声,他开了口,“你知道龙飞扬,前丞相,她是我的,义母。”
“她的死诡异不明,我觉得是有人谋害,我想要报仇,但是势单力薄,需要你帮我。”沈默看着她的脸色,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死沉沉地阴着一整张脸,眼神冷冽,于是他接着道,“你也是在帮你自己,难道你还想要经历一次今日的下场。”
“你是谁?”她突然间开了口,沈默愣了愣,“我叫沈默,我告诉过你。”
“龙飞扬的,义子?”
难得听到她正常的说话,沈默有些惊讶,点了点头,“是。”
“想要报仇的话,怎么不去找风承志?她和龙飞扬关系一向不错,你不是还应该有个义兄嫁了她。”她的音调很讽刺,提到风承志的时候,沈默清楚地看到了那丝狠戾,她们果然极为不合。
“我没法相信她,那些皇女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是我要找的幕后凶手,就算是风承志。只除了你。”
“你怎么不去怀疑其他人?”风承远依旧勾着那讽刺的弧度,“龙飞扬的仇人?”
沈默摇了摇头,如果只是单纯地害死娘亲那便罢了,她们还找人在他身边整整这么多年,处处学他,来代替他嫁给太女,怎么可能只是娘亲的仇人。
“或者换句话说,这世上想要坐上那张位置的人,不是只有风承志,不是只有那么几个皇女。”
沈默没再开口,其实她说的没错,不仅仅是那几个皇女,可是如果还有其他人,他就真的连目标都失去了。
他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毕竟还是那几个皇女的可能性最大,“你还是不愿意吗?”
“不。”
“那,我想问你一件事。宫里,有什么人是会被称作东君的?”
“东宫太女正君。”
***
那四句诗唯一的解释,便是斜藏嵌字诗,欲杀东君,沈默一个人呆坐在小院前的花圃边上,觉得越来越一头雾水。
有人要杀宁炽?
他说他无法相信风承志,是真的实话,就算那人,本该是他的妻主,他的头上天。
有一种可能,是其他人除了龙飞扬,因为龙飞扬看上去一直都是太女党,安排宁炽代替了他,在太女身边有了一颗最有力的棋子,可谁又能保证,宁炽不可能本来就是太女的人?
他是帝上钦定下来的太女正君,龙飞扬到底向着哪一边,他也不知道,娘亲很少会在家中提这些事,也许要除了龙飞扬的就是太女自己,也许宁炽就是她放在他身边培养出来的正君,代替了他,而不会引起帝上的怀疑。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有一点却很明确,他没有这个权势去把人揪出来,除非风承远愿意帮他,否则他只能选择秋试那一条要漫长许多也有太多不确定的路。
现在似乎连宁炽都已经不再安全,难道说太女和这件事真的没有关系,她并不知道她的新郎,被调了包?
沈默还坐着,慕容肃突然从后院的门进来,“你果然还在这里。”
“怎么了?”
“你不在折桂居,有人把这个送到了我手里交给你。”
沈默接了过来,却是一张浅绯色的笺纸,一折为二,名帖大小,他打了开来,慕容肃站在他身前,他抬起眼,“流觞阁。”
“就这几天?”
“三日后。”
沈默把那张笺纸折了起来,慢慢的折了一只兔子,轻轻吹鼓了气,慕容肃无奈摇头,“自己小心些,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多谢表姐。”
“你倒是越叫越顺口了。”
慕容肃走开了,沈默摊开手看着那只兔子,没有告诉她,这是安玥进府后,他才会的小玩意,在他以前的日子里,是从没有这些的。
他起身重新回到那间房里,风承远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他走进了,把那只兔子放在她枕头旁边,“如果你不愿意,那便算了。”他叹了口气,“毕竟这样的日子,连我自己都不想过。”
现在想想,他怎么能指望风承远会愿意回皇宫去,不管以前那些事有几分真几分假,那地方对她来说,也该是个噩梦吧。
“这个,就送你吧,依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会玩过这些。”
“我回折桂居了,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再见了。”
15
15、流觞曲水 ……
“拜帖?”
沈默愣了愣,抬起眼,门阁前面的两个女人朝他摊开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把那张名帖折成兔子留在风承远枕边了。
沈默无奈地想要自嘲,上一次来流觞阁,应该还是三年多前的事,卑躬屈膝的仆从,八抬大轿,他在面纱下见过这里的一切,只是他忘了,他现在只是一个男扮女装待考的仕女,他需要名帖才能进门。
他摊了摊手,“没有带。”
“那就不能进来。”
他叹了口气,旁边有几个女人过来,其中一人狐疑地盯着他,“沈默?”
“嗯。”
“你干什么去了,这几天太阳也不是很烈,怎么能晒成这样子?”云霭伸手出来,沈默闪身躲开,“我忘了带名帖。”
“没事,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几个都能保你。不过你怎么晒得这么黑?”
“就是,太阳太烈了。”他伸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伤疤,眉毛也重新画了,脸上涂了黛色的脂粉,加上这身打扮,就算是宁炽,也该认不出他来了。
“走吧。”云霭朝他歪了歪脑袋,他跟在几人身后一起进去,都是折桂居的女子,眼熟得很,也叫得上名字,这会有些人在他身边,倒是让他安心了不少。
***
流觞阁建在几百年前,用的是纯木质的结构,据说,这里原本是一家青楼。
不过都是谣传了,紫风开朝以来,这里都是文人,而且是有身份的文人墨客才可以驻足的地方,可以说,凡是在朝堂上有一足之地的文官,入仕途前必然来过流觞阁。
虽说是谣传,但是在结构上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影子,进门是宽敞的大厅,一眼看去,空中在四个角上,各有一个小亭子一样的房间,底下用廊柱支撑而起,朝大厅开门,后面连接着二楼。据说,这是以前待开价的男子所呆的地方,以供楼下的寻欢客观看,也好开价竞价。
“走吧。”
“什么?”沈默还在看那几个亭子,云霭突然出声,他回过头。
“曲水宴,自然是上花园,你发什么呆呢?”
“没有。”他走在中间,云霭看起来兴致高涨,“终于可以见到墨公子了。”
沈默偏过头,才发现她今日似乎穿着盛装,头发也精心打理过。他轻笑着摇头,云霭对那位传言中的墨公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崇拜心理。
在他眼里,有那么一点像是学子对师者的崇拜,当然她肯定不会承认。
“衣服上的绣,很漂亮。”
“那当然,小沫子的绣功,那在皇城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每次提到她青梅竹马的正君,尤其是他的绣功,她总是神采飞扬,就好像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向他炫耀她的一条帕子,那种笑容,很幸福,近乎孩子气的幸福,让他莫名想起了安玥。
“所以,发现还是过日子的男人好了?”
“说什么呢,我跟你说过,这是两码事,哎,跟你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你自己娶了回家就知道了。”
“我只是看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嫉妒罢了。”
云霭突然偏头笑了一声,伸手想来搭他肩膀,沈默躲过了,她笑道,“沈默,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来,跟我说说。”
“没有。”
他走到她前面,云霭还要说什么,身边一个女人捅了捅她,“太女。”
***
曲水宴仿照的是几百年前,文人墨客在春光明媚之时聚会的典故,没有天然的溪流,花园里有一条人工挖掘的沟渠,蜿蜒在整个花园里,一直通向南侧假山重叠下的人造湖。
风承志正坐在那湖心亭里,身边还有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和她一样,也是一身浅金色的衣衫,两人交手而坐,正在低声说着什么。
穿梭在花园里的小侍带着一个个仕女在溪流边的案桌前坐下,一人一位,席地而坐。
空位越来越少,沈默朝那男子看过去,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他还是看得见面纱外露出的那双熟悉的眼睛。
整整十年,十年相伴,他最信任的人,他视为亲兄弟的人。
风承志站起身走到了湖心亭外的浮桥上,沈默转眼看到一边的女子都在准备起身行礼,也站了起来,却被风承志一并伸手压了下去,“只是切磋文辞诗赋,今日这里没有太女,”她回头看了眼那男子,“也没有东君,我们都只是普通的文人。”
溪流的上游飘下来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摆着一个犀角酒盅,里面的酒不多,正好能够浮在水面上,不至于下沉,慢慢漂浮过来。
曲水宴的规矩,酒盅停在谁的面前,便喝干了酒,赋诗一首,只不过,风承志还没有出题。
沈默坐在靠近上游,那酒盅在他面前经过,他松了口气,自己的酒量,只怕两杯下去就该不醒人事了。
16
16、窥破 ……
那盛放着酒盅的托盘渐渐放满了速度,溪水的流速极慢,几乎是静止的,全靠一开始那一推。那托盘转过了一个角度,就在沈默和云霭之间的这一小段停了下来。
在湖心亭的位置,并看不清这个具体的位置,只是大概看得到托盘停了下来,风承志坐在亭间的案几前,“今日第一盅酒,不如我们简单些,猜个字谜。东君几日前问了我一个字谜,倒是把我难倒了。”
她清了清嗓子,“门东草,禾中走。打的是一个人名,一位当朝大臣的名字。”
云霭傻了眼,那托盘离她要更近一些,可这真要猜谜,那还不如作诗,作诗不论好坏她还能说点什么,这字谜一出来,有答案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而她现在,就是没有,伸手在地上划了几划,毫无头绪,当朝大臣,她也不都知道啊,难道太女故意借着东君一说,来打探她们对朝堂的认知度有多深?应该还不至于吧,可她马上就要出丑那是个事实,她扭转头,求救地看着沈默。
那托盘停在两人中间,说是他的,其实也可以,沈默慢慢站起身,行了一个女子的标准拱手礼,“都御史兰申兰大人,正是这谜底。”
风承志浅浅地挑了眉,“怎么说?”
“门东草即为籣,禾中走意味穿田过,自然是个申字。”
风承志淡笑着转头看向那蒙着面纱的男子,“爱君的字谜,总算是有人解开了。”
那男子微微低头,眉眼间也带着淡淡笑意,“是殿下承让,不和墨儿一般见识。”
沈默已经坐了下去,云霭感激地朝他打着手势,他正自勾唇,风承志的声音又传来,“沈小姐对吗?”
沈默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些位置都是定下的,她那里自然有图示看得到每个位置坐下的各是什么人,就听得她接下去又道,“沈小姐解了字谜,这酒倒是还没有饮下。”
沈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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